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凌晨三点十七分,清江县中央广场。
林左炎蹲在尸体旁,白炽的勘察灯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初秋的夜风本该凉爽,此刻却裹挟着寒意,一阵阵扑在他的脸上。
死者女性,年龄约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六八,体重约五十公斤。林左炎戴上橡胶手套,轻轻拨开覆盖在尸体脸上的黑发,面容精致,生前应该很漂亮。
站在一旁的刑警队长张成忍不住别过脸去。即使是从警二十年的老刑警,面对这样的场景也难以保持镇定——年轻女性的尸体像一件被丢弃的玩具般仰躺在广场中央的喷泉旁,全身赤裸,皮肤上布满淤青和伤痕,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张开。
死亡时间呢张成声音沙哑。
林左炎没有立即回答。他小心地检查着尸体颈部的勒痕,然后是手腕和脚踝处的捆绑痕迹。那些伤痕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规律性,像是某种仪式留下的印记。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但具体要等详细尸检后才能确定。林左炎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愤怒,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和长时间虐待,从伤痕分布来看,凶手很享受这个过程。
变态！张成咒骂一声,在清江县这种小地方,多少年没出过这种案子了。
林左炎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死者精心修饰过的指甲上——淡粉色的指甲油完好无损,每个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这细节与尸体其他部位遭受的暴力形成鲜明对比。
通知家属了吗林左炎问道。
正在查身份。广场周围监控已经调取了,但这个点...张成看了看表,广场灯光昏暗,监控不一定能拍到什么。
林左炎点点头,继续他的工作。当他把尸体轻轻侧翻时,一个奇怪的发现让他皱起眉头——死者背部有一块皮肤被精心剥离,形成一个规整的长方形,边缘切割得异常整齐。
张队,你看这个。林左炎指向那块缺失的皮肤。
张成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老天...这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林左炎没有回答。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凶手在传达某种信息,而这块被割走的皮肤,就是他的签名。
尽快把尸体运回法医中心。林左炎站起身,摘下手套,我需要做全面尸检。
林法医,张成犹豫了一下,这案子...你怎么看
林左炎望向逐渐泛白的天际线,广场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但用不了多久,晨练的老人就会陆续到来。他必须在天亮前完成现场勘查。
这不是冲动犯罪,林左炎声音低沉,凶手精心策划了一切,包括抛尸地点和时间的选择。他想要观众。
你是说...他还会再作案
林左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先确认死者身份吧。另外,我建议请市局支援。
市局张成有些意外,你觉得我们搞不定
不是能力问题。林左炎的目光重新落回尸体上,这种案子...需要特殊专长。
你指什么
林左炎深吸一口气：秦枫,市局犯罪心理学专家。
清江县公安局会议室,上午九点十五分。
投影仪上显示着死者的照片和初步尸检报告。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余名刑警面色凝重地听着林远的汇报。
...死者苏雯,25岁,清江县本地人,在县医院做护士。昨晚八点下班后失去联系,手机最后信号出现在医院附近。林左炎切换幻灯片,显示出尸体各部位特写,尸检确认死因为机械性窒息,凶手使用绳索从背后勒毙死者。但值得注意的是,死者体内检测到大量镇静剂成分,表明她被控制后存活了相当一段时间。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性侵证据明确,但...林左炎停顿了一下,凶手使用了避孕套,没有留下生物证据。捆绑痕迹显示凶手精通绳结技巧,可能是军人、水手或者户外运动爱好者。此外,死者背部有一块10cm×15cm的皮肤被完整切除,切口整齐,工具应该是非常锋利的手术刀。
切走皮肤年轻的刑警小李声音发颤,这太变态了！
不仅如此,林左炎继续道,死者胃内容物显示最后一餐是在死亡前六小时进食的意大利面,但根据家属证词,死者当天晚餐应该是在家吃的米饭。这意味着凶手曾给死者喂食。
他在饲养她张成眉头紧锁。
更像是...延长他的享受时间。林左炎的声音冷了下来,从各种痕迹判断,死者被囚禁了至少十二小时,期间遭受系统性虐待。凶手极度冷静,有计划性,且有相当的医学知识——镇静剂用量精确,既能控制受害者又不至于致命。
仇杀情杀还是随机作案张成问道。
林左炎摇头：目前没有证据指向任何方向。凶手没有留下指纹、毛发、精液等常见证据,抛尸现场也被清理过,连拖拽痕迹都没有。他要么是运气极好,要么...
