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假千金,被揭穿身份那天,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和真千金撕逼。
没想到我当场掏出应援棒：姐姐贴贴！真千金冷着脸把我护在身后：谁敢欺负我妹
后来我发现,这位高冷姐姐不仅偷偷收藏我的照片,还为我手撕白莲、脚踩渣男。
1
真假金对峙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我眼睛疼。
我站在苏家客厅中央,感觉后背有汗珠顺着脊梁往下滑。
周围坐了一圈人,那些平时见了我都笑脸相迎的亲戚们,今天眼神里都带着刺。
苏夫人——现在该叫她养母了——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那份DNA检测报告,指甲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从今天起。她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开空气,清雅才是苏家真正的大小姐。
我听见有人小声嘀咕：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偷偷抬眼看向门口。
苏清雅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白了。
她比我高半个头,长发垂到腰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活像尊冰雕。
这就是真千金啊。我在心里感叹,比照片上还好看。
养母把报告往茶几上一扔：暖暖,你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等我哭闹,等我撒泼,最好能跟苏清雅当场撕起来,给他们演一出真假千金大战。
可我苏暖暖是谁啊追星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应援棒,啪地一声按亮。
粉色的光立刻照亮了我半边脸。
姐姐贴贴！我举着应援棒就往苏清雅那边冲,我早就想见你了！你的每场钢琴演奏会直播我都看！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苏清雅明显僵住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
我离得近,看见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2
姐妹情深初现
你......她终于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软。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人多。我凑得更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雪松混着一点柑橘香,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就签应援棒上！
后面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亲戚笑出声：假千金还这么不要脸。
苏清雅的眼神突然就冷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差点叫出声,然后把我拽到她身后。
谁敢欺负我妹她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跟冰碴子似的。
我愣住了。
手腕被她攥着的地方火辣辣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后颈有一缕头发没扎好,软软地搭在衣领上。
养母皱起眉：清雅,她不是......
她叫了我姐姐。苏清雅打断她,那就是我妹妹。
我鼻子突然有点酸。
应援棒的光映在她侧脸上,把睫毛的阴影拉得很长。
她没看我,但抓着我的手一点没松。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养母脸色难看,亲戚们交换着眼神,显然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
暖暖。养母换了个语气,既然清雅回来了,你的房间......
她跟我住。苏清雅又抢话,我那边有空房间。
我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神仙姐姐不仅帮我怼人,还要收留我
不、不用了姐。我赶紧说,我住客房就行......
我认床。苏清雅突然冒出一句,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你房间的床垫......比较软。
我眨眨眼。
她怎么知道我房间的床垫软
养母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随你们吧。清雅刚回家,先休息。其他人散了。
人群不情不愿地往外走,有个堂姐经过时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苏清雅已经侧身挡在我前面,肩膀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
小心点。她盯着堂姐说。
堂姐脸色变了变,快步走开了。
等人走光,苏清雅才松开我的手腕。
我低头一看,嚯,都红了一圈。
3
隐藏的真相
对不起。她突然说。
我抬头,发现她正盯着我的手腕,眉头皱得紧紧的。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把她睫毛染成了浅棕色。
没事儿！我甩甩手,姐你手劲儿真大,练钢琴练的吧
她没接话,转身往楼上走。
我赶紧屁颠屁颠跟上。
她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推开门我就惊呆了——这哪是卧室,简直是图书馆。
两面墙都是书架,中间摆着架三角钢琴,床上铺着深蓝色的被子,整齐得像没人用过。
你睡这儿。她指了指靠窗的沙发床,浴室在左边。
我抱着包站在门口,突然有点怂。
苏清雅走到书桌前,背对着我整理东西。
阳光从她肩膀旁边漏过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
那个......我挠挠头,姐,你真要收留我啊
她动作顿了一下：不然呢
就......我踢了踢地毯边,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毕竟我占了你的位置这么多年。
