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书界的恶毒女配,绑定的任务简单粗暴——虐待男主,把他踹下悬崖,好让他觉醒龙傲天血脉。
可我眼神不好使,在暴雨夜摸黑捡人时,错把本该是男主白月光的女主捞回了家。
对着任务剧本,我硬着头皮开骂,她却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夸我骂人可爱；
我扬起手想扇巴掌,她捧着我的手腕感叹爱了；
就连我气急败坏地踹她,她都红着脸说师父漂亮。
救命！
这哪里是来虐人的,分明是来被她反撩的！
这恶毒女配的活儿,我真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1
雨夜惊魂
冰冷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青石板路上噼啪作响,溅起的水花混着污泥,糊了我半条裤腿。
我缩在破败的山神庙屋檐下,冻得牙齿直打颤,心里把发布任务的系统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破设定,非要让我在这种鬼天气里偶遇被追杀的男主,还得把他捡回去虐待
按照剧本,此刻男主应该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地倒在庙门口,等着我这个恶毒女配上演先虐后送人头的戏码。
我搓着冻僵的手,探头往雨幕里瞅,视线被密集的雨帘切割得模糊不清。
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水洼里,似乎躺着个人影。
靠,总算来了！
我心里一喜,也顾不上雨水刺骨,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去。
凑近了才发现,这人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长发被雨水浇透,贴在瘦削的脊背上,怎么看都不像剧本里那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男主。
管他呢,先完成捡人的第一步再说！
我憋着劲儿,抓住那人的胳膊就往怀里拽。
入手一片冰凉,还有些硌人,这人也太瘦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进庙,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一照——嘶,这张脸……
巴掌大的小脸,眉毛细长如黛,睫毛被雨水沾湿,像小扇子似的垂着,鼻梁小巧挺翘,嘴唇是天然的樱花粉,哪怕此刻脸色苍白、沾满泥污,也难掩精致。
这……这哪里是男主
分明是书里那个后期让男主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主苏清鸢啊！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错误！请宿主尽快找到正确目标！】
找个屁啊！这鬼天气上哪儿找去
我低声咒骂,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苏清鸢,心里烦躁得很。
把她扔在这儿
万一被野兽叼走了,男主以后上哪儿找白月光
可把她带回去……
我这恶毒女配的身份,跟女主凑一块儿,能有好果子吃
正纠结着,苏清鸢忽然轻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清澈的眸子啊,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带着水汽氤氲的懵懂,直勾勾地望着我。
你……是谁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
我脑子一抽,想起了剧本里恶毒女配该有的嘴脸,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开口：醒了算你命大,本姑娘路过,顺手把你捡回来的！少废话,跟我走！
说完,我也不管她能不能站起来,粗鲁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苏清鸢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袖子,指尖冰凉。
她没有反抗,只是小声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少管！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打鼓。
带她回我的破院子
到时候怎么虐待她
不对,我要虐待的是男主啊！
这女主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不禁揍,万一我下手重点给揍坏了,男主不得找我拼命
一路跌跌撞撞地把苏清鸢拖回院子,我累得气喘吁吁,把她往冰冷的石床上一扔,叉着腰就想开始按剧本走流程——先进行语言侮辱,打击她的自尊。
喂,你听着,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狠一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这儿的下人,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打狗你不能骂鸡！要是敢不听话,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唾沫横飞地骂着,心里还琢磨着这样够不够恶毒。
没想到苏清鸢抬起头,非但没害怕,眼睛里反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她盯着我因为生气而微微涨红的脸,小声地、带着点羞涩地说：师父……你骂人的样子,好像……有点可爱。
……我当场石化。
可爱
她居然说我这个恶毒女配骂人可爱
是不是脑子被雨水浇坏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也许是巧合。
剧本里的恶毒女配可不能被这点小场面吓到。
我咬咬牙,决定加大力度——按照剧情,接下来应该是给她一个下马威,比如……扇巴掌。
想到这儿,我心一横,扬起手就朝她脸颊扇去。
眼看手掌就要碰到她的脸,苏清鸢却没有躲,反而微微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这……这眼神怎么跟看什么宝贝似的
啪的一声,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扇了下去,只是力道不自觉地轻了很多。
