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晶灯下,我戴着狐狸面具在假面舞会上旋转,
却误撞进那双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
酒精作祟,一夜荒唐。
当我摸着逐渐隆起的小腹逃离时,
怎么也没想到,四年后会抱着高烧的萌宝冲进薄氏急诊科。
抬头撞见赶来的医师,正是那晚的男人。
而他身旁,站着那位白莲花。
第一章
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亮晃晃的,我端着香槟杯缩在角落,盯着二楼贵宾席的安保摄像头直发愁。
狐狸面具卡得我鼻梁生疼,要不是为了偷薄氏医疗集团的脑科数据库权限,谁愿意顶着这张闷死人的玩意儿装名媛啊。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刚黑进宴会厅的监控系统,后背突然撞上一堵温热的人墙。
顾小姐这是在搞侦查
雪松味的呼吸扫过耳畔,我浑身汗毛倒竖。
扭头就对上双盛着碎冰碴子的眼睛,薄砚舟摘下银质面具,西装革履的模样比财经杂志封面还生人勿近。
完蛋,伪装的邀请函被识破了。
我强装镇定地晃了晃香槟杯：薄总这是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余光瞥见他胸前口袋露出半截金属卡,那分明是数据库的密钥！
伸手去够的瞬间,手腕被他精准扣住。
薄砚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顾大小姐对医疗数据的兴趣,可比珠宝包包大多了。
他身上的体温顺着相触的皮肤往上爬,我发现这位医疗界新贵睫毛长得离谱,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挣扎间红酒泼在他定制西装上,暗红色酒渍晕开,像朵不怀好意的花。
趁着他分神,我一把拽走密钥卡转身就跑,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差点摔个狗啃泥。
顾南星！
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我头也不回地冲进安全通道。
后背抵着防火门大口喘气,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
暗河
成员发来的消息：系统检测到异常登录,立即撤离！
我慌忙把密钥卡插进随身微型电脑,屏幕却突然弹出倒计时。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这根本不是数据库入口,是个陷阱！
刚想拔腿跑路,后腰突然被人抵住尖锐硬物。
薄砚舟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顾小姐偷东西的技术不怎么样,逃跑倒是挺快。
你想干什么
我浑身紧绷,手悄悄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
跟我走一趟,好好聊聊。
他扣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挣扎间防狼喷雾掉在地上,我被他半推半就地塞进电梯。
狭窄的空间里,他身上的雪松味铺天盖地涌来。
顾南星,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知道偷的是什么吗
我梗着脖子不说话,余光瞥见他领口的红酒渍。
气氛剑拔弩张时,头顶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两下,紧接着整个电梯陷入黑暗。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刚想尖叫,就被人捂住嘴。
温热的唇落在耳垂上,带着几分惩罚意味：别乱动,救援马上就到。
我浑身僵硬,直到电梯重新亮起灯光。
薄砚舟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整理着领带道：顾小姐的行为,我会追究到底。
之后我被他带到酒店套房,说是要等警方处理。
踏入房间,我直接往门边退了两步,抓起桌上的花瓶虚张声势：薄砚舟,你别太过分！不就是偷拿你一张卡,大不了我赔！
他松了松领带,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又压迫：赔顾大小姐怕是不知道,那张卡要是丢了,整个薄氏的核心数据都得遭殃。
谁知道是你故意设的套！
我气得眼眶发红,什么狗屁医疗集团,根本就是想算计我！
薄砚舟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算计你顾南星,整个海城谁不知道你顾大小姐三天两头惹麻烦,我不过是顺手抓个现行。
我气得把花瓶重重放下,震得桌上水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行,你有理！那现在怎么办,报警抓我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逼近。
我往后退,后腰抵上茶几,心跳快得像擂鼓。
报警
他伸手挑起我一缕头发,这么有趣的小狐狸,我怎么舍得交给警察。
气氛瞬间暧昧得让人窒息,我偏过头,咬牙道：薄砚舟,你别乱来！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脖颈：我乱不乱来,得看顾小姐接下来的表现。
不知是不是香槟后劲上来,我脑袋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听见薄砚舟说了句
