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五一回家。
房子也被拆迁办泼满了大粪,老婆儿子不知所踪。
我正要报警,老婆却打来了视频。
视频中,儿子被倒插在水泥柱上。
陆霆骁！要想救你儿子,就赶紧同意拆迁,别和那两老不死的一样找死！
我额头上青筋暴起,正要她放了儿子,视频中却传来另一个孩子的声音,亲昵地叫着她妈妈。
踉跄几步,我全明白了。
我一纸诉状,直接将他们告上法庭。
但前脚才递上去的诉状,后脚就被开发商甩到了脸上。
敢告我你是活腻歪了吗！
还未等我说话,何向天身后的打手就全扑了上来。
我没有退一步,而是默默给组织打去了电话。
他们不知道,上一个侮辱军机员家属的人,早已被组织挫骨扬灰,连渣都不剩了。
.......
隐退,五一回家当天,我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大门上,父母贴着的那些喜气洋洋的对联被人撕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油漆喷上的几个大字：
这家贱人自有天收。
SB一家。
身上的肾上腺素猛然飙升,我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待我疾步走近,大门传来了阵阵腥臭。
门上被泼的全是大粪。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懵了,就在一瞬间,脑海中已经快速预想出了几十种答案。
难道是组织机密泄漏,家人们被敌对势力绑架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由于特殊职业性质的保密需要,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海外执行国家级别的秘密任务。
我大踏步的冲进去,阿珍
屋里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板上一片狼藉,角落里的霉菌散发着酸臭味。
显然,这屋子已经许久都未住人了。
老婆和儿子呢
我爸妈呢
阵阵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让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可还未走出几步,楼梯上上来的一个男人,就猛地朝着我的鼻子猛挥了一拳。
汩汩鲜血瞬间从我的口鼻中流了出来。
哟,你就是陆霆骁吧
一个公鸭嗓在我耳边响起。
见我茫然地点了点头,那个公鸭嗓冷笑了几声,开始拔高嗓门说,
何总都让我来了几次了,你们家人到底什么时候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拆迁
我瞳孔一震,回想起来了。
早在一年之前,就曾听妻子阿珍在电话中断断续续提起,说有个姓何的地产老板最近看上了我家老楼所占的黄金地段,逼着他们同意低价拆迁。
这栋小楼是父母一生的心血,更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即使之前曾有不少开发商出高价让我们拆迁,我们都没同意。
更何况是面对半暴力的低价拆迁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了在国内警局的朋友,也告诫了妻子,有困难找警察,一定不要怕。
再后来和妻子有几次通话,我看着她神情放松,也并未在提及此事,就以为这件事情的风波已经过去了。
却没想到....
老子问你话呢！姓陆的,你还想不想让你儿子活命了
公鸭嗓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中大惊,什么儿子
公鸭嗓拿着手机怼在了我眼前,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的中的场景,是在一个废弃的桥洞下,儿子被捆在一根粗木桩上,整个人被生生插进一堆水泥里。
旁边,还有一台水泥罐车,正顺着木桩,一寸一寸地往下浇筑。
水泥已经淹没过了儿子的膝盖。
爸爸！救救我,救救我啊！
好疼,好疼啊！
儿子的嗓子都哭哑了,身上头发上全是水泥。
往仔细看,儿子身上那些接触过水泥的皮肤,全被灼烧的通红肿胀,有的地方已经发炎化脓。
这群畜生！
我猛地抬头,失声大吼对着公鸭嗓,为什么绑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不到十岁啊！
可下一秒,视频中传出了妻子阿珍的声音。
陆霆骁,要想救你儿子,就赶快在拆迁确认书上签字吧,别和你那两个老不死的爹妈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视频。
视频中是我多年未见的妻子阿珍,她妆容精致,头发烫了大波浪,紧致的皮肤显然是刚刚做完医美。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喉头滚了又滚。
忽然,不远处有个小姑娘,朝她跑来：
妈妈,妈妈抱抱！
刺耳的话语落在我耳中,眼前一阵眩晕。
在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公鸭嗓明显不耐烦了,将协议书一把塞到我的手里,又朝着我的膝盖狠狠踢了我一脚。
陆霆骁,记住,我们何总说了,你只有三天的思考时间。三天之后,水泥封顶,你的儿子就会被永远封进柱子里！
公鸭嗓走后,我才缓缓擦干嘴角溢出的血,眼神变得逐渐阴暗。
还记得上一次打我脸的人,被组织的人一寸一寸地敲碎了全身的骨头,最后活生生烧成了灰。
第2章
2
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起身走访街坊邻居。
我家里所住的街区是在闹市,附近的居民少说也有近百户。
何氏集团这么欺压百姓,总会有人能为我作证吧
可我一口气走访了十几家,邻居们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避而不见。
我喉咙发紧,像被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忽然,在街角的垃圾站旁边,我忽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两位老人佝偻着身子,靠着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箱,身体发着抖。
我急忙跑过去,
爸！
妈！
这竟然是我的父母！
父母听到我的声音,浑身一颤,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可是....