苏清鸢的脸颊立刻泛起一个淡淡的红印,可她非但没哭,反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手背,语气里带着惊叹：师父……你的手好嫩,像……像上好的暖玉。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被扇了巴掌不该哭天抢地或者默默忍受吗
怎么还夸起我的手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纯真、仿佛真的在欣赏什么宝物的苏清鸢,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好像……捡回来一个不得了的祖宗。
2
变态女主
手背上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那触感细腻得像羽毛搔刮,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暖玉
我下意识地缩回手,蹭了蹭衣角,你脑子被雨浇傻了挨了打还夸人
苏清鸢跪坐在石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仰着脸看我,瞳孔里映着窗棂透进的微光,亮得惊人：师父的手……真的很特别。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语,比我以前在药铺见过的羊脂玉还要润。
我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剧本里的女主明明是温柔善良、不染尘埃的白月光,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个被虐还能找出优点的怪胎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刷屏：【警告！目标人物行为异常！请宿主严格执行虐待流程！】
异常个鬼！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决定拿出恶毒女配的终极武器——物理伤害。
反正剧本里写了,男主前期就是要被磋磨得遍体鳞伤,才能激发血脉。
虽然捡错了人,但流程不能乱！
我撸起袖子,走到她面前,故意把脚抬得很高,作势要踹下去。
石床不高,我的绣花鞋离她单薄的肩膀只有几寸距离。
记住了,这是给你的下马威！
我咬着牙,模仿着记忆里电视剧里恶婆婆的狠戾语气,以后再敢乱说话,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我的脚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我发誓,那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毕竟她看着实在太瘦弱,我怕真踹下去能给她踹散架。
可苏清鸢却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身体微微一颤,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非但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眼睛紧紧盯着我的鞋尖——那是一双半旧的软缎绣鞋,鞋头缀着颗掉了色的珍珠。
师父……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以……再用力一点吗
我：
我的脚僵在半空,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的脚踝……
她的目光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移,停在裙摆遮住的位置,眼神里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线条好流畅,像……像画里的仙鹤。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赞叹,鞋子也好看,配师父的脚,像雪地里开的梅花。
我唰地把脚收回来,差点没从石床边摔下去。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盯着我的脚看也就罢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赞美
这哪里是白月光,分明是个隐藏的足控变态！
系统的警报声已经快把我脑子吵炸了：【检测到女主异常行为！请宿主立刻终止互动,寻找正确男主！】
可外面雨还在下,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男主
再说了,把这么个危险分子单独留在这儿,万一她对我的鞋或者脚做出更离谱的事怎么办
你……你给我老实待着！
我指着她,声音都有点发颤,不是害怕,是气的,不许看我！不许说话！不然……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苏清鸢乖乖低下头,手指绞着湿透的衣角,可嘴角却偷偷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气得转身就走,打算去灶房烧点热水,顺便离这个怪女人远一点。
灶房更是破败,柴火湿了大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点着一堆火星。
蹲在灶台前扇风时,脑子里全是苏清鸢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看我的眼神,不像看仇人,倒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迷恋
让我浑身不自在。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见苏清鸢抱着一捆干柴火站在门口,头发还在滴水,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些。
师父,她小声说,我看你柴火不够,去柴房找了点干的。
她怎么出来了
我不是让她老实待着吗
我板起脸：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她却没动,只是把柴火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我身边,蹲下身。
师父,你手脏了。
她看着我沾了煤灰的手指,眼神里带着心疼,我帮你擦擦吧
说着,她就要伸手来拿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灶台,疼得我嘶了一声。
苏清鸢立刻凑过来,仔细查看我的后背：师父,你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她的气息喷在我颈窝,带着雨水的清凉和一种淡淡的草药味。
我浑身僵硬,想推开她,手却被她轻轻握住了。
