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北,我们分手吧。
咖啡店里,柳如烟优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声音淡漠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烟,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那双曾经让我迷恋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厌倦和不耐烦。
我说,我们分手。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清晰,江北,你应该明白,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三年的恋爱,在她嘴里竟然变成了不合适四个字。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的。
柳如烟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讽刺。
江北,你看看你自己。她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像在打量一件廉价商品,二十二岁了,还在兼职送外卖赚生活费。我爸妈问你家里做什么的,你说你爸是工人,你妈在超市上班。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好,但是...
没有但是。柳如烟打断了我,江北,我们的差距太大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我面前。
这是你送我的项链,还给你。
我看着那条项链,那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的,当时她戴上时开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如烟,我可以努力的,我会找到好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奋斗...
够了！柳如烟的声音突然提高,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都朝我们看过来,江北,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吗你以为感情能当饭吃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那之前的三年呢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说过爱我的。
柳如烟停顿了一秒,然后冷冷地说：江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吧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而已。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体验平民生活。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游戏而已。
现在体验够了,该回到现实了。柳如烟拿起包,准备离开,江北,谢谢你陪我演了这场戏。
她转身要走,我突然站起来。
柳如烟！
她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柳如烟笑了,那笑容刺得我眼睛发痛。
江北,你太高估自己了。就凭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一个穷学生,能有什么出息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咖啡店,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桌上的项链。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传进耳朵。
那女孩说得对啊,门不当户不对的...
男孩太天真了,还以为富家女会真心喜欢他...
现在的女孩都很现实的...
我拿起项链,手指收紧,金属的链条勒进掌心。
痛,但是没有心痛。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
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回到宿舍,室友王磊看见我这副样子,立刻放下手机。
北哥,怎么了淋成这样
我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没有说话。
是不是和柳如烟吵架了王磊凑过来,我早就说那女的不是什么好鸟,眼睛长在头顶上...
我们分手了。我平静地说。
王磊愣了愣,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北哥,想开点。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
2018年6月15日,今天柳如烟和我分手了。她说我们不合适,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也许她是对的,但是我不甘心。总有一天,我要让她知道,她看不起的江北,究竟能走到什么高度。
写完这行字,我把日记本合上,然后拿出手机,删掉了柳如烟的联系方式。
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
第2章
五年后。
江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公司净利润达到了八百万。
助理小陈把文件放在我桌上,语气恭敬。
我点点头,签了字。
下个月的海外合作项目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预计能为公司带来两千万的订单。
好,继续跟进。
小陈退出办公室后,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五年了。
从那个被柳如烟羞辱的穷学生,到现在身家过亿的公司老板,这五年我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找工作,而是用仅有的一万块钱开始创业。
最开始做网店,每天熬夜到凌晨三点处理订单。
第一年亏了八千,只剩下两千块。
室友都说我疯了,劝我去找份稳定的工作。
但我没有。
我想起柳如烟说的那句话：就凭你一个穷学生,能有什么出息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我要证明给她看,江北能有什么出息。
第二年,我借钱扩大经营,开始做自有品牌。
第三年,公司开始盈利。
第四年,年营业额突破千万。
第五年,也就是现在,我的公司已经是业内知名企业,我个人身家过亿。
这五年,我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柳如烟。
甚至连她的消息都没有打听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怕自己还会心软,怕自己还会想起那个曾经让我陷得那么深的女人。
直到今天晚上,王磊给我打电话。
北哥,明天我们大学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我正在看合同,随口问：都有谁
老同学基本都来,对了,柳如烟也来。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怎么,还在意她王磊的声音带着打趣,兄弟,都五年了,你该放下了。而且现在你这么成功,正好可以让她看看,当年她看不起的江北现在什么样。
我沉默了几秒。
在哪里
明天晚上七点,皇冠酒店888包房。北哥,你一定要来啊,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椅上发了半天呆。
柳如烟。
这个名字,五年没有从别人嘴里听到过了。
现在突然听到,心情竟然比想象中复杂。
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我想见她。
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也想让她看看,我现在过得怎么样。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去理了发,换了身最好的西装。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1米82的身高,因为长期健身而结实的身材,还有那张经过岁月雕琢变得更加成熟的脸。
五年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已经完全变了样。
现在的我,配得上任何女人。
包括柳如烟。
下午六点半,我开着新买的玛莎拉蒂到了皇冠酒店。
这家酒店是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一顿饭人均消费在两千以上。
以前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的我,已经是这家酒店的VIP客户。
电梯直达八楼,888包房的门是开着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走了进去。
