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面试后,晚上去了于琪家拿东西,在于琪逼问那箱东西是谁给的时候,她不得不说出她已婚事实。
“结婚!?”于琪惊讶地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温吟回家也就两个月左右,居然结婚了!
“跟程总?”
问出口后,于琪又觉得不可能。程总似乎还不知道温吟回榕城,今天上班依旧是寒气绕身。
“不是你说的吗?冷战三天,默认分手。”
于琪忽然提起程行简,那些隐藏在温吟心底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即便告诫自己很多次不能再想他,但感情谁都不能控制,想放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那你跟谁?”听到不是程行简,于琪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的名字把她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津越?!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津越吗?”于琪嘴巴张成椭圆形,一再跟温吟确认。
温吟一次又一次点头,于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江总的确比程总有担当,你被误会,他还知道发声明。那声明那段时间我点开每个平台都能看到。”
温吟愣了一下,想起离职那天对江津越说的话,这是他做的吗?
“先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随后于琪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你比姜姜运气好。”
“姜姜怎么了?”
温吟这段时间在老家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沈姜的事也很久没再过问。
“你是不知道宁明诚多过分,好像那个孩子是姜姜一个人的,每天下了班也不回家,总以有工作为由凌晨才到家,早上又很早出门。”
“我上次跟安安去看姜姜,姜姜看起来糟糕,那天她女儿一直哭,她哄不好,对她女儿发了好大的火,最后坐在地上抱着她女儿哭。”
于琪第一次见沈姜发火,还是那样歇斯底里,那样温和的沈姜都被婚姻逼疯了,她也开始惧怕起婚后生活。
沈姜跟宁明诚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容貌相当,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结婚不过一年多,往日的甜蜜似乎早已不复存在。
“怎么会这样?姜姜公婆不管孩子,难道她爸妈也不管吗?”
于琪耸耸肩:“他们都在工作,只有姜姜没有工作。”
温吟沉默。
两人都是局外人,除了为沈姜感到可惜,实际并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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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吟接连面试了一周,都没收到满意的offer,她没有再找翻译工作,工作了一年多,翻译不是她想做的工作。
她还是跟毕业生一样想做外贸,她不是应届生,又没有外贸方面的工作经验,这让她在面试时少了一些优势。
周五晚上她要跟江津越回去江家吃饭,下午她没有约面试,化了淡妆,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等江津越下班来接她。
“等久了吗?”
走进客厅的江津越怀里依旧抱着一束花今天是多头玫瑰。
“怎么今天还买花?”温吟接过江津越递过来的花,看着精致漂亮的花束,舒展眉眼。
回榕城后,每天都有江津越送的花,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花。今天要去江家吃饭,她还以为他不会买。
“你喜欢。”
江津越弯了弯唇,温吟对花情有独钟,即便嘴上不说,但每次看到花,她的双眼总是亮晶晶的。
“谢谢江先生。”
温吟将花给了苏姐,让她帮忙醒花,便跟江津越一块儿出了门。
坐在车上,温吟有些忐忑,她害怕在江家见到江衍。虽然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但她忽然变成江衍的堂嫂。
也太奇怪了。
她的视线多次转向驾驶座正在开车的人,欲言又止。
江津越弯了弯唇,趁着红灯时转头看她:“阿衍在负责国外的新项目,一时半会回不来。”
温吟的紧张肉眼可见地消下去。
“这么怕见他?”
镜片后的神色晦暗难明。弟弟去国外,是他推荐的,因为不想让弟弟在国内动摇温吟的心。
无论是弟弟还是程行简,温吟都曾真心喜欢过他们,又或许,他们在她心里还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在温吟面前晃,很不顺眼。
温吟扯唇笑笑。
她只是觉得尴尬,但不知如何跟江津越解释。但江津越却不这么想,他更多的是觉得这个笑容很勉强。
一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弟弟的勉强。
左时进跟他说无论男女,初恋总是很特别,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人依旧会心动。
在温吟之前他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虽然他跟温吟没有正式恋爱,但温吟算得上是他的初恋。
在遇到温吟前他并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为了得到她似乎什么都能做。
对她的喜欢与日俱长。
他无法想象他不喜欢温吟的样子。
所以,温吟她......也是吗?
即便曾经被伤害过,依旧难以收回已经交付出去的感情。
江津越再次发动车子,目视前方,让弟弟出国工作果然是对的。有小叔盯着,弟弟一时半会回不来。
更不可能联系上温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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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江家老宅,比起以往冷清了许多,江衍父母跟江衍都在国外,只有江老爷子一个人在家。
温吟惊讶的发现江爷爷头发全白了,精神也不同以往。
看来秦奶奶的离世对她打击很大。
“温温来了。”
江天疏看到温吟时,脸上浮起笑容,皱纹堆积到一块。
孙子过年前从国外跑回国的事他自然清楚,两人领证前也打电话跟他说了。
两人结婚也算是圆了妻子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