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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川将洗好的苹果递给向晴时,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心疼。
向晴时一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
在一起的这些年,她几乎时刻都想黏着陆临川,有个头疼脑热的更是希望陆临川整宿整宿地陪着她,生病时,向晴时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会死吗
临川,这个世界真好,无论多大的病,似乎都能活下去。
我爱这个世界,也爱你。
可现在,向晴时身上带着伤,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陆临川忽然觉得呼吸一窒,心中传来绵绵密密的疼。
晴时,这段时间是我过于极端,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沉昭野权势滔天,得了他的欢心,他指缝中随意露出一点资源,都够我陆氏几代人稳坐商圈了,到时候自然也有你这个陆太太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面对陆临川的喋喋不休,向晴时只是沉默着应下。
带到陆临川走后,她掏出手机将录音发给了沉昭野。
等待了几分钟,确定沉昭野已经将录音听完后,她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道:沉先生,你应该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要不要,做个交易
那头的男人本想挂断电话,可听到向晴时的声音时,忽然停住了动作。
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
是那晚夜总会的小姑娘。
敢踩了他一脚头也不抬就离开的,向晴时还是第一个。
什么交易
向晴时眯了眯眼睛。
我满足你睡人妻处
女的癖好,你为我抢一场婚,如何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那天自己亲眼所见的场景,陆临川与自己的弟媳季晚苟且,亲口说: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木头为妻你放心,陆家的夫人只会是你,她向晴时就等着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就好了。
既然如此,她也为自己谋划一番好了。
一个小时后。
医院忽然骚动了起来。
走廊上安静的可怕,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像是生怕说错了什么话似的,直到沉昭野推开了向晴时的房门时,向晴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毕竟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沉昭野会直接找到医院来。
你就是向晴时
沉昭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嘴角扬起的弧度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对眼前人的兴趣颇深,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向晴时点头后,沉昭野将外套利落地脱下,随手挂在了门上。
恰到好处地阻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这么看,倒是没有那晚漂亮。
沉昭野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向晴时。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问道:没听说过我
听说过。
不怕
向晴时放在被子下的手逐渐攥紧:不怕。
沉昭野来了兴趣。
他一把掀开向晴时的被子,欺身而上:我沉昭野这里,没有后悔二字,你说的交易,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