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夜幕,黑黢黢地往下压,可市中心那边,猛地就炸开了锅！
轰隆一声巨响,听说是出了大车祸,那警笛声、救护车声,跟催命似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可沙发上,顾曼婷那贱人,懒洋洋地瘫着,嘴里咔嚓咔嚓嗑着瓜子。
她那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脸上挂着一抹不屑又恶毒的笑。
嗨哟,这大正月里头,出这种事儿,是不是你家那赔钱货,被车给撞扁了啊
这话一出口,我整个人都懵了,心口像被一团火燎着,烧得我嗓子眼儿都冒烟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跟个弹簧似的,拔腿就想往外冲。
可顾曼婷那死婆娘,动作比我还快,像只拦路虎,死死扒拉着我的胳膊。
她那指甲盖儿,都快戳进我肉里了,疼得我直抽气。
急什么呀你！要是真出了这档子事儿,对你来说,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她那张嘴,叭叭叭地往外冒着毒气。
她要是没了,你就能安安稳稳地再给我们顾家添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你还心急个屁啊,去救她干什么！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手都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生疼生疼的。
就在我快要气炸肺,恨不得跟这贱人拼命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那宝贝女儿,顾念慈,风风火火地窜了进来。
妈,你怎么还坐着呢！姑姑,医院那边都快急疯了！
念慈那清脆的小嗓音,像一剂定心丸,瞬间把我的心,从嗓子眼儿里给摁回了肚子里。
妈呀！我的闺女,我的心肝儿,她好端端地回来了！
我那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都软了。
而顾曼婷呢她原本还满不在乎地嗑着瓜子,可一看到念慈活生生站在面前,那脸色刷地就白了。
跟见鬼似的,整个人像被雷劈了！
她嘴里的瓜子都掉地上了,瞬间就崩溃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这过年期间,真是邪门儿了,什么奇葩事儿都能赶上,连市中心的车祸都能跟咱们家扯上关系。
顾曼婷,这顾小妖似的女人,一边嚼着瓜子,一边跟个老太太似的,嘴里叨叨个没完。
我呢,敷衍地嗯嗯啊啊着,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猛地一抬眼,那眼神儿跟刀子似的,直戳我心窝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跟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我苦笑着,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可又不能发作。
没有,我就是想着念慈快放学了,年夜饭马上要开席了,我得……
我的念慈,打小就鬼精鬼精的,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
今儿个这大年夜,她还吵着要去学画,愣是一点儿都不想歇着。
可我话还没说完呢,顾曼婷那张臭嘴,又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扫射过来。
一个小丫头片子,年夜饭有什么好吃的要是搁我那会儿,她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真是戳我肺管子！
顾曼婷这女人,对念慈那是一百个看不上,对我更是瞧不起。
她就觉得我生了个女儿,给顾家丢了人,伤了她顾家的龙脉。
每次来我家,不给我甩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她浑身都不自在。
曼婷,这种话可别乱说,念慈她……
我刚想开口替念慈说几句好话,婆婆那老太婆,阴沉着一张脸,跟冰块似的,蹭蹭蹭就踱了过来。
她那眼神儿,跟刀子似的,直接把我后面要说的话,给捅回肚子里了。
你妹妹说得没错！
婆婆那嗓音,跟结了冰似的,透着一股子冷意。
你生的,就是个女孩儿！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婆婆有心脏病,我不想跟她在这大过年的吵起来,也犯不着跟这种人掰扯。
我叹了口气,扭头就想走,可顾曼婷啧了一声,猛地又把我胳膊给拽住了。
那力道,拽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你急着往外蹿干什么不会是担心市中心出事儿的,就是你那赔钱货吧
她说着,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比乌鸦叫还难听。
撞了倒也好,省得你操心,安安心心给我们顾家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
你们顾家,难道还有什么皇位要传承吗！！
这话,真把我给激怒了！
我听到顾曼婷这贱人,竟然如此恶毒地诅咒我的女儿,那怒火,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她就吼了出来,嗓子都劈了。
可我话音刚落,婆婆那老太婆,立马捂着胸口,跟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哎哟喂！这是在说我吗！嫌我们顾家穷吗！这是咒我死啊！
每次,只要我多说一句,或者稍微发点小怨言,婆婆那老太婆,就跟心脏病发作了似的。
捂着心口,哎哟哎哟地叫唤,那演技,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你嫁到我们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大过年的,你竟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药,递过去,可她一把就给我拍地上去了。
啪的一声,药丸子散了一地。
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竟然娶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媳妇！顾家的根基,全毁在你手里了！
