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越是人间繁华地,越藏阴魂不散灵。
第一章：越南龙宫的初体验
李哥,今晚别住工地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叫李响,已经三十岁的我皮肤黝黑,常年在越南带工程,说是老板,其实也不过是个在外讨生活的包工头。今晚刚结算完一笔款,正打算回住处点几个菜喝点酒,结果被老乡张哥一把拉上摩托。
去哪
龙宫,胡志明市最牛的桑拿会所！你懂的。
摩托穿过灯火辉煌的滨城市场,驶入第一区最热闹的夜色街区。远远地,一栋九层高的金色玻璃大楼宛若皇宫,正门两侧站着两排穿旗袍的越南妹子,一鞠躬：欢迎老板回宫。
我的嘴角一抽：回宫这味儿有点对啊……张哥熟门熟路的安排起来。
叮电梯直达第七层——至尊汤泉。推门一瞬,一股香雾扑面。天花板垂下水晶灯,四周纱帘飘荡,檀香与玫瑰混合着蒸汽味在空气中流淌,宛如仙境。
李老板,我们这里是全胡志明最高端的调理会所,一客一池,技师随选,按摩泡汤样样齐全。
带路小姐将我领进一间名为皇极一号的豪华套间。
房中五池环绕,中间一池最大,半圆形池水微微泛光,四周纱帐围绕,边角点着檀香,墙上是一幅壁画：越南女神从水中托起一龙珠。
老板,请更衣。
我换上浴袍,刚坐进池子,便有两位技师缓步走来。
一位穿着金色短旗袍,眉眼如画,身段妖娆,另一位着银色低领制服,微笑中透着一丝懒洋洋的妩媚。她们先是绕池走了一圈,随后半跪池边,用瘪嘴的国语轻声问：老板,今天想要放松哪一部分
我之前哪见过这阵仗,咽了口唾沫：全……全身都放松一下吧。
技师轻笑,一左一右入水,双手若无骨般贴上我的肩膀,指法轻柔,滑动间竟带着丝丝酥麻。她们靠得很近,呼吸带着淡淡香气,如雾如梦。
李老板的肌肉真硬,好棒哦。
你这肩胛骨这里有结,要帮你按开哦。
水波荡漾中,她俩的动作渐密,指法若蝴蝶翩跹,时而滑过他胸前,时而游至他腰背。李响闭上眼,整个人陷入水与香气织成的幻境。
李老板要不要试一下我们的‘水上漂揉’还是想体验一下‘金汤银指’这都是我们姐妹的独家技法哦。
什么……水上
话音未落,那金衣技师已轻轻跨坐到他大腿上,身子一贴,湿滑细腻的触感直击脑神经；银衣技师则俯身于背后,四手合揉,上下游走……
这……这服务也太……
闭上眼,好好享受。
我只觉满脸涨红,半是兴奋半是迷醉,只觉整个人像飘在云端。池水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温热,香雾缭绕中,那两位技师仿佛都变了形状,脸庞开始模糊,动作却越发亲密。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闭上眼的那一刻,水池另一端,有什么东西悄然浮出水面……
第二章：幻觉与真相
池水翻腾得刚刚好,两位技师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觉筋骨尽舒,魂都快升天了,连脑袋都软得像要漂起来。
我睁开眼,眼前香雾缭绕,两位技师面庞模糊,笑容却越来越腻人,仿佛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
李老板……你是不是很热金衣技师轻声问。
嗯……是有点。他抬手抹了把脸,竟摸下一手水珠。
那要不要……脱掉浴袍银衣技师靠近了,声音几乎贴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正要点头,却忽然间心头一震。水中不知何时,多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仿佛有死鱼泡烂了混进池水中。
你们闻到味儿没他睁大眼。
她俩并没有说话,只是齐齐地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像是印上去的,不带一丝温度。
你们……我微微皱眉,起身欲出水。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看向池水对面,心猛地一跳！
—纱帐后面,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个女人,长发披肩,穿着破旧的旗袍,正死死盯着我,头歪着,嘴巴像咧开了一道血线。
谁在那里！我大喊出声。
技师们回头望去：没人啊。
我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再看时,那女人已消失,只剩飘动的纱帘。
我……我刚才真看到……
李老板,泡太久会有轻微缺氧,是不是有点头晕了呀银衣技师温柔笑道,一边再次靠上来。
不,不对……我直觉不妙,刚要站起,却猛地一滑,摔坐回池中,水花溅起那一刻,我看见——池底！
水底有一张脸！苍白浮肿,紧贴池底,睁着眼死死盯着我,那眼珠死灰般翻白,嘴巴大张,正缓缓吐泡：
你……压……到……我……
啊啊啊啊！我惨叫一声,猛地从水中蹿出,像疯了一样冲向门口。
李老板！技师们也被吓了一跳。
我浑身湿透,赤着脚,半披着浴巾冲出套房,嘴里喊着：有鬼啊啊！！水底有人！！有女的！！
走廊上服务员、客人纷纷探头,几个保安冲了上来,经理也火速赶来。
怎么回事！
