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清禾,重生归来才发现,我竟是自己替身的替身。前世被嫡妹柳侧妃换脸顶替,被夫君顾承煜当作白月光替身折磨至死。这一世,我带着账本与疤痕归来,从替嫁毒妃到王府掌权者,亲手撕开所谓情深的面具——当他在火场废墟里颤抖着抚过我耳后疤痕,我终于在他眼底看到了真正的我。这一次,谁才是谁的替身,由我来定。
1
重生夜,红烛泪
玉簪子磕在鎏金妆奁上发出脆响,我盯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今日,我就是用这支簪子划破了顾承煜的手背,换来他冷冷一句:连阿梨的脾气都学不像。
红盖头被掀落的瞬间,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顾承煜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晃得我眼疼——那是他青梅沈梨临终前送的,前世我摸过一次,被他反手甩了耳光。
王爷新婚大喜,怎的一身药味我垂眸掩住眼底暗涌,指尖轻轻拂过他袖口的青竹纹,沈姑娘生前最爱穿青竹纹样的襦裙,王爷可是念着她
酒杯重重砸在案几上,琥珀酒液溅在我嫁衣上,晕开一片暗黄。顾承煜捏住我下巴,指腹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替身——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我想起前世被他灌下避子汤时的滋味。指甲掐进掌心,我却突然笑了:王爷可知,沈姑娘坠崖那日,崖下的映山红开得格外艳
他瞳孔骤缩,指尖力道松了松。我趁机推开他,发间金步摇坠落,在青砖上碎成两半。春桃慌忙捡起碎片,我按住她发抖的手,望着顾承煜铁青的脸:夜深了,王爷该去柳侧妃那儿了吧
门被摔得山响时,我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床沿。春桃捧着药碗哽咽:小姐何苦惹王爷生气......
惹我望着窗外残月,指尖抚过嫁衣上精致的并蒂莲刺绣,他要的是会哭会闹的沈梨,那我偏要做这冷心冷肺的替身——春桃,去把库房里的账本搬来。
前世我困在这王府做菟丝花,直到被柳侧妃灌下毒酒才知道,顾承煜的粮仓早被蛀空。如今重来一次,我要这王府的每一粒米,都姓苏。
2
罚跪局,血沁梅
卯时的霜风刮过回廊,我跪在庭院里数着青石板上的裂痕。前世被罚跪时,我哭着求顾承煜,换来的是他与柳侧妃在暖阁里赏雪烹茶。如今膝下垫着春桃偷偷塞的软垫,我反而觉得这雪落得格外清亮。
王妃这是做什么熟悉的甜腻嗓音传来,柳侧妃穿着簇新的茜素罗裙,腕间翡翠镯子撞在石桌上叮咚作响,王爷不过说了两句,您就这般作践自己,传出去岂不是说我等容不得人
我抬头望着她鬓间那支白玉兰簪——正是前世我赏给她的。指尖在雪地里划出梅枝形状,我笑道:侧妃可知,这梅枝要沾了人血,来年开得才艳。
她脸色一白,后退半步时踩到裙角,踉跄着撞进顾承煜怀里。男人身上带着松烟香,我想起昨夜他书房亮到子时的灯,指尖在雪地里又深了几分。
闹够了顾承煜声音冷得像冰,却在看到我膝头渗血时顿了顿,起来吧,本王......
谢王爷体谅。我不等他说完就撑着石桌站起,故意让染血的裙角扫过他鞋面,只是这血珠儿污了王爷的靴子,臣妾惶恐。
柳侧妃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转身时听见她压低声音:王爷,姐姐这脾气越发古怪了......
古怪顾承煜突然抓住我手腕,指尖按在我脉搏上,苏清禾,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本王
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想起前世他为沈梨掘地三尺的模样。腕间传来的热度灼得人发慌,我却轻轻笑了:王爷不如去查查,沈姑娘坠崖前,到底见了谁。
他猛然松手,我踉跄着撞进春桃怀里。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我低头看着雪地上那朵未完成的红梅,忽然明白过来——这局,才刚刚开始。
3
药香谜,旧人书
戌时三刻,我盯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汤皱眉。前世这碗药让我昏迷三日,醒来后库房钥匙就到了柳侧妃手里。铜勺碰到碗沿发出轻响,我抬眸看向倚在门框上的顾承煜:王爷亲自盯着臣妾喝药,莫不是怕我寻短见
他指尖夹着半卷书册,墨香混着松木味飘来:你敢死,本王就把苏府满门抄斩。
勺子顿在半空,我忽然想起前世父亲被流放时,正是这夜下的雪。指甲掐进掌心,我却笑着仰头饮尽汤药,故意让药汁顺着嘴角流下:王爷可曾想过,沈姑娘若知道自己死后,替身喝的是避子汤......