婆婆那嗓门儿,越吵越大,跟个破锣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旁边的邻居,甚至有人提着正在煮的饺子,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人越聚越多,婆婆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眼泪鼻涕一把抓。
大过年的,这媳妇就是盼着我死啊！我干脆不活了,成全她的愿望！
哎,真是老一套！
每到过年,只要婆婆他们一来我家,准要上演这么一出闹剧,周围的邻居,早就见怪不怪了。
今天是除夕夜,大过年的,别再闹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试图劝婆婆,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可婆婆那老太婆,手一挥,直接把人家推开了。
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好心！跟沈清岚这贱人一样,巴不得我早点死！
婆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听,我真是没辙了,只能赶紧上前,低声下气地劝她几句。
你到底想不想给顾家生个男子汉,传宗接代！
我揉了揉那不断隐隐作痛的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真是半点心情都没了,只好急忙答应。
生！生！生！您满意了吧！
我这生字还没落音呢,旁边正嗑瓜子的顾曼婷,又啧了一声。
她那嘴角儿,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跟个狐狸似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哎哟,嫂子,听说市中心那边发生了车祸,撞到的竟然是个小孩儿,现在情况危急着呢！
顾曼婷那死婆娘,眯起眼,嘴角的弧度越发妖媚,跟个吸血鬼似的。
你那小姑娘,今儿个不是去市中心学画画了吗不会那受伤的孩子,真的是她吧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猛地在我心里炸开了！
我心里猛然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整个胸腔都快炸了！
平常这个时候,念慈早该像个小麻雀似的,蹦蹦跳跳回家了。
可此刻,连她的影子都难觅,这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她小天才手表的电话。
可那边,静得让人心慌,只有嘟嘟的忙音,像死神的脚步声。
我焦急得手心直冒冷汗,手机差点儿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
直到我看到小天才手表的定位,那心,猛地又是一惊——她竟然在市中心！
啪！
我一慌之下,手机彻底脱手,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屏幕都快裂了。
念慈……
我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跟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哭腔。
我蹭蹭蹭地就冲向门口,一门心思就想往外跑。
可刚到门边,顾曼婷那贱人,又跟个门神似的,拦住了我。
大过年的,你别往外跑啊！晦气不晦气！
她那指头,跟擀面杖似的,直戳厨房方向。
那一堆待办的菜,等着你呢！难道让我们除夕夜,喝西北风啊！
曼婷,念慈还没回来,我真担心……
我话还没说完,她便毫不留情地把我拉回厨房,那力道,拽得我胳膊生疼。
别说什么念慈不念慈的,我就觉得你是想借机偷懒！
她指着那堆食材,跟个监工似的,恶狠狠地瞪着我。
今儿个如果你不把年夜饭做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罢,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厨房的门口,跟个倔驴似的,死活不让我出去。
曼婷,念慈还没回来,我真的好担心啊！
看着那个定位仍然指向市中心,我的心里越来越沉重,沉得像块石头,快要喘不过气了。
顾曼婷在我面前,点开了视频,那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嫂子,你看看,这是一起连环车祸,有个学生正在抢救呢,咱们一起为他加油！
听着视频里传来的嘈杂声音,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曼婷撇了撇嘴,那表情,带着几分嫌弃。
这视频拍得真差劲,连出事的学生是谁都没拍清楚。
她朝我晃了晃手机,那眼神儿,带着半开玩笑的揶揄。
嫂子,你仔细看看,这刚拍到的被撞者,难道不是穿着念慈的校服吗
画面一闪而过,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瞬间就认出了那件校服！
确实是念慈的！
那校服上,缝着每个学生的姓名,而顾念慈三个字,在我眼前,格外鲜明,像刀刻上去似的！
曼婷,放开我！快放开！
我嘶声吼道,喉咙都快冒烟了。
我就是不放！你能如何！
顾曼婷那张脸,扭曲成一团,那眼神儿,充满了挑衅。
啊——
那一刻,我真没犹豫,心一横,眼一闭,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背上！
砰！
她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尖叫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倒在地上。
沈清岚,你——
她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可我根本没时间理会她。
我拼命朝外冲,那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心只想着：
念慈！你一定要保平安啊！千万别有事儿……我的宝贝闺女！
可我刚跑到半路,就跟念慈撞了个正着。
妈,你怎么跑过来了
看到她活生生站在面前,那小脸儿好端端的,我心头的重担,终于呼地一下卸了下来。
眼泪,瞬间就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当我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意识却像闪电般划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校服,虽然是念慈的,但趴在地上的身影,却似乎有些像……