我躲在角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苍白,呻吟着说：我看到……看到池底有女的,她盯着我,说我压到她！
经理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别怕,李老板,我们房间每天都清扫和安检的,是不是你看错了
你放屁！我没看错,你们那池底怎么会有人脸！我惊恐的大吼了出来。
经理脸上抽搐了一下,沉默片刻：先带李老板休息……小美,小音,跟我来一趟。
两位技师脸色发白,不敢吭声,低着头跟着经理走了。
我被安置在贵宾休息室,空调开的很低,身上盖了厚毛毯。他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心跳飞快,整个人仿佛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我低头看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更让我头皮发炸的是——
左臂内侧,赫然印着一排湿漉漉的手指印。
指节粗肿,指甲极尖,像是水底的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
……
第三章：你压到我
夜深,龙宫的灯光依旧璀璨如昼,第七层却逐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我独坐在贵宾休息室里,毛毯已被我踢到一边。我满脑子都在回放池水中那张浮肿的脸,还有那句仿佛钻进骨子里的低语：
你……压到我……
我用手机开了录像,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胳膊上的湿指印,但视频画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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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幻觉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旗袍技师端着一碗姜茶走了进来。
李老板,喝点热姜茶,稳稳神。
我接过,小小喝了一口,只觉身体暖了些。他盯着对方,努力辨认是不是刚才那两个技师之一。
李老板不用怕的,你在这好好缓缓神,休息休息,我们经理正在查那个套间。
那……你知不知道……池底,为什么会有女人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
技师低头沉默了好几秒,才轻声说：那个池子,以前死过人。
我心里一紧：谁
听说……是我们自己的人。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发抖,是个女技师。那天客人太多,她一口气连着接了六个,一不小心滑倒撞在池边,没人发现……等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泡在池底四五个小时,整个头都肿烂了。
我头皮发麻：然后呢
经理说不能让新闻曝光,说是客人晕倒,她自己跳进去救人溺死的,还封了两天做了法事……
那她现在还在
技师不敢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说不在了。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电视突然自动亮了起来。没有人遥控,屏幕上却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水下视角。
漆黑的池底,一个女人缓缓浮现,头发飘荡,脸颊惨白,嘴巴张得老大。她直直盯着镜头,画面定格——
下一秒,屏幕咔哒一声黑了。
我砰地一声将茶碗摔地上：不玩了！我不玩了！我要走！
技师尖叫着跑了出去,我紧跟她也拉开门就冲向电梯,却没有注意走廊上已经没有技师和她的尖叫声。。
当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女人。
穿着湿透的旗袍,黑发盖脸,赤脚滴水。
你压到我——她忽然抬头,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啊啊啊啊——！我惨叫着后退,撞翻墙边绿植,跌倒在地。再睁眼时,电梯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串湿脚印,蜿蜒着向我逼近。
我翻身爬起,一路狂奔,穿过走廊,冲下楼梯,撞开员工专用通道,终于逃出龙宫。
外面夜风扑面,我气喘如牛,却猛然发现——
自己脚下的地板,竟也留着一串水渍脚印。
更恐怖的是——这不是我的。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凄厉女声：
你压到我了——
风吹过脖子,冰冷刺骨。
第四章：龙宫的禁忌
我逃出龙宫,捂着头在马路边蹲了半小时,才等来一辆破旧出租车。上车后我缩在后座,浑身湿透,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老板,你这怎么了跳河了
