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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族人匆忙赶回家。
却到处找不到我。
问寨子里留守的老人和孩子,都说没看见过我回家。
她又给田二狗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一个老人道:不会还在水牢里吧
不可能!我前天就让二狗子送她回来了。
可二狗子没回来过啊。
妈妈不敢置信,赶紧带着人就上了山。
老人突然想到什么要去拦,却赶不上一群青壮年的脚程,急得捶胸顿足。
呕~我的天,什么味道这么臭
还没走进土屋,族人就被熏得连连作呕。
妈妈跌跌撞撞跑了进去,完全顾不上维持族长的体面。
大家捂着口鼻朝里看。
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众人,妈妈直接软倒在地。
只见浑浊的水里漂浮着老鼠尸体。
栅栏上坑壁上,到处是干涸变黑的腥臭血肉。
那是我和发疯的老鼠搏斗留下的痕迹。
水牢出口处那道拖痕表明了,当时从牢里出来的人已经失去意识,无法自行钻出牢笼。
妈妈泪流满面,摇着头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我明明让你们都清理掉活物了。
再说这附近都撒了药粉,怎么可能还有小动物敢跑进来
族人面面相觑,这一看就是人为啊。
二狗子一定早就把阿蛮放走了,对对,从里面被拖出来的一定不是…阿蛮!
她突然四脚并用地往里爬,从泥地里捡起了一个用红绳串着的小小的金坠子。
终于哭嚎出了声。
是我的阿蛮,她出事了。这个坠子她宝贝的紧,人要是没事就绝不可能丢下!呜呜!
她终于相信我在这里的非人经历,跪坐在地上哭喊。
怎么会呢,阿季明明说他让二狗子看着,绝不会让阿蛮出事的。
三婶忍不住开口:那就是阿季撒谎了呀!
妈妈的哭声一滞,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阿季不会骗我,肯定是二狗子自作主张!
有族人也站出来为继父说好话。
是啊三婶,阿季可是救了我们全族的大恩人,你可不能当白眼狼啊。
对,那二狗子贼眉鼠眼的,阿季应该只是信错了人。
下次看到二狗子我们一定为少族长出气,看我们打不死他!
其余族人纷纷表衷心。
三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拉着一向沉默的三叔想下山。
三叔却说话了。
族长,别的不说,得先找到阿蛮吧
我妈这才想起要寻我的去向,可是去哪儿找呢
我甚至连老人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