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绝症姐姐假死反击 > 第一章

医生宣布我只剩半年,亲人却逼我捐肾救弟媳,还说留着也是浪费。 那一刻,我决定要一场死亡,彻底告别过去。 我假装顺从,卖房,挥霍,然后签下遗产管理协议,让他们以为即将继承巨额财富。 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死,一份当众宣读的遗嘱,将我所有财产捐赠,再将数百万巨债转嫁给他们。 当他们跪地痛哭时,我已远在新西兰,开始我的新生。 因为,有些报应,我必须让他们亲手品尝。
01
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刚才医生说我患上了罕见的绝症,只剩半年时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就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真正的绝望来临时,人反而会变得异常冷静。
病房外传来窃窃私语声,是母亲李秀兰和弟弟林宇在说话。
半年……半年也够了,总比一直拖着好。母亲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轻松。
我闭上眼睛,感觉心脏像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十年来掏空积蓄供他们花销,卖房子给弟弟买婚房,现在我要死了,她居然觉得够了?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林宇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走了进来。那是他女友白晓萌,看起来病怏怏的样子。
姐,晓萌她……林宇欲言又止,她肾衰竭了,医生说需要肾源。
我看着他们,心里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李秀兰走到我床边,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晚晚,反正你也……时间不多了,这肾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救救晓萌,也算你积德了。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白晓萌适时地晕倒在林宇怀里,演技还挺到位的。
姐,你看晓萌多痛苦,你就帮帮我们吧。林宇的语气里带着哀求,但眼神里却是算计。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些年来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小时候母亲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长大后说林宇要结婚你得出份子钱,工作后说家里困难你多承担点……
现在连死都不能安宁,还要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我没有歇斯底里,反而笑了,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好啊。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飘在空中,要肾是吧?
林宇和李秀兰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那就连我的命,也一并拿去吧。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那种被压抑了十年的东西终于要爆发了。
李秀兰的脸色变了:晚晚,你说什么呢?
我说,既然你们这么需要,那就一起拿走好了。我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得可怕,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活着也只是个提款机而已。
林宇想说什么,但被我的眼神震住了。
那天晚上,我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功能,趁着家人不在病房的时候,把他们索要肾脏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我还拍了几张白晓萌病重的照片,以及林宇和李秀兰在病房外商量的视频。
我用匿名账号把这些东西发到了网上,配上标题:绝症姐姐被逼捐肾救弟媳,原生家庭吸血鬼刷新下限!
视频发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了上千条评论和转发。到了第二天早上,直接冲上了热搜榜首。
原生家庭吸血鬼 扶弟魔的悲歌 这家人是魔鬼吗
评论区彻底炸了:
这还是人吗?
姐姐都要死了还不放过,畜生不如!
建议人肉这家人,让他们也尝尝被全网骂的滋味!
李秀兰冲进病房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脸色涨得通红:林晚!你疯了吗?把家里的事情闹到网上去!
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能这样做?林宇也跟着进来,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恐慌。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
家丑?我笑了,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丑事啊。
那天下午,我通过手机联系了一个人——陈律师。他是我大学时资助过的贫困学生,现在已经是海外知名律师了。
林晚?真的是你吗?电话里传来他惊喜的声音。
是我。陈律师,我需要你帮个忙。
当我把情况说清楚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我的声音很平静,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我们秘密签署了一份生前委托协议和遗产处理方案。我详细交代了所有计划,包括如何处理资产,如何制造债务陷阱,以及如何彻底揭露家人的真面目。
陈律师被我的决绝和缜密计划震惊了,但最终还是答应全力配合。
放下电话后,我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火焰。
十年的委屈求全,十年的忍气吞声,今晚就要彻底结束了。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02
舆论风波过去三天,网上的热度渐渐消退,病房里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林宇端着保温盒走进来,脸上堆着笑:姐,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馄饨。
李秀兰也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水果:晚晚,你看我给你买的进口苹果,可甜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的殷勤,心里冷笑。这三天来,他们轮流在我床前嘘寒问暖,但那眼神里的算计,我看得清清楚楚。
姐,你别总想着工作了。林宇坐在床边,语气里带着一种别样的关切,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就该好好享受生活,别把自己累着。
李秀兰也点头附和:就是啊,晚晚,人生苦短,你现在有钱有房,该花就花,别总想着存钱。
我放下手里的手机,看着他们:你们是希望我把钱都花光?