她的指尖很凉,却很温柔,用袖口干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擦着我手指上的煤灰。
师父的手……连沾了灰都好看。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月牙也很饱满。
我彻底懵了。
这哪里是被虐待的女主
这分明是个拿着忠犬剧本却长歪了的变态崇拜者！
我一个恶毒女配,本该享受虐待别人的快感,现在却被搞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下一秒就掏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把玩我的手脚。
够了！
我猛地抽回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你……你离我远点！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苏清鸢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那种执拗的光芒取代。
她点点头,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她那副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这恶毒女配的任务,怕是真的没法儿干了。
对着这么个非但不反抗还疯狂彩虹屁的变态,别说把她踹下悬崖了,我现在只想把自己踹下悬崖,问问老天爷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锅里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冒泡,蒸汽氤氲了整个灶房。
我看着苏清鸢缩在角落,像只温顺的小兽,心里却乱糟糟的。
也许……也许等雨停了,我得赶紧把她送走,顺便再去山里找找那个正主男主。
不然再跟这个怪胎待下去,我怕自己先被她搞疯了。
3
足控怪癖
灶房的水汽裹着苏清鸢身上的草药味,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盯着咕嘟冒泡的铁锅,余光却总瞥见角落里那道执拗的视线——她蹲在柴火堆旁,膝盖并拢,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唯独眼睛像黏在我身上似的,从发顶的碎发一路落到沾着泥点的裙摆。
别看了！
我抄起水瓢往锅里舀冷水,铁瓢碰撞锅底发出刺耳的声响,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猫！
这台词本该是恶毒女配的经典恐吓,可苏清鸢却轻轻啊了一声,非但没怕,反而往前挪了挪膝盖。
师父挖眼睛的样子……
她咬着下唇,脸颊又泛起那种诡异的潮红,会不会像摘花瓣一样好看
我手一抖,半瓢水洒在灶台上。
花瓣
挖眼睛和摘花瓣有什么狗屁联系
这姑娘的脑回路怕不是用麻花拧的！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弹窗：【警告！宿主已偏离虐待主线！请立即实施物理伤害！】
行,物理伤害是吧
我转身抄起门后一根拇指粗的木棍——这是昨天劈柴剩下的,本来想用来揍男主,现在便宜她了。
我攥着木棍走到她面前,木棍尖儿几乎戳到她鼻尖：站起来。
苏清鸢乖乖起身,比我矮半个头,发梢的水珠滴在我手背上。
她仰头看我,睫毛上还挂着水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在期待什么好玩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扬起木棍就往她胳膊上抽——当然,又是虚晃一枪,木棍离她皮肤还有寸许就顿住了。
但苏清鸢却猛地闭上眼,身体绷紧,嘴唇却逸出一声极轻、极古怪的叹息。
等了半晌没感觉到疼,她才慢慢睁开眼,见我一脸错愕地举着木棍,她反而露出一丝困惑：师父……为什么不打下去
我……
我被她问得语塞,总不能说我怕打伤你吧这像恶毒女配说的话吗
她却自顾自地伸出细瘦的胳膊,袖口滑到肘弯,露出一截苍白的皮肤：打这里好不好师父的力气……好像不太够。
她指尖点了点自己小臂内侧,那里皮肤更薄,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听说打在这里,淤青会像墨染的梅花一样好看。
我彻底傻眼了。
她不仅不怕疼,还在指导我怎么打出美学效果
这哪是白月光女主,分明是个隐藏的自虐型变态！
我攥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不是气的,是吓得——这姑娘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不打了！
我把木棍狠狠摔在地上,你爱咋地咋地,我不管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走,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的力气不大,我轻易就能挣脱,但她指尖的温度却像烙铁一样烫人。
师父别走。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还没吃饭吧我……我会做饭。
我这才想起,从昨天捡到她到现在,我俩粒米未进。
可让一个被我虐待的人给我做饭
这像话吗
不用！
我想甩开她,我饿死也不用你——
话没说完,她已经蹲下身,熟练地扒拉灶膛里的火星。
她指尖被柴火蹭得发黑,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把干柴架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个落魄少女。
我以前在药铺帮工,她低声说,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掌柜的娘爱吃我做的荠菜豆腐羹。
火苗映在她眼里,把那点痴迷的光芒染得温暖了些。
我鬼使神差地没再挣脱,看着她从墙角摸出半袋糙米,又从窗台上摘下几棵蔫吧的青菜。
锅里的水还热着,她淘米、切菜,动作安静又专注,仿佛刚才那个对着疼痛犯花痴的人不是她。
羹汤的香气慢慢飘出来,是糙米的谷香混着野菜的清苦。
她盛了一碗递给我,碗边有个豁口,汤汁在碗里轻轻晃荡。
师父,小心烫。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没找到盐……
我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陶土,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这算什么
恶毒女配被女主投喂
剧本里根本没这茬！
系统还在锲而不舍地提醒：【警告！宿主与女主产生异常情感链接！请立即终止！】