酒里有东西,再然后,意识就彻底沉入黑暗。
等我再次睁眼,晨光从酒店落地窗斜斜照进来。
头疼欲裂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总统套房,身上换了件陌生的真丝睡裙。
床头柜上放着张诊疗单,遒劲的字迹写着：顾小姐,三个月后记得产检。
我抓起诊疗单撕碎,对着空气骂道：薄砚舟你个混蛋！
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
但不幸的是,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立刻动用
暗河
的力量,让成员帮我伪造了出国记录。
我躲到了城郊的一处小公寓,这里交通不便,安保却十分严格。
每天戴着口罩出门,连产检都是找信得过的私人医生上门。
薄砚舟派人满世界找我,甚至在媒体上放出消息,说要找一位
重要的人。
我看着电视里他西装革履接受采访的样子,摸着肚子冷笑：想找到我没那么容易。
孩子出生后,我更是小心翼翼。
给他办户口时,用了假身份信息。
我教小星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告诉他要是有人问起爸爸,就说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
时间一晃四年过去。
我从咖啡店回到公寓,把自己摔进沙发,小星的照片从相框里滑出来。
照片里三岁的儿子举着编程奖杯笑得灿烂,手机里响起他的语音：妈妈什么时候回家我又破解了新游戏！
我对着空气比了个亲亲：宝贝乖,妈妈很快就回。
我住的公寓只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小星一直住在城郊那处更安全的住所,由专门的保姆和保镖照顾
。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我窝在沙发里翻医疗论坛,突然瞥见条新帖：神秘脑科专家
Dr.S
将出席年度学术峰会。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想起藏在衣柜暗格里的白大褂和银色铭牌。
顾南星啊顾南星,
我对着天花板叹气,你可真是摊上大事了。
我猛地坐直身体,盯着窗外发怔。
雨滴砸在玻璃上,把记忆中薄砚舟的脸晕染得支离破碎。
第二章
四年来我像只打地洞的鼹鼠,靠着
暗河
搭建的情报网和薄砚舟玩捉迷藏。
直到小星突然发起了高烧。
深夜里,小星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脸颊,滚烫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他迷迷糊糊地在我怀里呓语：妈妈,我好难受……
我伸手摸向床头的台灯,灯光亮起的瞬间,照见他烧得通红的小脸,睫毛上还沾着因难受而溢出的泪花。
体温计显示的数字刺得我眼眶发酸,我慌乱地套上外套,连鞋子都穿反了,抱着他就往门外冲。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死死攥着小星的小手。
到了医院,护士问家属姓名时,我鬼使神差报了真名,大概是被急诊室惨白的灯光晃晕了头。
等我在输液室外缓过神,后颈的汗毛已经全竖起来了。
玻璃门倒影里,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正穿过走廊,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像催命符。
顾、南、星。
我浑身僵住,连睫毛都在发抖。
转身时撞上薄砚舟阴鸷的眼神,四年前那些宴会场景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那时他总在人群中多看我几眼,甚至会端着香槟穿过半个宴会厅,装作不经意地和我聊医疗八卦、聊艺术画展,明明语气冷淡,眼神却带着探究的热度。
此时他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领带歪斜得不像个严谨的外科医生,倒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混战。小星的主治医生小跑着跟过来：薄院长,这位女士是......
薄砚舟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在输液室里昏睡的小星身上,语气笃定：孩子母亲,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他的说辞我并不惊讶,因为他是薄砚舟。
毕竟当年那些若有似无的交集后,又发生了那场意外,他通过私人侦探和集团安保系统,早已察觉我消失前的蛛丝马迹。
此刻在医院撞见我带着孩子出现,结合时间线和小星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心里已有了八九分把握。
我想绕过去看小星的情况,高跟鞋在地面打滑差点摔进他怀里。
薄砚舟伸手扶了我一把,又很快松开,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着雪松味,和记忆里的气息重叠。
他怎么了
他声音沉得像是淬了冰。
高烧不退。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薄院长要是想追究什么,等我儿子病好了再说。
护士站突然传来骚动,苏晚晚举着保温杯出现,粉色连衣裙在一众白大褂里格外扎眼。
她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挽住薄砚舟手臂：砚舟,你找了整夜都没休息,先喝口粥......
