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明,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家IT公司的项目经理。我和妻子林雨晴结婚五年,没有孩子。她是我们市重点高中的语文老师,工作稳定,性格温柔,是我们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夫妻。
直到那个普通的周五晚上,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婚姻早已出现了裂痕。
那天晚上九点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林雨晴背对着我擦护肤品。她穿着那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裙,在暖黄色的床头灯下,肩颈线条显得格外柔美。我伸手抚上她的腰,嘴唇贴上她的后颈。
今天可以吗我轻声问,手指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
林雨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微微侧头,语气里带着疲惫: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周被她拒绝了。我收回手,盯着天花板,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以前我们每周至少两次,即使她再累,也会温柔地回应我。最近这段时间,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你最近怎么了我忍不住问,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工作太忙了。她关上台灯,背对着我躺下,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盯着她的背影,在黑暗中皱起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
第二天是周六,林雨晴却说要回学校加班。
周末还加班我端着咖啡杯,靠在厨房门框上问。
嗯,高三模拟考刚结束,要批改试卷。她头也不抬地整理着包,动作比平时急促,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我注意到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眼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唇色是那种温柔的豆沙红。她穿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米色连衣裙,剪裁得体,衬得她腰身纤细。脚上是新买的高跟鞋,鞋跟细得能戳死人。
新裙子我试探性地问。
啊哦,上周买的,一直没机会穿。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快速拿起包,我先走了,午饭你自己解决。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站在窗前,看着她快步走向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学校明明有教师班车,她为什么要打车
疑心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我鬼使神差地拿起车钥匙跟了出去。
出租车没有开往学校方向,而是驶向了市中心。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家高档咖啡馆门前。林雨晴下车后,一个高个子男生迎了上来。
我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清楚地看到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那男生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时尚,长相俊朗。林雨晴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他们在咖啡馆待了近两小时。期间,男生几次伸手整理林雨晴耳边的碎发,而她竟然没有躲闪。我的胃部绞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
当林雨晴终于独自打车离开时,我没有继续跟踪她,而是直接开车回家。我需要时间思考。
接下来的两周,我变成了一个自己都厌恶的跟踪者。我记录下林雨晴所有的异常行为:她开始频繁地买新衣服,化妆品也升级了档次;她的手机设置了新密码,洗澡时也要带进浴室;她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回家后却总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
最让我心痛的是,她看我的眼神里不再有爱意,只剩下一种刻意的客气和疏离。
周一早晨,我决定采取行动。我请了一天假,等林雨晴出门后,直接去了她的学校。
您好,我找语文组的张老师。我对前台的接待员说。张丽是林雨晴的同事,也是我们婚礼的伴娘之一。
张丽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周明你怎么来了雨晴今天有课啊。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压低声音,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馆坐下。我直奔主题:张丽,雨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别骗我。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最近经常和一个男生见面。
张丽的手指在茶杯边缘画着圈,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是高三(7)班的李阳,成绩很好,长得也帅,家里很有钱。她叹了口气,雨晴是他的班主任,但最近...确实走得太近了。
我的胸口像被重锤击中:有多近
他们经常在放学后单独留在办公室,有一次我回去拿东西,看到...张丽欲言又止,看到李阳在帮雨晴按摩肩膀,姿势很暧昧。
我掏出钱包,取出一叠现金推到她面前:我需要确切的信息,他们下次单独见面时,立刻通知我。
张丽犹豫了一下,最终收下了钱。
等待的日子如同酷刑。我每晚看着林雨晴若无其事地回家,对我撒谎说加班批改作业,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我开始失眠,体重急剧下降,工作时频频出错。
终于,在周五下午,张丽发来了消息:今天放学后,他们约在办公室。李阳订了7点帝豪酒店8306房。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帝豪酒店,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一晚上要花掉我半个月工资。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负担得起除非他家里真的很有钱。
我提前一小时就守在学校门口。放学铃响后,学生们鱼贯而出。大约二十分钟后,我看到林雨晴和李阳并肩走出来。李阳穿着时尚的休闲西装,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侧脸轮廓分明,确实是个英俊的少年。林雨晴穿着那件米色连衣裙,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年轻,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恋时的样子。
他们拦了辆出租车,我紧随其后。车子果然停在了帝豪酒店门前。我看着他们手挽手走进大堂,李阳甚至自然地搂住了林雨晴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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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里,浑身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五年的婚姻,就这样被一个高中生轻易摧毁我不甘心。
在酒店大堂,我谎称是8306房的客人忘了房卡。前台小姐看了我一眼:请问您贵姓
我姓李,李阳是我弟弟。我强作镇定,他刚才打电话让我送东西过来。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前台懒得深究,她给了我一张备用房卡。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分钟。我站在8306房门前,能听见里面隐约的说笑声。深吸一口气,我用房卡刷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林雨晴半裸着靠在床头,李阳正俯身亲吻她的脖子。床单凌乱,地上散落着衣物。床头柜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周明!林雨晴惊叫一声,慌乱地拉起被子遮住身体。
李阳转过头,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挑衅的笑容:哟,这位就是姐夫吧
我冲上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李阳踉跄着后退,鼻血立刻流了出来。林雨晴尖叫着扑过来拉住我:周明!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甩开她的手,声音嘶哑,你他妈和一个高中生上床,你说我疯了
李阳擦着鼻血,冷笑道:雨晴早就受不了你了,老男人。知道她怎么说你吗说你无聊,没情趣,连床上功夫都差劲。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捅进我心里。我转向林雨晴,希望她能否认,希望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但她只是沉默地穿着衣服,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们离婚吧。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异常顺利。林雨晴没有辩解,也没有挽留。她唯一的要求是尽快结束这一切。
为什么在民政局门口,我终于问出了这个折磨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是他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学生
林雨晴看着远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因为他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周明,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只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所以你就用背叛来告诉我我冷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叫出轨,叫师德败坏!