可我看着苏清鸢蹲在地上,自己捧着个破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没盐的菜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单薄的肩膀在水汽里微微晃动,突然就说不出赶她走的话了。
那个……
我清了清嗓子,雨停了,你就走吧。
她舀羹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我,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师父……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我避开她的视线,盯着碗里的菜叶,我这儿……养不起你。
其实是怕她再对着我的手脚犯病,我心脏受不了。
她却放下碗,跪爬到我脚边——没错,是跪着爬过来的,膝盖在冰冷的泥地上蹭出两道印子。
我可以干活！
她抓住我的裙摆,仰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急切,我会采药、会熬药、会洗衣服做饭,我什么都能干！只要师父让我留下……
她的指尖攥得很紧,把我的裙摆都揪出了褶子。
我低头看着她,突然发现她眼底除了痴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像是怕被抛弃的幼兽。
你留下能干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难不成还能帮我虐待男主
男主
她歪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是师父要找的人吗
我心里一动,对啊！
她是女主,肯定和男主有某种命运的联系！
说不定她能帮我找到男主呢
想到这儿,我语气缓和了些：对,我在找一个人,大概这么高,穿着黑衣服,可能受了伤……
我比划着男主的样子,苏清鸢却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点头：师父想找的人,我会帮你找。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师父要让我留下,不然……不然我就把师父的脚画下来藏起来。
我差点把碗扣她头上,你又打我脚的主意！
她却一脸理所当然：师父的脚那么好看,不画下来太可惜了。
她眼神亮晶晶的,我以前学过画画,能把师父脚踝上那颗红痣画得跟真的一样。
我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脚——天知道她什么时候看到我脚踝上的痣的！
这姑娘不仅是变态,还是个超级大变态！
可看着她跪在地上,像只摇尾乞怜却又暗藏利爪的小兽,我突然发现,把她留在身边好像……也不是不行
至少找男主的时候能有个伴儿,顺便还能监督她别乱画我脚。
行吧,我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暂时让你留下。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我就把你脚趾甲全拔了！
这威胁够恶毒了吧
我得意地想。
苏清鸢却眼睛一亮,非但没怕,反而往前凑了凑：师父要拔指甲吗能不能……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脚趾甲我猜一定像小月牙一样好看……
我：……
算了,放弃挣扎。
这恶毒女配的任务,爱谁谁吧,反正我是跟这个变态女主锁死了。
只是不知道,等哪天真找到了男主,看到我身边跟着这么个宝贝,他会不会当场裂开
4
寻找男主
看脚趾甲你怎么不去看月亮！
我猛地把脚往板凳底下一缩,碗里的菜羹晃出几滴,溅在苏清鸢手背上。
她却像没察觉似的,目光黏在我裙摆晃动的缝隙间,仿佛还想捕捉脚踝那点红痣的影子。
系统在脑子里疯狂弹窗：【警告！宿主与异常目标互动过密！请立刻启动虐待程序！】
我烦躁地扒拉了两口没盐的菜羹,看着苏清鸢蹲在脚边擦手背上的汤汁——她指尖擦过皮肤的动作极轻,像在描摹什么珍品,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让这变态留在身边,别说找男主了,我怕是连自己的脚都保不住。
咳,我放下碗,决定先解决燃眉之急,明天一早你就进山,帮我找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这话说得够狠,总算有点恶毒女配的样子了。
苏清鸢却立刻抬起头,眼里亮得惊人：师父放心！我一定把人给你找回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师父要给我画个样子,不然……不然我怕认错人,把哪个脚不好看的带回来。
脚好不好看跟找男主有什么关系！
我差点被她气笑,重点是黑衣服！受伤！懂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却执着地递过一根炭笔和半张破草纸：师父先画画看嘛,就画个侧脸也行……
阳光从破窗棂照进来,落在她仰起的脸上,睫毛上的水珠已经干了,留下淡淡的盐渍,眼神却像讨糖吃的小孩,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我无奈地接过炭笔,指尖刚碰到她的手,她就轻轻颤了一下。
草纸粗糙得硌手,我凭着记忆里小说封面的模糊印象,歪歪扭扭地画了个男人侧脸——尖下巴,长睫毛,额前几缕碎发,怎么看都像个女的。
师父画得真好看！
苏清鸢捧着草纸,眼睛都快贴上去了,跟我想象中师父的心上人一样好看。
谁说是心上人了！
我一把抢过草纸,那是……那是我仇人！我要把他踹下悬崖的！
哦……
她拖长了音调,指尖在草纸上男人的下巴处轻轻摩挲,师父想踹谁就踹谁,要是踹不动,我可以帮师父按住他。
她说得一脸认真,仿佛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我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崇拜,突然觉得这画面诡异得要命——恶毒女配和变态女主,居然在商量怎么虐待未来的男主
这剧情走向怕是连原作者都不敢想。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苏清鸢背着我用破布缝的小背篓,手里攥着那张丑到辣眼睛的画像,站在院子里等我。
她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是我昨天从箱底翻出来的旧衣服,袖子长了一截,她卷了两道,露出细瘦的手腕。
师父,我走了。
她回头看我,阳光照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你在家等我,别乱跑。
谁要你管！
我没好气地挥手,找不到人就别回来！
她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知道了,师父。