母亲的眼睛不见了。
我呆住了。
父亲的一只眼睛也瞎了,
霆...霆骁
我快崩溃了。
急忙叫了救护车,将父母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两位老人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
可当我准备让医院进一步救治他们的时候,却被遭到了拒绝。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换另外一家医院。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带着父母几乎跑遍了本市的所有医院,但全部遭到了拒收。
我的心越来越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处的正是一个欣欣向荣的法治社会。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警局传来了传唤,
陆先生,您的报案已被受理,请下午尽快到警局。
还好有警方,我的希望来了。
我做足了准备,带着能拿到的厚厚一叠证据赶到。
何总,让您费心了。
我惊讶的瞳孔大震,在那一瞬间几乎汗毛都竖了起来。
里面的人缓缓走了出来,
正是毁我家,伤我父母,夺我妻的何向天！
我想都没想就挥拳头冲了过去,但被迎面而来的几个打手放倒了,
那个公鸭嗓一脚踩在我的膝盖上,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何向天缓缓走向我,朝我的脸上淬了一口痰。
他的手里拿着我刚刚递到法院的诉状,当面死了个粉碎,
陆霆骁,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竟敢告我
我被一通乱揍之后,何向天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还剩两天,要想你儿子活命,就赶紧在同意拆迁的承诺书上签字！
第3章
3
提到儿子,我刚攥紧的拳头一下子就松开了。
无论如何,我的儿子还不到十岁,他的人生还没起步啊！
一滴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这么多年在国外,我身负重任,执行着国家的秘密研发任务。
有好几次,我连带着整个团队都被国外的间谍掳去,
对面的人拿着手枪抵着我脑袋,我都没有露出一丝恐惧。
可现在,我真的害怕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忽然收到了妻子主动发来的短信。
她约我见面,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
晚上,我如约去见了她。
我鼻青脸肿,头发被硬薅掉秃了一块儿,衣服没有换,浑身被打的脏兮兮的。
妻子穿金戴银,从头到脚一水儿的名牌衣饰,还特意做了个发型。
她嫌弃地瞥了我几眼,然后温柔地给在一旁的小女孩夹菜吃。
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阿珍...为什么为什么你...
听到我叫她阿珍,妻子条件反射似的瞪了我一眼,
别喊我阿珍,你不配！
这么多年,我带着儿子,照顾老人,有多么不容易,你知道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就是在国外搞诈骗！现在混不下去了,才灰溜溜的跑回来,我没说错吧
我不断地摇着头,非常想当面解释清楚。
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这是国家机密,我不能说。
我抬眼望着她,十分痛苦,可我这么多年,挣到的钱全都给你寄了回来,一个月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我也有在为家里付出！
听到这里,妻子的面子上实在绷不住了,她尖叫一声,拉着身旁的小女孩立刻起身,
然后吩咐站在她身后的打手,当场就是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纵然有些功夫在身,可双拳终难敌四手,最后被人硬生生强迫着,在同意拆迁的协议书上面按了手印。
那个公鸭嗓提着我,像提着一袋垃圾似的,将我扔到了妻子的脚边,
小兔崽子,还敢惹我们夫人不高兴反了你了！
舔！今晚你不把我们夫人的鞋底舔干净了,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第4章
4
从会所出来候,我沉思良久后,终于拨通了向组织求助的电话。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在无尽的焦灼和等到中,终于到了约定的第三日。
那天早上天还未亮,我就赶到了视频上绑着我儿子的那个桥洞下。
没想到何向天和妻子阿珍一行人早就到了。
见到狼狈的我,何向天‘哧’的笑出了声,
真是个好父亲,真难得！
我看了一眼阿珍,随后哽咽着向他喊道,
既然同意拆迁的承诺书,你都拿到了,这下总可以放了我儿子吧
何向天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吩咐着：放了那小子。
我长舒一口气。
可等众人侧过身去,在那群打手的嬉皮笑脸中,我看到了此生都忘不了的那一幕：
滚动的水泥车依旧运转着,一寸寸往下浇灌。
就在何向天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水泥刚刚没过儿子的头顶。
不！
不要啊！！！
在这一刻,我彻底爆发了。
何向天！你明明答应了我以三日为期限,你出尔反尔！
何向天却哈哈大笑,嘲笑着我。