不是不是。林宇连忙摆手,但眼神闪烁,我们是心疼你,你辛苦了这么多年,该对自己好点了。
对啊,那些钱留着也没用,不如买点好的,穿点好的,最后也算体面。李秀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体面?我在心里冷笑,他们嘴里的体面,不过是想让我快点花光钱,然后安安静静地死去,别给他们添麻烦。
好,你们说得对。我点点头,我确实该对自己好点。
林宇和李秀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站在房产中介的门口,我看着那张已售的标签,心情复杂。这套房子是我工作五年攒钱买下的,原本想着以后结婚有个安身之所,现在看来,倒是成了我反击的筹码。
林小姐,您确定不通知家人吗?中介小哥有些不放心地问。
不用,这是我的个人财产。我签下最后一个字,按约定,明天就能拿到房款。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林宇的电话。
姐,听说你把房子卖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嗯,卖了。我语气平静,你不是说让我对自己好点吗?
可是…那是你唯一的房产啊。李秀兰在旁边抢过电话,声音有些尖锐。
我都要死了,要房子干什么?我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要去享受人生。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了疯狂的购物。
香奈儿的限量款包包,爱马仕的丝巾,梵克雅宝的珠宝,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还特意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这些照片,配上文字:绝症富婆的最后疯狂,钱花光了就没烦恼了。
这些照片很快就被转发,评论区炸开了锅。
姐妹这是看开了啊,支持!
有钱就该这样花,别便宜了那些吸血鬼。
绝症富婆太酷了,活出了我想要的样子。
看着这些评论,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他们知道我真正的计划,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三天后,林宇和李秀兰找到了我住的酒店。
姐,你这样花钱不行啊。林宇看着满屋子的奢侈品,眼中闪过心疼的光芒,这样下去,你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花光了正好。我靠在沙发上,语气漫不经心,反正我也用不了多久了。
李秀兰急了:晚晚,你不能这么想,万一你好起来了呢?没钱怎么办?
我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情,心里暗爽。终于,他们坐不住了。
要不这样吧。我故作思考状,你们帮我打理一下剩下的钱,免得我全花光了。
林宇眼睛一亮:这样好,我们帮你理财,确保你有钱花,也不会全败光。
但是你们要签个协议。我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免得以后有纠纷。
李秀兰接过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遗产管理协议。我解释道,万一我真的不行了,这些钱也有个去处,不会被外人骗走。
听到遗产两个字,林宇和李秀兰的眼睛都亮了。
还有这些投资项目,都是陈律师推荐的,收益很高。我指着文件上的条款,你们作为我的家人,有义务配合管理。
林宇拿起笔,犹豫了一下:这些条款我们都不太懂…
反正我都要死了,这些钱最后还不是你们的?我故意激他们,还是说,你们不信任我?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顾虑。林宇第一个签下了名字,李秀兰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签字的笔迹,我心中五味杂陈。血浓于水,这句话曾经是我最相信的道理,但现在看来,在金钱面前,亲情不过是一张薄纸。
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财产管理人了。我收起文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份协议里暗藏着巨额债务转移条款,以及高风险投资失败后的连带责任。一旦我的计划启动,他们将面临的,不是遗产,而是无底洞般的债务。
当天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手机里传来订票成功的提示音,环球旅行的机票已经订好,明天就出发。
03
清晨的阳光透过马尔代夫水屋的落地窗洒进来,我慵懒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碧蓝的海水,洁白的沙滩,还有桌上价值十几万的爱马仕包包,构成了完美的画面。
绝症富婆的马尔代夫之旅第三天,今天又败了个小目标。我配上文字发到朋友圈。
没过几分钟,林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姐,你这样花钱真的没问题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我算了算,你这几天就花了快一百万了。
怎么,心疼了?我故意逗他,不是你们说让我对自己好点的吗?
