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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荷疯了温氏垮了温乐乐快死了
这是报应
迟来的报应,能换回我的舟舟吗
不能!
所以,这一切,与我何干
日子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和睦中,一天天滑过,如同行尸走肉。
直到那个深夜。
玄关处传来一阵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瞬间冲了进来。
是裴裕寒回来了。
他脚步踉跄,地走到我身旁,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我,那眼神赤裸裸的几乎要将我穿透。
晚晚......
他嘶哑地唤了一声。
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酒气压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躲开。
但他动作更快,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猛地将我按回沙发!
随后,膝盖强硬地顶开我的腿。
一只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探向我睡裙的领口。
嗤啦——
丝质的睡衣领口在他蛮力下应声撕裂。
冰凉的空气瞬间贴上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裴裕寒!你放开我!
我惊惧交加,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放开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低吼,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浓烈的酒臭,令人作呕。
你是我老婆!
他的吻粗暴地落下,落在我的脖颈、锁骨,留下难以去除的痕迹。
另一只手更加放肆地向下探去。
不要!裴裕寒!我不要!
我尖叫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抗拒而变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踢打,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做着死前最后的挣扎。
我的反抗激怒了他。
他死死扣住我疯狂挣扎的手腕,将它们粗暴地按在头顶的沙发靠背上,彻底剥夺了我反抗的空间。
你在矫情什么舟舟死了
…那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啊!
轰——
世界瞬间失声。
裴舟舟死了......再生一个
原来如此。
舟舟尸骨未寒!
而他,裴裕寒,竟然能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再生一个
我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而裴裕寒将我的沉默当成了我统同意的信号,他再次埋首下来想要继续他那肮脏的播种。
就在嘴唇即将再次触碰到我的瞬间。
我用尽身体里的力气,猛地侧过头拿起一旁矮几上的水果刀。
没有丝毫犹豫。
对准左胸下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刺了下去!
呃......
裴裕寒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向我胸口,那迅速蔓延开来的猩红。
姜晚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试图抬起手,想去碰那刀柄,但又猛地缩回。
视线开始模糊。
听见他惊恐的呼喊,佣人们冲进来混乱的脚步声。
后来,世界,安静了。
......
再次有知觉时,那冰冷而熟悉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
睁开眼睛是医院病房单调的白色天花板。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病房里很安静。
穿着白大褂的程梁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病历夹。
看到我睁眼,他走上前,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我盖着白色被单的腿上。
我垂下眼。
最上方,是几个清晰的黑色大字
离婚协议书。
姜晚,签了它,裴裕寒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了。
我立刻拿起笔签下我的名字。
程梁,我自由了!
对,你解脱了。
姜晚,出了院愿意和我走吗我带你去看世界,带你去找自由。
出院那天,我拉着程梁的手,走向了去往海边的路。
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我听着风的声音轻轻的笑了。
在走出医院后,裴裕寒站医院的门口。
姜晚,下辈子别再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