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江西,父母在我16岁
时为了救我死了,从那开始我继承了公司,在里忧外患时独自把公司撑起来,在弟弟们的恨意下苟且偷生,终于,在我25岁时决定把公司交给弟弟们,独自一人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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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临白市早已进入寒冬,雪还在孤零零的下,路上的行人早已回到了温暖的房子。楚江西站在大街上,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和周围步履匆匆的行人格格不入。
又是冬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也不知道弟弟们现在怎么样。对了我没有死,他们又怎么可能开心,如果我死了话,他们会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伤心楚江西自嘲的想。算了反正不久后我就离开了,再最后看看他们吧说着便抬脚准备回家
楚江西还没打开大门便听到了二弟楚江年与三弟楚天生的声音。二人在里面说说笑笑,直到楚江西进来后声音便戛然而止楚天生看到了一年没有见到的大哥,出口嘲讽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原来没事,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个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啊
楚江年比楚天生大2岁,所以比较稳重,显然是不认同弟弟的说法。但不认同是不认同,并不打算帮大哥说话。
楚江西看着比自己小4岁的弟弟对自己恶语相向也只是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父母确实是为了保护他才去世的,他无话可说。非要说起来,弟弟们恨他是应该的,
他像往常一样沉默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在心里想着自己在自己死前要想办法把弟弟和公司的事处理好。但是楚江年和江天生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楚江西,楚江西开口对楚江西说楚江西,你是不是忘了这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现在你是不是该把我们俩的股份还给我们了楚江年以为这样说可以让他恼羞成怒,毕竟以前每次提出这个要求事,楚江西都是态度强硬的拒绝。但其实那时候公司里忧外患的好几次都快要破产。是楚江西不知道喝了多少次酒,进了多少次医院,求过多少次人才把公司给稳定下来。但这俩人却不这样想,他们认为是大哥拿走了他们的股份,不让他们威胁到楚江西。
就在楚江年以为楚江西会像以前那样拒绝时,好,明天我便会连带着我的一起转给你们,你们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的助理,他会帮助你们的。
什么不只是楚江年,连楚天生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同意了!你不会是故意坑我们吧楚天生不可置信的说,越想越觉得楚江西不安好意。呵,我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只要你给了我机会,就不怪我了,我会让你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楚江年暗暗想着。
楚江西不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头也不回的上楼了。房间里,楚江西正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慢慢的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随后,楚江西像是没有痛觉似的随意拿起旁边的纱布简单的包扎。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到楚江西的手腕上有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好了,留下浅浅的疤痕,有的还是刚结疤没多久,一看就是最近才到的伤口。其实早在父母身亡之后,楚江西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更是在弟弟的恶语相向,以及多次的伤害中产生了重度抑郁症,他们不知道的是,处江西有很多事都想过一死了之,但是他不能看到他死之后父母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别人侵占,而自己的弟弟们,冲刺生活没有保障。所以他一直在坚持,但现在公司好转了,他也可以放心的把公司交给弟弟们,自己随着父母离开。
加油,再熬过这几天就可以解脱了,爸爸妈妈等我我要来找你们了,楚江西在那喃喃自语。
第二天早上,楚江西便把股份转移合同给了两位弟弟,这是公司的股份转让合同,你们确认一下,以后你们要好好的运营公司,就算你们再讨厌我,这毕竟也是爸妈的心血,请你们好好对待它说完,楚江西也不管二人的反应,自顾自的离开了这个家
两个人看着楚江西,那消瘦的身影,心里面隐隐感觉到了不安。这份不安,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越来越强烈,直到楚江西以前的助理递来了离职申请书。
怎么你的前任老板不在,你就那么急着跳槽楚天生语气恶劣的说道。他对这个助理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原因也很简单,这个助理对他的大哥非常好,这让他的心里感觉到不快。他不理解凭什么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身边却还有关心他的人,但是他忘了在父母离世后,楚江西一直以来对他们的关心,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弥补着他们,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注意到而已。