是专业人士。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倚在门框上,黑色风衣衬得他肩线格外利落。他看上去三十五六岁,面容轮廓分明,眼睛在会议室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浅灰色。
秦队长！张成连忙起身,您这么快就到了。
秦枫微微点头,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林左炎身上。两人对视一秒,随即各自移开视线。
听说你们需要帮忙。秦枫走进会议室,随手将行李包放在角落,飞机上我已经看了案件简报。
正好林法医在汇报尸检结果。张成热情地让出位置,秦队长有什么高见
秦枫没有客气,径直走到投影前。他不需要看笔记,直接指向尸体背部特写：切口太整齐了,不是普通刀具能做到的。凶手要么是外科医生,要么接受过专业训练。且反侦查意识强
他又指向死者手腕的特写：捆绑方式很特别,这种绳结常见于航海或登山用途,但这里有个细节...他放大图片,绳结下方垫了软布,防止留下明显淤痕。凶手不想让受害者在被囚禁期间因疼痛过度挣扎,影响他的...体验。
会议室里的刑警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秦枫的分析太过具体,仿佛他能看透凶手的想法。
抛尸地点也很有意思。秦枫切换到场照片,中央广场,县城最显眼的位置,每天清晨有大量老人晨练。凶手特意选择这个地点,是要确保尸体很快被发现。
为了炫耀小李问道。
不全是。秦枫摇头,他在传递信息。看这个角度...他指向尸体被发现时的位置,死者头部朝向县政府大楼,双腿张开对着中心喷泉。这是一种展示,一种宣告。
宣告什么张成追问。
秦枫的目光变得深邃：宣告他的存在。
会议结束后,警员们各自领了任务散去。林左炎整理着文件,感觉到秦枫走近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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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林法医。秦枫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林左炎抬头,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谢谢你能来。
案子很特别。秦枫直入主题,凶手的手法显示出高度的组织性和控制欲,这不是他第一次犯罪,只是第一次被发现。
林左炎点头：我同意。但动机是什么性满足权力展示还是某种我们还没发现的仪式
都有。秦枫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最重要的是那块被割走的皮肤。那应该是关键。
你有什么想法
带我去看尸体吧。秦枫说,照片看不出全部细节。
刚进解剖室一股消毒水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秦枫捏了捏鼻子皱着眉继续往里走去。
冰冷的灯光下,苏雯的尸体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秦枫戴上手套,仔细检查每一处伤痕,特别是那块被割走的皮肤。
切口确实专业,秦枫低声道,但不是外科医生。
林左炎挑眉：你怎么确定
外科医生会更注重效率,切口会更小。这个...他指着边缘,太追求完美了,像是...艺术创作。
林左炎突然想起什么：死者指甲里有微量颜料残留,我原本以为是指甲油。
秦枫眼睛一亮：什么颜色
暗红色,有点像赭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秦枫迅速掏出手机拨通张成的号码：张队,立刻查一下清江县所有美术学校、画室,还有卖艺术用品的商店！重点排查最近购买过赭石颜料或人体彩绘颜料的顾客！
挂断电话,秦枫解释道：凶手可能在死者身上作画,那块被割走的皮肤就是他的[画布]。
林左炎感到一阵恶寒：所以他带走的不只是战利品...