张子豪！
我心中一紧,猛地打了个激灵。
急忙给顾曼婷拨了个电话,急声吼道：曼婷！你快去市中心看看！出事的,可能是子豪！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顾曼婷愤怒的咆哮,跟个母老虎似的。
沈清岚！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咒我子豪！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是那样的……
我正欲解释,可嘟的一声,顾曼婷已经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妈妈,你怎么了
念慈摇了摇我的手臂,那小嘴儿一撅,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带着一丝不解。
刚才我太紧张了,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她脸上,还沾着几块黑乎乎的污垢。
我蹲下身,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脏东西,这才发现——她的校服,不翼而飞了！
念慈,你的校服呢！
一提到校服,念慈顿时不高兴了,小脚丫子在地板上,不耐烦地跺了跺。
都怪张子豪那个混蛋！他为了能来我们学校,故意抢走了我的校服！
她这话,像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我脑海中的迷雾。
那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学生形象,瞬间就清晰了！
这一刻,我更加确认,出事的,正是张子豪！
我拉着念慈,拔腿就准备往家里跑,顾曼婷不接我电话,我得赶紧回去,把她从厨房门口拽出来！
可念慈却站在原地,跟个小树桩似的,坚决不走。
妈妈,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哪儿有时间多想啊,忙不迭地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向家跑去。
顾曼婷见到我,冷冷地哼了一声,那鼻孔都快朝天了。
我就说让你别去,去了看到的也不过是顾念慈那个赔钱货的尸体！你还不领情,真是个贱人！
我哪儿有心情跟她争辩啊,心急如焚,一把拽住她,就往外跑。
曼婷！跟我去市中心！
你发疯了吧！大过年的不好好待在家做饭,就知道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偷情呢！
她狠狠甩开我的手,那眼神儿,像淬了毒似的。
是……
婆婆,不知何时,鬼魅般地出现在我们身后,那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听到顾曼婷的话,我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啪的一声,被她狠狠一掌扇响！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我的脸颊,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难怪急着让顾家添孙子！原来趁我儿子出差,在外面跟野男人勾搭！
妈！我没有！
婆婆完全不听我辩解,那张老脸,瞬间扭曲起来,悲声坐倒在地,跟个泼妇似的。
你还在狡辩！你这个贱人！背着我儿子在外面找男人！真是想毁掉这个家啊！
妈,您别哭了,市中心那边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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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曼婷冷冷地打断我,那眼神儿,透着一股子快意。
看来,顾念慈那小丫头,真的是被撞死了！她之所以遭此厄运,全都是因为有你这个不懂妇道、毫无廉耻的贱人做母亲！她无疑是得了你的报应！
面对在地上放声哭泣的婆婆,和愤怒诅咒我女儿的顾曼婷,我的心中,顿时被巨大的失落充斥。
那感觉,就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透心凉！
我想转身离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张子豪倒在地上的形象。
闭上眼,再睁开后,我深深叹了口气,直视顾曼婷,那眼神儿,冰冷得像刀子。
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顾曼婷,出车祸的,可能是你的儿子,张子豪。
她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张脸,瞬间扭曲起来,狂妄地大笑。
哈哈哈哈！我儿子怎么可能出事！沈清岚,你在这里胡编乱造什么！
可当我提到张子豪的名字时,她那狂笑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从地上跳起,那眼神儿,跟刀子似的,直射向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诅咒我们家子豪！
之前,念慈被顾曼婷羞辱得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她却只是沉默。
甚至,她还跟顾曼婷同声相应,仿佛我女儿遭遇车祸的事,真是值得庆幸的天大喜事！
但此刻,我仅仅是表露了自我的感受,她却愤怒得几乎失控,跟个疯婆子似的。
沈清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出事的是你女儿！那校服上的名字,简直暴露了一切！你肯定是因为没钱去救你那无足轻重的女儿,想拉我和我妈一同下水,以便于你能轻松地筹集资金！
她用那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我,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那动作,带着施舍般的轻蔑。
这钱就算是我给你的赏赐！你快去救你那不值得的女儿吧！
我猛地把那张纸币推开,那动作,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出车祸的是张子豪！
话音刚落,顾曼婷的丈夫,张明远,那张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他匆匆走了过来,那脚步声,带着一丝不安。
子豪出事了！
我将视频里那个身影的事态,简洁明了地告诉了他,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