我的天,这不是江北吗
卧槽,北哥你这五年过得也太好了吧
这身西装得好几万吧
同学们纷纷围过来,眼中满是惊讶和羡慕。
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目光却在房间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后,我看见她了。
柳如烟坐在靠窗的位置,还是那么美,但是比五年前瘦了很多。
她也看见了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江北。她淡淡地叫了我的名字。
如烟。我走过去,好久不见。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旁边的同学开始起哄：哎呀,前情侣见面,这气氛有点尴尬啊。
北哥,你现在这么成功,如烟会不会后悔当年甩了你
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大家别开玩笑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是啊。我坐在她对面,都过去了。
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永远都过不去。
第3章
聚会开始后,同学们纷纷向我敬酒。
江北,听说你现在开公司了
岂止是开公司,我听说他现在身家过亿了！
真的假的北哥,给哥几个透露透露,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我端起酒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瞎折腾而已。
王磊在一旁补充：瞎折腾北哥你太谦虚了。告诉你们,江北现在的公司在业内可是龙头企业,上个月刚签了一个两千万的海外订单！
包房里响起一片惊叹声。
我去,两千万！
北哥威武！
早知道当年跟着北哥一起创业就好了！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柳如烟,发现她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对这些话题毫不感兴趣。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柳如烟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同学问道。
柳如烟抬起头,恢复了那副优雅的表情：还好,在一家外企做市场经理。
外企好啊,工资肯定不少吧
还行,月薪三万左右。
同学们又是一阵羡慕,但我知道,月薪三万对于曾经的柳如烟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
她家里条件很好,以前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
如烟,你不是说要出国留学吗怎么没去有人问。
柳如烟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间：计划有变,就没去成。
我知道她在撒谎。
以她家的条件,如果真想出国,不可能去不成。
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聚会进行到一半,我去洗手间。
刚出来,就碰到了同样出来的柳如烟。
走廊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江北。她突然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恭喜你,真的很成功。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谢谢。我的语气很平静。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说：你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你也变了。
确实,五年前的柳如烟虽然高傲,但眼中还有光。
现在的她,眼中的光暗淡了很多。
江北,我...她开口,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没有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算了,没什么。她最终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回到包房,聚会继续进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大家的话题越来越开放。
说真的,江北现在这么成功,肯定不缺女朋友吧
是啊北哥,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我笑着摇头：工作太忙,暂时没考虑这些。
那可不行,再忙也得找个对象啊。要我说,咱们这些老同学里,如烟最合适。
对啊对啊,你们俩以前就是一对,现在江北这么成功,简直是郎才女貌的完美组合！
你们别乱说。柳如烟脸红了,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
分手怎么了破镜重圆的故事多了去了！
就是就是,说不定这就是天意呢！
同学们越说越起劲,柳如烟的脸越来越红。
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好了,别开如烟的玩笑了。我出声制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柳如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是在帮她,我是在提醒自己。
过去的事情,确实应该过去了。
聚会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同学们纷纷告别,很快包房里就剩下了我、王磊和柳如烟。
北哥,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时间聚聚。
他离开后,包房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烟。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脸颊红红的,看起来有些醉意。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她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站起身,但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连忙扶住她：你喝多了。
她的身体很轻,轻得让我心疼。
五年前的她虽然也很瘦,但没有现在这么瘦。
我没喝多。她倔强地说,但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走出了酒店。
夜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冷吗
她没有拒绝,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到了酒店门口,我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柳如烟看见车,愣了愣。
这是你的车
嗯。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进了副驾驶。
车里很安静,只有音响里传来的轻柔音乐声。
去哪里我问。
她报了个地址,是城东的一个普通小区。
我有些意外,以她家的条件,不应该住在那种地方。
但我没有问,默默地开车向那个方向驶去。
路上,她突然开口：江北,你恨我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五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在咖啡店里说的那些话,确实让我恨过。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现在想起来,更多的是感谢。
如果没有她的那番话,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不恨。我说,反而要谢谢你。
她转过头看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年的绝情,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现实。
车里又安静下来。
到了小区门口,她下了车,把外套还给我。
江北。她站在车窗边,如果...如果时间能重来,你还会选择我吗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现在看来依然美丽,但已经无法再让我心动。
时间不能重来。我说,如烟,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我开车离开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她站在路灯下,看着我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第4章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柳如烟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如果时间能重来,你还会选择我吗