随你怎么说。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祝你找到更好的。
离婚手续办完的那天晚上,我回到曾经是我们家的公寓。林雨晴已经搬走了她的东西,衣柜空了一半,梳妆台上只剩下我的须后水。浴室里少了她常用的那瓶茉莉花香沐浴露,整个空间突然变得陌生而冰冷。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黑屏里自己扭曲的倒影。五年的婚姻,就这样被一个十九岁的男孩轻易击碎。最讽刺的是,这套房子还是我父母出的首付,现在却要留给出轨的她。
茶几上放着她留下的钥匙和一封信。我颤抖着拆开,里面只有寥寥数语:
周明,对不起。但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也不能再欺骗你了。房子我会尽快处理,钱会转给你。保重。
我发疯般地把信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然后我看到了沙发缝隙里闪着微光的东西——是她的耳环,那对珍珠耳坠,我们两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的礼物。
我攥着耳环,金属的棱角刺进掌心,疼痛却让我感到一丝真实。这对耳环要两千多,我省吃俭用一个月才攒够钱。而现在,它们被遗弃在沙发缝里,就像我被遗弃在这段婚姻里一样。
收拾行李时,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鞋盒。打开后,我的呼吸停滞了——里面全是李阳给林雨晴的东西:电影票根、餐厅收据、一张张手写卡片。最上面是一张照片,他们依偎在学校樱花树下,林雨晴笑得那么灿烂,那种笑容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我浑身发冷——那是三个月前,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周。那天我说要订餐厅庆祝,她却说学校有急事。原来所谓的急事是和她的学生约会。
我把照片撕成两半,又撕成四半,直到无法再撕。然后我点燃了它们,看着火焰吞噬掉那些笑脸。灰烬落在我的手心,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我喘不过气。
第二天清晨,我叫了辆货拉拉,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装上车。临走前,我最后环顾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空间。阳光透过窗帘照在空荡荡的餐桌上,那里曾经摆满她做的早餐;墙上还留着挂画的痕迹,那是我们蜜月时在威尼斯买的油画。
我关上门的瞬间,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可能是我心里最后一点对这段婚姻的留恋。
飞机降落在南方海滨城市时,正值雨季。潮湿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带着咸腥的海风味。我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机场出口,看着完全陌生的街景,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临时住的酒店房间能看到一角海面。我连续三天没有出门,靠客房服务度日。第四天清晨,我被一阵海鸥的叫声吵醒,走到窗前,看到初升的太阳把海面染成金色。那一刻,我突然决定要留下来。
找房子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中介小陈是个热情的本地姑娘,听说我想看海,立刻带我去了一套小公寓。虽然只有四十多平,但阳台正对海湾,月租只要三千二。
周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签合同时,小陈好奇地问。
程序员。我简短地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工作了。
当天晚上,我更新了简历,投给了几家本地IT公司。然后我坐在阳台上,开了一罐啤酒,听着海浪声,第一次感到离婚后的平静。
面试比预想的顺利。或许是因为这座城市的IT人才相对稀缺,一周后我就收到了两家公司的offer。我选择了规模较小的那家,做后端开发,工资比原来低20%,但工作压力也小得多。
上班第一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办公室在一栋老式写字楼的18层,装修简单但温馨。我的工位靠窗,能看到远处的海平线。
你是新来的周明吧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走过来,我是王磊,负责带你熟悉项目。
王磊比我小几岁,性格开朗,中午硬拉着我去吃公司附近的特色海鲜面。面条劲道,汤头鲜美,我不知不觉吃了一大碗。
周哥,你从哪儿来的啊王磊边吃边问。
北方。我含糊地回答,不想多谈过去。
分手了他敏锐地问,看到我僵住的表情,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多嘴了。
离婚。我听见自己说,刚离。
王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举起可乐罐:敬新生活。
我碰了碰他的罐子,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新工作上手很快。我刻意让自己沉浸在代码中,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周末我就去海边跑步,从日出跑到正午,直到筋疲力尽。
三个月过去,我的生活形成了新的规律:工作、跑步、偶尔和王磊他们聚餐。我开始学着做饭,照着视频做简单的家常菜。有时候切着菜,会突然想起林雨晴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然后刀就会不小心切到手指。
血珠冒出来的时候,疼痛反而让我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至少这种疼痛是真实的,是可以愈合的。
一个周日清晨,我在跑步时发现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咖啡馆。招牌很小,上面写着海隅咖啡。玻璃窗上贴着手冲咖啡的字样,我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店内空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原木色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角落里放着一架旧钢琴。吧台后站着一个穿藏蓝色围裙的女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磨咖啡豆。
欢迎光临。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素雅的脸,想喝点什么
我愣了一秒。她的眼睛很特别,不是纯黑,而是带着一点琥珀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澈。
