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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铭有些尴尬的顿在原地,将一个礼品袋递给了我。
这是我承诺过送给你的手链,虽然有些迟,但我是真诚想跟你道歉的,之前的我,不应该拿温舒来威胁你,也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条手链迟了五年,我知道有些晚了,就当给你的补偿。
我打开包装盒,看着曾经很喜欢的那条手链,如今再看,平平无奇。
那个时候,高泽铭已经是一个大老板,可就这样一条不到三千块钱的手链,当初的他说我攀比心理太重,我一个一天到晚呆在家的全职主妇,根本没必要戴这个。
可后来,范茜茜在婚礼前找到我,威胁我让我离开高泽铭时,手上便戴着那条手链。
我将礼品袋塞回他手中,内心一片平静。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你威胁过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原谅你,就像你和我结婚七年,却出轨了五年,送我的礼物,都是因为懒得选品,再给范茜茜买一份的同时捎带给我带的,包括那每天送我的一束花,都是范茜茜花店剩下卖不掉的,高泽铭,我没有那么廉价。
高泽铭低垂着脑袋,仿佛脖颈再也承受不住头颅的重量,眼眶微微泛红。
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这次是真心想送给你的,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的,我也不是有意要跟着温舒来,只是,你每次都拒绝我,也不接我的电话,我没办法,才厚着脸皮跟着温舒来见你。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的想要拉着温舒离开。
又觉得心里不爽,直接将当年范茜茜在婚礼前来找我的事情告诉了高泽铭。
范茜茜污蔑我在婚礼前去威胁过她,所以她才会在婚礼上大闹说我要害死她的孩子,这件事我没有做过,是她带着孩子提前找到我,威胁我签了她带的那份离婚协议,我拒绝了,但是她却和我说,只要她出现在婚礼上,我们的婚礼就会办不成,而你,也会跟着她离开。
说到这儿,我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原本很自信的以为她在骗我,可我没想到,婚礼当天,你真的会跟着她离开,将我一个人抛在现场独自面对亲朋好友,被人笑话,从你心底里,我只是你无聊时弥补空虚的工具罢了,如今,我已经要走出来了,你却在这里装什么深情,愧疚,高泽铭,这样做,你只会让我更恨你,我并不想回想我以前所经历的那些事。
我的心里一阵揪痛,看着高泽铭高大的身体站在那里,愧疚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没有一句反驳。
我叹了口气,拼命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看向别的方向。
所以,高泽铭,我们既然离婚了,就没有再联系再见面的必要,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当我说完这话,高泽铭终于有了反应,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站在那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平日里那样注重形象的男人,竟然在公共场合表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我忍不住震惊。
我们真的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是吗我如今才发现,范茜茜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没想到自己错得这么离谱,这么窝囊,是我自己有眼无珠,可我,真的后悔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的这么彻底。
高泽铭低垂着脑袋,卑微的恳求我,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恳求着他,如今,角色互换,我却没有感觉到高兴。
高泽铭,你后悔不后悔和我没关系,和你离婚,我不后悔,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说完这话便想带着温舒离开,高泽铭却忽然发生从我背后喊道。
你的脚和腿我会想想办法帮你治疗,我欠你的,会一一补偿给你,你如果不信,那我就做给你看!
高泽铭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和温舒的脚步迈的越来越快,直接将高泽铭甩在身后,幸好他没有跟上来,而是,呆愣的站在原地,没过一会儿接到一通范茜茜的电话离开了。
范茜茜电话打到高泽铭手机上的时候,整个人又急又气。
开口便是质问高泽铭去了哪里。
我去哪里为什么要跟你报备
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背着我偷偷见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又去见苏柚一去了,怪不得,我来到你办公室,你的助理和我说你出去了,原来,是去见那个贱人!
不是。
范茜茜愣了一下:不是什么
不是妻子,我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领证,你并不是我的妻子。我去哪里也没必要跟你报备,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