是作品。秦枫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在创作。
接下来的调查证实了秦枫的推测。苏雯生前最后出现的地点附近有一家美术用品店,监控显示她在遇害前一天曾进去购买画材——这是她的业余爱好。而店主回忆,就在苏雯遇害前一周,有个中年男子频繁来买特殊颜料,还询问过哪种颜料在皮肤上持久度最好。
傍晚时分,秦枫和林远站在美术店外,看着街道上渐渐亮起的路灯。
凶手可能跟踪过她,秦枫分析道,知道她常来这里,所以选择在这里物色猎物。
林左炎点头：但他为什么选中苏雯漂亮女孩县城里不少。
不只是漂亮,秦枫摇头,你看过她的社交媒体吗她经常发布自己的绘画作品,特别是人体素描。凶手可能被这一点吸引——他们都对人体艺术有兴趣。
警笛声划破黄昏的宁静,两人走向警车准备返回局里。林左炎注意到秦枫观察周围环境的方式不是随意扫视,而是系统性地分段搜索,像一台精密的人形扫描仪。
你认为他还会作案吗林左炎问道。
秦枫拉开车门,灰色眼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沉：他已经开始了。
【第二个受害人】
第二天,清晨的雾气弥漫着整个城市。报警中心在5分钟内接到10几个报警电话,内容大致都是商业街发现一具女尸。收到通知秦枫第一时间往现场赶去,穿过警戒线他看见林左炎已经在进行现场尸检
有什么发现秦枫蹲下身,目光落在尸体上。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全身赤裸,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的眼睛大睁着,瞳孔已经扩散,嘴角有撕裂伤。颈部有明显的掐痕,手腕和脚踝都有捆绑的痕迹。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林左炎的声音平静而专业,死前遭受过暴力性侵,阴道和肛门都有撕裂伤。死后凶手再次与尸体发生了性行为。而且行李箱里面放了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第二个
秦枫的目光在尸体上游移,注意到死者右手无名指有一圈明显的白痕,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迹,但戒指不见了。
戒指被拿走了他问道。
林左炎点点头：很可能。死者身上没有任何首饰或衣物,凶手带走了所有能证明身份的物品。
张成走过来：身份确认了,是林小倩,25岁,在市图书馆工作。室友昨晚十一点报警说她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
张成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今早七点二十分,一条流浪狗拖着行李箱冲进解放路步行街,箱体在颠簸中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女尸。几乎同时被数十人看见,现在媒体已经到了,估计这会儿省厅领导都知道了！
这疯子是在挑衅我们吗。张成咬牙切齿,商业街全是监控,可偏偏拍不到箱子是从哪儿出现的。
秦枫站起身,环顾四周。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有人举着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媒体的采访车也陆续抵达,记者们争相报道
不是随机抛尸。秦枫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之前凶手本想让苏雯的尸体在天亮后被晨练的人发现,制造恐慌。但早餐店老板提前去和面,打乱了他的计划。
林左炎抬眼看他：所以这次他选择让尸体直接出现在大众眼前
他是故意向警方挑衅,之前我们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看来凶手选择目标完全是随机的,目的就是挑衅警方。秦枫说到也许我们该重新理一下思路了,先回吧。
专案组会议室,案情分析。
县公安局长敲了敲桌子：各位,这案子性质极其恶劣。凶手不仅杀人奸尸,还故意将尸体装在行李箱里绑在流浪狗身上,任由它拖着在市区乱跑。今早已经有七家媒体打电话来问,网上更是炸开了锅。市长下了死命令,一周内必须破案！
秦枫说到现在我们重新梳理一下案情,首先从作案手法和今天行李箱里面的纸来看,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而两名受害者除了都是女性外没有共同点两人之间也没有交集,凶手像是激情作案
,现场被带走的东西或许都是刻意为之,如果不是这张纸甚至都不会想到并案调查。现在我们能查的方向并不多凶手的目的是挑衅警方,先排查有医疗背景且有前科的人行李箱有什么线索吗
普通品牌,市面上很常见。已经送去痕检科了,但目前没发现有用线索。
秦枫沉思片刻：那条狗呢
在动物收容所。品种是普通的中华田园犬,身上没有特别标记。
那么大一条狗想要把行李箱绑在它背上并不简单,要么凶手是这条狗熟悉的人,要么是强制绑上去比如麻醉后绑上去的秦枫说道
张成皱眉：可商业街的监控死角太多了,流浪狗又走小巷,什么线索都没有。凶手熟悉这个城市,至少商业街那一片和广场那一片很熟悉,所以很有可能是那条流浪狗熟悉的人
秦枫的视线缓缓扫过会议室,最后落在林左炎身上：尸体被拖行前,应该冷藏过。