我再也忍不了了,脱掉身上的警服,我瞪着发红的双目,冲上去一拳就将何向天干翻在地。
由于我的动作太快,何向天身后的打手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当他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的时候,我瞬间就抽出了藏在身上的钢刀。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什么都不管了,大不了一起死啊！
纵使那些打手再多,看到我疯魔的样子,也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何向天捂着腮帮子急了,怒吼着,打！快给我打死他！
都给我住手！
不远处,是警局的人来了。
他急匆匆走到我的面前：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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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他板着脸控制着现场,但他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直视我的眼睛。
几个年轻的警员拿着铁锹,围着柱子一点点地挖开水泥。
我的眼中噙着泪水,死死攥着拳头。
就差一会儿,我的儿子也许就能活。
而当时,她的母亲,她的亲生母亲就在旁边啊！
我的儿子当时会有多么绝望！
我再也无法原谅。
狠狠地将妻子拽过来,一把推到石柱前。
洪晓珍！你看看,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儿子死了！
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妻子愣住了。
他还那么小,你非要把他卷进来干什么
忏悔吧！儿子无法原谅你这个母亲！
妻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死死盯着儿子惨白的脸,不,不是的,我有苦衷,我没想到....
啊！
妻子终于崩溃了,双手抱着头,嘴里念念叨叨,不是我,别找我....
我深深地闭上眼睛,无力又无助。
阿珍,我们离婚吧,离婚协议书,我会拟好找人送过去。你直接签字就好。
但马上又是一阵骚动的声音。
我睁开眼,原来是北山市的大人物亲自来了。
我紧了紧喉咙,猜到了这个大人物应该就是何向天最大的靠山。
不出我所料,大人物先是朝何向天摆了摆手,然后面色凝重地向我走来。
您就是陆先生吧
怕是,来者不善啊。
我点了点头。
他面色凝重,对我说,您提交的诉状,我们非常重视,也经过了慎重调查。
何向天嗤笑了一声。
所以,何氏集团已经被我们查封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人逼着你们拆迁了。
至于你家人的事情,是我工作的失职。还请您给我个机会,高抬贵手...
他对我九十度鞠躬,脑袋都快埋到土里了。
何向天都懵了。
这下无论何向天,还是阿珍,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阿珍,情绪更是异常激动,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813研究所,听说那里面的研究院社会地位极高！
第6章
6
由不得他们信不信,我已经在813研究所工作十多年了。
何向天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晕了过去。
阿珍无比震惊地看着我,霆骁,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也不至于....
眼看着她朝着我贴了过来,我厌恶地侧身躲开。
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后会找人寄给你,记得签字。
我父母被安排到了最好的医院,住进最好的病房,接受了最好的治疗。
两位老人的身体受到的伤害极大,若不是二老凭着意志力,根本撑不到今天。
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最后的日子里,让二老少受一些痛苦。
听着医生略带歉意的话语,我的喉头滚了又滚,忍不住往父母的病床方向望去。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终于控制不知内心滔滔不绝的悔意,
爸,妈,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你们....
我趴在病床旁边,哭得一塌糊涂。
在此之前,我曾经多么将在813工作引以为傲,现在就有多么后悔。
如果不是我常年出门在外,我的儿子不会死,妻子不会出轨,父母更不会...
是我自己混蛋啊！
我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忽然间,母亲摸到了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心。
儿啊,别这么想。你没做错,错的不是你。
我们知道,你是为国家效力的。你不仅是我们的儿子,更是祖国的孩子。
无论什么时候,对于爸爸妈妈,永远都会因你为傲。
即使母亲被挖瞎了双眼,仍然笑着安慰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哭的停不下来。
门外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霆骁...