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大二那年,我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她。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像个天使一样坐在窗边看书。
我鼓起勇气去搭讪,她笑着答应了我的邀请。
第一次约会,我带她去学校附近的小餐厅吃饭。
她没有嫌弃,还说味道很不错。
第一次牵手,是在电影院里。
她的手很软很温暖,我激动得一整晚没睡着。
第一次接吻,是在她生日那天。
我用两个月的生活费给她买了生日礼物,她开心得哭了。
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快乐。
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的。
但我现在想起来,她快乐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最后那半年,她经常心不在焉,经常接到电话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我当时以为是学习压力大,现在想想,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手机响了,是王磊发来的微信。
北哥,今天感觉怎么样看见柳如烟有没有心动
我回复：没有,就是老同学见面而已。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们俩还是有戏的。你看今天她看你的眼神,明显还是有感情的。
我皱了皱眉：磊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北哥,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一个人过也不是办法。
这话倒是没错。
这五年来,我专心事业,确实没有认真交过女朋友。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我发现自己对其他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也许是因为太忙,也许是因为心里还有个位置没有空出来。
第二天上午,我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小陈进来汇报工作。
江总,下午两点的客户会谈您还参加吗
参加,准备好所有资料。
还有,金辉集团的李总想约您吃饭,讨论合作的事情。
安排在明天中午吧。
忙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我准备去楼下吃饭。
电梯门刚要关上,突然有人伸手挡住了。
门开了,柳如烟走了进来。
她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文件,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江北你怎么在这里
我指了指楼层按钮上的26层：我公司在这里。
她又愣了一下：你的公司在海天大厦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没想到。她按了15层,我来谈合作的。
电梯开始上升,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
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去。她轻声说。
举手之劳。
电梯到了15层,她走出去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
我想了想：改天吧,今天有事。
她点点头,电梯门关上了。
下午的客户会谈很顺利,签下了一个五百万的订单。
结束后,我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这栋楼有32层,我的办公室在26层,可以俯瞰半个城市。
五年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坐在这样的办公室里。
那时候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市区租个小房子,不用再住四人间的宿舍。
现在的我,在市中心有一套200平的大房子,还有一辆豪车,一家公司。
当年柳如烟说我是穷学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的我,能给她任何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我已经不想给了。
晚上下班时,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北,我是柳如烟。今天在电梯里遇到你,感觉很奇妙。这五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分手,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吗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情复杂。
五年前,我做梦都想收到她这样的信息。
五年后,我却觉得一切都太迟了。
我没有回复,而是删掉了这条短信。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时间不会倒流,人也不会重来。
我已经是现在的江北,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为了她的一个笑容就能开心一整天的傻小子了。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中午和金辉集团的李总谈合作,对方很诚恳,我们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下午,助理小陈告诉我,有个叫柳如烟的女士想见我。
我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几分钟后,柳如烟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仔细打量着我的办公室,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你的办公室真大。
还行,坐吧。我指了指沙发。
她坐下来,显得有些拘谨。
昨天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怎么想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如烟,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打断了她,五年前是你说我们不合适,现在又是你说要重新开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咬了咬嘴唇：江北,我知道当年的话伤害了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真心我笑了,五年前你也说过真心,结果呢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江北,你还在怨我。
我没有怨你,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重新开始。我站起身,如烟,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她也站起来,眼中含着泪水：可是我还爱着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
五年前,我多么希望听到她说这句话。
五年后,我听到了,却没有任何波澜。
那是你的事。我淡淡地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如烟,我们结束了,很久以前就结束了。
第5章
柳如烟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说不爱了,是真的不爱了吗
我也不确定。
也许是真的不爱了,也许只是在逞强。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包括人心。
晚上,我去健身房锻炼。
挥汗如雨的时候,能让我暂时忘记一切烦恼。
练完后洗澡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比五年前强壮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五年前的江北,瘦弱青涩,被女朋友甩了会哭会闹会挽留。
现在的江北,强壮冷静,面对前女友的求复合可以面不改色地拒绝。
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
回到家,王磊给我打电话。
北哥,听说柳如烟今天去找你了
嗯,来过。
怎么样她说什么了
想复合。
我去！她还真敢开口！王磊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北哥,你怎么说的
拒绝了。
