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骨？做……礼服？”林夜焕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恩人”，“我问你几个专业名词，你就把我研究方向挖出来了？”“碰巧。
”路行止默默从顾野手里拔出来张卡，“十万，到三月，不管能不能成，都归你。
”“成交。
”林夜焕火速收下，生怕下一秒顾野反悔，“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找王老师，跟她合作不是更有保障吗？”“尝试过，王老师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野少见地叹了口气，愤愤地控诉，“半年了，所有和这个方向有关的人一个都联系不上，真是奇怪，简直是天妒英才啊。
”林夜焕瞄了眼系统页面，是她的升级任务。
如果她不在，大概率他们也没这个需要。
“不过，现在我们找到了最好的搭档。
”路行止的话轻轻飘进耳朵里，林夜焕抬头，正对上他那双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不禁感慨，技能点没白加，语言的艺术，如此振奋人心，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开工。
a大里做生物材料的老师并不多，3d打印机只有比较基础小型的几种，剩下的需要去找校企联合实验室借用。
又是寒假，想用个仪器可谓是难上加难。
况且，林夜焕现在只懂最基础的一些理论，和从师姐那儿偷师来的基本操作，连设备到底该怎么用都没摸清楚。
雄心壮志终究是不能当饭吃。
顾野收集清楚情况，大手一挥直接把各种材料买全了，甚至单另清出来一套别墅用来供她做实验。
礼服所需要的材料，正是近几年的热点研究方向。
刚好林夜焕年前的任务就是复现论文，到年末学校赶人前，差不多掌握了大部分技术。
别墅选在偏远郊区，回不了家，还得赶进度，林夜焕顺理成章地入住。
当然，作为大金主和监工，顾野和路行止也在。
一楼被改造成了超大实验室，各种仪器一应俱全，隐约还能看出点以前奢华的模样。
二楼则是她们的卧室。
有钱能使人推磨，林夜焕基本上是马不停蹄地就开工了。
并不是因为她有良心，反正不论能不能做成，钱都已经到手，直接摆烂岂不是更爽。
但是，这次顾野的设计，只是看草图就让她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以骨为载体表达灵魂，让骨骼随穿戴者的呼吸和动作而生长，非对称性破碎的头骨……听起来混乱繁杂，但搭配起来，莫名的还有点……哲学意义？几百万的仪器，品牌大多赠送工程师一对一指导，可惜临近年关，顾野只好再次启动钞能力预约了线上的定制化培训。
林夜焕第一次操作，感受到落下的每一笔都是钱在流失。
“十块，”林夜焕聚精会神。
“二十，”路行止坐在旁边整理数据，看着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敢打扰。
“三十……”“都是富二代，怎么路行止看着和顾野一点都不一样。
”“我到底写了什么，他怎么整天连家都不回。
”“还有顾野怎么也一点都不关心家族企业……”林夜焕不止一次在各个渠道打探过他俩的信息，可这俩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
晚上果然不适合工作，尤其是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林夜焕神经越紧绷，思绪就越乱，脑子里都快编出一本豪门恩怨史了。
“小叶叶，”顾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指着林夜焕手下歪到姥姥家的结构，“你再走思一会儿就变奇行种了。
”林夜焕瞬间回神。
路行止帮她把材料收起来，关好仪器，“今天太累了，都先休息吧。
”“明天是除夕，一起去跨年吧。
”林夜焕昨晚答应的有多干脆，今天就有多无奈。
眼看着定制款劳斯莱斯停在别墅门口，管家从车上抬下来三辆公路车，林夜焕深呼吸几次，才忍住没有起床气大爆发。
“骑车去市中心跨年？”林夜焕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环保嘛，”顾野腰杆挺得倍儿直，“我们一向这么绿色低碳。
”林夜焕很难不怀疑系统。
［此设定和本系统无任何关联，拒绝背锅。
］行吧，骑就骑，林夜焕看了看自己的健康值，在屋里忙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晒晒太阳，恢复一下体力。
话还没出口，紧接着雪就落下来了，五个人人在门口站着，谁也没说话。
“我有五个手柄，打游戏吗？”林夜焕和路行止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顾野叫上司机和管家一起，五个人席地而坐。