我猛地回头,就看见阿珍抱着一束白百合,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红着眼睛站在病房门口。
我腾地站起身,你还来干什么！还嫌把我父母害得不够惨吗！
我,我只是想看看爸妈...
些许是听出了阿珍的声音,我的母亲情绪激动起来,
滚！你给我滚！别叫我妈,我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我立刻推搡着她,强逼着自己才没动手。
听见没我父母不想再见到你了,况且我们马上就离婚了,请你自重！
阿珍红着眼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我不离婚,我不同意离婚！
我冷着脸,不再听她说话,将人赶出了病房。
连带着她提过来的东西,也一并扔了出去。
陆霆骁,我是有错,可是你无论在怎样,也不能不让我看望爸妈啊！
阿珍的嗓门很大,医院人多眼杂,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我的忍耐快到了极点。
兴许是看我迟迟不说话,阿珍说话的音调反而越来越高了。
她一喊,一哭,一闹,就开始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小伙子,你媳妇来看望你爸妈,你为啥堵着不让人尽孝喱
就是,多好的媳妇啊,买了那么多水果和补品,还有花,你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么！
啧啧,要不说养老还得靠儿媳妇呢。儿子啊,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都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我。
我被吵的头皮发麻。
阿珍却越来越兴奋,好像找到了可以拿捏我的东西。
她尖着嗓子哭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同情阿珍,叹息着安慰她。
大家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就是她,让何氏集团的人,生生挖掉了我这双眼睛啊！
我母亲突然扶着墙走了出来,朝着乱哄哄的方向大喊。
看到我母亲眼眶中的两个血窟窿,众人一下子安静了。
我赶紧扶过去,妈,您,您怎么下床了。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女人,不仅害了我们老两口,害了霆骁,还弄死了我孙子。如今竟然还有脸不想离婚
做梦！
这下阿珍完全说不出话了,直愣愣地呆在原地。
这时候,忽然一群记者和自媒体博主冲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阿珍围了上来,一个个话筒,一台台摄像机直接怼了上去。
洪小姐,听说是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砌在水泥墙里,请问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对于亲生孩子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难道您心里都没有一丝悔过吗
您现在缠着陆先生干什么,是死缠烂打吗
阿珍一下子懵了,脸涨得通红,但无论她把头埋得多低,总有一台摄像机会对着她。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
天啊,这女的还是个人吗
丧尽天良啊！
真是个混蛋！
第7章
7
阿珍很快就霸榜了各大平台热搜,气的网友们的键盘都快敲碎了。
她出名后,算是彻底消停了一段日子。
我也终于有难得的清净日子,在医院整日整夜陪着父母。
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仍时不时会出现儿子被灌在水泥里最后的样子。
苍白的小脸蛋,身上头发上全是灰扑扑的,长长的睫毛挂着还未哭完的泪珠。
但由于混着水泥,连泪痕都是灰色的。
最后法医送了鉴定过来,说儿子虽然是死于窒息,但浑身几乎有近70%的皮肤被水泥烧伤。
他被水泥封着手脚,不能动弹。
就说是被活活疼死的,也不为过。
我死死地捏着拳头,指尖发白。
我不但要离婚,这个仇,我也一定要报。
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兴许是他们真的害怕了,还未等我催,警长就直接给我汇报了情况。
大佬,您放心,姓何的全都吐干净了。何氏集团已经被查封了,何向天被判了死刑,三个月后执行。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就是那个小姑娘,其实不是何向天的孩子。
我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原来,在查案的时候顺带发现,阿珍在与何向天交往的时候,同时也在给四五个有钱人当小三,甚至是小四小五小六。
就连阿珍,最后面对警局逼问的时候,也说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
还是靠做了亲子鉴定,才将整个案件搞清楚。
何向天在监狱里彻底破了大防。
洪晓珍,你个臭婊子！老子日你祖宗！
第8章
8
那头我刚去医院门口拿饭,忽然间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拦住了我,冷不丁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人掀开头发,竟然是阿珍。
这才不到一个月,她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不但穿的破破烂烂,头发身上都乱糟糟的,看着像几天都没洗了。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半张脸还发胀,应该是被人揍的。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我后退了几步。
霆骁,霆骁我错了,求你救救我,行吗
我冷哼一声,洪晓珍,你根本不是错了。你是看见你做的丑事,如今都被抖到太阳底下,你害怕了。
我....
