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莲村三号试验田的改良方案。”
刘东的手指沿着图纸移动：“我们首先对土壤进行了全面分析，发现酸性过高是限制产量的主要因素。”
王建业凑近细看，不时点头。
刘东继续解释：“传统做法是撒石灰中和酸性，但成本太高。”
“我们改用农作物秸秆和草木灰混合发酵，既调节了pH值，又增加了有机质。”
“甚至我们还用上了中药元素，让粮食产量直接提升。”
“妙啊！”王建业拍了下膝盖：“这法子即省钱又实用。”
“不止如此。”刘东翻到下一页，是一组对比照片。
“我们还选育了适合本地种植的新品种，普通小麦株高1.2米容易倒伏，我们培育的矮秆品种只有80厘米，但穗粒数增加了20%。”
王建业仔细端详照片：“这产量有多少？”
“三号田平均亩产802斤。”
刘东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自豪：“比公社平均水平高出近一倍。”
“八百斤？！”王建业猛地抬头，眼镜滑到了鼻尖：“你确定？”
刘东从资料底部抽出一份盖有农科院公章的报告：“这是农科院核实的产量证明。”
“小刘，你的研究成果很了不起，如果能在魔都推广，再好不过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东急切地说：“我在郊区看了块地，土质和玉莲村很相似，只要三个月，我就能种出第一批试验作物。”
王建业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起身走向书架，从顶层取下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他坐回沙发，慢慢打开袋子，取出一叠文件。
刘东好奇地瞥了一眼，顿时浑身僵硬，那上面赫然是他的照片！
“刘东，生于玉莲村。”
王建业平静地念着档案内容，上面有他详细的人生履历，甚至有他过去做的种种见不得人的事。
“别紧张。”
王建业笑了笑，把档案放到一边。
“我调查你，是因为要对百姓负责。”
“郑明远的案子牵涉面很广，我必须确保站在正义这边的人背景清白。”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小刘。”王建业突然正色道：“我正式邀请你担任魔都市人民政府的工业和农业顾问，直接归我负责。”
刘东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我？顾问？可我只是个......”
王建业打断他：“我看过你的成绩单，农业化学98分，土壤学95分，而在工业方面，也有惊人的天赋。”
刘东的心脏狂跳不止。
工业和农业顾问，这个头衔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全市范围内推广他的技术，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我看好你，工业污染治理和农业增产看似两个领域，实则密切相关。”
“保禾丰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工厂排污毁了农田，农民没了收成又影响工业劳动力供应。”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魔都需要全面发展，需要像你这样能打通学科壁垒的人才。”
刘东顺着市长的目光望去，远处工厂的烟囱依然冒着浓烟，但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可以改造的对象。
他突然明白了王建业的深意，给他这个头衔，是要他同时解决污染和粮食两大难题。
“我接受。”刘东站起身：“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