够了!茶盏砸在墙上迸裂,顾承煜突然扣住我后颈,指尖擦过我耳垂,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苏清禾,你越像她,本王越要把你磨得......
他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的指尖正捏着他方才掉落的纸页。泛黄的宣纸上是女子笔迹,那句承煜亲启刺得我眼疼,落款处的梨字却洇着水渍,分明是新写的。
王爷何时学会造假了我将纸页凑近烛火,看着墨字在火中蜷成灰烬,沈姑娘的字该是铁画银钩,怎会如此绵软无力
顾承煜猛地拽我起身,烛台被撞翻在地,蜡油溅在我裙上。他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和昨夜我在书房闻到的一样——那是沈梨生前最爱用的香。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指腹摩挲着我耳后那颗朱砂痣,阿梨坠崖时,耳后也有这样一道伤......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前世坠崖的不是沈梨,是我。那日我替她挡了刺客,醒来时府中已传我暴毙,而顾承煜抱着沈梨哭哑了嗓子。指尖摸到耳后淡疤,我忽然笑出声:王爷莫不是思念成疾臣妾可是苏府嫡女,怎会......
来人!顾承煜突然扯开我衣领,露出锁骨处那道月牙形疤痕,瞳孔骤缩如鹰,这疤......你如何解释
窗外突然响起夜枭啼叫,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风暴,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具身体,从来就不是替身。
4
镜中疤,雨夜劫
铜盆里的水晃出细碎涟漪,顾承煜的指尖几乎要戳进我锁骨。窗外惊雷炸响,我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眼中是狂乱的猜忌,而我嘴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药汁,像极了前世他为沈梨描眉时的模样。
说!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按在妆台上,琉璃镜轰然坠地,这疤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
王爷弄疼臣妾了。我故意让声音发颤,却在他松手时反手扣住他脉门,十年前慈恩寺山火,臣妾为救小郡主被梁木砸中,这疤......是柳侧妃亲自替我包扎的呢。
惊雷过后,室内静得能听见蜡泪坠落的声响。顾承煜猛地转身,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青瓷瓶碎成齑粉,露出夹层里半幅女子画像——广袖流仙裙,耳坠明珠,正是沈梨十六岁生辰那日照的。
不可能......他踉跄着扶住墙,画像在风中轻轻翻转,背面赫然是我前世的字迹:承煜亲启,见字如面。
雨声突然变大,我望着他惨白的脸,终于想起坠崖那日他喊的是阿禾。指尖抚过画像边缘的焦痕,我轻声道:王爷可还记得,沈梨的字爱用松烟墨,而臣妾......
住口!他突然撕碎画像,墨屑飘进我领口,你以为模仿她的字迹就能骗本王阿梨坠崖时......
时年暮春,映山红开得正盛。我接过春桃递来的披风,故意在他面前系紧玉带,可王爷查过崖底吗那里根本没有女尸,只有臣妾的......
门被狂风撞开的瞬间,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我本能地推开顾承煜,却在倒地时看见柳侧妃扶着门框,指尖还沾着金粉——那是她平日用来描花钿的。
姐姐!她扑过来时钗环乱颤,您怎么流血了......王爷,快传太医!
顾承煜却盯着我腰间飘落的玉佩——那是沈梨坠崖前送给我的平安佩,双面刻着长乐未央。他瞳孔骤缩,突然按住我伤口: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我望着柳侧妃瞬间惨白的脸,忽然笑出泪来。原来她怕的不是我做替身,而是怕我活着回来,认出当年推我下崖的人,正是这个总说姐姐最疼我的妹妹。
5
账本劫,暗室火
亥时三刻,库房锁芯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我攥着从柳侧妃房里偷来的钥匙,望着架上积灰的账本,指尖划过永徽七年的标签——那是沈梨坠崖的年份。
小姐,您听!春桃突然拽紧我袖口,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我刚转身,就见火光从暗室方向腾起,顾承煜的身影在浓烟中若隐若现。
把账本给本王!他头发散乱,手里握着半卷烧剩的地契,你果然和苏府私通,这些亏空......
亏空我踢开脚边燃烧的账册,露出底下整齐码放的银锭,王爷可知,柳侧妃的陪嫁庄子每年进项三十万两,却只报三万还有这暗室里的......
话未说完,一支簪子破空而来。我侧身避开,却见柳侧妃从房梁跃下,手里握着淬了毒的匕首:苏清禾,你早该去死!
