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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砚嘴角渗出血迹,梁伯父,我知道错了,我想求茵茵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茵茵,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曾经所有的一切都翻篇,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说得深情,但我只想笑。
一句轻易地翻篇就想抵消我所有的痛苦。
沈斯沂捧着一束花向我走来。
茵茵,抱歉我来晚了。
我踮起脚尖,亲吻在他的脸颊,不晚,刚刚好。
沈斯沂眸若璀璨,脸上绽放出喜悦,茵茵,你......
砰——
谢泽砚不甘地起身,被我爸一脚踹倒在地。
他用一双痛苦的眸子紧盯着我,梁茵,他是谁!你忘了我们儿时的承诺了吗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放就放下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蹙眉,谢泽砚,我失忆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所以更谈不上生气。
你对我而言就是个伤害过我的陌生人。
他还是双眼泛红,不甘地问,茵茵,你真的爱上了他
对!我说了,我不记得你,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别人,别忘了我失忆也是你间接导致,你为了林蝉衣甩了我九次婚礼,现在又来廉价的说几句轻飘飘的道歉。
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你配吗
他想从我的眼中找出昔日的温情,但没有,除了冷漠就是厌恶。
茵茵,你是因为林蝉衣吗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过她。
他眸子划过狠戾,接近癫狂的自语。
沈斯沂见状,心疼地握住我的手心。
他的温暖给予我心安,我回以他微笑。
谢泽砚哑然,看着我曾经对他的温柔,倾注于另一个男人身上。
胃部突然传来钝痛,他疼得浑身颤栗,喉间溢出铁锈味,谢泽砚咳出口鲜血。
他眼前光影泛黑,颤抖地伸出手,梁茵,我胃好疼。
他记得,我最在乎他的胃,但凡他喊疼,我便会抛弃所有事情,连夜跨国赶回,就为了照顾他。
我面无表情,你痛死都与我无关。
随即,转身牵着沈斯沂往外走,斯沂,走别耽误了今天看戏剧的时间。
谢泽砚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眼神空洞而绝望,意识在这一刻消散。
我坐上谢泽砚副驾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斯沂察觉到我心情不好,茵茵,不如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我没事,快走吧,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别因为不相干的人搞砸了。
事实如此,和沈斯沂在一起很开心,他能关注我的小情绪,在意我的喜欢,时刻给我准备惊喜,也很尊重我。
突然察觉我的失落,他目光坚定而温柔,梁茵,别怕,相信我,别因为一次的失利,而退缩,无论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是啊,过去如何都已经是过去。
我再接到谢泽砚的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
医生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本就胃不好,加上去年天天酗酒,现在已经胃癌晚期。
你们打错了,我不是他的家属,不认识他。
可他一直在唤你的名字。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他就算真死了,也与我无关。
谢泽砚听到我无情的声音,眸色黯淡。
一个月后,我与沈斯沂结婚了。
婚礼盛大,满座宾客皆带着祝福。
在温暖的阳光下我终于走向幸福。
再次听到谢泽砚的消息是三个月后了。
他死了。
林蝉衣也死了。
他回国后,找到林蝉衣的行踪。
当年林蝉衣得知他失势,将他甩了,又重新搭上富豪。
还在酒局上特意嘲讽谢泽砚。
谢泽砚认清她的嘴脸。
谢泽砚这次回国收集她被富豪包养的证据发给原配妻子,妻子找上门,撤除富豪派去保护她的保镖。
才让谢泽砚有机会将她杀害。
谢泽砚给我寄了封信,我看都没看就扔了。
信里的内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向身旁的沈斯沂,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