我冷笑一声。
这苏晚晚恐怕在得知我在急诊室出现的消息后,为了在薄砚舟面前维持
善解人意
的形象,故意提起他整夜寻找我的事实,既想暗示我是
麻烦制造者,又想彰显自己的
贴心关怀。
可我分明记得,在之前的慈善晚宴上,苏晚晚看着薄砚舟朝我走来时,攥着香槟杯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那时他问我对新型脑科手术器械的看法,我故意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气得他当场皱眉。
让开。
薄砚舟甩开她的手,快步走到小星的输液椅旁。
小星刚好转醒,迷蒙的眼睛对上他的脸,突然奶声奶气喊了声：爸爸
整个输液区安静得能听见吊瓶药水滴落的声音。
看着薄砚舟瞬间瞪大的眼睛,我心里莫名涌起报复的快意和释然。
这些年我独自在城郊的独栋小屋里抚养孩子,远离社交圈,连
顾南星
的身份都几乎成了摆设。
而这声
爸爸
就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积压已久的委屈。
凭什么他能在商界叱咤风云,我却要像个逃犯一样活着
苏晚晚的保温杯
哐当
摔在地上,热粥溅在我鞋面上。
她尖着嗓子道：砚舟,这女人随便找个野种就想攀附薄家......
苏小姐对野种很有研究
我弯腰擦掉小星嘴角的口水,慢悠悠道,毕竟当年在假面舞会,某些人往香槟里下药的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
我的
暗河可不是吃素的,事后把情况调查个底朝天。
当年苏晚晚嫉妒于薄砚舟在各种宴会上对我的特别关注,那些主动的攀谈、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成了扎在她心里的刺。
她在假面舞会上暗中在我的香槟里下了药,原本她安排了几个声名狼藉的富二代,想让我在药效发作后被他们玷污,以此毁掉我的名声,同时让薄砚舟对我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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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薄砚舟追了上来,最终成就了我和他的意外。
薄砚舟猛地转头看向苏晚晚,后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抱起还有些虚弱的小星准备离开,后腰突然被人抵住。
还是熟悉的力道,带着薄砚舟独有的压迫感。
顾南星,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热气喷得我耳尖发红,四年前你偷跑的时候,可没说过自己怀孕。
小星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带,奶凶奶凶道：不许欺负妈妈！
说完还在他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薄砚舟闷哼一声,眼里却泛起笑意,这让我想起四年前那些宴会上,他佯装严肃却藏不住好奇的眼神。
薄院长要是想做亲子鉴定,
我转身时故意撞了下他胸口,记得带好支票,我现在很贵的。
刚走到医院门口,暴雨倾盆而下。
我把小星护在怀里,正发愁怎么打车,黑色迈巴赫
吱
地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薄砚舟单手撑着脑袋,白大褂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上车,我送你们回家。
不必了,薄院长日理万机......
顾小姐想让你儿子再着凉
他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是我用假身份在城郊购置的独栋小屋地址。
那是用
Dr.S
的奖金全款买下的,安保系统比银行金库还严密。
还是说,要我现在打电话给顾氏集团,问问你父亲,他宝贝女儿这四年到底去哪了
我咬着后槽牙坐进后座,小星立刻黏过去研究他的听诊器。
薄砚舟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伸手关掉空调：孩子刚退烧,别吹冷风。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颤。
四年前那个在宴会上和我斗嘴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普通父亲般细心。
小星玩累了,歪在我怀里睡着了,薄砚舟突然开口：当年的事,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薄院长设计得好,
我冷笑,既能抓我把柄,又能......