说完转身就往山里走,脚步轻快得不像去寻人,倒像是去春游。
她走后,院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坐在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山路,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系统又开始念叨：【检测到女主脱离宿主视线,建议宿主趁机寻找正确男主。】
找什么找,我脚都快被她盯出洞了！
我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却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往山里望了一眼。
直到日头偏西,苏清鸢才回来。
她背篓里没装人,倒是塞满了各种草药,手里还拎着一只肥美的山鸡。
看到我站在门口,她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珠：师父,我没找到穿黑衣服的男人,但我打到了山鸡！
晚上给你炖鸡汤喝！
没找到
我皱眉,你都去哪儿找了
去了后山的破庙,还有溪水边的竹林。
她放下背篓,开始往外掏草药,我问了砍柴的猎户,都说没看见受伤的黑衣人。
她顿了顿,抬头看我,眼神有点委屈,师父,是不是你画的画像不太准
那男人是不是……比画里更好看
……我竟无言以对。
那画像根本就是抽象派,能找到人才怪！
她却没在意我的沉默,拎着山鸡往灶房走：师父你等着,我很快就炖好汤,对了……
她突然回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在溪边看到一种蓝色的小花,像极了师父眼睛睁圆时的样子,等明天我采来给你簪头发好不好
我：……
从脚到眼睛,这姑娘的变态审美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吗
晚上喝着热乎乎的鸡汤,我看着苏清鸢蹲在灶膛前添柴,火光把她的侧脸照得暖融融的。
她时不时回头看我,见我在喝汤,就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我喝的不是汤,而是她的心肝宝贝。
那个……
我忍不住开口,明天继续找。
嗯！
她用力点头,我去更远的地方找,说不定他躲在哪个山洞里。
要是再找不到……
我故意板起脸,我就把你昨天说的‘画脚’的事付诸实践,把你脚趾甲全拔了！
苏清鸢却眼睛一亮,放下柴火凑过来：师父要拔我的脚趾甲吗
可以……可以在拔之前,让我先看看师父的脚趾甲吗
就一眼……
滚！
我一脚把她踹开,却没真用力。
她踉跄了一下,非但没生气,反而捂着被踹的地方,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师父的脚……连踹人都这么好看。
我彻底放弃了。
跟一个把被虐当享受的变态较真,我怕自己先被气死。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每天早出晚归,山鸡、野兔、各种珍稀草药源源不断地往回搬,唯独没找到那个该死的男主。
她每次回来都会变着法儿地夸我——今天说我骂人的声音像黄鹂鸟,明天说我走路的姿势像柳树飘,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又奇异地习惯了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
系统的警报声越来越弱,大概是也放弃了。
而我看着苏清鸢在院子里晾晒草药,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我好像……并不急着找男主了。
甚至有点害怕,万一真找到了男主,这个每天变着法儿夸我脚好看的变态女主,会被我按照剧本虐得哭爹喊娘,到时候……我可能会心疼
师父,你看我采到了什么！
苏清鸢举着一束紫色的野花跑过来,脸上沾着草屑,眼睛却亮得惊人,这花叫‘勿忘我’,是不是跟师父一样好看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花,突然觉得,就算这辈子找不到男主,跟这个变态女主一起在破院子里养鸡采药,好像……也不是不行
至少没人会盯着我的脚说暖玉,除了她。
只是不知道,当原书男主某天突然出现,看到恶毒女配和变态女主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你夸我脚我踹你玩的和谐生活时,会是怎样一副裂开的表情
5
血脉觉醒
院角的野菊开了第三茬时,苏清鸢终于在溪边的碎石滩上发现了血迹。
那是摊暗褐色的痕迹,渗进潮湿的泥土里,旁边还有半截断裂的黑色衣摆——布料上绣着金线暗纹,跟我画在草纸上的抽象男主领口花纹隐约相似。
师父你看！
她举着那截衣摆跑回来,发间还沾着几片枫叶,是不是很像你画的那个人
秋阳穿过她指缝,把金线照得发亮,她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我顺着血迹找了半座山,可惜到瀑布边就断了,他说不定躲在哪个山洞里养伤！
我捏着那截衣摆,指尖触到冰凉的金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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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寂了几天的警报声又响起来：【检测到男主相关线索！请宿主立即前往目标地点实施虐待！】
可苏清鸢却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我手背：师父,你的手指捏着金线的样子……像握着星星。
她的呼吸带着山涧的凉气,要是找到他,你真的要把他踹下悬崖吗
废话！
我甩开她的手,把衣摆塞进她怀里,不然我这个恶毒女配是白当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莫名发虚。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给我炖山珍、编草绳、连我半夜踢被子都会爬起来给我盖,这关怀变态是变态了点,可暖得像块烙铁,烫得我快忘了自己的任务。
第二天一早,苏清鸢带我去了溪边的瀑布。
水流砸在岩石上,溅起的水雾把我们俩都打湿了。
她蹲在瀑布后面的凹岩处,指着一堆新燃过的篝火灰烬：你看,他肯定在这里待过！
灰烬旁边散落着几片带血的枯叶,还有一个刻着龙纹的空玉瓶。
我捡起玉瓶,瓶底刻着个墨字——跟小说里男主墨渊的姓氏一模一样。
系统疯狂尖叫：【目标确认！目标就在附近！请宿主立刻执行踹崖任务！】
师父,你看那边！
苏清鸢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指向瀑布上方的悬崖。