林左炎点头：尸僵程度显示,死亡后至少冷藏六小时才被移动。
所以凶手有独立空间,可能是仓库、地下室,或者……秦枫顿了顿,私人诊所。
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林左炎低头整理报告,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
现在重点查一下流浪狗的活动范围,在这个范围内重点关注仓库、地下室、诊所秦枫说道,各位时间紧迫很可能马上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所以大家要辛苦一下了行动吧！
张队等会我们先去看看那条狗秦枫若有所思的说到
好的,现在就去吧张成回应一句便起身那钥匙
【嫌疑人】
晨雾未散,秦枫和张成蹲在流浪犬收容所的笼子前。那条黄褐色的土狗蜷缩在角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犬齿森白。
没被麻醉。秦枫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悬在半空,狗突然暴起冲撞铁笼,涎水甩在他袖口。
张成翻着兽医报告：项圈内侧检测出工业润滑油成分,和箱体残留一致。他忽然压低声音,秦队,你觉得凶手是怎么让疯狗听话的
秦枫的视线落在狗后腿的陈旧伤疤上：隔三差五的喂点东西不需要驯服,只需要利用本能。
突然张成手机响了喂,张队,我们转了一圈商业街到广场这一片只有药店没有像样的诊所,小诊所倒是有,但里面还不如咱们剖室大。好的知道了张成回到
咱们去广场那边看看吧。秦枫脸上露出一丝不安说道
广场,早餐店老板正准备关门。
诶,老板等一下
今天打烊了,都卖光了,明天早上5点开门老板头也不回的回应着
我们刑警队的,跟您打听个事儿秦枫表明身份
老板转过身来说道不是都问过了吗,我只是路过碰巧发现的,那女娃也是惨哦
秦枫继续问到最近有没有人问过您几点开门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前几天确实有人问过,我还跟他说早上5点开门,因为5点过就有很多晨练的老人出来了
记得问你那人长什么样吗秦枫继续问道
哎哟,这哪记得住啊,好像挺斯文的,带着个眼镜,其他记不清了老板答到
那行吧您忙您的说着秦枫转身准备离开了又说道您要是还想起那人什么特征可以跟我打电话,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说着留下电话号码离开了
广场到商业街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秦枫和张成并肩走在路上,步行街旁有个老头叫住了他小伙慢走,看你满脸愁容要不要看看相
秦枫回头看见一张方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长褂的老头,头发半白,留着山羊胡,桌布上写着看相,背后还有麻衣传人的招牌。
老头又说道老头子我看相看不准不收钱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那您说说我们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干什么张成边走边说
我观二位是差人,是为了这两天的案子来的吧老头笑着答到
秦枫来了兴趣难道老人家知道什么线索吗
线索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相由心生,虽然都说人不可貌相,但人又是可以被貌相的,你们要找的人唇薄齿疏,口角下垂
面色清灰,声气相冲老人边说边收摊走了
这老头什么意思张成嘀咕道
凶手随机作案,现场带走的东西也是刻意为之,都是误导警方办案的手段。想到这里秦枫又重新给凶手画像凶手男性,年龄30到40岁,曾经从事过外科医生或者有过专业的医学方面培训,反侦查能力强,对警方办案流程熟悉,且住在本县,经常案发前经常出没商业街,而且和警方有过矛盾或者和警局某个领导有过矛盾。说到这里旁边菜市传来了争吵声,只听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我这肉都是新鲜的,哪里有血腥味了另一个女声也不甘示弱就是新鲜的才腥呢,你看老腊肉哪有腥的。粗犷的男声再次说到我又不是在这里现杀的那有什么血腥味你那是闻习惯了……
难道是……秦枫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怎么了张成问道
没事秦枫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这样一来,范围小了很多我马上安排人排查张成说完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打完电话后张成说道走吧我们回去等消息两人驾车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已经下午4点过了,秦枫带着张成直接朝法医中心走去,到了法医中心后发现解剖室的门锁着,门是老式的防盗门。这门你能开吗秦枫看向张成。
张成摇了摇头这里的钥匙只有林法医和他助理有,不过这个点还没下班怎么会没人正说着法医助理小刘走了进来。
小刘,我们要进解剖室看一下,你把门给我们开一下吧张成招呼小刘过来
小刘走过来说解剖室的钥匙我也没有,只有林法医才能开,但是他今天下午请假回家了。