刀刃擦过我脸颊的瞬间,顾承煜突然扑过来。温热的血溅在我脖颈,他反手扣住柳侧妃脉门,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戾:说!当年推阿梨下崖的是不是你
柳侧妃疯狂地笑起来,指尖却悄悄摸向腰间的香囊:王爷不是最爱替身吗现在知道真相了,是不是觉得......
砰的一声巨响,暗室顶梁轰然坍塌。我被顾承煜护在身下,却看见柳侧妃被碎石砸中前,朝我露出的诡异笑容——她攥着的香囊里,飘出熟悉的松烟香。
阿禾......顾承煜的血滴在我脸上,他颤抖着摸向我耳后疤痕,对不起,我本该......
先别说了!我扯开他衣襟,看到伤口周围泛起的青黑——是断肠草毒。指尖迅速点住他几处大穴,我望着逐渐熄灭的火光,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也是这样的浓烟里,他喊着阿梨的名字。
春桃终于带着侍卫赶来时,我正用匕首割开顾承煜的衣袖。他忽然抓住我手腕,眼神清明得可怕:等我肃清府内细作,就带你去慈恩寺,把当年的火......
先解毒。我打断他,将金疮药敷在他伤口上,王爷可知,沈梨根本不识字,当年那封书信......是柳侧妃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6
辨骨劫,真相白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验骨台上投下斑驳光影。我望着瓷坛里的碎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柳侧妃派人从乱葬岗挖来的,说是沈梨的遗骨。
根据胸骨裂痕,此女应是坠崖而亡。仵作擦了擦汗,只是这年龄......至少四十岁,比沈姑娘大了两轮。
顾承煜猛地掀翻桌案,茶盏在我脚边炸开。他昨日服下的解药尚未起效,眼下眼底一片青黑,却死死盯着柳侧妃被押进来时的狼狈模样:说!你究竟把阿梨藏到何处了
我哪知道......她忽然抬头看我,嘴角勾起血迹斑斑的笑,不过苏清禾耳后的疤嘛......王爷不妨问问苏府的老嬷嬷,当年是谁替小姐换的脸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我望着顾承煜骤然收缩的瞳孔,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山火——柳侧妃为了顶替我的身份,故意引我去火场,又在我毁容后找了个替身送回苏府。指尖摸向耳后淡疤,那其实是换脸时留下的缝合痕迹。
够了!我猛地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剑尖抵住柳侧妃咽喉,你以为换了脸就能永远顶替我可你忘了,沈梨左膝有颗朱砂痣,而你......
不可能!她下意识去摸膝盖,却在看到众人震惊的目光时骤然闭嘴。顾承煜踉跄着跪在我面前,声音里带着哽咽:阿梨,原来我找了你三年......
三年我冷笑一声,剑锋划破她衣袖,露出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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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骨疤痕,她用我的脸活了三年,而真正的沈梨,却在乱葬岗喂了野狗!
柳侧妃突然发力撞向剑身,鲜血喷溅在顾承煜脸上。她望着我,眼神里竟有解脱:你以为苏府干净当年慈恩寺的火......是你父亲放的,为的就是让我取代你,攀附上顾府这棵大树......
惊雷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我望着府外扬起的烟尘,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父亲会被流放。顾承煜颤抖着抱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先去查苏府的暗账,还有......
我哪儿也不去。他按住我肩膀,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从今天起,我会把这三年欠你的,一一补回来。
我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前世他为沈梨守灵时的模样。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疤痕——那是当年为救我挡刺客留下的。春风卷起珠帘,我终于笑了:补可以,但先把王府的钥匙交出来,我要重新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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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相府劫,父女断
卯时的朝雾未散,顾承煜的玄甲军已将苏府围得水泄不通。我握着从暗室取出的账册,望着父亲书房里那幅清正廉明的匾额,忽然想起前世他摸着我头说阿禾要做贤内助时的温声细语。
你竟敢私闯相府!父亲甩着水袖叱责,却在看到账册时骤然变色,这......这都是伪造的!
顾承煜冷笑一声,示意下属捧上鎏金匣。打开的瞬间,满屋珠光宝气映得父亲脸色发灰——那是柳侧妃私吞的庄子田契,落款处盖着苏府的暗印。
父亲可还记得,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腕,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朱砂痣,当年您说带我去慈恩寺祈福,却把我推进了火场
他猛地后退半步,撞倒了身后的多宝阁。翡翠摆件碎成齑粉,露出夹层里的密信——正是与北境敌国通敌的证据。顾承煜抽剑出鞘的瞬间,父亲忽然跪地痛哭:禾儿,爹都是为了你啊!你生来克母,只有攀附上顾府......