那里云雾缭绕,隐约能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倚在崖边,似乎在调息。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真的是他！
那个本该被我虐待、被我踹下悬崖觉醒血脉的男主！
可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我突然想起苏清鸢每天蹲在灶前给我吹凉汤勺的样子,手里的玉瓶突然变得滚烫。
师父,你愣着干嘛
苏清鸢摇了摇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急切,快去踹他呀！你不是说要把他踹下悬崖吗
我……
我看着她纯真的脸,突然分不清她是真的想帮我完成任务,还是想看我踹人的样子好不好看。
就在这时,崖上的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回头——那是张棱角分明的脸,额角缠着绷带,血迹透过白纱渗出来,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未觉醒血脉的狠戾。
是你
他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仇人。
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变成了红色警报：
【紧急任务！立即将男主踹下悬崖！否则任务失败！】
我咬着牙,往前走了两步。
苏清鸢跟在我身后,手里还攥着那截黑布,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师父,加油！你的脚那么有力,肯定能一脚把他踹下去！
这话听得我太阳穴直跳。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朝着墨渊的方向迈出一步——却在即将靠近他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悬崖边摔去！
师父！
苏清鸢尖叫一声,扑过来想拽我,却被我带得一个趔趄。
千钧一发之际,墨渊突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劲极大,勒得我骨头生疼,眼神却带着一丝困惑：你……
可他刚把我往上拉,苏清鸢却猛地扑到我脚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脚踝,抬头对我大喊：师父！你的脚要掉下去了！我帮你抱着！
你抱我脚干嘛！
我急得想踹她,却被她抱得更紧。
墨渊显然也被这诡异的场面搞懵了,拉着我的手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系统的警报声达到了顶峰：
【警告！血脉觉醒条件触发！非宿主行为导致目标危险！】
只见墨渊抓住我的手腕突然爆发出灼热的力量,他身后的悬崖上空,云层骤然翻涌,一道金色的龙影若隐若现！
他额角的绷带被金光震碎,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眼神瞬间变得威严而陌生——那是血脉觉醒的征兆！
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了,虽然不是我踹的,但他还是在我面前觉醒了！
可更让我震惊的是,苏清鸢抱着我的脚踝,非但没被金光吓到,反而仰起头,看着我在空中乱晃的脚,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师父！你的脚在金光里像镀了金一样！比我想象中还好看！
墨渊：
他刚觉醒的龙威卡在喉咙里,看着脚下抱着人脚踝、一脸痴迷的少女,表情裂开了。
我被他俩一个拽着手、一个抱着脚,悬在悬崖边,感觉自己像块被争抢的破布。
系统在脑子里疯狂报错：
【任务完成度混乱！目标人物行为异常！世界线即将崩溃！】
放开！
我对着苏清鸢大喊,你先放开我脚！
不放！
她抱得更紧,指尖几乎嵌进我的皮肉里,师父的脚不能掉下去！
墨渊大概也受不了这诡异的场面,猛地一用力,把我往上拽。
可苏清鸢死活抱着我的脚不放,结果就是——我被他拽上去的瞬间,她也跟着被拖上了悬崖,正好摔在我脚边,还顺势在我鞋面上蹭了蹭脸：师父,你的鞋没弄脏。
墨渊站在一旁,浑身金光还没散去,龙角的雏形在发间若隐若现,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从威严变成了惊悚,又从惊悚变成了彻底的茫然。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只憋出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苏清鸢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站到我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对着墨渊露出警惕的眼神：你不准欺负我师父！
我看着她挡在我身前的瘦小背影,又看看旁边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觉醒男主,突然觉得这世界线崩不崩的已经不重要了。
系统还在疯狂尖叫,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他的恶毒女配任务！
去他的踹崖觉醒！
我现在只想把这个抱着我脚喊好看的变态女主带回家,顺便问问她：能不能先松开我的脚,我想洗个脚！
而墨渊看着我们俩诡异的互动,默默收起了身上的金光,摸了摸额角的疤痕,第一次对自己龙傲天的人生产生了怀疑——难道他的觉醒仪式,不该是伴随着仇人的狞笑和万丈悬崖吗
怎么变成了看两个女人抢脚
6
诡异互动
墨渊站在悬崖边,身上的金光渐渐消散,龙角也隐没在发间。
他看着苏清鸢像只护犊的母兽般挡在我身前,眼神里满是狐疑。
而苏清鸢呢,死死盯着墨渊,双手握拳,仿佛只要他敢有一丝异动,就会立刻冲上去跟他拼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渊终于打破了沉默,目光从苏清鸢身上移到我脸上,还有你,为何会和她在一起
我正想着怎么编个像样的借口,苏清鸢却抢先一步开口：我是师父的徒弟！你不准打我师父的主意！
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往身后拉了拉,像在宣示主权。
徒弟
墨渊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苏清鸢,哪有徒弟抱着师父脚不放的
苏清鸢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就是喜欢师父的脚,怎么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师父的脚比你好看多了！
