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炔看着目光雀跃的桑琳琅摇头。
“吓我一跳。”
桑琳琅松了口，在她概念里能买得起私人飞机的，不是超级富豪就是累世富豪家族。
虽然周炔赚钱有道，但应该还没到这么财大气粗的地步吧。
“南风和我聊过这个品牌的私人飞机，订制的费用就已经很贵了，平时的养护日积月累的……”
“买得起不一定用得起，用得起……用得起确实很方便。”
桑琳琅抬头又看了一圈。
“不错不错，怪不得南风回国出国跟出去吃个饭似的轻松，这不睡一觉就到地方了？”
“你喜欢就行。”
“喜欢啊，谁能不喜欢啊？你租的吗？”
桑琳琅说着下床，她想出去看看。
“你的礼物。”
桑琳琅僵住，消化了好几秒，才迟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的？礼物？”
周炔笑着点头。
“升学礼物。”
桑琳琅：“……”
桑琳琅回过神，鞋都顾不上穿，小鸭子似的跑来跑去。
“天哪天哪，好漂亮！好喜欢！”
“妈呀妈呀，我养得起吗？”
“哦~”
桑琳琅抱住挡路的周炔。
“谢谢谢谢谢谢你。”
周炔觉得这个拥抱是他应得的。
他真会挑礼物。
桑琳琅谢完就推开人，兴致勃勃研究她的大玩具。
“……航程最大的，不仅飞得远还飞得高，什么等离子离子化空气净化系统……虽然难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感觉好厉害呀！”
周炔坐在对面，这次的新鲜感和兴奋劲都超过三分钟了。
“以后你回国也会很方便。”
桑琳琅点头，“去其他地方也方便。”
“你想去哪儿？”周炔问。
桑琳琅暂停了平板上的介绍视频，“你……现在还方便出国吗？”
“我户口信息没动。”
桑琳琅若有所思的“哦”了声。
“还可以这样？”
周炔点头，“帝都谢家，他家的老大自小就顶着各种身份世界各地跑。”
桑琳琅往后靠着椅背。
“你考虑挺多的嘛，那是你是什么时候考虑到把我送出国读书，你就要回国这个问题的呢？”
周炔难得卡壳，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才好。
桑琳琅双手环胸，下巴微扬睨着他。
“深谋远虑哥，说啊！”
周炔被桑琳琅急速变脸质问，紧张里更多的是欢喜。
他一直期待着某人什么时候会主动聊这个问题。
幸好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轻飘飘一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现在回家也是应该的”。
嘴角的笑能憋住，也会从眼睛里露出来。
桑琳琅催他，“说呀！跟我说说你的远虑远到什么时候了？”
“最开始的计划是你出国读书，我们就不回国了。”
桑琳琅知道周炔这个“最开始”是什么时候。
她去滨海补课，开始苦练英语的时候就是在做准备了。
那时候除了周炔，国内也没有能留恋的了。
“有段时间想过你在国外等我两年，我把国内的事情跑通安排好，长期还是留在国外，国内外两边都可以。”
周炔知道桑琳琅还是在外面更放松。
在国内她会自我压抑，也总有不长眼的要凑过去找茬挑衅。
“现在呢？是想你先回国，然后等我毕业回去是吗？”桑琳琅恍然，“现在来去更方便了，你是不是想着休息放假什么的就让我回国啊？”
“这就是我的礼物？你可真厉害！一举许多得呢狡诈哥。”
周炔嘴角实在压不下去。
“你不想把我往外推了？”
“我什么时候……”桑琳琅瞪着周炔，“翻旧账是吧？！”
周炔摇头，“你一直在国际学校读书，国内的大学你适应不了。”
“你别帮我修饰的这么好听，你直接说我考不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桑琳琅看着一直笑一直笑的周炔拍桌，“我点你笑穴了啊！”
“不是，你还没入学，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国外的校园生活。”
“我就这么难伺候？国内的大学考不上，国外的大学适应不了是吧？如果我没拿到offer，你会怎么样？把我送上天？”
桑琳琅感到挫败，有点想生气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
“没有没有，你很厉害，你一直都让我意外……”周炔拍了下额头，“是惊喜。”
“说吧，继续说，我看你能不能找补出一朵喇叭花来！”
周炔想拉桑琳琅的手。
桑琳琅像即将战斗的大鹅扑腾着翅膀，就是不让周炔牵手。
周炔用力咬了下唇，他还是想笑，又怕桑琳琅看到真的要恼。
“国外的大学有推荐制后门，有我在，你不会上不了。”
“对，我没能力，你养大的是个小蠢货，还是你的钱更靠谱对吧？”
周炔对这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很熟悉。
以前桑琳琅是简单的命令，不听她的轻则生气重则生病。
现在的桑琳琅是真的读了书，太会做阅读理解了。
感觉这些不满的情绪已经挤压一段时间，这会儿找到个由头倾泻而出。
周炔节节败退。
他还以为桑琳琅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原来他早就被记小本子上了。
“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不啊——”
桑琳琅被周炔拖回私人空间。
“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再算总账。”
桑琳琅盘腿坐床上，看着单膝跪地趴在床边的周炔哼了声，算默许。
“高等学府的自由度更大，我没打算让你在国外待四年，国内的高校有交流项目，到时候你提前回来。”
“喜欢在学校里就继续读书，不喜欢毕业继续做助理，以后我们……”周炔看着没打断他的桑琳琅，“就可以在一起……一起留在国内，我可以一直照顾你，可以吗？”
桑琳琅摇头。
周炔手指一紧，平整的床单被他抓出大片褶皱。
“你想的真美。”
“我没上大学，你可以让我给你做小助理。”
“我名校毕业大学生你还让我给你做助理？”
周炔心绪起伏像坐过山车。
“做助理方便聊八卦。”
桑琳琅犹豫了下，觉得做小助理也挺精彩的。
“你不是小助理，你是我的lp。”
周炔抬头仰视的眼神太过认真，桑琳琅不习惯这么煽情的视线，清了清嗓子。
“lp是什么的缩写？l？p？老婆？”
桑琳琅没过脑子的瞎扯，周炔盯着人刚想说些什么，桑琳琅先大笑起来。
“……”周炔怅然若失解释，“有限合伙人。”
“你别岔开话题。”
周炔：“……”
桑琳琅推了周炔一把，“我们的重点是这个吗？”
“现在说什么我在国外读书，你在国内工作，你现在放心了？”
“之前看得那么紧的是你，现在要把我一个人丢外面的也是你，你做什么都有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