那天的酒的确有问题。
他打断我,声音低沉得像在胸腔里闷了很久,我追进安全通道时,你已经脚步虚浮。
车子停在小屋门口,我抱着小星要走,手腕却被他扣住。
薄砚舟倾身过来,雪松味的气息将我笼罩,他指腹轻轻擦过小星眼下的乌青：明天带孩子来复查,我在
VIP
诊室等你们。
回到家把小星安置到床上,我独自坐在沙发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摸着小星软软的脸蛋,突然想起薄砚舟转身时,白大褂背后洇开的大片血迹
——
也不知道他刚经历了怎样一场手术。
我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辆迟迟不肯开走的迈巴赫,车灯在雨幕里晕染成温暖的光圈。
四年的躲藏终究还是画了句点。
第三章
第二天带小星去复查,刚要踏进
VIP
诊室,就听见苏晚晚娇滴滴的声音：砚舟,这是我熬了三个小时的燕窝粥,你尝尝
我故意用力推开门,金属把手撞在墙上发出
咚
的一声。
苏晚晚吓得手一抖,瓷勺
当啷
掉进碗里,溅起的粥渍正巧落在薄砚舟白大褂上。
呀,真是不好意思。
我眨着眼睛,装出无辜的样子,没吓着苏小姐吧我家小星着急见爸爸,拽着我跑得太快了。
小星立刻心领神会,甩开我的手扑进薄砚舟怀里：爸爸！我退烧啦！
薄砚舟稳稳接住他,唇角不自觉上扬,又很快敛起笑意,伸手摸了摸小星的额头：体温正常了,不过还要再观察几天。
他的目光扫过我,顾小姐,我们谈谈。
苏晚晚的脸色比她身上的粉裙子难看得多,她跺了跺脚：砚舟,你昨天一夜没睡,怎么能......
苏小姐要是这么关心薄院长,
我从包里掏出湿巾,慢悠悠地递给薄砚舟,不如帮忙把他衣服上的污渍处理一下毕竟某些人,最擅长善后了。
苏晚晚的脸
唰
地变白,她张了张嘴,最终跺着高跟鞋摔门而去。
薄砚舟低头擦拭衣服,突然轻笑出声：顾南星,你还是这么......
薄院长想夸我聪明伶俐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您客气了,和您比起来,我这不是小巫见大巫嘛。
小星坐在薄砚舟办公桌上,好奇地摆弄着听诊器。
薄砚舟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星喜欢这个
喜欢！爸爸戴着超帅！
小星奶声奶气的回答,让薄砚舟耳尖泛红。
我咳嗽两声：薄院长,谈正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我们母子
既然躲不过,那就直接摊牌吧。
亲子鉴定。
薄砚舟恢复了冷脸,之后的事,等结果出来再说。
从医院刚回到家,门铃就急促响起来。
门外站着薄氏集团的特助,怀里抱着印着烫金
LOGO
的文件盒：顾小姐,薄总交代的亲子鉴定委托书,所有流程已加急处理。
小星踮着脚去够文件盒上的蝴蝶结：是爸爸送来的礼物吗
我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余光瞥见文件末尾龙飞凤舞的
薄砚舟
签名,忍不住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还真够雷厉风行的。
可我没想到,苏晚晚比他更沉不住气。
三天后的傍晚,我穿着露肩吊带裙带小星逛超市,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惊呼。
回头一看,小星最喜欢的巧克力货架前,苏晚晚穿着高跟鞋
不小心
摔倒,手里的购物篮朝着小星的方向砸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把小星护在怀里,自己的肩膀重重撞在货架上。
巧克力盒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苏晚晚却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我蹲下身捡起小星掉落的棒棒糖,帮他擦掉嘴角的口水,苏小姐这演技,不去拍电视剧真是可惜了。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围观,苏晚晚咬着嘴唇,作势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超市门口,薄砚舟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砚舟！
苏晚晚眼睛一亮,伸出手想要他扶,我刚刚......
顾小姐受伤了
薄砚舟直接越过她,蹲在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撞红的肩膀上。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去医院。
我没事......
我的话被他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小星趁机搂住他的脖子：爸爸,阿姨刚刚差点砸到我和妈妈。
薄砚舟浑身气息一冷,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苏晚晚：苏晚晚,我记得提醒过你,别招惹他们。
苏晚晚的眼泪再也挂不住,她狼狈地爬起来：砚舟,你就这么相信她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比不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和野......
