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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了下眉头,随即敲字回应。
【昭姐,我跟裴律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跟裴家都可以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虽然有点重,但裴昭昭是深明大义的人,立马明白我的意思。
当即妥协回复我:【是我的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应该替裴律州找你求情。】
【你在那边好好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我简单回复了一个好后,便关掉了手机,转身投入实验当中。
一晃三年过去。
我跟谭教授所研究的实验成果得到外界广泛关注。
同时也令我没想到,我会在那样的场合与裴律州见面。
这天,谭教授突然通知我今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宴会,让我穿得隆重一点。
我本意不想去掺和这些事情,但是谭教授却板着脸不高兴地吹胡子瞪眼。
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赴约。
可我长期泡在实验室里,再加上当家庭主妇那五年里,我已经有八年没有穿过高跟鞋了。
刚穿上时,我还有些不适应,后脚跟被磨得生疼。
但为了应付场合,我将那股疼意强压下去。
我在逛甜品区时,忽然抬头与一双憔悴又锐利的眼眸对上。
时隔三年不见,曾经意气风发的裴律州又成熟不少,看起来又瘦了很多。
看见我时,裴律州那双如死水古潭般的眸子瞬间迸射出欣喜。
他越过人群朝我走来,眼中的失而复得让我深感厌恶。
我提着裙摆转身离开,这座宴会场地实在很大,不知不觉我就迷路了。
走到一处花园,我才停下来坐在椅子上,脚上的疼痛让我神经紧绷,脱下高跟鞋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生理性盐水也被疼出来。
我正要低头去检查情况,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姐姐你好呀,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少年清润地嗓音响起,让我耳根莫名一软。
这句姐姐直接叫到我心坎上。
想到此刻我双脚裸露在外,当即抬头摆手说自己没事。
少年却笑嘻嘻地说道:姐姐真不听话,明明脚后跟都被磨破了,还不好好交代。
忽地,少年单膝下跪,他伸手去握住我的脚腕,我下意识瑟缩,伸手抵触他的触碰。
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姐姐,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学过医的,可以帮你看看伤势。
闻言,我心中的芥蒂和警惕仍然挥之不去。
少年许是看出来我的焦灼和不安,于是主动自我介绍道:姐姐,我叫谭矜韫,家中父母都在,没有哥哥姐姐,更没有弟弟妹妹,也没有任何恋爱史......
停!你、你别说了,你看吧。
说完,我恨自己嘴快,懊悔的同时又悄悄打量起面前的少年。
他刚刚完全就是在报户口啊!
谭矜韫笑吟吟地伸手握住我的脚,目光专注而认真。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