助理林芝市冷冷的说老板已经走了,我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是老板救了我的命,无论他走到哪,我都会永远跟从他,是你们这群不知道感恩的人,我真是替老板感到不值你说什么!是他害死了我们的父母,不仅如此,之后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们接手公司,这公司本来就不是他一个人,是他想要独吞这个公司,他才是最可恨的那个人!楚天生愤怒的说。呵,你们知道吗,在你们的父母死亡之后,公司已经频临破产了,他之所以不让你们接手公司,是不想让你们面对接下来的危险,你们又怎么知道,老板为了这个公司有好几次都住进了医院,有一次更是在公司熬了几天几夜,差点死掉。说完也不等两人的反应,头也不回的走掉。站住,你说什么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别以为你这样说就会,让我们相信古楚江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信不信这是你们的事当时公司有不少人都看到老板的样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在房间中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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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兄弟二人经过调查也基本已经确认了林芝市,并没有撒谎。但也因此让兄弟二人头一次产生了茫然的情感,他们不知道大哥经历了这么多,对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在楚江西第一次进了医院给他们打电话时,迎来的却是一句,呵呵,活该,楚江西,你最好一辈子都呆在医院,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从此以后,楚江西不管遇到多么大的事,都不会再打电话给他们了。因为他知道不管打了太多次,他们都不会在意他的死活,说不定还会有灾乐祸吧
显然,他们二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们最无法接受的地方。尤其是楚江天,他伤害大哥伤害的最狠,根本不知道原来他曾经也这么需要过他们,而他们却还亲手把他们推向深渊。到这里,两个人心中都产生了后悔的情绪,楚江年提议去找大哥,楚江天也同意这个想法,但是正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却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去了哪里。但是楚家在大哥的带领下,也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公司,想找一个人也并不困难。他们就这样寻找了两天,都没有结果。
叮叮叮,电话响了楚江年刚接收电话,便听到了。这两天以来他最想听到的消息。急忙挂下电话,对旁边的弟弟说,有人知道大哥的位置了,我们快去找大哥吧。说完后也不管楚天生的应,便急匆匆的走了。什么有大哥的消息了,等等我,我也去两个人变急急忙忙的往大哥的位置赶去到了,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大哥便住在里面楚江年说着,便准备敲门,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里面有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大哥,大哥,你在里面快开门我和三弟来看你了,楚江年连续敲了好几下门但是门迟迟没有开,就连屋里好像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屋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大哥没有在
家
有可能大哥出去买东西了,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吧就在两个人说话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上了两人的鼻尖,两个人闻到了这个味道面色突然一变。不好,我们快开门楚江年对楚天生急忙说道,
楚天生由于对大哥的极度厌恶,时常往大哥的居室里偷偷放置老鼠、蟑螂等各类昆虫作为恶作剧。江西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房门牢牢紧锁。然而,楚天生为了将这场恶作剧进行到底,竟背地里偷偷研习了撬锁的技巧。未曾想,这项原本为恶作剧准备的技能,在日后的某个关键时刻,竟出乎意料地派上了用场。
当楚天生生凭借其日益精湛的撬锁技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后,两人毫不犹豫地闯入了屋内。客厅内一片死寂,唯有浴室方向隐约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在无声地透露着主人的所在,他必定在浴室里。两人心中暗自揣测。随即猛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楚江年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被染成了暗红色,楚江西苍白的手臂垂在浴缸边缘,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渗着血。他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嘴唇已经泛青,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
大哥!楚天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踉跄着扑向浴缸,双手颤抖着伸向楚江西的脸。
还...还活着!楚江年的手指贴在楚江西冰冷的颈动脉上,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跳动,快叫救护车!
楚天生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数字。电话接通后,他语无伦次地喊着地址,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们快来人!我大哥...我大哥他...