墨渊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像是被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那个……先不说这个了,你伤得怎么样
他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额角的伤口：无妨,些许小伤。
他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倒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脑子飞速运转,决定实话实说：我是来找你的。
我……奉了某人的命令,要把你……踹下悬崖。
这话一出口,苏清鸢立刻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墨渊却只是冷笑一声：就凭你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看在你没真的动手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我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这情况太乱,我早就把你踹下去了！
苏清鸢在一旁帮腔：就是！师父要踹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小拳头。
墨渊看着我们俩一唱一和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试试。
他往后退了两步,站到悬崖边缘,挑衅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举动惊到了,心里有些犹豫。
虽然我是恶毒女配,但真要我在他刚觉醒血脉的时候把他踹下去,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苏清鸢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师父,你要是不想踹,我帮你踹！
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别冲动！
我拉住她,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在我脑海里发出警告：【警告！男主情绪波动过大,可能引发血脉不稳定！请宿主尽快完成踹崖任务！】
我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墨渊走过去。
苏清鸢跟在我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师父加油！踹得漂亮点！
我走到墨渊面前,抬起脚,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停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挑衅。
怎么不敢了他冷笑道。
我咬了咬牙,正准备用力踹下去,苏清鸢却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师父,不要！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舍不得你伤害他。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墨渊也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们俩,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着苏清鸢,又气又急。
她松开我的腿,走到墨渊面前,认真地说：你不要伤害我师父,我愿意代替她受罚。
她的眼神里满是决绝。
墨渊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你这又是何苦
苏清鸢坚定地说：我不能让师父背负骂名。只要你答应不伤害师父,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变态女主,虽然行为怪异,但对我的感情却是真的。
而墨渊,看着苏清鸢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系统在我脑海里疯狂刷屏：
【任务失败！世界线严重混乱！请宿主尽快修正！】
我知道,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7
并肩作战
墨渊看着苏清鸢,眼中动容之色更甚,他缓缓开口：罢了,我本也无意为难你们。
说罢,他目光转向我,只是你为何要听从他人命令害我
我正欲开口解释,系统却疯狂提示：
【不要说出系统和原书剧情,否则世界崩溃！】
我只好支支吾吾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
苏清鸢拉着我的手,对墨渊说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伤害师父。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渊点了点头：我既已说过饶你们一命,便不会食言。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我现在身负重伤,需要找个地方调养,这附近可有安全之所
我看了看苏清鸢,犹豫了一下说道：若不嫌弃,可去我那简陋住处。
墨渊思索片刻后答应了。
回到住处,苏清鸢忙前忙后,又是烧水又是找草药。
墨渊坐在桌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这两人之间会不会擦出别样的火花。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还在不断警告我要完成任务,可看着苏清鸢和墨渊之间微妙的氛围,我实在狠不下心。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
我立刻起身,叫醒了苏清鸢和墨渊。
我们三人走出屋子,只见院子里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黑雾。
黑雾中,隐隐约约有几个黑影在晃动。
苏清鸢紧紧拉住我的手,墨渊则挡在我们身前,警惕地看着四周。
是什么人墨渊大喝一声。
一个黑影从雾中缓缓走出,声音沙哑道：墨渊,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还觉醒了血脉。今天,你就把命留下吧。
墨渊冷哼一声：就凭你们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显然是准备迎战。