苏清雅转过身。
她逆着光,我看不清表情,但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暖暖。她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过来。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离她还有两步远就停住了。
她突然伸手,在我头顶上拂了一下。
有灰。她摊开手心给我看。
我盯着她掌心那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突然福至心灵：姐,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她的手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管家在外面说：清雅小姐,夫人让您去书房一趟。
苏清雅收回手：知道了。
等她出去,我才敢大口喘气。
环顾四周,书桌上摆着个相框,倒扣着。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一看——
是我去年生日会的照片。
穿着粉色裙子,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我的妹妹。
我手一抖,相框差点掉地上。
赶紧原样放回去,心脏砰砰直跳。
浴室门突然开了,我吓得一激灵。
苏清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条毛巾。
你......她目光扫过书桌,又落在我脸上,看到了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她走过来,把毛巾塞进我手里：擦擦脸。你妆花了。
我摸了下眼角,果然湿漉漉的。
什么时候哭的我自己都没发现。
苏清雅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的那截让她不得不微微低头。
她伸手,用拇指抹掉我脸颊上的一点泪痕,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易碎品。
别哭。她说,我回来了。
4
姐妹同心
我攥着毛巾站在原地,浴室的水汽混着苏清雅留下的雪松香,熏得我眼眶发热。
她刚才那句话像块热乎乎的蜂蜜蛋糕,甜得我心脏发胀。
暖暖小姐管家又在敲门,夫人说您的行李已经搬到清雅小姐隔壁了。
我猛地拉开门,差点撞上管家花白的眉毛。
他后退半步,目光在我红肿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垂下：需要帮您整理物品吗
不用不用！我摆手时毛巾甩出一串水珠,我自己来！
走廊地毯厚得能没过脚踝,我蹑手蹑脚跟在管家身后,突然听见钢琴声。
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但弹得比唱片里急促,像有什么在追赶那些音符。
清雅小姐心情不好时就会弹琴。管家头也不回地说,钥匙串叮当作响,上次这么弹还是三年前。
我正想问三年前发生了什么,琴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砰的合盖声,震得二楼吊灯的水晶坠子轻轻相撞。
管家把钥匙插进隔壁房门时,我忍不住扒着栏杆往下看。
苏清雅站在钢琴边,手指按在漆黑琴盖上,肩膀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把她割裂成明暗两半。
您的梳妆台要朝南还是朝北
啊我回头看见两个女佣正抱着我的化妆品收纳箱,粉色亚克力在阳光下透出糖果似的光泽,随便摆......等等！
我扑过去抢下最顶层的睫毛膏,瓶身上用荧光笔涂鸦的星星已经褪色了。
这是去年粉丝见面会限定款,当时我排了六小时队——
扔了吧。苏清雅的声音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惊得我手一抖。
她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此刻正用指尖挑着我掉在地上的发圈,用这个。
她掌心里躺着个缀满碎钻的蝴蝶结发夹,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我认识这个牌子,够买我半年零花钱。
太贵重了......我往后缩,后腰抵上了梳妆台边缘。
苏清雅突然抬手,我条件反射闭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来,只感觉发丝被轻轻拢起,冰凉的金属齿滑过头皮时激起一阵战栗。
好了。她退后半步,嘴角有个转瞬即逝的弧度,比地摊货适合你。
我冲到穿衣镜前,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刘海被别到一侧,露出从没示人的额头。
蝴蝶结在耳畔闪闪发亮,衬得我像个真正的富家小姐。
姐......我转身时撞进她怀里,闻到她领口沾着的钢琴松木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右手悬在我后背上方停顿两秒,最后只是抽走了我攥皱的毛巾：去洗脸。你眼线晕得像熊猫。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手机响了。
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她侧身接电话时绷紧的轮廓。
我说过别打扰她。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字都像磨过的刀锋,......照片你拍了多少
花洒突然被我碰开,热水哗地冲散了后续对话。
我手忙脚乱关水龙头时,听见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冲出去时苏清雅已经不在原地,只有地板上躺着个四分五裂的马克杯,咖啡渍在白色羊绒地毯上洇出丑陋的棕斑。
她的手机正面朝下扣在碎片旁,屏幕还亮着。
我蹲下去时正好看见锁屏界面——是我的侧脸照,拍摄于去年校园开放日。
照片边缘露出一角钢琴漆面,而日期显示拍摄时间比苏清雅正式回归苏家早了整整十一个月。
我蹲在地上,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发抖。
那张照片里我正踮脚够图书馆高处的书,马尾辫甩出一道弧线,完全没发现有人在拍。