老公,现在是大年夜,沈清岚居然在这里诅咒我们儿子出车祸！那校服分明是她女儿的！我觉得她根本生不出女儿,才想把诅咒施加到我们儿子身上！
顾曼婷抢先一步,跟个告状的小学生似的,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张明远的眉头紧紧锁着,那表情,带着一丝疑惑。
嫂子,你亲眼看到子豪出车祸了吗
没有。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婆婆也急忙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张明远,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
你不用相信她的话！她就是个说谎的贼,满口胡言！自己生不出孩子,居然还希望我们的子豪出事！
婆婆瞪着我,那眼神儿,充满了愤恨。
子豪出门前还跟我说,今天要去少年宫那边玩,根本不涉及市中心那条路！
听了婆婆的话,张明远不满地向我投去一瞥,那眼神儿,带着一丝不信任。
原本的担忧,似乎也荡然无存了。
嫂子,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更何况今天还是除夕夜！若是你反遭报应,让顾念慈也受到牵连,那可就麻烦了！
我瞬间领悟到,何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帮人,真是绝了！
顾曼婷将手机凑到我面前,那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你仔细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一看就是你那不值一提的女儿！校服上还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如果你再晚来,恐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又嗡嗡地响了起来,像催命符似的。
请问您是……
顾曼婷撇了撇嘴,根本没等对方说完,就霸气地挂断了电话,那动作,带着一丝不耐烦。
现在的骚扰电话真是让人烦！一天到晚响个不停！
她话刚落,电话再次嗡嗡地响了起来。
还是接一下吧,万一真有急事,漏接了可不好。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那不安,像一团阴影,笼罩着我。
这一通电话,很可能是车祸现场传来的消息,张子豪或许已无力支撑了。
顾曼婷不屑地斜视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充满了轻蔑。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挂断电话,那动作,带着一丝挑衅。
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吗！
话音未落,一个小女孩突然跳了过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小蛋糕,那脸上,洋溢着兴奋。
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特别为你挑的！
念慈！
我的心头一暖,眼泪差点儿又掉下来。
顾曼婷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念慈,那眼神儿,充满了惊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车祸的,不是你吗！
她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女儿,紧急蹲下身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剧烈地摇晃着。
说！校服在哪儿！出车祸时,你穿的校服呢！
念慈被吓得泪水夺眶而出,那小身子,颤抖着,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子豪哥哥把它抢走了……
顾曼婷在那一瞬间,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跌坐在地上。
她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子豪今天根本没去市中心……他不会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再次牢牢抓住念慈的胳膊,那动作,带着一丝疯狂。
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你妈妈在这里演戏！故意编这个谎言来骗我！
念慈被她这样一折腾,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那小脸儿,皱成了一团。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猛地推开了她,那动作,带着一丝怒意。
顾曼婷！你能不能轻一点！没看到念慈都哭了吗！
我急忙将念慈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她。
然而顾曼婷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她愤怒地瞪着念慈,那眼神儿,充满了怨毒。
嘴里不停地咕哝：肯定是你这个小丫头,故意和你妈妈一起骗我,想看我出丑！
念慈才不过几岁！她怎么可能撒谎！
我气愤地反驳道,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曼婷恍若失去理智,一边摇着头否认,一边转身想要离开。
婆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
别被她们母女的谎言给骗了！就算不是她女儿出事,至于子豪那是一件破校服而已,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婆婆的言论,让顾曼婷稍稍冷静了些,那眼神儿,带着一丝迟疑。
我没有撒谎！
念慈紧紧握住我的手,为自己辩解,那小脸儿,充满了委屈。
我刚走出学校,张子豪突然冲出来,他说要去看看我的学校,直接抢走了我的校服！我不肯,他还把我推倒了！
说着,念慈把裤腿拉了起来,膝盖上,显露出一道新鲜的伤疤,血丝都渗出来了。
我心疼得直抽气,轻轻替她吹了吹伤口,眼眶都红了。
婆婆却冷冷一笑,那笑容,带着一丝讽刺。
我们子豪可是什么衣服都穿过,怎么可能看得上你的破校服！你一个小丫头,为了把摔跤的责任赖到你哥哥身上,真是编得出各种谎言！