拒绝得好！当年她那么绝情,现在看你成功了就想回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磊义愤填膺,但我却没有他那么激动。
磊子,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北哥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当年她选择离开,现在她选择回来,都是她的自由。
但是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啊！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绝。
是的,所以我选择了拒绝。
王磊松了口气：那就好。北哥,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女人都是善变的。
挂了电话,我又想起了柳如烟今天的样子。
她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她高傲自信,总是昂着头走路。
现在的她虽然还是很美,但眼中少了那份光芒,多了一份疲惫。
她一定过得不太好。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
她过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去公司。
在家里处理了一些文件后,我去超市买日用品。
在超市门口,我又碰到了柳如烟。
她推着购物车,车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食材。
看见我,她明显有些尴尬。
江北...好巧。
嗯,买东西。
我们一起进了超市,她跟在我身后,似乎有话要说。
江北,昨天的话我想再解释一下。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不用解释了,我们说得很清楚。
可是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她咬着嘴唇,我不是因为你现在成功了才想复合的。
那是为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因为我一直后悔。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
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的决定。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江北,这五年我过得很不好。分手后我才发现,我失去的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等她继续。
当年分手后不久,我家里就出事了。爸爸的公司破产,妈妈生病住院,家里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时候我才明白,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比如
比如真心。她看着我,江北,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没有一个人能像你当年那样真心对我。
我心里有些波澜,但表面还是很平静。
那又怎样
我想重新开始。她握住我的手,江北,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看着她的手,白皙纤细,和五年前一样。
但我的心,已经不一样了。
我轻轻抽出手：如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是不给机会,而是已经不需要了。我说,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何必去打扰彼此
她哭得更厉害了,引来周围人的注视。
我递给她一包纸巾：别哭了,在这里哭不好。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然后抬头看着我。
江北,如果我当年没有提分手,我们现在会在一起吗
如果没有意义。我说,现实就是我们分手了,而且不会复合。
说完,我推着购物车离开了。
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让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走过了就不能回头。
有些人,失去了就不能重来。
这是我五年前学会的道理,也是我现在坚持的原则。
第6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柳如烟。
生活回到了正常的轨道,公司的事情很忙,我也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
但她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如果我当年没有提分手,我们现在会在一起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答案。
也许会,也许不会。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周四晚上,我加班到很晚。
走出公司大楼时,发现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柳如烟。
她站在路灯下,看起来等了很久。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走过去问。
等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江北,请你听我说完,就五分钟。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好,五分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说话。
江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你觉得我是因为你现在成功了才想复合。
不是吗
不是。她摇头,如果我真的是因为钱,我早就找到比你更有钱的男人了。
这话倒是没错。以她的条件,想找个有钱人并不难。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江北,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停止过。
那当年为什么要分手
她咬了咬嘴唇：因为...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的未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当时爸爸一直在催我,让我找个有钱的男朋友,说我们家早晚要靠我。我害怕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会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这个理由让我有些意外。
所以你就主动提分手
我以为这样对我们都好。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但我错了,分手后我才发现,没有你的生活有多痛苦。
我看着她,心情复杂。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之间的误会就太深了。
五年前,我以为她是因为嫌弃我穷才提分手的。
原来她是为了保护我。
但是,这重要吗
江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突然说。
什么事
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关注你。她看着我,我知道你创业的事,知道你公司的发展,甚至知道你每次接受媒体采访说了什么话。
这让我很震惊。
你为什么要关注我
因为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她笑了,但那笑容很苦涩,每次看到你成功的消息,我都很开心,但同时也很难过。
难过什么
难过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她的声音颤抖着,江北,你知道吗看着你一步步成功,我比任何人都为你骄傲,但我也比任何人都后悔。
我沉默了。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五年她承受的痛苦,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多。
江北,我不奢求你立刻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真心。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看了看手表,五分钟已经到了。
时间到了。我说。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你还是不愿意给我机会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如烟,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都变了。我说,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两个人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是我们的感情可以重新开始啊。