呃...有什么推荐吗我有些局促地问,突然意识到自己满身大汗,T恤都湿透了。
跑步完的话,建议试试我们的冷萃,不会太刺激胃。她微笑着说,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或者来杯柠檬水先休息一下
那就冷萃吧,谢谢。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她在吧台后忙碌的身影。她的动作很利落,手腕转动时,我能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海浪纹身。
咖啡端上来时,她多放了一小碟饼干:送的,补充能量。
我道了谢,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中带着淡淡的果香,确实很好喝。
第一次来她问,在我对面坐下,我好像没见过你。
搬来不久。我简短地回答,然后出于礼貌补充道,咖啡很好喝。
谢谢,我叫苏婉。她伸出手,这家店是我开的。
周明。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触感温暖干燥。
常来跑步她指了指我的运动鞋。
嗯,几乎每天。
那下次路过可以进来歇歇脚。她站起身,去招呼新进来的客人,咖啡对老顾客有折扣。
我喝完咖啡离开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整条小巷。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苏婉正在擦拭咖啡机,阳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离婚后,我第一次认真看一个女人的脸。
我开始经常去海隅咖啡。有时候是跑步后休息,有时候是周末带着笔记本电脑工作一整天。苏婉总是记得我的喜好,会在我特别疲惫时默默多加一份奶。
慢慢地,我知道了更多关于她的事:她三十岁,曾经在大城市做设计师,两年前回到家乡开了这家咖啡馆。店里所有的画都是她自己画的,周末晚上她偶尔会弹那架旧钢琴。
你为什么选择回来一个雨天的下午,店里没什么客人,我忍不住问。
苏婉正在擦拭咖啡杯,闻言停顿了一下:和前男友分手后,觉得需要换个环境。她笑了笑,很老套的故事,是不是
不。我摇头,我懂那种感觉。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递给我一块刚烤好的香蕉蛋糕:尝尝,新配方。
蛋糕香甜松软,我吃了一口,突然说:我是因为离婚才来这里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三个多月来,我从未主动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但苏婉只是点点头,就像我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常:这里的海很适合疗伤。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钢琴旁的老式唱片机放着轻爵士乐,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
要不要听我弹一首苏婉突然问。
没等我回答,她已经走到钢琴前坐下。纤细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流畅地弹奏起《月光曲》。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任凭音乐带着我的思绪飘远。
曲终时,我发现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进来。苏婉回头看我,逆光中她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
好点了吗她问。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胸口的闷痛确实减轻了一些。
那天之后,我和苏婉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她开始和我分享她喜欢的书和电影,我会帮她修理店里偶尔出问题的小电器。
一个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很晚,路过咖啡馆时发现灯还亮着。推门进去,看到苏婉正在整理货架。
这么晚还没关门我问。
她吓了一跳,转身时碰倒了一排咖啡豆袋子:周明你怎么...啊!
袋子砸在她的脚上,她痛得弯下腰。我赶紧跑过去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疼。她试着站起来,却倒吸一口冷气,好像扭到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真的没...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轻得惊人,在我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鸟。
周明!放我下来!她抗议道,脸涨得通红。
钥匙在哪我送你回家。我坚持道。
最后她妥协了,指给我看收银台下面的包。锁门时,她的身体靠在我身上,发丝蹭着我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她住在咖啡馆楼上的小公寓。我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找来冰袋敷在她脚踝上。
谢谢。她小声说,不敢看我的眼睛。
饿了吗我问,我去买点吃的。
冰箱里有食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于是我第一次为除了林雨晴以外的女人下厨。简单的番茄鸡蛋面,撒了点葱花。苏婉吃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满足。这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我曾经每天都为林雨晴做饭,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简单的快乐了。
周明,苏婉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
只是一碗面而已。
不只是面。她轻声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收拾碗筷。当我洗好碗转身时,发现苏婉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轻手轻脚地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临走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柔和的灯光下,苏婉的睡颜安静而美好,与我记忆中那个背叛我的女人截然不同。
轻轻带上门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也许,只是也许,我准备好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