看见念慈腿上的伤,婆婆愈发认为念慈是在撒谎,那眼神儿,充满了不屑。
我真的没有！我发誓……
念慈急得泪水盈眶,那小脸儿,充满了无助。
我轻声安慰她：乖乖的,妈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你没有撒谎。
你说这小姑娘没有撒谎,那你敢肯定,出事的就是我儿子！
顾曼婷气急败坏地走上前,那眼神儿,充满了怒火。
她狠狠踹了我一脚,那力道,踹得我生疼。
你真是太狠心了！明明教女儿撒谎,却还咒我儿子出事！要不是我妈说的有道理,我差点信了你们的话！
踹完我一脚,她还不满足,竟然一巴掌,将念慈手里的蛋糕,狠狠地打掉在地！
啪！
蛋糕摔了个粉碎,奶油和水果溅了一地。
我警告你！如果我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念慈看到地上破碎的蛋糕,那小脸儿,瞬间就皱成了一团,伤心地哭了起来。
蛋糕……这是我为了妈妈亲手做的……
我心口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没想到,念慈之前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竟然是为了制作这个蛋糕！
旁边的邻居看着这一幕,不禁叹息,那声音,带着一丝怜悯。
无论如何,这也没必要对孩子如此,结果把孩子吓哭了！
到底有没有出事,去查看不就知道了人家也是好心提醒你,偏偏在这里发脾气！
听见周围人的指责,顾曼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她双手叉腰,朝着周围的人怒吼,那嗓门儿,跟个泼妇似的。
我们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快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刚刚吼完,张明远的电话立即响起,那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这次似乎学乖了,对方言简意赅地说：
张先生,您儿子张子豪出车祸了,目前正在等待手术,请您尽快过来签字。
那一瞬间,顾曼婷的脸色,顿时苍白得如同纸张,那眼神儿,充满了惊恐。
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那脚步,带着一丝踉跄。
这……这怎么可能……
她紧紧抓着张明远的衣服,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一定是诈骗电话！子豪不可能去市中心！他刚才还告诉我要去同学家玩,并不是去市中心！
她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那手指,颤抖着指向我。
是你！肯定是你和那些人合谋来骗我！就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不是的。
我语气平静,那声音,带着一丝冷静。
顾曼婷的身体微微颤抖,最终还是被婆婆扶住,她才没有倒下。
她攥紧婆婆的手,那眼神儿,充满了焦急。
妈！不会是子豪出事吧！
她的眼中满是惶恐,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你之前说过的,那些都是他们编的谎言,不可能是真的,绝对是……
话未说完,旁边的张明远,猛地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气中。
你给我闭嘴！赶快去医院！
张明远说完,便不再理会顾曼婷,直接冲向医院,那脚步,带着一丝慌乱。
顾曼婷捂住脸,直到张明远的身影消失,她才缓过神来,那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低声喃喃：你竟然打我……你竟敢打我
她又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一丝否定。
我不去医院！我的子豪不会有事的！肯定是沈清岚那个贱人在骗我,我绝对不去的！
还是去吧,万一……
婆婆脸上满是忧虑,那手,扶着顾曼婷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毕竟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沈清岚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话未说完,旁边围观的人,便开始打开了视频。
视频中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今天的车祸受害者仅有一人,因无法联系父母签字手术,孩子已面临生死危机。
顾曼婷猛然冲上前,歇斯底里地夺过那人的手机,那动作,带着一丝疯狂。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那眼神儿,充满了绝望。
这名学生叫张子豪,他的父亲刚赶到医院,如今已进入手术室,后续更新……
听着视频里的内容,顾曼婷的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曼婷——
婆婆焦急地摇晃着她,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曼婷,快醒醒啊！
周围的人们,开始低声议论起来,那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没想到真的是她儿子出了车祸,要是早听别人劝,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假如孩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无疑是被拖延致死,真正害死他的,恐怕就是他的父母。
经过婆婆用力的掐揉,顾曼婷终于恢复了意识,那眼神儿,充满了怨毒。
沈清岚！！
她愤怒地推开婆婆,直面我,那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都是你害了我的儿子！若不是你,我的孩子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的手高高举起,那动作,带着一丝威胁。
朝着我愤怒地尖叫：如果我的儿子有个闪失,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手刚要落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那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顾曼婷！谁敢让你如此对我妻子说话！