感情不是说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的。我说,如烟,有些东西破碎了,就算重新拼接,也不可能完全复原。
她呆呆地看着我,似乎还在等我改变主意。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许,我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但理智告诉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有些伤害,时间可以淡化,但不能完全抹去。
有些关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可能重来。
我上了车,开车回家。
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笑容。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紧张和兴奋。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吵架后的和好。
也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她的绝情。
这些回忆,有甜蜜也有痛苦。
但它们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我,需要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
第7章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开会,助理小陈突然敲门进来。
江总,不好意思打扰您,有个紧急情况。
我示意会议暂停：什么事
楼下有个女士说要见您,她说她是您朋友,但是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她好像哭过,而且一直在楼下不肯走。
我心里一沉,应该是柳如烟。
会议先暂停十分钟。我对其他人说,然后跟着小陈下楼。
果然,在大厦门口看到了柳如烟。
她坐在台阶上,头埋在双臂间,肩膀在轻微颤抖。
我走过去,轻声叫她：如烟。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
江北...她的声音哑得厉害。
怎么了我在她身边坐下。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我。
是今天的都市报,上面有一则新闻,标题是《知名企业家江北身家过亿,前女友求复合遭拒绝》。
我快速扫了一眼内容,基本都是瞎编的,但里面提到了柳如烟的姓名,还配了她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也不知道。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早上我去上班,同事们都在传这个新闻。所有人都在看我,指指点点的。
我明白了,她是因为这个新闻而崩溃的。
公司那边怎么说
主管让我先回家休息几天。她苦笑了一下,其实就是变相停职。
我看了看新闻,里面的内容确实很难听,把柳如烟描述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对不起。我说。
为什么要对不起她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
但是因为我,你受到了伤害。
她摇了摇头：江北,我不怪你。我只是觉得很累。
累
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支撑着。爸爸生病,妈妈住院,家里的债务,工作的压力...我以为我能承受这一切,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她毕竟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人。
看着她受苦,我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站起身。
不用,我...
别拒绝了。我打断她,现在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人陪着。
她看了我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我扶着她站起来,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可能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到了停车场,我帮她打开车门。
她坐进副驾驶后,整个人缩在座椅里,看起来很脆弱。
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我问。
不用,我就是太累了。
我开车送她回家,路上她一直没有说话。
到了楼下,我本来想送她上楼,但她拒绝了。
江北,谢谢你今天陪我。她站在车窗边,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有牵扯,所以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如烟...
我想通了。她打断我,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我这五年过得不好,不应该成为道德绑架你的理由。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震。
江北,你能成功我真的很开心。也许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但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说完,她转身走向楼道。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叫住她。
但理智阻止了我。
她说得对,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回到公司,我心情很沉重。
下午的工作效率很低,一直在想柳如烟的事。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找了个朋友介绍的心理医生,想咨询一下关于感情的问题。
医生,我想问一下,如果一个人伤害过你,后来想要重新开始,应该怎么办
心理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很和蔼。
这要看具体情况。首先,你要分析她回来的动机是什么
她说是因为爱。
你相信吗
我想了想：不确定。
那你自己呢你还爱她吗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但一直没有确定的答案。
我也不确定。
医生笑了：看来你的内心很纠结。我建议你先想清楚自己的感受,然后再做决定。
如果...如果我还爱她,应该给她机会吗
这取决于你能不能原谅过去的伤害。如果你心里还有芥蒂,即使重新开始,也不会幸福。
医生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能原谅柳如烟吗
我能忘记她当年说的那些话吗
我能忘记她给我的伤害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看到她今天的样子,我心里是痛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还在乎她吗
还是只是因为同情
回到家,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
突然想起了大学时我们经常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眼中有光,笑容很甜。
那时候的我,觉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幸福。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会选择不让她提分手吗
如果能重新选择,我还会爱上她吗
这些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不管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至少我可以帮她度过现在的难关。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
如烟,今天的新闻我会处理。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8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公司的法务部。
李律师,帮我处理一件事。昨天都市报刊登的那篇关于我的新闻,里面涉及对当事人的诽谤,我要求他们公开道歉并赔偿。
好的江总,我马上处理。
然后我又给都市报的总编打了电话。
陈总编,昨天你们报纸的那篇新闻,我希望你们能公开澄清。
江总,这个...新闻是有根据的...