开……开你的车！找家酒店！我语无伦次的喊。
好好好
车子一路驶出市中心,我定了一家连锁快捷酒店,进门时前台看着我这狼狈模样,犹犹豫豫也没敢多问,就把房卡递给了我。
进房、锁门、拉帘,一气呵成。我第一时间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向自己。
镜子里的人憔悴、惊惶、脸色惨白。稍稍平静一下后,就在我伸手去洗脸时,镜子中却突然映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就站在我的身后,长发贴着脸,嘴巴缓缓裂开。
你压到我……
我惊叫着转身看去,背后却空无一人,只有那串**湿脚印**从门口蜿蜒至床边。
我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我……我招谁惹谁了……
手机响了。是张哥打来的。
李响！你疯了你从龙宫跑出来干嘛经理快气炸了,说你发疯癫影响人家生意！
张哥……我的声音发抖缓缓说着,你知道……龙宫里……有死过人……
张哥那头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声道：你看到了
我不止看到,我差点命没了！那女人她跟着我跑出来了！
张哥叹了口气：既然你遇到了,那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但你别传出去。
什么事
龙宫那池子,三个月前的确淹死过一个女技师。张哥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她叫‘阮红’,年轻漂亮,那天本来准备下班了,结果经理让她‘加单’,她不敢不接,工作完可能是太累了,结果脚下一滑,撞到了池边石台,当场昏过去。人掉进水池里,但却没人发现。
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
那后来呢我咬牙问着。
龙宫经理花了大钱消了事,说她是工作中救客人殉职,之后还偷偷请了和尚做法事。张哥顿了顿,语气有些发虚。
你们既然知道这事,那你们还敢继续去
这里环境又好价格又便宜,技师还漂亮技术好,以前也没人遇到过你这事啊。兄弟,别往心里去,别理她,就只是个冤魂而已。
我眼神惊恐,低声重复：冤魂而已冤魂而已……她跟我说——我压到她了。
张哥那头猛地传来一声低咒,然后挂了电话。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中。
我……压到她我轻轻的自言自语。忽然间,灵光一闪,我猛地想起——
刚才泡池时,那两个技师似乎就是坐在我的腿上、后背上,甚至一度让我平躺水面,而那个姿势……
靠！我骂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自己似乎真的是坐在什么东西上面,只是我那时候以为是水中坐垫或者设计的一部分。
可那……很可能是——
她的尸体。
我瞬间头皮发麻,胃液翻涌而出,趴在马桶边狂吐不止。等吐完后我慢慢站起来去擦嘴,却看见镜子上悄然浮出一行字：你压到我。...
我惊慌的跑到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这一夜,我也不敢关灯,也不敢睡觉,手握手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门。
因为我一直听到走廊里,有水滴滴答答的声音,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第五章：回宫
胡志明的凌晨四点,空气潮湿,天气开始炎热,城市的霓虹灯也好像也沉入了倦意之中。可我却一刻也不敢合眼。
我坐在床角,裹着被子,脸色如纸,瞳孔紧缩,眼圈发黑的盯着房门。房间里开着所有灯,他甚至把浴室的门都打开,不让任何一处黑暗藏身。
这不行啊……我冷静了一些,琢磨着该怎么办,得想办法……
天刚刚擦亮,我就一直打电话给张哥,等他接通后,说了想法,张哥给我介绍了一位越南老和尚。我立马直奔张哥给的地址。
庙不大,在边郊一片破旧街区里。和尚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衣,瘦骨嶙峋,一看见我,就皱起了眉。
你身上,跟着不干净的东西。老和尚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
我赶紧双手合十,俯身作揖,赶忙解释：大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我压到她！你帮帮我吧！我给钱,我现在有钱,大师求求你,大师！
老和尚平静的望着我：她不只是找你,她……要你还。
还什么
还魂债。和尚闭眼,口中念念有词,转身走回庙里,从法柜里拿出一张红符和一个黑香球,你必须回她死的地方,把魂灯烧还,灵气归土,她才会走。
你说让我……回龙宫我脸色煞白,惊恐至极,不行的！大师,我死也不回去,我再回去真的会死的！
你不回去,她夜夜来找你。
我嘴角抽搐不止,想拒绝,却又想到昨晚镜子上的字、房间里的脚印,还有那句你压到我了的女声,最终,我壮着胆子,咬牙点头道：好,我回。
……
午夜时分,我和老和尚来到龙宫。张哥已经帮我联系好了经理,这件事一切保密,避开所有的客人,他帮我悄悄打开七层皇极一号的套房。