楚江年已经将楚江西从血水中抱了出来,用浴巾紧紧缠住他流血的手腕。他这才注意到,大哥的身体轻得可怕,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浴室的角落里,散落着几个空药瓶和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没发现...楚江年喃喃自语,眼眶发热。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大哥时,楚江西那消瘦得几乎脱形的背影,还有那句以后你们要好好运营公司——那分明是遗言啊!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楚天生跪在地上,死死抓着楚江西的另一只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大哥,你别死...求你别死...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医护人员冲进浴室,迅速接管了现场。他们熟练地为楚江西止血、输氧、注射药物,然后将他抬上担架。
家属跟上!一名医生喊道,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危急,需要立即手术!
楚江年和楚天生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当他们看到救护车内楚江西被插上各种管子,心电图上的线条微弱得几乎成了一条直线时,楚天生终于崩溃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抓着头发,一遍遍重复着,我骂他是杀人犯...我往他房间里放虫子...我甚至...甚至希望他去死...
楚江年紧紧抱住弟弟,自己的眼泪也无声地滑落。他想起了九年前那个雨夜,父母的车祸现场,16岁的楚江西跪在血泊中,浑身颤抖的样子。从那天起,大哥就背负起了所有责任,而他们——作为弟弟——却只会一味地怨恨。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楚江西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医护人员正在进行心肺复苏。
血压持续下降!
准备电击!
再来一次!
每一次电击都像直接击打在两个弟弟的心脏上。楚天生蜷缩在角落,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大哥...求求你活下来...给我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楚江年盯着监护仪上那条起伏不定的线,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要失去大哥了。这个念头让他几乎窒息。九年来,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大哥的付出,从未试图理解他的痛苦,只是一味地索取、怨恨、伤害。
而现在,当他们终于明白真相时,一切可能已经太晚了。
救护车一个急刹停在了医院急诊入口。医护人员迅速将楚江西推进抢救室,留下两个弟弟站在走廊上,浑身是血,茫然无措。
家属呢病人需要立即手术,签一下同意书!一名护士匆匆跑出来。
楚江年颤抖着手签下名字,然后抓住护士的手臂: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我大哥...
护士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病人手腕上全是旧伤,你们做家属的早干什么去了说完便转身冲回了手术室。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兄弟俩的心脏。楚天生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手掌:我们...我们甚至不知道他自残...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楚江年和楚天生,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大哥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海边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想去海边的吗,求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楚天生在旁边语气颤抖的说着。
就在两个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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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灯熄灭的瞬间,楚江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主治医师摘下口罩时,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医生的话让楚天生瞬间瘫软在长椅上,但失血量超过2000ml,脑部缺氧时间较长,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楚江年盯着医生白大褂上沾染的血迹——那是大哥的血。九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些暗红液体也曾在他父母身体里流淌。什么时候...能醒
72小时是黄金期。医生递过病危通知书时,目光扫过兄弟俩沾血的衣服,患者有严重营养不良和长期自残史,你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时重重叹了口气。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两个身影如雕塑般凝固。楚江西躺在无数仪器中间,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紫色血管,仿佛一具精心制作的蜡像。呼吸面罩每次泛起白雾,楚天生的睫毛就跟着颤动一下。
二哥...楚天生突然抓住窗框,那些疤痕...最旧的至少有五年。他声音里带着某种可怕的顿悟,就是我们第一次骂他杀人犯的那年。
记忆如锋利的冰锥刺来。那年冬天楚江西总穿高领毛衣,有次楚天生故意泼湿他衣服,露出的脖颈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装可怜给谁看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一群医护人员冲进病房。透过混乱的人群,楚江年看见大哥单薄的身体被电击板震得弹起,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
心室颤动!准备除颤!