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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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雅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手一滑,手机啪地翻了个面。
抬头看见她拎着医药箱站在三步外,白衬衫袖口沾着咖啡渍,锁骨位置有块红印——像是被热饮烫的。
姐你受伤了我爬起来时膝盖磕到碎瓷片,疼得龇牙咧嘴。
她突然抓住我脚踝,力道大得我差点栽进她怀里。
医药箱咚地砸在地毯上,酒精棉球滚到我裙边。
别动。她单膝跪着,镊子夹起我膝盖上的瓷片时,呼吸喷在伤口上凉丝丝的,三年前我路过你们学校。
碘伏棉签按下来时我嘶地抽气,她立刻放轻动作,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那天你在琴房窗台上睡着了,谱子被风吹得满操场都是。
我瞪大眼睛。
那是我翘掉月考补觉被教导主任抓包的著名社死事件,后来还上了校园论坛热帖。
所以你早就......我嗓子发紧,看着她把创可贴边缘按平整,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苏清雅突然把用过的棉签折成两截。
窗外暮色漫进来,把她侧脸线条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暖暖。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以为是谁资助了你参加的每一场偶像见面会
我手里的创可贴包装纸啪地掉在地上。
苏清雅弯腰去捡,发丝垂下来扫过我膝盖,痒得我想缩腿。
那些匿名汇款......我嗓子发干,是你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风,雪松香混着药水味钻进我鼻子：不然呢你以为苏家会给你追星经费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
去年为了买演唱会前排票,我连吃了三个月泡面——原来那笔从天而降的奖学金是她的手笔。
疼不疼她突然用指节碰了碰我膝盖上的创可贴。
我摇头,刘海扫到蝴蝶结发夹叮当作响。
苏清雅的目光落在那上面,冷硬的嘴角忽然软了点：很适合你。
楼下突然传来养母尖利的声音：清雅！立刻下来！
苏清雅转身时白衬衫下摆擦过我手背,凉得像她这个人。
我鬼使神神抓住那一角衣料：姐......
她顿住,没回头,但肩膀线条明显绷紧了。
那个......我松开手,声音比蚊子还小,下次见面会......要一起吗
苏清雅突然转身,我差点撞上她胸口。
她抬手时我下意识闭眼,结果只是把我歪掉的蝴蝶结扶正。
笨蛋。她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度,我早就在VIP区见过你三十八次了。
养母又在催,她快步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时停住：暖暖。
啊
把手机屏保换了。她背对着我说,那张构图太差。
门关上的瞬间,我扑向梳妆台抓起手机——锁屏是我在偶像演唱会拍的观众席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侧影,黑长发,冷白皮,在狂欢的人潮中安静得像座孤岛。
我盯着那个像素点组成的小小身影,突然笑出声。
原来那些我以为独自追星的日子,一直都有人隔着人海默默注视。
5
意外冲突
我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啪的巴掌声。
我冲到楼梯口,看见养母捂着半边脸,苏清雅站在她面前,手指关节都泛着白。
你敢打我养母声音都在抖。
苏清雅甩了甩手：这一巴掌,是替暖暖还的。
她转身往楼上走,在拐角处和我四目相对。
我赶紧把手机藏到背后,她却突然笑了：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腿有点发软。
她走过来,把我藏在背后的手机抽走,三两下操作后塞回我手里：锁屏换好了。
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打人的侧影,抓拍得跟电影海报似的。
我噗嗤笑出声：姐,你这构图...
专业水准。她打断我,顺手揉了揉我脑袋,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推着我往房间走。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走廊地毯上融成一团。
我跟着苏清雅走进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糖醋排骨。
那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我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坐这儿。苏清雅拉开她旁边的椅子,指尖在椅背上敲了两下。
我刚坐下,她就往我碗里夹了块最大的排骨。
酱汁顺着筷子滴在米饭上,晕开一小片琥珀色。
姐,你也吃啊。我咬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糖醋汁蹭到了嘴角。
她突然伸手,拇指在我嘴角蹭了一下：脏了。
我僵在原地,那块排骨差点掉桌上。
她指尖沾着糖醋汁,居然很自然地舔掉了。
味道不错。她点评道,又给我夹了块藕盒,尝尝这个。
管家端着汤进来时,看见我们俩头碰头分食一碗米饭,眼镜差点滑到鼻尖上。
清雅小姐。他轻咳一声,夫人说您明天要去学校报到。
苏清雅筷子一顿：暖暖也去。
啊我抬起头,我去干嘛
她夹走我碗里最后一块排骨,嘴角微微上扬：当我的同桌。
我筷子上的藕盒啪嗒掉进汤里,溅起的汤汁在苏清雅袖口洇开一朵小花。
转学我声音都劈叉了,我在明德高中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
苏清雅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着袖口：所以
姐你知不知道明德后门那家奶茶店——我急得去抓她手腕,被她反手扣住指尖。
她掌心有练琴留下的薄茧,磨得我指腹发痒。
知道。她突然凑近,呼吸带着糖醋排骨的甜香,你每周三逃课去买芋圆波波,坐在消防栓上晃腿。
我瞪圆的眼睛里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消防栓编号B107,对吧
管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汤勺在瓷碗边沿撞出清脆的响。
苏清雅松开我的手,往他面前推了杯温水：明天准备两份便当。
要玉子烧和炸虾！我下意识举手,说完才反应过来,等等,我还没答应......