就在房门推开的一刻,一股潮湿阴冷的水汽猛然涌出。
池水静止不动,仿佛等待着祭品归来。我再看到墙上那副女神托珠的壁画,在夜灯下竟显出一丝诡异——那珠子仿佛变成了一颗眼珠。
老和尚站在门口说：必须你自己下池,把符纸烧于池中魂点之位。
魂点在哪
你曾坐的位置。
我的脸色惨白,脚步踉跄着走进水池。刚下水我就浑身颤抖不止,慢慢的水没过腰,我实在是忍不住的停了下来。池水不冷,但总感觉一丝丝阴寒气息像蛇一样从脊背爬上来。
我鼓起勇气,慢慢走到水中央,缓缓跪坐在石座上,正是当初我享受技师水上漂揉服务的位置。
现在我知道了——那座看似设计精巧的石台下,藏着一个阴魂的尸痕。
我点燃红符,轻声念着和尚教的咒语,将香球放入水中。
水面忽然涌动,泛起涟漪。下一秒——
你压到我了。嘶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湿漉漉的女人从水底爬出,脸贴着水面,眼睛空洞,嘴角裂开。她缓缓漂到我面前,双手搭上我的膝盖,慢慢爬上来！
我吓得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盯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哆嗦着说,我……我……不是……
女鬼眼神死寂,冰冷地盯着我,喃喃道：
你……跟其他人一样……把我踩着……玩。
你们都……躺上来……笑……说我服务差……
你是第七个……你……是最重的……
她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向我的脖子！
啊啊啊！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喉咙都喊破了——
就在此时,水中香球炸裂,火光四溅,红符化作火线。女鬼身影在火光中挣扎扭曲,发出凄厉的哀嚎,像是要将整间汤池撕裂！
你们欠我的……都要还……
她化作一缕黑烟,缓缓沉入水中,池水终于平静。
我瘫在石座上,浑身无力,像被抽干了魂魄。老和尚走到池边,闭眼合掌。
她走了。
她终于走了吗我低声问。
老和尚没回答,只是转身离开。
我走出套房,一回头,却发现那幅壁画上的女神,不见了。
第六章：你是谁压死的
自从那晚回到龙宫发生的一切,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回到工地,重新做项目,白天忙碌,晚上睡觉,仿佛那一切只是一个可怕的梦。
但噩梦并未真正结束。
今夜,我正在洗澡,热水淋到一半,镜子突然啪地炸裂,碎片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
那女人又回来了。
你压到我……可我不是……你一个人压的。
我惊恐万分,连忙去找那位老和尚,可老和尚只是闭目摇头：她的怨气已散,若再现,必有未完之愿。
你……必须找到……她真正的死因。
我只得再次启程,去查阮红的背景。
这次我贿赂了龙宫的一位老保洁,才打听到一些隐秘往事——
阮红是越南本地女孩,被拐来龙宫时才十八岁。因外貌出众,很快被包装成皇极级技师,接待的全是高端客户。而她最后一晚接待的,就是一位来自新加坡的房地产老板。
而那晚并没有所谓的意外滑倒。
一切都是那位老板和几个朋友集体体验,逼迫她进行水下配合,并压住她,不许她挣扎,笑称那是水中龙凤。
而她,就是被活活的压在水下,挣脱不得,最后被生生溺死的。
那个老板,姓高,后来给了大笔封口费。尸体第二天才被送去火化。
我听完只觉浑身冰凉。原来所谓的你压到我,并不是指我一个人压到死了的她,而是指—我,是最后一个压住她的人。
她记住了每一个人的脸。
我悄悄找到了那位姓高的老板的行踪,发现他如今仍在越南本地,好像在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
我本想报警,可对方的势力和金钱的力量,一般警察根本管不了。
就在这天晚上,阮红的魂再度现身,在我梦中对我说：
带我……去找他。
梦中,她的眼睛不是怨恨,而是哭泣。
我……不想再让别人像我这样……死在水里。
我醒来后,破天荒地下定决心：我要送她**复仇**。
……
数日后,龙宫顶层被高老板包场。灯火辉煌中,他泡在池子里,搂着两个技师哈哈大笑：这才是男人的生活！
我身穿工作人员的衣服,悄悄进入控制室,关掉了所有监控。随后,我悄然来到汤池旁,将一个小型骨灰盒**放入池水中央。**
夜灯闪烁中,池水开始翻涌,高老板醉眼朦胧：谁放热水啦
下一秒——
阮红从水底爬了出来。
湿发披肩,眼神空洞,嘴角挂血。她一把抓住高老板,将他死死拖入水下。
高老板疯狂挣扎,惨叫连连,可无论他如何挣扎,池水却一滴不溅,就像他当年压住她时一样。
两个女技师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逃出包间。当门外的保安冲进来时,只看见水面空空如也,而在池子中央的底部爬着一具肥腻丑陋的躯体。
那晚后,龙宫皇极一号被永久封锁。有人说看见水中有女人笑着漂浮,有人说听到你压到我这四个字不断回响。
我最终回了国,回到了老家。从此不再碰桑拿,不再谈越南。
但每年七月,我都会烧一张纸符,放入水中,然后低声说一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