住口!我甩给他一记耳光,耳坠上的珍珠砸在他额角,克母的是你心中的贪欲!当年若不是你为了让柳侧妃顶替我,沈梨何至于被刺客盯上
庭院里突然传来喧哗,春桃扶着一位颤巍巍的老嬷嬷进来。那是我生母的陪嫁,此刻她跪行到我面前,从发髻里取出泛黄的玉佩:小姐还记得吗夫人临终前说,你的胎记在......
够了!父亲突然抓起案上的镇纸砸来,顾承煜本能地将我护在身后。鲜血从他额角流下,却笑得格外温柔:阿禾,现在换我来挡灾了。
玄甲军押着父亲离开时,他忽然回头看我,眼神里竟有一丝释然:禾儿,当年火场里替你死的丫鬟......叫阿桃,她有个妹妹在王府当差,叫......
春桃我猛地转身,却见向来怯懦的丫鬟正攥着匕首后退,眼中闪过狠戾。顾承煜的剑比我更快,寒光闪过,春桃的鬓角已被削掉一片。
小姐果然聪明,她抹去脸上的泪,我姐姐替你死了,我忍辱负重三年,就是要让你们顾家......
原来你才是最后一枚棋子。我望着她腰间的银哨——那是北境密探的信物,可惜你不知道,顾承煜早已在三个月前,断了北境的粮道。
春桃瞪大双眼,忽然将匕首刺入心口。顾承煜抱住我避开喷溅的血,我望着父亲被拖出府的背影,终于明白重生的意义——不是复仇,而是亲手斩断这缠绕多年的孽缘。
8
金銮劫,凤冠许
金銮殿的金砖映着晨光,我望着龙椅下跪着的父亲,指尖捏紧顾承煜给的玉佩。三日前他跪坐在我房前,用剑刻了整夜的并蒂莲窗花,说要把前世欠我的聘礼一一补上。
启禀陛下,顾承煜展开弹劾奏章,苏丞相通敌卖国,私吞赈灾银粮,证据确凿。
皇帝捻着胡须看向我,目光里带着探究:苏氏,你乃顾王妃,可愿为父请罪
殿内鸦雀无声。我想起昨夜顾承煜说的话:你若想保他,我便只削其官职......此刻却松开攥紧的玉佩,福身道:陛下,国法面前无亲疏,臣妾恳请依法处置。
父亲浑身剧震,抬头看我时老泪纵横。顾承煜忽然握住我指尖,在满朝文武的惊呼声中跪下:臣弟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赐婚——臣要以三书六礼,重新迎娶王妃。
殿外突然响起鞭炮声,我这才发现廊下早已挂满红绸。前世我顶着替身的名分入府,连盖头都是旧的;如今顾承煜亲自为我戴上凤冠,金丝凤凰的尾羽扫过他眉间,像极了我们初见时的烟花。
阿禾可还记得,他在众人退去后低语,指尖抚过我耳后疤痕,那年灯会你说想要凤凰灯,我偷了太子的贡品给你,结果被父皇罚抄《孝经》三百遍
我望着他眼底的星河,忽然想起重生那夜的红烛。原来有些缘分,早在血脉里纠缠不清;有些过错,终能用余生来偿还。
9
番外·雪夜暖
冬至的雪落得格外急,我抱着暖炉看顾承煜在廊下扫雪。他非要学南方人堆雪人,结果把自己弄成了白胡子老头,惹得小世子在廊下笑出眼泪。
母亲快看!三岁的麟儿举着糖葫芦跑过来,父君说这雪人是按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捏的!
我看着雪人头顶歪歪扭扭的金步摇,笑得差点呛到。顾承煜慌忙递来温酒,发间还沾着雪花:夫人莫笑,当年在慈恩寺,你偷戴我的束发冠,不也是这副模样
烛火在窗纸上投下剪影,我望着案头那叠账册——王府的粮仓早已堆满,苏府的产业也充了公。指尖抚过顾承煜掌心的茧,那是他每日替我抄经留下的痕迹。
阿禾,他忽然握住我手,在雪光中落下轻吻,那日你问我后不后悔认错人。其实从你用簪子划破我手背时,我就知道......你比她更像她。
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里有细碎的光。原来真正的缘分,从来不是替身的影子,而是两个灵魂在时光里的相互辨认。雪越下越大,廊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轻晃,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那年灯会——他举着凤凰灯穿过人群,而我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