可是……林宇欲言又止。
我心里冷笑,终于按不住了吧。这几天我故意在社交媒体上晒各种奢侈品,每一张照片都是精心策划的。表面上看是挥霍无度,实际上这些钱正通过特殊渠道转入我在海外的秘密账户。
宇宇,姐姐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换了个温柔的语气,我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多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秀兰抢过话筒:晚晚,你别吓我们。
我没吓你们,是真的。我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虚弱一些,所以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事?
我想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病人。但是需要一些启动资金,大概五百万。我顿了顿,可是我现在在国外,手续比较麻烦,需要有人在国内帮我担保一下。
李秀兰的声音立刻变得热情:这是好事啊,我们当然愿意帮忙。
真的吗?我装出感动的样子,那你们明天能帮我去银行签个担保合同吗?就是走个流程,钱到时候会直接打到慈善机构的账户上。
没问题,姐,你放心。林宇拍着胸脯保证。
挂掉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却不知道这份担保合同一旦签下,他们就要为一笔根本不存在的贷款承担连带责任。
三天后,我从巴黎给他们发来了照片。埃菲尔铁塔下,我捧着一束玫瑰,笑得灿烂。
人生最后的浪漫,谢谢你们的支持。
林宇秒回信息:姐,担保合同我们都签了,银行说钱下周就能到位。
太好了,我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我回复道,同时心里已经在计算着,这笔债务加上利息,足够他们还一辈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陆续以各种名义,让他们签署了几份借贷协议。美其名曰是为了实现我的临终心愿,实际上每一笔贷款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用途。
与此同时,林宇和李秀兰在家里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春秋大梦。
我通过朋友得知,林宇竟然背着我联系了装修公司,开始设计他们的新房。李秀兰更是在朋友圈发了张和白晓萌的合照,配文是:感谢家里的天使,让我们的未来充满希望。
看到这些,我差点气笑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挥霍我的遗产了。
一周后,我特意从瑞士打来视频电话。画面中的我脸色苍白,不时咳嗽几声,还故意在纸巾上沾了点红墨水,装作咳血的样子。
姐,你怎么了?林宇看到我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担忧。
可能是高原反应吧,这几天身体特别不舒服。我虚弱地说道,医生建议我回国治疗,可能……可能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话,林宇和李秀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那你赶紧回来吧,我们去机场接你。李秀兰关切地说道。
好,我明天就回国。我停顿了一下,对了,我想找律师把遗嘱的事情办一下,免得以后有麻烦。
遗嘱?林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嗯,毕竟我现在这个情况,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我装出无奈的样子,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趟律师事务所吧,有些事情需要家人在场见证。
挂掉视频通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擦掉脸上故意涂抹的粉底。真正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手机里传来律师的短信:林小姐,您委托的两份遗嘱文件已经准备好了,公证手续也已办妥。
我回复:明天见面详谈。
明天,就是他们亲手为自己挖坟的时候了。
04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
林女士,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电话里传来沉重的声音,建议您尽快安排家属过来。
我握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医生演技不错,值得我花的那笔钱。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故意让声音颤抖起来。
挂掉电话,我立刻给林宇打了过去。
宇宇,我…我可能真的不行了。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生说我的器官开始衰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宇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姐,你别吓我,我马上和妈过来。
好,我在市中心医院VIP病房。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林宇和李秀兰匆匆赶到医院。我早就准备好了,脸上抹了粉底,看起来苍白憔悴,眼窝深陷,就像真的病入膏肓一样。
晚晚!李秀兰一看到我就冲过来,眼泪瞬间涌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我没事。我虚弱地笑笑,就是有些累。
林宇站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姐,医生怎么说?他问道。
医生说…说可能就这几天了。我故意停顿,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微弱,所以我想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
李秀兰抓住我的手:晚晚,你别说这种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妈,我心里有数。我看着她,眼中挤出几滴眼泪,我想请律师过来,把遗嘱的事情办了。