苏清雅把学生证拍在桌上,照片里的她穿着圣罗兰学院的制服,而姓名栏赫然印着苏暖暖三个字。
我抢过来翻到背面,发现磁条已经录好了我的指纹信息。
你什么时候——
吃饭。她夹了块西蓝花塞进我嘴里,明天七点叫我起床。
我鼓着腮帮子嚼菜叶时,听见窗外传来跑车轰鸣。
苏清雅刀叉一顿,不锈钢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
清雅小姐。管家脸色变了,是陈少爷的车。
苏清雅突然站起来,餐巾轻飘飘落在我头顶。
我扒拉着餐巾露出眼睛,看见她站在窗边拨电话：保安室把车库那辆库里南开出来。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冷笑一声：就说是我要撞烂他的帕拉梅拉。
我嘴里还嚼着西蓝花,就听见楼下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
苏清雅把餐刀往桌上一拍,刀尖插进桌布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噎住。
待着别动。她转身时长发扫过我脸颊,带着糖醋排骨的甜腻香气。
我哪能听话啊,踮着脚跑到窗边往下看。
只见一辆银色跑车横在喷泉前,车门一开,钻出个穿皮衣的男生,头发染得跟孔雀似的。
陈明宇！苏清雅已经冲到了楼下,声音冷得能结冰,谁准你进我家院子
那男生嬉皮笑脸地举起手机：清雅,我这不是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嘛——
我正伸长脖子想看仔细点,突然被管家拽着后衣领拎回来：暖暖小姐,危险。
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扒着窗台一看,苏清雅居然真的开着那辆黑色库里南撞上了跑车车头,保险杠都凹进去一块。
姐！我嗓子都喊破音了。
陈明宇吓得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朝上——那分明是我在更衣室换校服的照片！
虽然只是背影,但我一眼就认出那件印着皮卡丘的Bra是我上周刚买的。
苏清雅一脚碾碎手机,揪着陈明宇的衣领把他按在车门上：偷拍嗯
我腿一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管家递来的热可可洒了一半在我裙子上,烫得我一哆嗦。
楼下传来陈明宇的惨叫：我错了我错了！照片就这一张！
撒谎。苏清雅的声音比刚才更可怕,上周四下午三点二十,明德高中女更衣室第三排柜子。
6
守护者的决心
我瞪圆了眼睛——那正是我换拉拉队服的时间！
我手里的热可可啪地掉在地上,瓷杯碎成三瓣。
管家刚要弯腰收拾,楼下又传来哐当一声——苏清雅把陈明宇的脑袋按在了跑车引擎盖上。
姐！我扒着窗台喊得嗓子都劈了,别打死了！
苏清雅抬头瞥了我一眼,手上力道半点没松：放心,我有分寸。
她揪着陈明宇的后衣领往上一提,现在,把云盘密码说出来。
陈明宇鼻血糊了满脸,哆哆嗦嗦报出一串数字。
我眼睁睁看着苏清雅单手操作他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残影。
暖暖。她突然喊我,你去年秋游是不是穿过渡边熊联名T恤
我腿一软,差点从窗台栽下去——那件限量款我确实只在学校更衣室换过一次！
苏清雅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抬脚碾得粉碎：三百二十七张。陈明宇,你挺会拍啊
我缩在窗台下发抖,突然听见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清雅冲上来时带着一身戾气,白衬衫袖口沾着血迹,却在看见我瞬间放软了表情。
吓到了她蹲下来抹掉我脸上的热可可,指尖冰凉,已经删干净了。
我抓住她手腕,摸到一道新鲜的擦伤：你受伤了！
她抽回手轻描淡写：陈明宇扣子刮的。
突然凑近闻了闻我衣领,换件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十分钟后,我穿着苏清雅的备用校服坐进库里南副驾。
她单手打方向盘倒车,另一只手往我怀里塞了盒草莓牛奶。
姐,我们去哪
警局。她瞥了眼后视镜里鼻青脸肿的陈明宇,顺便让陈少爷体验下看守所的夜宵。
我吸溜着草莓牛奶,突然发现储物格里露出半截照片——是我初中文艺汇演跳《天鹅湖》的剧照,当时还因为转圈太猛摔了个屁股墩儿。
这你都有！我捏着照片一角往外拽,结果带出一整叠,从小学入学式到高中运动会,按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