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寒声道,我已经将离婚诉讼递给了法院,其实你同意与否,根本都不会改变结果。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我就转身走去,再也没回头。
我不是吓唬她。
几个月后我就顺利离婚了,而洪晓珍涉嫌破坏军婚,也会面临法律的严惩。
我忽然收到了组织的电话。
原来是因为我之前带头研发的设备,成功破获了敌国的间谍网络入侵。
这可是莫大的荣誉！
我即刻动身前往首都,获得了一枚代表着最高荣誉的勋章。
望着闪闪的红五星,我难掩心中激动。
一时间,我登上了各种头条热搜,成了人民口中的大英雄。
当我从首都回来的时候。
我回去第一时间就看了父母。
医生叹了口气,说只有不到两个月了,让我做好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解决何向天的事情,我要抓紧提上日程了。
三个月
做梦,我才不会让他活那么久。
昏暗的街角,废弃的路灯下。
公鸭嗓抖抖索索地跪在我的面前,都结巴了,
我我我,我之前不知道您是...您这么厉害....啊！疼...
没等他说完,我一脚踩碎了他的膝盖。
求,求大佬给条活路,都是何向天逼着我们干的啊！
我踩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那你按我说的去做。
几天之后,警长忽然来电话,说何向天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越狱了。
我挂了电话,一刻都没有犹豫,带了几个人警局的人,就来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
那里人烟稀少,也没有摄像头,我刚走进去,就听见了何向天杀猪一般的哀嚎求饶。
公鸭嗓眼尖,率先看到了我,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递过来一把刀,
老大,我们得手了,还差最后一步,就等您收尾。
我接过刀,走近了巷子最深处的一个小屋子里。
只见何向天被倒吊着,胳膊和腿的骨头全被一寸一寸敲碎了,他像个破布袋似的,挂在半空中晃悠。
下面,是一口大缸,里面全是活好的水泥。
见到公鸭嗓跟在我身后,何向天一下子傻眼了,
你,原来是你！
第9章
9
阿珍与我解除婚约后,也即将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何氏集团倒了,但由于涉及到的产业实在太大,组织的人曾多次找到我,说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接手。
可我拒绝了。
这座城市,让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不经意间,我走回到了曾经的老楼跟前。
大门上的大粪,墙壁上的油漆,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还重新给大门上贴上了红彤彤的对联。
喜气洋洋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邻居见我回来了,主动向我攀谈起来。
唉,小陆啊,你也别怪我们,当时实在是,被何家人逼得没办法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
推开房门,之间一切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柜子、沙发、餐桌,都是整整齐齐,一派温馨的样子。
餐桌上还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香水百合。
我走上去,发现花瓶下面压着一封信。
打开后,落款人是阿珍。
我看也没看,直接烧了,废墟丢进了垃圾桶。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儿子的房间,书桌上摆着的,是儿子还未来得及写完的日记。
鼻尖一酸,我忍不住又快哭了。
走上前去,我拿起日记本翻看。
由于职业性质,我自知儿子从小就缺少我的陪伴。
原以为他会在日记中对我颇有抱怨,可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稚嫩的字体,
今晚妈妈又发脾气了。她总说爸爸不要这个家了,是去国外搞诈骗了。
可我不信。
爸爸是大英雄,是最厉害的人！
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打湿了日记本。
墓园里,我将儿子的日记本、最喜欢的玩具,和获得的那枚勋章,一起放在儿子的陵墓前。
儿子,爸爸为你报仇了。对不起,爸爸保护了那么多人,但唯独没有保护好你。
陪着儿子呆了一整个下午,我忽然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了。
我起身离开陵园。
也就在我走后不久,有一个半疯癫的女人,顺着从陵园来的方向,一路跪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跪到膝盖出血,最后跪到儿子的墓前。
看着孤零零的墓碑,她忽然失声痛哭,锤着胸口后悔不已。
在医院陪着父母走完最后的日子后,我一天都没耽误,即刻给组织拨打了电话,请求回归。
我离开了,即将再次奔赴海外,奔向人民的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