林夜焕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处在一个自由度很高的游戏里，忍不住地想笑。
这个世界的游戏和现实世界略有不同，两位中年人好像常陪顾野玩游戏，操作地很熟练，林夜焕大学空闲时间也没少玩，一关过去就掌握了基本规律。
只有可怜的路行止呆呆地拿着手柄，散发出一股电子老人味，按林夜焕的指令操作。
“a,a……x”“别急，等a反应一下再摁。
”“rb
rb
rb
！”林夜焕越玩越激动，“撑住撑住！我马上就活了！”“快快快，我要‘死了’，你快复活，yyy”路行止手忙脚乱，按个手柄半个身子跟着一起动。
林夜焕直接上手帮他调整视野，”别慌，上就是下，下就是上，懂了吗？”路行止遇到了人生理解力滑铁卢，一点都跟不上他们几个的手法。
顾野打急了，直接和她俩割席。
林夜焕打完自己这边，又教路行止打，忙得不可开交。
室内的暖光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一直到晚上八点，几个人都饿得东倒西歪，才发现外面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还没有停的意思。
外卖不通，家里也只剩一些速食品和水果。
顾野本着尊老重客的情谊，亲自下厨煮了锅速冻水饺和馄饨的混合体，几个人围着金丝楠木的大餐桌，一人面前一碗面片汤，毫无食欲。
“怎么都不动啊？”顾野一眨眼的功夫把自己那碗吃完了，老刘和王叔也跟着吃起来。
林夜焕看大家都吃，不好意思拒绝。
闭着眼往嘴里塞，不对，味儿不对，“你这什么时候买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会囤货的人。
”“去年啊……生产日期是……两年前？！”顾野从垃圾桶里把包装一个个刨出来，“住嘴！快别吃了！”顾野吃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林夜焕和路行止没吃两口，也没什么大碍。
唯有俩老头食物中毒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指控顾野虐待老人。
休息了三四天，几人继续忙礼服的事。
林夜焕也没问过，他到底要这件衣服做什么，想也是什么时装展览之类的活动。
成功做出几个部件之后，林夜焕的速度突飞猛进，没多长时间就把关键部分都做出来了。
实验台紧挨着落地窗，林夜焕把各个部件平放在桌面上，试着拼装了一下，苍凉的月光打在白骨上，让人后背发凉。
林夜焕一步三回头，楼梯上到一半，又窜下来把它们打乱，收到箱子里。
“在这儿不会有人看到的。
”路行止听到声音，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整理。
林夜焕没抬头，只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桌子上没有遗漏，“我怕它也活过来。
”第二天一早，顾野把定制的模特假人搬过来，三人小心翼翼地把结构安装在内衬上。
静态的泡沫展现不出礼服的全貌，顾野把目光转移到林夜焕身上。
路行止横插一脚，“我来试。
”“停停停，别给我撑坏了。
”顾野想直接从路行止身上扒下来，又怕碰出毛病，着急的直跺脚。
“我做的结实着呢。
”林夜焕隔着一道门喊话。
路行止虽然壮了点，但勉强也算合身，上半身蓬勃的肌肉呼之欲出，很有男德的贴了胸贴，下半身还穿着西装裤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随着呼吸的起伏，肩膀处的骨骼像藤蔓一样伸展收缩。
林夜焕眼里全是对自己技术的赞赏，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路行止额头直冒汗，头骨随着温度变化，红的要滴血。
“你发烧啦？”林夜焕伸手去摸，“跟我差不多呀。
”“快给我换下来，”顾野推着木在门口的路行止往屋里走，“别污染我的大宝贝儿。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林夜焕对着衣服看了又看，总感觉还是差点意思。
“我打算在外面再覆上一层蚕丝。
”顾野正色道，“人的一生，是破茧的过程，肉身逐渐消散，唯有精神永恒。
”怎么忽然上价值了？！［完成任务：初入职场10］［触发隐藏支线：向死而生的艺术］林夜焕看着系统满屏幕的奖励，早说你喜欢这种假大空的东西啊，我能写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该支线仅限非玩家角色在您的引导下，说出引人深思的哲学话语。
］“我写他读行不行。
”［不许。
］“那你好霸道哦。
”林夜焕不经意间说出声。
被内涵到的顾野石化在一边，“小叶叶，你欺负我，我要扣钱！！”林夜焕学着系统的声调，“不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