啪
的一声脆响,我扬了扬发红的手掌,笑得灿烂：苏小姐嘴巴这么不干净,我帮你消消毒。
超市里一片哗然,薄砚舟却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小星抱起来：顾小姐这脾气,倒是和四年前一样火爆。
他看向围观的人群,抱歉,这是我们的家事。
等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苏晚晚捂着脸,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跑了。
我这才觉得肩膀钻心地疼,轻轻
嘶
了一声。
疼
薄砚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去医院。
不用小题大做......
我的话被他直接无视。
小星趴在他肩头,朝我做了个鬼脸：妈妈,爸爸好凶哦！
坐在迈巴赫后座上,小星很快睡着了。
薄砚舟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不去医院也可以,一会儿我让家庭医生上门检查。
薄院长这是在关心我
我把玩着他西装外套上的纽扣,还是在关心孩子他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车内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闻着他外套上淡淡的雪松味,莫名有些心慌。
到家后,薄砚舟执意要送我们上楼。
打开门的瞬间,小星兴奋地指着墙上的照片大喊：爸爸快看！是我和爸爸的合照！
我心里
咯噔
一下。
半个月前小星闹着要爸爸,我一时心软,用
PS
把薄砚舟的脸
P
在了合照上。
此刻照片就大大方方地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薄砚舟站在照片前,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那个......
我硬着头皮解释,小孩子不懂事,非要......
拍得不错。
薄砚舟伸手摸了摸照片,嘴角微微上扬,等正式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我们拍张真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窗外的夕阳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脚边。
门铃响起时,小星抢先跑去开门。
薄砚舟正靠在玄关处解领带,看见我只穿着吊带裙出来,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提着医药箱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抱着医疗设备的护士。
伤处有没有麻木感
老医生戴上老花镜,手指轻轻按压我发红的肩膀。
我疼得倒抽冷气,薄砚舟突然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盯着老医生的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轻点。
小星举着玩具枪冲过来：不许欺负妈妈！
薄砚舟腾出一只手把他捞到腿上。
老医生收拾医药箱时,小声调侃：薄先生,您这位夫人脾气够烈。
我刚要反驳,薄砚舟已经掏出支票本：医疗费翻倍,另外......
他看向我肩膀,开最好的药。
送走医生,小星已经在薄砚舟怀里睡着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男人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他小心翼翼把小星放进被窝,又替他掖好被角,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薄砚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小星的卷发。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西装外套还残留着我的香水味。
当年的事,我会查清楚。
他突然逼近,雪松味将我彻底笼罩,还有......
他目光落在我肩膀的药贴上,以后换衣服记得锁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阔步离开。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小星的呼噜声从卧室传来,这个原本只属于我们母子的家,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第四章
我平时在市中心的咖啡店上班,对外宣称自己是咖啡店的兼职糕点师
。
每天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在玻璃橱窗后摆弄裱花袋,给蛋糕胚子抹奶油、点缀水果。时不时还会应客人要求,用巧克力酱在松饼上画些搞怪图案。
实际上,我在制作糕点的间隙,通过藏在烤箱角落的微型耳机,和
暗河
成员沟通情报,用收银台下方改装过的平板电脑处理组织事务。
至于小星,虽然家里有保姆保镖全天候看护,但我还是坚持送他去幼儿园。
别的孩子能享受的童年社交和学习环境,我的宝贝儿子也不能少。
而且,我特意选了安保系统顶级的贵族幼儿园,每次接送都有保镖暗中跟随,确保万无一失。
亲子鉴定结果三天就出来了。
当薄砚舟拿着报告敲开我家门时,脸上那副冰山都快裂出缝了。
报告上
99.99%
的相似度让他盯着小星的眼神变得滚烫,从那天起,他就开启了
牛皮糖
模式。
