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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把云昭月赶出了府他昏了头吗,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我手里的茶盏一晃,茶水泼了出来,心中满是震惊。
正惊愕间,一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鹦鹉被递到我面前。
「送你的。」谢容昭一身锦袍,笑得漫不经心。
那鹦鹉吵得我耳朵疼,我眉头微蹙。一旁的芍药立刻开口:「王爷,咱们夫人最喜静了,您怎么送这么个吵闹的东西来」
我轻笑一声,没有接话,其实,这世间最懂我的,恰恰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处处与我作对的人。
我们自小就在国子监一同读书,我不甘被困在闺阁里做个安分的大家闺秀,总想着法子去爬树掏鸟窝。
每每我要去做些不合规矩的事,他总会跟在我身后,既不阻拦,又默默护着。
直到我心仪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沈长离,他才开始处处与我作对。
可即便如此,这些年他送来的每一件礼物,都恰好戳中我心坎——削铁如泥的匕首,几卷失传的古籍书画,无一不是我心之所向。
想来,也只有他才懂得,我这个被困在女儿身里,向往自由的灵魂吧。
能嫁给如此珍视我的人,也是我的福气吧。
我撇了撇嘴,没有伸手去接那只吵闹的鸟。
他见我不接,撇了撇嘴,身后的小厮低声说:「夫人,您有所不知,这可是王爷和宰相大人大吵了一架,特意从宰相府里抢......讨来的。」
谢容昭立刻瞪了小厮一眼,咳了一声对我说:「你若是不喜欢,我便拿走就是。」
我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心中一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接过鸟笼,逗
弄着里面蹦跳的鹦鹉,笑着说:「谁说我不喜欢这鸟儿叽叽喳喳的,甚是有趣。既是昭昭送来的,不如就叫它昭昭吧。」
那鹦鹉仿佛听懂了似的,歪着头叫了一声「昭昭!昭昭!」
谢容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明朗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掩去嘴角的笑意:「你喜欢就好。」
我知道他是怕我还在因为沈长离的事情难过,特意送来解闷的。
等他走后,芍药忍不住问我:「夫人,您为何要这样应付王爷您明明不喜欢他的。」
我逗
弄着笼中的鸟儿,轻声道:「谁说我对他无半点情意这世间,能懂我的人本就不多。」
「和知己相守一生,也是一种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