苏清雅耳尖突然红了：......导航需要照片识别地点。
骗人！我翻到最底下那张婴儿照,这连我妈都没留底片！
车子猛地刹在红灯前。
苏清雅转头看我,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金棕色：因为从你出生那天起——
她伸手拨正我歪掉的领结,我就该是你姐姐。
我正捏着那张婴儿照发愣,苏清雅突然踩下油门,车子猛地蹿出去。
我手里的照片飞起来,正好糊在陈明宇肿成猪头的脸上。
姐！我扒着座椅扭头往后看,他好像在流血！
苏清雅单手转方向盘拐进警局大门：死不了。
警局门口的探照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苏清雅下车时白衬衫下摆沾着血迹,在强光下红得刺目。
她绕到副驾拉开车门,突然伸手捂住我眼睛：别看。
晚了。我已经看见陈明宇像条死狗似的被两个警察拖出来,裤裆湿了一大片。
苏小姐。有个女警小跑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巧克力,吓坏了吧
我捧着纸杯发懵,苏清雅已经利落地签完文件。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我鼻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在这等我。
审讯室的铁门咣当关上。
我踮脚从玻璃窗往里看,苏清雅正把一叠照片推给警察。
最上面那张赫然是我在更衣室换运动服的背影,皮卡丘图案的肩带清晰可见。
三百二十七张。苏清雅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全部带有GPS定位信息。
我手一抖,热巧克力洒在鞋面上。
女警赶紧递来纸巾：别怕,你姐姐都处理好了。
审讯室突然传来陈明宇杀猪般的嚎叫：我爸是陈氏集团——
闭嘴。苏清雅把钢笔插回警察胸前的口袋,你爸正在来警局的路上。
她转头看向单向玻璃,明明看不见我,却准确地对上我的视线,顺便,他刚撤销了你名下所有信用卡。
我噗嗤笑出声,草莓牛奶从鼻子里喷出来。
女警手忙脚乱给我擦脸时,苏清雅已经推开审讯室的门。
她指尖夹着张内存卡,当着我的面咔嚓掰成两半。
回家她伸手抹掉我嘴角的奶渍。
警局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我盯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缺了一角,像是被人硬扯下来的。
姐。我拽住她袖口,你纽扣......
她突然把我按进怀里。
我整张脸埋在她肩膀上,闻到雪松香里混着一丝铁锈味。
暖暖。她声音闷闷的,我弄丢过你一次。
她手指插进我发间,蝴蝶结发夹硌得我头皮发疼,不会再有第二次。
7
雨夜纹身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养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来,妆容精致的脸气得扭曲：苏清雅！你知不知道陈家——
苏清雅头都没回,反手把审讯室门摔在养母脸上。
巨响在走廊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走。她攥住我手腕往外拖,带你去吃夜宵。
警局后巷的关东煮摊冒着热气。
苏清雅把最后一块萝卜夹到我碗里,自己捧着杯热清酒。
姐。我戳着鱼丸小声问,那些照片......
都删了。她仰头喝酒时喉结滚动,包括他云盘备份。
路灯把她的侧脸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我鬼使神神伸手,碰了碰她锁骨上那块烫伤：疼吗
她突然抓住我手指按在伤口上：你比较疼。
热汤的白雾在我们之间升腾。
我低头看见她手腕内侧有道疤,蜿蜒像条小蛇——和我六岁那年摔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摊主大叔突然插话：姐妹俩感情真好啊。
苏清雅把围巾解下来裹住我脖子：嗯。
她指尖擦过我下巴,我妹妹。
回程时下起小雨。
苏清雅把车停在24小时药店门口,回来时手里拎着袋棉签和烫伤膏。
伸手。她拧开药膏盖子。
我乖乖摊开掌心——下午被瓷片划伤的地方已经结痂。
苏清雅棉签蘸着药膏,动作轻得像在修复古董瓷器。
姐。我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霓虹,明天去新学校......