有什么根据我的语气很冷,如果你们不主动澄清,那就法庭上见。
对方显然被我的态度吓到了：江总,我们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下午,都市报就刊登了澄清声明,向柳如烟公开道歉,并承认报道失实。
我把这个消息发给了柳如烟。
很快收到了她的回复：谢谢你,江北。
简单的六个字,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感激。
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柳如烟。
她手里拎着一袋菜,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给你做顿饭,感谢你今天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进来吧。
她换了鞋进来,四处看了看我的房子。
你这里真大,装修得也很好。
还行,一个人住够了。
她走向厨房：我来做饭,你休息一下。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我问。
她回头笑了笑：知道啊,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蒸蛋羹。
我愣了一下,这些确实都是我爱吃的菜。
没想到分手这么久了,她还记得。
她在厨房里忙活,我坐在客厅里,能听到炒菜的声音,还有她偶尔哼歌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大学时,她偶尔也会给我做饭,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我每次都吃得很香。
一个小时后,她把菜端上来。
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没想到你的手艺进步这么多。我尝了一口红烧肉,比以前好吃多了。
她有些害羞：这五年在家,经常给爸妈做饭,练出来的。
我们面对面坐着吃饭,气氛有些微妙。
江北,今天谢谢你。她说,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举手之劳。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看着我,这五年来,除了家人,没有人这样帮过我。
我放下筷子：如烟,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现在还是五年前那个穷学生,你还会想复合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说：会。
为什么
因为我爱的是江北这个人,不是江北的钱。她的眼神很真诚,五年前我确实因为现实因素选择了分手,但这五年的经历让我明白,钱可以没有,但爱不能没有。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
如果我们重新开始,你能保证不会再因为现实问题而分手吗
我可以保证。她毫不犹豫地说,江北,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我看着她,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松动。
也许,我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如烟...我刚开口,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看号码,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是...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她颤抖着接起电话。
喂,张医生...什么怎么会突然恶化...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我妈病情恶化了,我得马上去医院。
我送你去。我立刻站起身。
不用,你...
别浪费时间了,走！
我们匆忙出门,我开车直奔医院。
路上,她一直在哭,手不停地颤抖。
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安慰她。
到了医院,她冲进了ICU病房。
我在外面等着,透过玻璃窗看到她跪在病床边,握着一个瘦弱老妇人的手。
那应该就是她妈妈。
比我记忆中瘦了很多,脸色蜡黄,看起来病得很重。
医生出来时脸色很严肃。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即手术,但手术费用比较高...
多少钱柳如烟急忙问。
需要二十万。
柳如烟脸色更白了：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先想办法筹钱吧,越快越好。
医生走后,柳如烟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崩溃了。
二十万...我去哪里找二十万...她喃喃自语。
我走过去,轻声说：我来出这笔钱。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江北...你...
先救命要紧。我说,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你...谢谢你...
我去缴费处交了钱,手术很快开始了。
我们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小时,她一直紧张得发抖。
我递给她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她接过杯子,手还在颤抖。
江北,如果我妈有什么意外,我就真的一个人了。
不会的,手术会成功的。
我爸去年走了,如果妈也走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别胡思乱想,阿姨会好起来的。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瓦解了。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她需要我。
而我,也放不下她。
第9章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医生走出手术室时脸上带着笑容：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柳如烟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扶着,她可能就倒在地上了。
谢谢医生,谢谢...她哭着说。
病人还需要观察48小时,但基本没有问题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柳如烟转身抱住了我,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江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轻拍她的背：没事了,阿姨会好起来的。
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情绪稳定下来。
对不起,弄湿你的衣服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
我们在医院陪床到天亮,她妈妈的情况确实稳定了很多。
早上,她妈妈醒了过来,看到我时显得很惊讶。
小江你怎么在这里
柳如烟连忙解释：妈,是江北送我来的。
阿姨,您感觉怎么样我问。
好多了,谢谢你啊小江。她妈妈虽然虚弱,但说话还是很清楚,如烟,你们...
妈,您别多想,好好休息。柳如烟赶紧打断她。
我能看出来,她妈妈是想问我们的关系。
阿姨,您先养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妈妈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中午,我和柳如烟去医院餐厅吃饭。
江北,手术费的事情...她有些为难。
不用着急,慢慢还就行。
可是二十万不是小数目...
如烟。我打断她,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姨的身体。
她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江北,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为什么要帮她
是因为还爱着她还是因为同情
因为我放不下你。我说出了心里话。
她愣了一下：什么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爱不爱你。我看着她,昨天看到你那么痛苦,我知道答案了。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江北,你的意思是...