每天早上七点整,准时有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我家楼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他那张万年冰山脸：顺路。
顺的哪门子路
他公司在城东,我去市中心的咖啡店要穿过大半个城。
可架不住小星欢天喜地往车上扑,嘴里还喊着
坐爸爸的豪车去幼儿园。
这天薄砚舟接小星放学时,小家伙扒着他的西装领带撒娇：爸爸,电视里说餐厅的儿童套餐有玩具！
薄砚舟当场就给我发消息：中午十二点,薄氏集团顶层餐厅。
我刚想回
没空,又来一条：小星说想吃儿童套餐。
中午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杀进薄氏大厦。
推开餐厅门,就看到小星正坐在儿童专属的小汽车造型座椅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面前摆着个超级英雄主题的餐盘。
餐盘里恐龙形状的饭团瞪着黑豆眼睛,旁边还插着把塑料小宝剑。
妈妈快看！
小星挥舞着塑料叉子,爸爸说吃不完就不许玩玩具！
薄总这是提前演练育儿经
我一屁股在小星旁边坐下,伸手戳了戳饭团,还是想转行开幼儿园
薄砚舟推过来一杯鲜榨橙汁,冰块在杯壁上撞出清脆声响：尝尝。
我狐疑地抿了口,酸甜的果香混着蜂蜜的甜味,正是我大学时最爱的配方。
见我挑眉,他咳了声：小星说你喜欢甜的。
正说着,餐厅门被推开,苏晚晚扭着腰进来了。
她今天穿了条香槟色鱼尾裙,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砚舟,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
看到小星不小心把番茄酱抹在薄砚舟的白衬衫上,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我舀起一勺草莓冰淇淋喂给小星,结果小家伙故意把奶油蹭在我鼻尖：妈妈变成小花猫啦！
苏晚晚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把礼盒重重放在桌上：砚舟,爷爷让你今晚回家吃饭。
说到
回家
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薄砚舟抽出纸巾给小星擦手,慢条斯理道：我今晚要带小星去游乐园。
小星立刻从座椅上蹦起来：耶！要坐旋转木马！
我刚要开口调侃,手机在这时震动,是
暗河
成员发来的消息：医疗数据库防火墙升级了。
我脸色瞬间沉下来,当初在假面舞会上栽的跟头还没翻过来,这个数据库对我太重要了。
薄砚舟似乎察觉到什么,伸手按住我要起身的肩膀：怎么了
临时有事。
我拍开他的手,弯腰抱起小星,儿子,咱们先回家,让你爸爸和苏阿姨好好叙旧。
小星搂着我的脖子,朝薄砚舟吐舌头：爸爸再见！回家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回到家我就钻进书房,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小星抱着玩偶来敲门：妈妈,爸爸说忙完就来接我去游乐园！
我头也不抬：宝贝乖,等妈妈把工作忙完。
小星在客厅等得无聊,打开电视看动画片。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小星
嗖
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边喊着
爸爸
一边冲过去。
等我再忙完从书房出来,家里已经没人了。
茶几上留着薄砚舟的字条：带小星去游乐园了,晚饭给你点了外卖在路上。
我看着字条上潦草的字迹,忍不住笑了笑。
正吃着外卖,手机响了,是薄砚舟的视频通话。
画面里小星举着棉花糖,鼻尖沾着糖霜：妈妈快来！这里有旋转木马！还有好多好多气球！
薄砚舟在旁边无奈地拿着纸巾,随时准备给小星擦脸。
我故意板着脸：玩得这么开心,都忘了妈妈啦
小星立刻把手机怼到旋转木马前：妈妈快看！我要坐这个！等你来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坐！
等我终于攻破防火墙,已经是凌晨两点。
刚走出书房,就看见薄砚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搂着打呼的小星。
茶几上摆着从游乐园带回来的纪念品,还有没吃完的章鱼小丸子和棉花糖。
我轻手轻脚拿毯子给他们盖上,薄砚舟却突然睁眼,伸手把我拽到沙发上。
躲开！
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身上带着游乐园爆米花的甜味,下巴抵在我头顶：陪我睡会儿。
薄砚舟你耍流氓！
我瞪他,却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
想起小星说爸爸今天陪他玩了十次过山车,突然有点心软。
黑暗中,他的声音闷闷的：那天在超市,我吓死了。
我身体僵了僵,他的手轻轻抚过我肩膀的旧伤,别总一个人硬扛。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小星突然翻了个身,把口水蹭在薄砚舟衬衫上。
两人这滑稽的模样,让我
噗嗤
笑出声。
薄砚舟也笑了,胸腔震动着发出低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手机在这时又震动起来,是
暗河
成员发来消息：数据库里有新发现。
我刚要起身查看,薄砚舟却按住我的手：明天再忙。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今晚,只属于我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给沙发上的三人镀上一层柔光。
小星咂咂嘴,梦里还在念叨