当第三次电流穿过楚江西胸膛时,楚天生突然转身狂奔。他在消防栓旁找到备用轮椅,发疯似的砸向自己左腿。我他妈就是个畜生!金属框架变形的声音惊动了整层楼。
护士站突然接到内科电话。林芝生拿着厚厚一摞病历出现时,楚江年正按着发狂的弟弟。这些是老板这九年的就诊记录。林芝把文件摔在长椅上,抑郁障碍、创伤后应激、胃出血七次、心肌炎三次——现在满意了
病历本里夹着张泛黄照片:16岁的楚江西背着两个弟弟看烟花,三个人笑得像普通兄弟。楚天生沾血的手指抚过照片,突然发现背面有行小字:江年12岁,天生10岁生日,希望他们永远别知道今晚的债务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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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西漂浮在黑暗里。远处有模糊的光斑,父母的身影时隐时现。当他想要靠近时,无数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杀人犯!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稚嫩的童声刺得耳膜生疼。那是13岁的楚天生举着父母遗照砸向他额头的声音。
更深的地方传来玻璃碎裂声。21岁生日那晚,他躲在办公室吞下整瓶安眠药,却被来偷印章的楚江年发现。要死也别死公司里!弟弟夺走药瓶时,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记忆碎片突然翻转。23岁深秋,他高烧40度在车库呕吐,后视镜里映出自己通红的眼睛。那天他刚为楚天生摆平酒驾事故,而弟弟正搂着女伴在夜店发朋友圈:没爹妈的孩子早当家。
患者脑电波出现异常波动!现实世界中,医生盯着监测屏惊呼。楚江西的指尖正在轻微抽搐,仿佛在虚无中抓住什么。
他在哭...楚天生贴近玻璃,发现大哥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水。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突然剧烈震荡,像在回应某个无人知晓的噩梦。
林芝默默展开一张折叠的A4纸。那是楚江西办公桌抽屉里的遗嘱,日期显示是在交出股份前一周拟好的。条款中连楚天生大学时弄丢的传家怀表都做了赔偿安排,末尾却写着:所有医疗授权委托林芝办理,不必通知弟弟们。
楚江年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疯狂翻找。在已删除邮件里,有封五年前深夜发送的邮件附件:楚江西蜷缩在急诊室角落,手腕包着纱布,配文只有对不起。而他回复了什么呢——下次演戏记得拍正面。
第四天清晨,阳光斜照进ICU时,楚江西的睫毛投下细碎阴影。当他的手指第一次无意识地勾动护士衣角时,整个医疗团队都松了口气。
痛觉反应恢复良好。医生检查瞳孔时轻声说,但心理创伤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楚天生隔着玻璃比划口型:大哥,我学会煲汤了。他脚边放着五个保温桶,从昨天的焦糊排骨到今天勉强成形的鸡汤。没人告诉他重度昏迷患者不能进食,就像没人告诉他,他第一次下厨的年纪比大哥当年接手公司时还大两岁。
楚江年正在整理一叠文件。公证处刚送来楚江西这些年的秘密捐款记录:儿童意外伤害基金会、青少年心理援助中心...收款日期全在父母忌日前后。最上面是张救助站收据,受助人姓名栏写着楚江年——三年前他在澳门赌场欠债失踪的那周。
当夕阳把病房染成琥珀色时,楚江西的指尖突然碰到某个温暖物体。他混沌的意识艰难地辨认出,那是两只颤抖的手正小心包裹着他的手掌——就像很多年前,他同时牵着两个弟弟过马路时的温度。
监护仪上的波纹渐渐变得规律。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微光穿透云层,轻轻落在病人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楚天生把额头抵在交握的手上,终于让积压九年的泪水决堤。
在意识深海某处,楚江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他模糊地想,原来地狱这么暖和。
终于又过了几天楚江西睁开了眼睛,楚江西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眼眶通红的林芝市还有2个弟弟。
楚江年最先看到大哥苏醒,连忙跑去呼叫医生,医生,医生,他醒了,你们快来看看
水楚江西虚弱的说,林芝市连忙把用吸管喂楚江西喝水,老板,你不要离开芝市好不好,我在意的人只有你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怎么也找不到说着这个平时面对困难面不改色的男人也留下来眼泪
哥你饿不饿,我最近刚刚学会包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点,这里还有粥…还没等楚天生说完医生便来了
医生你快看一看大哥楚江年慌慌张张的说