我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说,重新开始。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是高兴的眼泪。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但是有条件。我说。
什么条件
第一,不能再因为任何外在因素分手。第二,要诚实,不能隐瞒任何事情。第三,给我时间,让我重新信任你。
她连连点头：我都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我们重新开始。
她激动地站起身,想要抱我,但想到这里是公共场所,又坐了下来。
江北,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别急着谢我,我们还需要时间来磨合。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下午,她回家拿换洗衣物,我在医院陪她妈妈。
她妈妈醒来后和我聊了很久。
小江,如烟这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阿姨,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
这孩子从小就倔强,有时候明明心里想着一件事,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她妈妈看着我,当年分手的事情,她其实很后悔。
我知道。
你们能重新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她妈妈握住我的手,小江,我就把如烟交给你了。
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晚上,柳如烟回到医院,我们一起在病房里陪床。
深夜,她妈妈睡着了,我们在走廊里说话。
江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
当年分手后,我其实一直在关注你。她看着我,你创业失败的时候,我想过要帮你,但我怕你不接受。
为什么不试试
因为我没有脸面对你。她低着头,我伤害了你,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
因为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很小,爸爸去世后,妈妈的病越来越重,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真的快崩溃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
看到你现在这么成功,我既为你高兴,又为自己难过。她抬头看着我,江北,我知道我很自私,在你成功的时候才想起要回到你身边。
不要这样想。我说,如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向前看。
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说：江北,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热。
五年了,我再次听到她说爱我。
我也爱你。我说。
她扑进我的怀里,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第10章
一个月后,柳如烟的妈妈康复出院了。
她们搬进了我给她们准备的新房子,就在我家附近。
柳如烟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妈妈。
我说不用辞职,但她坚持要这样做。
我想好好陪陪妈妈,这些年我忙工作,陪她的时间太少了。
我没有再劝,她的决定我支持。
这一个月来,我们的感情稳步发展。
虽然还没有完全回到从前的状态,但已经很不错了。
她变得很体贴,会每天给我做饭,会关心我的工作,会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时候等我回家。
我也在努力适应有她在身边的生活。
说不习惯是假的,毕竟我们分开了五年。
但习惯是可以重新培养的,感情也是可以重新建立的。
这天晚上,我们一起看电视。
她靠在我肩膀上,很安静很温顺。
江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感情,和五年前相比怎么样
我想了想：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更成熟了。我说,五年前我们都还是孩子,现在我们都是大人了。
她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的爱情很纯真,但也很脆弱。
现在的爱情呢
现在的爱情更珍贵。她抬头看着我,因为我们都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更懂得珍惜。
这话说得很对。
经历过分离的痛苦,我们都更加珍惜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江北,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工作。
你不是说要陪阿姨吗
妈妈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而且我不想一直花你的钱。她认真地说,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我理解她的想法,这也是她的进步。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想开个花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小时候就有这个梦想,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花店挺好的,你喜欢就好。
你支持我
当然支持。我笑了,你想在哪里开
就在妈妈住的小区附近,那里人流量不错。
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大概三十万左右。
好,我来投资。
不行,我不能再花你的钱了。她摇头,我想贷款。
我明白她的想法,她想要独立,不想依赖我。
这样也好,独立的女人更有魅力。
那这样,我借给你,你慢慢还。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好,不过要写借条,还要算利息。
利息就算了。
不行,必须算利息。她很坚持,我不想占你便宜。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觉得很可爱。
好,那就算利息。
第二天,她就开始看店面,办手续,忙得不亦乐乎。
我偶尔会去帮忙,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让她自己处理。
她需要独立,我不能事事都帮她。
一个月后,花店开业了。
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
她给花店取名叫重逢。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问。
因为我们重逢了。她笑着说,这个花店见证了我们的重新开始。
开业那天,很多朋友都来祝贺。
王磊也来了,他拉着我到一边说话。
北哥,你真的决定和她复合了
嗯。
不后悔
不后悔。
王磊看了看忙碌的柳如烟,然后说：说实话,我觉得她确实变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是的,人都会变的。
那就好,只要你幸福就行。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祝你们幸福。
晚上,花店关门后,我们一起收拾店面。
今天的生意怎么样我问。
还不错,卖了一千多块钱。她很开心,比我预期的要好。
慢慢会更好的。
江北,谢谢你支持我开花店。
这是你的梦想,我当然要支持。
她走过来,主动抱住了我。
江北,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拥抱在花香中,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美好。
但我知道,这不是结局,而是新的开始。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困难要面对。
但只要我们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五年前,我们因为不够成熟而分开。
五年后,我们因为足够珍惜而重逢。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因为我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珍惜。
不是索取,而是给予。
不是完美,而是包容。
我们的故事,从重逢开始,永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