听到遗嘱两个字,林宇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掩饰住。
现在就办这个,会不会太…他欲言又止。
宇宇说得对,现在说这些不吉利。李秀兰在一旁附和,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急切。
不,必须要办。我握住李秀兰的手,我不想走了以后,你们还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李秀兰和林宇对视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下午,律师准时到达病房。我让护士把房间布置得更加庄重,昏暗的灯光下,我躺在病床上,看起来随时可能咽气。
林女士,遗嘱的内容您确定了吗?律师打开文件夹。
确定了。我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房产、股票、银行存款,全部留给我弟弟林宇。
林宇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些,但还是装出推辞的样子:姐,我…
别说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打断他,妈妈年纪大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处理比较好。
李秀兰在一旁连连点头:晚晚说得对,宇宇会照顾好这些的。
律师开始宣读遗嘱的具体内容,每一项财产的详细清单都让林宇和李秀兰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们以为我看不见,但我把他们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
还有一件事。我突然开口,我想录一段视频,算是给这个世界的告别吧。
姐…林宇想要阻止。
让我任性一次吧。我苦笑着说,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我让护士拿来摄像设备,对着镜头开始我的表演。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不要为我哭泣。我的声音虚弱但坚定,我这辈子虽然短暂,但我感受到了家人的爱,这就足够了。
我看向林宇和李秀兰:我的弟弟和母亲,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虽然我要离开了,但我相信他们会把我的爱传递下去。
林宇在镜头外擦着眼泪,李秀兰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兴奋,我差点就被她的演技感动了。
录完视频,我让所有人都离开,说是要休息。实际上,我要为今晚的大戏做最后的准备。
夜里十一点,医院的走廊里很安静。我偷偷溜出病房,在安全楼梯里见到了我花重金请来的替身。
她和我身材相仿,经过化妆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记住,明天凌晨三点,你就静静躺在那里,不要有任何动作。我叮嘱她,一切都安排好了,医生会配合我们的。
放心吧,林小姐。替身点点头,您给的钱足够我演好这出戏。
我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就是我的死亡,也是我的重生。
凌晨三点,医院的监控显示,林晚在睡梦中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真正的我,已经在另一个城市的机场,准备飞往国外。
临登机前,我收到了林宇发来的消息:姐,你一路走好。
我关掉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05
回到国内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律师的电话,说是要在公证处举办遗嘱宣读仪式。我特意化了妆,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一些,戴着黑框眼镜混在人群中。
李秀兰和林宇早早就到了,身边还跟着白晓萌和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亲戚。李秀兰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出卖了她。林宇更是频繁看手机,估计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花那笔遗产了。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宣读林晚女士的遗嘱。律师严肃地说道,根据法律程序,现在开始宣读。
李秀兰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林宇也握紧了白晓萌的手,两人都在等待着那个令人兴奋的时刻。
我,林晚,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立下此遗嘱…律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当读到财产分配部分时,李秀兰和林宇都屏住了呼吸。
我的所有剩余资产,包括银行存款、股票投资以及之前'挥霍'的那笔钱,全部捐赠给山区儿童慈善基金会,用于资助失学儿童。
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秀兰的笑容僵在脸上,林宇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这不可能!律师你是不是读错了?
没有读错。律师冷静地说,这是林晚女士的真实意愿。
白晓萌脸色煞白,松开了林宇的手。几个亲戚也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的同情变成了怀疑。
还没完。律师继续说道,林晚女士还留下了一段录音,她说这是留给家人的最后礼物。

录音开始播放。
首先传出的是李秀兰的声音:晚晚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她那些钱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先拿出来给宇宇结婚用。
接着是林宇的声音:妈说得对,反正她也用不了多久了。那些钱留着发霉吗?
录音里还有更多内容——他们在病房外商量如何分配遗产,甚至讨论过我的器官捐献问题。每一句话都清晰得像刀子一样刺向在场的每个人。
现场爆发出一片哗然。
天哪,这还是人吗?
自己女儿还没死就盘算遗产?
太恶心了,简直是吸血鬼!