医生给楚江西做了检查,问了几个问题病人已经清醒过来,但身体还非常虚弱,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淡饮食,还有病人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你们注意一下医生确定楚江西没什么问题后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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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楚天生端着鸡汤的手在发抖,汤汁溅在病号服上,你...你骂我吧。
楚江西的目光扫过弟弟红肿的眼睛,扫过林芝皱巴巴的西装,最后落在自己缠满纱布的手腕上。他轻轻摇头,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不疼。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楚江年的心脏。他想起去年冬天,大哥深夜回家时满手是血,自己却冷笑着递去纸巾说别弄脏地毯。当时楚江西也是这样摇头,也是这样说着不疼。
患者需要休息。护士进来换药时,兄弟俩被请出病房。透过门缝,楚天生看见林芝熟练地托起大哥的后颈喂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这本该是他们做弟弟的职责。
走廊长椅上堆满文件。楚江年翻开最上面那本,发现是公司近十年的财务记录。用红笔圈出的日期触目惊心:父母去世第三个月,楚江西卖掉了自己的骨髓;楚天生18岁生日那天,大哥在酒局上喝到胃穿孔;去年台风季,公司资金链断裂时,抵押合同签名栏按着血指印。
这些...楚江年的声音哽住了。文件最后一页夹着精神科病历,诊断栏里持续性自伤倾向几个字被反复涂抹,又反复写回。
病房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两人冲进去时,看见楚江西蜷缩在墙角,输液针头扯脱的手背汩汩冒血。他盯着地上的药片,眼神涣散:...不能吃...会睡着...
林芝红着眼圈半跪在地:是维生素片,老板你看...他当着楚江西的面吞下两粒,不是安眠药。
这一幕像慢镜头烙进楚天生脑海。他想起自己曾把褪黑素换成安眠药放进大哥咖啡里,事后还得意地发朋友圈:祝杀人犯长眠不醒。
我来。楚江年接过药盒,学着林芝的样子先试吃。当他把药片递到大哥唇边时,楚江西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这个曾为他们挡下无数拳头的男人,此刻却因弟弟的靠近而颤抖。
楚天生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楚总三年前预定的烟花秀已到货,请问今晚八点可以配送吗】附件是张订单截图,备注栏写着:等弟弟们原谅我那天放。
夕阳西沉时,楚江西被搀到窗边。远处广场突然升起漫天烟火,金色光雨照亮他凹陷的脸颊。楚天生握着大哥瘦骨嶙峋的手,发现无名指上有一圈淡白的戒痕——那是父母结婚戒指的位置。
财务说...大哥这些年一直戴着爸妈的戒指上班。楚江年声音发颤,直到上个月转交股份那天...才摘下来锁进保险箱。
烟花绽放的轰鸣中,楚江西忽然开口:...对不起。他目光落在两个弟弟身上,又像穿过他们看向更远处,没能...代替他们...当好家长...
楚天生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大哥的膝盖泣不成声。九年来他们第一次真正拥抱,楚江西的肋骨硌得人生疼,心跳声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深夜监测仪发出规律滴响时,林芝在陪护椅上发现个牛皮本。翻开泛黄纸页,满本都是相同的字句:【今天江年笑了】【天生考试及格了】【弟弟们没受伤】...最新一页写着:【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了】。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病床上,楚江西在药物作用下昏沉睡去,左手被楚天生紧紧攥着,右手被楚江年轻轻包裹。林芝悄悄拍下这一幕,照片角落的日期恰好是父母忌日。
——原来最漫长的寒冬,终于也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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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西,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他给弟弟还有助理留下了一封信【我会好好的活着,再见了】
之后任凭他们怎么寻找,但是楚江西的,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除了时不时寄回来的明信片让他们知道他还活着。
距离楚江西走后的第二年,当楚天生和楚江年,来到父母的坟前之后,发现坟墓前已经有了一束开得漂亮的百合花。
时间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在这之间,除了偶尔能从林芝市听到大哥的消息。他们都知道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他们也愿意接受只要大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过得幸福就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