棉花糖。
我靠在薄砚舟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也许有个人能并肩作战,也不错。
第五章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薄砚舟天天往我这儿跑,小星都快把他当移动人形挂件了。
我嘴上嫌弃,可每次看着他蹲在地上陪小星搭积木,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领带歪歪扭扭的样子,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乱撞。
这天我正躲在咖啡店后厨,假装研究新蛋糕配方,实则盯着平板电脑破解医疗数据库的新漏洞。
突然,店门被推开,小星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妈妈！爸爸带了超
——
级大的惊喜！
我慌忙把平板塞进面粉袋,探出脑袋就看见薄砚舟手里抱着个一米高的狐狸玩偶,跟我在假面舞会上戴的面具同款。
小星兴奋得在店里直蹦跶,把其他客人逗得直乐：妈妈快看！爸爸说这是给你的！
薄砚舟耳朵有点发红,把狐狸玩偶往我怀里一塞,嘟囔了句：小星非要买。
我捏了捏玩偶的软耳朵,没忍住笑出声：薄总这是打算开动物园
正闹着,苏晚晚突然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我见多了的假笑：砚舟,爷爷叫我们现在回老宅,说有重要的事。
她瞥了眼我怀里的玩偶,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薄砚舟皱了皱眉：我和南星、小星还有事。
他这话一出,我和苏晚晚同时愣住。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苏晚晚面前,大大方方用
南星
喊我。
苏晚晚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突然换了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砚舟,爷爷的身体最近不太好,他一直盼着你回去......
小星突然从薄砚舟身后探出头,奶声奶气地说：坏阿姨又要骗人！爸爸上次说过,爷爷在国外度假呢！
店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咖啡机的蒸汽声。
苏晚晚的脸涨得通红,突然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抢过小星手里的气球：你个没教养的小野种！
我还没反应过来,薄砚舟已经冷着脸挡在小星面前,苏晚晚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声音冷得像冰：苏晚晚,我警告过你。
苏晚晚坐在地上,突然
哇
地哭出声：砚舟,你为了这个女人和野种,居然这么对我！当年要不是我......
她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猛地捂住嘴巴。
薄砚舟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当年什么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想起假面舞会上被下了药的香槟。
苏晚晚慌乱地爬起来,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头也不回地冲出店门。
这件事就像颗石子,在原本平静的水面掀起了涟漪。
薄砚舟开始频繁问我四年前的事,可每次我刚要开口,就被小星缠着要讲故事、拼乐高。
这天晚上,薄砚舟送小星睡着后,和我坐在阳台上吹晚风。
他突然开口：那天在超市,还有咖啡店,苏晚晚提到的‘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我转着手里的啤酒罐,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假面舞会上被下药,还有后来发现是苏晚晚搞鬼的事说了出来。
薄砚舟听完,脸色黑得吓人：所以那天你在电梯里,其实是......
是拜你的好妹妹所赐。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她想算计我,咱俩能有小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脸涨得通红。
薄砚舟却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么说,还得谢谢她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暧昧,我正想转移话题,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
暗河
成员发来的消息,附带一段监控视频。
我点开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
——
画面里,苏晚晚正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交易。
薄砚舟察觉到我不对劲,凑过来看手机。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内鬼,我查了三个月都没找到......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我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摊牌：薄砚舟,其实我......