李秀兰脸色惨白,想要解释什么,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林宇更是瘫坐在椅子上,汗水不断从额头滴下。
白晓萌站起身,狠狠瞪了林宇一眼:你们这家人真是让我恶心!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还有最后一份文件。律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林晚女士在生前签署的债务转移协议。
李秀兰和林宇同时抬起头,眼中满含恐惧。
根据这份协议,林晚女士生前的所有债务,包括高风险投资失败产生的损失,以及相关的税务责任,将由李秀兰女士和林宇先生共同承担。总金额为…
律师停顿了一下,环视全场:五百二十万元。
这个数字像炸弹一样在房间里爆炸。
李秀兰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林宇则是双手抱头,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份协议是你们亲自签署的,有法律效力。律师冷漠地说道,林晚女士特意在遗嘱中强调,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她留下的一切。
在场的亲戚们纷纷后退,仿佛李秀兰和林宇身上带着什么传染病。刚才还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现在都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他们以为我死了,可我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精彩。他们以为能得到我的遗产,结果得到的却是我精心准备的债务大礼包。
林宇突然抬起头,眼中满含血丝:是你!一定是你!晚晚不可能这样对我们!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但我早就准备好了伪装。在他眼中,我只是个来看热闹的陌生人。
林先生,您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偿还这笔债务。律师提醒道,银行已经开始催收程序了。
李秀兰终于找回了声音,她尖叫道:我不接受!这一定是假的!晚晚那么孝顺,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们!
遗嘱经过公证,录音也经过技术鉴定,一切都是真实有效的。律师收起文件,仪式到此结束。
人群开始散去,每个人离开时都会回头看一眼瘫在地上的李秀兰和林宇。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真是报应啊。
这种人活该。
林晚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我也站起身准备离开。经过林宇身边时,我停下脚步,轻声说道:节哀顺变。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绝望和空洞。他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他面前安慰他的人,就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姐姐。
06
走出律师事务所的那一刻,午后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温暖得让人想哭。
我摘下墨镜,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三个月了,从那场葬礼到现在,我一直在这座城市里暗中观察着一切的发展。看着林宇和李秀兰从得意忘形到众叛亲离,看着他们被债务压垮,看着白晓萌离开,看着那些亲戚避之不及。
但现在,我累了。
我不想再看他们的狼狈模样,不想再关注他们的结局。因为我发现,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些来证明什么了。
小姐,您的机票。旅行社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我接过机票,看着上面的名字——苏晨。这是我的新身份,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名字。没有林这个姓氏的束缚,没有过去的阴霾,只有崭新的开始。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二十六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在活着。
十五个小时后,我站在奥克兰机场的出口处。海风夹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压抑,没有算计,只有自由的味道。
我在皇后镇找了一间面朝湖泊的小公寓。房东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叫玛丽。她看着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来,眼神里满是慈祥。
亲爱的,你看起来需要一个拥抱。玛丽张开双臂。
我愣了一下,接着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扑进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无条件地关怀着。
没事的,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了。玛丽轻抚着我的后背。
第二天早上,我剪掉了齐腰的长发,染成了栗棕色。理发师是个话很多的小伙子,叫杰克。
哇,你现在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杰克举着镜子让我看,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发让我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眼睛里有了光芒。这个女人陌生却熟悉,她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谢谢。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尝试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生活。我报名学习潜水,第一次潜入深蓝色的海底时,我感觉自己像条鱼一样自由。我学习绘画,用画笔记录下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我在当地的动物收容所做志愿者,照顾那些被遗弃的小动物们。
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湖边散步。星空璀璨,湖水如镜,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一个月后的某天,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邮件里是几张照片和一篇新闻报道。
照片上的林宇头发凌乱,眼圈深陷,正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在角落里。新闻标题写着:高额债务压身,某企业员工精神失常住院治疗。
另一张照片里,李秀兰坐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形容枯槁,正对着镜头哭诉什么。标题是:老人独居困顿,儿子不孝成社会话题。
我放下手机,端起咖啡杯走到阳台上。远山如黛,湖光粼粼,一切都那么美好。
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任何快感。没有报复成功的畅快,没有看到仇人落魄的满足。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回忆,现在都像是别人的故事。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伤害的林晚了。
我删掉了邮件,关掉了手机。
苏晨,你在看什么?玛丽端着茶走过来。
在看风景。我接过茶杯,玛丽,你觉得一个人可以彻底告别过去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玛丽在我身边坐下,过去只是让我们成长的养料,但它不应该定义我们的未来。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很好。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那天晚上,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个全新的自己。短发飞扬,眼神明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就是真正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儿,不是任何人的姐姐,只是我自己。
我轻声对镜子里的人说:你好,苏晨。欢迎来到你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