请假了有没有说因为什么原因吗秦枫问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刘歪了歪嘴
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张成开始打电话打不通,林法医关机了
找人开锁秦枫面无表情算了直接强行打开吧,时间不多了
张成看了看锁后在旁边消防柜取出了消防斧这种门很容易砸开的说着几斧头砸开了门。一进门强烈的血腥味还没完消散,秦枫在旁边架子上翻找着。
秦队,你在找什么张成问道
只见秦枫翻出几个安培瓶氯胺酮,这个东西可不该出现在解剖室
知道他家住哪里吗秦枫问
这个我知道,就在人民广场对面的小区,我之前还去过张成说
通知监控室查一下监控,看看他去哪里了,我们到他家去秦枫担忧的说着,然后和张成一起往外走去
怎么了,是林法医有什么问题吗张成边走边问
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但是想一下他是最符合作案条件的,如果凶手是他的话那他可能在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了秦枫说到
这时候张成电话响了,喂,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张成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我们排查了广场这边,只有两个符合凶手特征的,其中一个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案发当时在医院,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那还有一个呢张成问道
还有一个就是林法医了电话那头说到
通知所有人,全城寻找林法医,我们马上去他家,现在基本确定凶手就是他了秦枫边说边往外跑去
【结局】
明鑫花苑一个位于人民广场与商业街中间的小区。林法医家在5栋12楼,往这边走张成在前面带着路
明鑫花苑5栋12楼秦枫来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走,去物业查下监控,看看他有没有回来过。
下午5点40正当他们在物业查监控的时候张成电话又响了,喂,好,知道了。监控室那边的同事说10分钟前监控拍到林法医刚才在广场东边电影院附近出现过
电影院那附近有没有监控盲区秦枫问
电影院后面有一个城中村。张成说道
去城中村,一下午的时间他可能已经选好目标了,叫上几个人我们过去蹲守秦枫说着朝停车场走去
张成安排好人后开着车往城东的城中村赶去,因为下班高峰,等他们赶到城中村已经是晚上7点了
7点,电影院走出来一对对情侣,在最后面有一个20多岁的女人哭着朝城中村走去,当她走到城中村的小巷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还没来得及呼喊一支针头刺进了她的脖颈,几秒过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黑影小心抱起女人向阴影处走去,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与此同时秦枫吩咐让所有人守住各个出口,留意所有进出车辆
黑色商务车缓缓向城中村后的国道驶去,等一下师傅一个身着便衣的干警喊到
黑色商务车驾驶室放下车窗,林左炎把头伸出窗外老张啊,你怎么在这呢
只见老张对着耳麦喊到找到林法医了,在城中村往国道路口处说完又向林左炎说到林法医,停车熄火吧
几分钟后秦枫等人赶到,林左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怎么怀疑到我的老张说到车里面还有一个昏迷的女性,已经叫救护车了
你确实隐藏的很好,我想之前两起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都是在解剖室吧,你将人迷晕后带回解剖室,杀害之后再清洗然后抛尸,根本不会有人会怀疑,前两起案件留下来的所有线索都像是一个激情犯罪的变态,但是,苏雯背上的伤口太专业了,专业到这个小县城找不出来几个人能做到,还有就是你解剖室的血腥味,你可能没有察觉到,然后我在解剖室里面发现了氯胺酮,本来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秦枫看了一下车里昏迷的女人后说到
什么血腥味,我没想到你会去搜解剖室,氯胺酮放在解剖室根本没有人会注意的,看来我还是大意了,呵,当年我们两个一起破的那起案子,但是我被调到这偏远的清远县,而你成了市刑侦大队最年轻的队长,这公平吗。说着林左炎瞪大了眼睛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回去吧秦枫转头消失在黑夜里
【结语】
再精密的犯罪也终会留下破绽,因为人性中难以磨灭的习惯性痕迹。那些自诩天衣无缝的罪犯,往往败给指尖无意识留下的指纹,或是监控里某个习惯性整理领结的动作——就像强迫症患者总忍不住数清楼梯的台阶数。刑侦人员正是捕捉这些被犯罪者自身忽略的生理记忆与心理定式,在看似完美的犯罪拼图上找出扭曲的纹路。当法庭的聚光灯照亮那些被刻意隐藏的细节时,连阴影都会成为指认证词,这正是正义最富戏剧性的注脚：人类永远无法背叛自己塑造的习惯,正如黎明终将刺破最深沉的黑夜。
人终可被貌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