这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是我的丈夫,顾远峰！
爹地！爹地！
一见到顾远峰,女儿立刻跳了起来,那小嘴儿,跟个机关枪似的,急切地叙述着发生的一切。
顾远峰面色骤变,那眼神儿,充满了怒意。
他紧紧拉着顾曼婷,快步向前,那脚步,带着一丝焦急。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耽搁！赶紧去医院看子豪！那么好的孩子,怎能让你们如此辜负！
不是我！不是我导致的……
一路上,顾曼婷不停地辩解,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那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全都是沈清岚的错！她明明看见我儿子子豪出了事,却一个字都不说,真的是在故意想害死我儿子！
顾远峰只是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儿,充满了不屑。
最终,他沉默不语,没有再多说一句。
刚到医院,就见张明远,失魂落魄地在手术室门外守候,那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明远,出事的不是子豪,对吗
顾曼婷的腿已软得无力,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紧紧抓住张明远的袖口,战战兢兢地问,那眼神儿,充满了乞求。
子豪刚被推进去。
张明远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无力,那声音,像一根弦,崩断了。
这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曼婷看着手术室外的灯亮起,整个人一软,轰然跪倒在地。
怎么会是子豪子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去市中心……
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念慈在旁撇了撇嘴,那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他总是来我们学校,要收保护费,这次还特意……
话未说完,顾曼婷突然站起,那动作,带着一丝疯狂。
她抓住念慈,那眼神儿,充满了愤怒。
都是你！是你害得我儿子出车祸！你为什么要给我儿子校服！如果你不让他穿,他根本不会进学校,都是你的错！
是子豪哥哥抢走我的,他还把我推倒,抢了我的零花钱,如果我不……
念慈委屈地嘟囔着,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但顾曼婷根本无法听进去,她死死抓着念慈,像个疯子一样,那眼神儿,充满了怨毒。
是你！都是你！本来出车祸的该是你！你和你妈妈,你们两个贱人,对我儿子施了什么咒,让他替你挡灾！
眼见念慈快要哭出来,我赶紧将她推开,那动作,带着一丝保护。
念慈和子豪出车祸没有关系！不要再为难她了！
想到张子豪还在手术室里,我的话并未说得太直接,那声音,带着一丝克制。
是你！就是你！本来出事的该是顾念慈,要不是你捣乱,怎么会突然变成我儿子！
顾曼婷愤怒地冲向我,那眼神儿,充满了恨意。
够了！
顾远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那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他急促地说道：现在最关键的在于子豪,你别再这么闹了！
子豪……我的宝贝子豪……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该如何应对……
张子豪这个名字,犹如一根神经,触发了顾曼婷内心的痛楚。
她顿时无力地瘫倒,那身子,软得像一滩烂泥。
幸好婆婆及时从后面虚扶住她,才没有让她摔倒在地。
婆婆轻声安慰她：别担心,子豪一定不会有事。
此时,手术室的灯光赫然熄灭,那光线,显得格外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不安与紧张,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见医生缓缓走出,顾曼婷立刻从地上爬起,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
她慌不择路地冲了上去,那眼神儿,充满了乞求。
我儿子……我的儿子,他……
医生默默摇头,那表情,带着一丝无奈。
他叹息道：请节哀,手术时间过长,我们已经尽全力,很抱歉。
顾曼婷再也抗拒不住,那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砰！
她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明远呆愣在原地,那表情,充满了震惊。
他手捂着头,后退了好几步,那脚步,带着一丝踉跄。
这……这怎么可能……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那泪水,带着一丝绝望。
最后,他无力地坐倒在地,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失声痛哭起来。
婆婆也几乎崩溃,那表情,充满了悲伤。
但她必须照顾已经昏厥的顾曼婷,没有时间去顾及自己。
顾远峰慢慢走上前,轻轻拍拍张明远的肩,那动作,带着一丝安慰。
节哀顺变。
张明远突然将顾远峰推开,那眼神儿,如同刀子般锋利。
别在这里伪装关心！如果不是你们家,我儿子怎会如此！连年夜饭都没能吃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确是世上最大的悲哀。
顾远峰重重叹息,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他却没有争辩,只是默默承受着。
张明远却如同失去理智,那眼神儿,充满了疯狂。
他突然站起,朝顾远峰撞去,那动作,带着一丝攻击性。
我以为他会来找我,却见他径直走向婆婆,那脚步,带着一丝狠劲儿。
他强行将她从地上拉起,那动作,带着一丝粗暴。
婆婆一个措手不及,怀里的顾曼婷跌落在地,那身子,软得像一滩烂泥。
张明远却全然不顾,只是逼着婆婆,强迫她将视线对准自己。
都是你！就因为你告诉子豪去少年宫,而不是市中心！
他的怒吼,如怒涛般回荡,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都是你害得子豪的手术耽搁了！如果我能早点到这里签字,子豪怎么会出事！他现在或许还可以活蹦乱跳！