她突然扳过我下巴：怕
雨滴在挡风玻璃上蜿蜒成小河。
我摇摇头,刘海扫过她手背：有你在。
苏清雅轻笑一声,把药膏扔进储物格。
车子启动时,我瞥见那叠我的照片静静躺在格子里,最上面那张被画了个红色大叉。
雨越下越大。
等红灯时,她忽然倾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
鼻尖相触的瞬间,我闻到她呼吸里的清酒香。
暖暖。她嘴唇擦过我耳尖,闭眼。
我乖乖闭眼的下一秒,听见咔嚓快门声。
睁开眼看见她手机屏幕上是我们俩的合影——我闭着眼傻笑,她侧脸在雨中模糊成温柔的光晕。
构图合格了她把照片设成屏保。
我正要回答,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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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雅扫了眼屏幕,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她单手打字回复,我凑过去看——
已处理。再有人骚扰我妹妹,下次进的就是太平间。
发送人：苏清雅（苏暖暖的姐姐）
我正盯着手机屏幕傻笑,苏清雅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她转头看我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下车。
8
甜蜜的惩罚
啊我抱紧草莓牛奶盒子,这么大的雨......
她直接探身过来解开我的安全带,冰凉的指尖擦过我锁骨：三分钟。
我跟着她冲进雨里,才发现停在了一家纹身店门口。
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开一片粉色,苏清雅拽着我手腕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
哟,稀客。纹身师叼着烟抬头,目光在我俩身上转了一圈,情侣纹身
苏清雅把湿漉漉的刘海往后一捋：姐妹款。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从钱包里抽出张照片——是我们俩六岁时在儿童乐园的合影,我手腕上贴着卡通创可贴,她正低头给我吹伤口。
就这个。她指尖点在照片里我俩交叠的手腕位置。
纹身师眯着眼看了看：字母还是图案
条形码。苏清雅突然抓过我的手按在台面上,扫出来是对方的名字。
我手腕内侧被她按得发烫,纹身机的嗡鸣声混着雨声钻进耳朵。
她先纹的,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把我手心掐出几个月牙印。
轮到我的时候,我盯着针头直咽口水：姐,疼不疼啊
苏清雅突然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塞了颗草莓糖：比打耳洞轻。
结果第一针下去我就哭了,她立刻把我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
纹身师笑着摇头：妹妹,你姐刚才纹的时候,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我低头看,才发现苏清雅牛仔裤上真的有五个小洞。
纹身机的嗡嗡声停了,我低头看着手腕上新鲜出炉的条形码,苏清雅正用棉签蘸着药膏轻轻涂抹。
扫扫看。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我颤抖着对准条形码,滴的一声——屏幕上跳出苏清雅三个字,还带个粉色爱心。
姐你这太肉麻了......我耳根发烫,却看见她突然抓起我手机对准她手腕上的条形码。
她的锁屏瞬间变成了我们俩的纹身特写,配文永久保修。
雨声渐大,我们冲回车里时都淋成了落汤鸡。
苏清雅拧开暖风,突然伸手拨开我湿漉漉的刘海：疼吗
她指尖碰到我发烫的耳垂,我缩了缩脖子：比打耳洞轻多啦！
她轻笑一声,从后座拽过条干毛巾罩在我头上。
我透过毛巾缝隙看见她衬衫湿透贴在锁骨上,那条疤痕在雨夜中泛着微光。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碰了碰：这是......
你六岁那年。她发动车子,雨刷在玻璃上划出弧线,非要给我贴卡通创可贴时抓的。
我愣住,记忆里那个总在儿童乐园远远看着我的黑发姐姐突然清晰起来。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又炸了。
班长@我说教导主任找我,我正要回复,苏清雅直接抽走手机发了条语音：我是苏暖暖家长,有事明天到圣罗兰学院高二A班找我。
我正想抢回手机,苏清雅已经利落地锁了屏。
雨点敲在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她伸手调高了暖风温度。
姐,你这样我明天怎么见人啊我扯了扯身上湿漉漉的校服领子,教导主任肯定要骂死我......