还没说完,小星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我慌忙起身去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薄砚舟若有所思的眼神。
安抚好小星后,我回到阳台,发现薄砚舟已经走了,只留下张字条：南星,等你愿意告诉我真相的那天,我随时都在。
我攥着字条,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觉得,这段感情就像解不开的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而我和薄砚舟之间,除了小星,除了四年前的那场意外,现在又多了个苏晚晚布下的局,还有我藏了这么久的秘密。
这日子,怕是要越来越热闹了。
第六章
薄砚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连陪小星拼乐高的时间都没了。
一问才知道,他在筹备薄氏医疗集团的新型智能脑起搏器发布会。
这款起搏器能通过芯片精准调控神经电流,对帕金森患者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薄砚舟天天抱着设计图念叨,说这是能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发明。
我表面上吐槽他
工作狂,背地里却让
暗河
加快调查苏晚晚的进度。
当确认她要在发布会上搞破坏时,我趁着薄砚舟弯腰给小星系鞋带的功夫,把
U
盘塞进他公文包夹层：帮我带份文件,里面是新蛋糕配方,记得保密啊。
他头也不抬地应了声,估计以为我在捣鼓什么黑暗料理秘方。
作为小星的妈妈,薄砚舟早就给我和小星都办了集团的
VIP
通行证。
发布会当天,小星穿着儿童版白大褂,举着
爸爸最棒
的手幅坐在第一排。
我本来坐在观众席,看着台上西装笔挺却难掩疲惫的薄砚舟,心里忐忑不安。
果然,发布会进行到核心环节,大屏幕突然闪烁雪花,紧接着播放出篡改后的实验数据
——
患者使用后的副作用被无限夸大。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记者们的提问声像炸开的锅。
薄砚舟脸色瞬间煞白,伸手去够讲台后的备用电脑,却发现所有设备都被锁死了。
就在这时,我扯掉外面的针织开衫,露出里面印着
Dr.S
标志的白大褂。
小星眼尖,跳起来大喊：妈妈是大英雄！
台下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等等,Dr.S
不是最近在顶尖医学期刊连发三篇脑科论文的大神吗
原来,前一段时间穿着这件白大褂、戴着面具参加医学年度学术峰会的人就是她！
薄砚舟猛地转头看向我,手里的演讲稿
啪嗒
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神里全是震惊,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个陌生人。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冲上舞台时,和他擦肩而过,听见他声音发颤地说了句：真的是你
我对着话筒喊：各位稍安勿躁,真正的数据在这里。
手指飞速敲击键盘,暗河
的技术团队远程配合,分分钟破解了苏晚晚的恶意程序。
大屏幕切换成真实的临床数据,还有苏晚晚和黑客交易的录音被公放出来。
现场安静下来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新产品：这款智能脑起搏器采用了最新的纳米级芯片,就像给大脑请了个
24
小时的专属管家。它能实时监测神经电流,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精准调整,误差比头发丝还要小。在临床试验中,98%
的患者症状都得到了明显改善。更重要的是,它的续航能力是传统起搏器的三倍,让患者不再为频繁更换设备而烦恼。
随着我的讲解,薄砚舟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惊喜。
他弯腰捡起演讲稿,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炽热和骄傲。
当我讲完走下台时,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我拽到了舞台中央。
灯光突然暗下来,大屏幕开始播放小星和我的日常片段：小星第一次喊爸爸时的奶声奶气,薄砚舟笨手笨脚给我煮的黑暗料理,还有我们一起在游乐园的欢声笑语。
音乐响起,薄砚舟捧起一大束红玫瑰,当着全场嘉宾的面单膝跪地。
南星,
他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可你今天给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惊喜。原来一直以来,和我并肩同行的,就是那位我在学术论坛上仰望的大神。你就像这款起搏器,精准地走进了我和小星的生命,修复了我们所有的不完美。你愿意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步吗
小星跑上台,抱着薄砚舟的腿：妈妈快答应！我想要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台下的观众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我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薄砚舟站起来,紧紧把我拥入怀中。
这一刻,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波折,都化作了幸福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