人们开始纷纷议论,那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这就是出车祸孩子的家人吧,真是可怜,本可以挽救的,却因医院耽误了太久,联系不上家长。
不知道拨了多少次电话,只等着签字做手术,但每次却被挂断。
这孩子真可怜,简直是被自己的父母活活拖死的,若不是这样,还能救回来。
婆婆满脸慌张,那表情,充满了无助。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和我说过要去少年宫……
顾远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张明远拉开,那力道,带着一丝怒意。
你对我妈要有些敬意！不论如何,她也是你丈母娘！
愤怒的张明远哪里还顾及这些,那眼神儿,充满了疯狂。
随即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顾远峰脸上！
砰！
清脆的拳头声,回荡在空气中。
去他的丈母娘！若不是她,我的子豪又怎么会救治不及时！你们家全都是罪魁祸首,没有一个能逃得掉！
顾曼婷觉得身体的不适,和耳边震耳的打斗声,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却令她心揪——张明远与顾远峰,正在激烈对峙。
你疯了吗！怎么能这样对我哥哥！
当顾曼婷看到这一幕,张明远的愤怒瞬间被点燃,那眼神儿,充满了恨意。
他立即给了她一巴掌！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全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硬要回家过除夕,子豪又怎么会出事！
顾曼婷用手捂住脸,那表情,充满了震惊。
一时间语塞,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那身子,颤抖着。
她全身颤抖,努力从地面爬起,却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真的无法相信,子豪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泪水夺眶而出,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那眼神儿,充满了怨毒。
所有的错误,都被她推卸到我身上。
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早一点告诉我出事的是子豪,孩子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危险！
她怒吼着,那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她冲向我,你这个贱人！真的是想要置子豪于死地！都是你让我的儿子受了苦！
顾远峰见状,准备上前阻止顾曼婷,而我,愤怒之下,那眼神儿,充满了恨意。
我狠命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啪！
我早就警告过你！出了事的就是子豪！伤害他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你自己！
这一耳光,让顾曼婷完全愣住,那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她捂着脸,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对我下手！
话音未落,她便向我扑来,那动作,带着一丝疯狂。
却被张明远及时拦住,那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她说的都是事实吗！
张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那眼神儿,充满了怀疑。
什么事实
顾曼婷的目光闪烁不定,那眼神儿,带着一丝慌乱。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那脚步,带着一丝踉跄。
而张明远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早就告知你子豪出事了,而你竟然选择回避！
顾曼婷忍不住痛苦地挣扎,那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她愤怒地推开张明远,那动作,带着一丝反抗。
你对我吼什么！当初她告诉你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难道你没有说过,她是在诅咒子豪吗！如今所有的责任都压在我身上了！
这还不都是你妈,让我别信她！
手术室门外,瞬间陷入了混乱。
顾曼婷和张明远像发了疯一样争吵,那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婆婆则失魂落魄地走了几步,那脚步,带着一丝踉跄。
她站在手术室的门口,手伸向里面,仿佛想要抚摸张子豪,最后停在半空。
整个人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砰！
周围的议论声和争吵,在医生将婆婆抬上急救床时,戛然而止。
顾远峰紧紧握着我的手,那手心,冰凉一片。
他看着起搏器一次次的跳动,顾曼婷咬紧了嘴唇,直到咬破流血,也毫无反应。
直到监护仪上,只显示出一条直线,那直线,像一道死亡的宣告。
医生走出来,叹了口气,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婆婆本就有心脏病,突如其来的外孙去世,以及意识到自己也有责任,自然承受不住了。
婆婆和张子豪的葬礼,在同一天举行,那场景,显得格外凄凉。
周围人不免议论纷纷,那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代人……会……
话音刚落,就被打断。
张子豪的爷爷和奶奶,立刻站起,那表情,充满了悲伤。
他们抱着张子豪的牌位,痛哭流涕：我可怜的孙子啊！还没过年呢！你怎么忍心抛下爷爷奶奶就走了啊！
张明远想去劝解,却被张爷爷一把推开,那动作,带着一丝愤怒。
拐杖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咚咚作响。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这简直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啊！我可怜的孙子啊！
张奶奶也冲到顾曼婷面前,那眼神儿,充满了恨意。