苏清雅单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上那个还没消肿的烫伤：那就让他来找我。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来电显示陈董事长。
我下意识抓住她手腕：别接！
苏清雅瞥了眼后视镜里警局的方向,直接按下拒接键：饿不饿
我肚子适时地咕了一声,她嘴角微微上扬,方向盘一打拐进了便利店停车场。
雨幕中便利店的灯光暖融融的,她甩给我一件从后座摸出来的外套：穿上。
我套上还带着她体温的外套,跟着冲进雨里。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打开时,我听见收银台的小姐姐倒吸一口凉气——苏清雅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发梢滴着水,活像刚从什么偶像剧片场走出来的女主角。
要关东煮吗她拿起两个纸杯,热气糊了她一脸。
我踮脚想帮她擦,她却突然弯腰凑近：你嘴角还有草莓牛奶。
我下意识舔了舔嘴角,苏清雅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别动。
她拇指蹭过我唇边,指腹沾着粉色的奶渍。
便利店的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密阴影,我闻到她手腕上纹身药膏的薄荷味。
姐......
我刚开口,她就把沾着奶渍的手指按在我嘴唇上：浪费可耻。
收银台的小姐姐手一抖,扫码枪嘀地扫了两次同一条码。
苏清雅拎着关东煮纸杯转身时,白衬衫后腰透出里面黑色背心的轮廓。
我小跑两步跟上,突然被她反手塞了个热乎乎的饭团：你偶像代言的。
我低头一看包装——还真是上个月刚出的联名款。
这你都记得！我撕包装太急,海苔碎撒了一地。
她弯腰帮我捡,发梢扫过我膝盖：上周四下午三点二十,便利店冰柜第三层。
我手一抖,饭团差点掉地上——这不正是我被偷拍的时间点
监控。她直起身时突然凑近我耳边,我黑了他们系统。
热气喷在我耳廓上,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便利店玻璃门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她正把吸管插进草莓牛奶盒。
雨点敲在屋檐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我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姐,我们这样好像约会。
苏清雅的动作顿住了。
吸管啪地戳破封口,粉色的奶渍溅在她虎口处,和她手腕上未干的纹身墨水混在一起。
我盯着她虎口上那抹粉色奶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苏清雅突然把草莓牛奶塞到我手里：喝你的。
便利店玻璃门映出我们俩的影子,她低头整理衬衫袖口时,我偷偷用指尖碰了碰她手腕上的纹身墨水。
还湿着,蹭了我一手蓝。
脏了。她抓住我手腕,从货架上抽了包湿巾。
我傻乎乎地看她撕开包装,薄荷味瞬间冲进鼻子。
姐,你耳朵红了。我鬼使神差地说。
苏清雅擦我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嘶了一声。
她立刻松手,湿巾掉在地上,沾了雨水变成半透明。
回家。她转身时马尾辫甩了我一脸,洗发水的柠檬味混着雨水的腥气。
我小跑两步跟上,踩到水坑溅了她一裤脚泥点。
苏暖暖。她停在车前瞪我。
我缩着脖子把草莓牛奶递过去：给你喝第一口
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大,她睫毛上挂着水珠,在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灯下折射出七彩光。
我看着她喉咙动了动,吸管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太甜。她皱眉把牛奶塞回我手里,指尖沾着的雨水蹭到我掌心,凉丝丝的。
我正想说什么,她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陈董事长三个字跳出来,映得她脸色发青。
喂。她接起来的声音比冰柜还冷,私了可以。
我踮脚想听清楚,被她用一根手指抵着额头推开。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开合,带进来的风吹乱了她鬓角的碎发。
三百万。她突然说,眼睛盯着我嘴角,现金。
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尝到草莓牛奶的甜味。
苏清雅的眼神突然变深,伸手用拇指抹掉我唇边根本不存在的奶渍。
成交。她挂断电话,拇指还按在我嘴角,陈明宇的退学手续明天会送到圣罗兰。
雨幕中她的白衬衫几乎透明,我能看清里面黑色背心的肩带。
她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我耳垂上：现在,回家把湿衣服换了。
我被她推进副驾驶时,膝盖上的创可贴沾了水,边缘翘起来。
苏清雅俯身帮我系安全带,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我手背上碎成几瓣。
姐。我小声叫她。
嗯
我们真的要去一个学校了
她发动车子的动作顿了一下,雨刷在玻璃上划出扇形：不然呢
车灯切开雨幕的瞬间,我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
储物格里露出半截照片——是去年我在偶像演唱会观众席比耶的背影,而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侧影,此刻正真实地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