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那力道,大得让她感到头晕眼花。
啪！啪！
你这个贱人！为了回娘家过年吃团圆饭,现在害死了我可爱的孙子！你打算怎么赔偿！
妈……
儿子去世,母亲又相继离去,一向骄横的顾曼婷,这时也软了下来,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解释,却被张奶奶一记耳光,又打了回去。
啪！
我都知道了！都是你害的我孙子没能及时抢救！
是你杀了他！难道我孙子会有你这样无情的母亲！
张奶奶的手劲儿不小,不久,顾曼婷的脸颊,肿得像气球般鼓起,青紫一片。
她似乎认为这还不够,在顾曼婷跌倒之后,竟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开始拳打脚踢。
砰砰乓乓！
那声音,像打沙袋似的。
张明远对顾曼婷早有不满,再加上张奶奶是他亲生母亲,他自然不会出手劝架。
周围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谁也不愿意插手这场纷争,更别提有人出面调和。
只有顾远峰,尝试着上前拉开架势,那动作,带着一丝无奈。
他因妻子去世而心情沉重,那表情,带着一丝悲伤。
身体也无力,那脚步,带着一丝踉跄。
见张奶奶时不时捂着胸口,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经历了妻子的惨痛,他实在害怕。
万一张奶奶出了什么事,他可就难脱干系了。
这时,念慈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那声音,带着一丝童真。
爸爸,别理姑姑。
顾远峰疑惑地看着念慈：宝贝,为什么要这么说
姑姑每次来都要欺负妈妈和我,天天骂我是没用的东西,还让我快点去死……
念慈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唤起了顾远峰的回忆。
想起顾曼婷曾狠毒地咒骂念慈去死的场景,他于是止住了脚,抱起了念慈。
等到张奶奶打累了,顾曼婷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之地,青一块紫一块,跟个破布娃娃似的。
张奶奶仍感不解气,恶狠狠地在顾曼婷脸上啐了一口。
呸！像你这样的废物,我们张家根本不欢迎！明天就和我儿子离婚吧！
葬礼刚结束,张明远果然毫不留情地拉着顾曼婷,直奔民政局。
然而,顾曼婷在民政局门口,上演了一场哭闹的戏码,那声音,带着一丝撒泼。
她坚决拒绝离婚,那动作,带着一丝倔强。
不论如何,我为你们家添了一个男丁！子豪的去世让我痛彻心扉！你们怎么能这样赶我走！我脸面往哪儿搁！就算离婚,你们也得给我五百万,否则我绝不会同意！
张明远不再拉扯她,顾曼婷擦掉了鼻尖的泪水,那动作,带着一丝精明。
她凑到张明远身边,那声音,带着一丝谄媚。
明远,我们还年轻,我还能再为你生几个孩子,我们多生几个怎么样
张明远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那眼神儿,充满了厌恶。
他朝顾曼婷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那脚步,带着一丝决绝。
顾曼婷立刻识相地跟上了他,那动作,带着一丝讨好。
我安慰顾远峰,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们毕竟夫妻多年,时间会冲淡一切,别太担心。
这一年总算熬过去了,尽管顾远峰因婆婆的去世感到悲痛,还是得返回工作岗位。
他一走,顾曼婷便急匆匆赶了回来,那脚步,带着一丝慌乱。
此时的她浑身是伤,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见到我时,已不复之前的嚣张,那眼神儿,带着一丝乞求。
嫂子,救救我,张明远每天都打我,我快撑不下去了！
其实张明远离开那天我就预料到了,他眼中满是仇恨,自然不会对顾曼婷手下留情。
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残酷,那手段,令人发指。
我刚一碰到顾曼婷的脸,她就往后缩了一下,那动作,带着一丝恐惧。
嘶……
我叹了口气：不论如何,这都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尽管争吵再多,你们依旧是家庭,好好相处吧。
嫂子……
顾曼婷见我无动于衷,那脸色,瞬间一变,那眼神儿,充满了愤怒。
她愤怒地将桌上的碗,摔得粉碎,啪嚓！一声。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贱人！真把我当软柿子了！我特地来找你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这么冷漠！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马上去找我哥！
我耸了耸肩,心里毫不在意,那表情,带着一丝轻蔑。
顾远峰早已把婆婆的去世,怪罪在顾曼婷身上,那眼神儿,带着一丝厌恶。
那次民政局的事件,完全是他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了。
不过没过多久,她在我们面前拨通顾远峰的电话,那铃声,响了又响。
却怎么也无人接听,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愤怒的顾曼婷转身离去,那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此后,她再也没有来找我,而我与念慈的日子,过得还算安宁,那日子,充满了平静。
又过了一年,除夕之夜,我再次听到了顾曼婷的消息。
她从十八楼一跃而下,那结局,令人唏嘘。
与张子豪和婆婆的去世,竟恰好是同一天,那巧合,令人毛骨悚然。
我和顾远峰一同参加了她的葬礼,那场景,显得格外冷清。
在葬礼上,张明远毫无悲伤,那表情,充满了冷漠。
甚至和他人嬉笑打闹,那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我叹了口气,为顾曼婷点燃一炷香,那香烟,袅袅升起。
愿你一路走好,希望能在那边与婆婆和张子豪一起过年。
说完,我紧握住顾远峰的手,那手心,温暖而有力。
老公,今后我和念慈,每年都会陪在你身边。
念慈也拉住他的手,那小脸上,充满了坚定。
爸爸,我会每年陪你过年,和你一起吃年夜饭！
屋外,鞭炮声声,震天动地,年味儿十足。屋里,我们一家三口,紧紧相依,心头的阴霾,终于彻底散去了。
读完这个故事,你觉得,顾曼婷的悲剧,究竟是咎由自取,还是命运的捉弄如果你是沈清岚,你会选择原谅,还是让一切随风而逝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