苏清鸢在我耳边小声说：师父,我们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别怕,有墨渊在,应该没事。
战斗一触即发,那些黑影纷纷朝着墨渊扑了过来。
墨渊身形一闪,便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他的招式凌厉,可对方人数众多,一时间也难以脱身。
苏清鸢看着墨渊身处险境,突然挣脱我的手,冲了上去。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却用自己的身体为墨渊挡下了几次攻击。
墨渊见状,心中一紧,更加奋力地战斗。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急又乱。
一方面担心他们的安危,另一方面又想着系统的任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瞅准机会,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以为自己要被击中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拉住了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是墨渊。
他将我护在身后,大声说道：你们休要伤害她们！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墨渊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苏清鸢也受了些轻伤,但她依然死死地守在墨渊身边。
我看着他们,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那些黑影冲了过去。
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也要为他们出一份力。
我的举动让墨渊和苏清鸢都吃了一惊,但他们很快又投入到战斗中。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们终于击退了那些黑影。
黑雾渐渐散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墨渊和苏清鸢都累得瘫倒在地,我也气喘吁吁。
你们没事吧我连忙跑到他们身边。
苏清鸢虚弱地笑了笑：师父,我没事。
墨渊也说道：多谢你们相助。
经过这场战斗,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而系统的任务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心头。
8
心之归处
夜风吹散血腥气,苏清鸢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凑到我面前检查：师父,你刚才拿木棍冲出去的时候,手腕有没有撞到
她的指尖拂过我手腕的皮肤,像羽毛轻扫,眼神里的紧张却浓得化不开。
墨渊靠在墙角调息,闻言抬眼看过来,绷带下的伤口又崩开了,血迹顺着下颌滴在衣襟上。
他看着苏清鸢小心翼翼替我处理根本不存在的伤口,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开口：那些人……是冲着我的血脉来的。
系统警报声在脑海里响成一片：
【警告！男主血脉暴露！世界线稳定度持续下降！请宿主立刻执行最终踹崖任务！】
我盯着墨渊染血的衣襟,又看看苏清鸢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任务像个笑话——谁会在并肩作战后,把救命恩人踹下悬崖
师父,你的手好凉。
苏清鸢突然把我的手揣进她怀里,用体温焐着,是不是吓坏了都怪我刚才没拦住你,让你差点被打到。
她的语气带着自责,指尖却悄悄摩挲着我的手背,像是在确认什么。
墨渊的目光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停顿了两秒,突然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会再来。
他走到院门口,望着黑漆漆的山路,我知道一处密洞,你们跟我来。
苏清鸢立刻背起药篓,把我护在身后：师父走中间,我断后。
她的姿态像只竖起羽毛的小兽,明明自己膝盖还在流血,却把我护得严严实实。
密洞在山腹深处,洞口被藤蔓遮掩。
墨渊点燃火把,洞壁上立刻映出蜿蜒的龙形石刻。
苏清鸢扶着我往里走,突然指着石壁惊呼：师父你看！这龙的爪子……跟你生气时掐腰的姿势好像！
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爪子像不像掐腰
墨渊却在石刻前驻足,指尖抚过龙鳞纹路：这是我墨家先祖的手笔。
他的眼神变得悠远,传说血脉觉醒者能与神龙共鸣,但我从未想过……
他顿了顿,看向我,会以这种方式觉醒。
系统还在疯狂催促：
【最终任务倒计时！请宿主在三日内完成踹崖！否则世界崩溃！】
我看着洞顶滴落的水珠,突然抓住苏清鸢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必须把他踹下悬崖,你会怎么样
苏清鸢愣住了,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才听到她小声说：师父想踹,那就踹吧。
她的指尖冰凉,却反过来握紧我,但师父踹他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抱着你的脚这样你用力的时候,脚不会打滑。
我：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抱脚！
墨渊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变态的守护方式。
他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其实……血脉觉醒不一定需要踹崖。
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若能找到‘心之归处’,亦可稳固血脉。
心之归处我和苏清鸢异口同声。
是一种生于悬崖峭壁的花,墨渊解释道,花色如血,只在月夜开放。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若有人愿意为觉醒者摘下此花,血脉便会与摘花者产生链接,无需外力刺激也能稳固。
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变弱了：【检测到替代方案！任务完成度可通过摘花达成！】
苏清鸢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师父不能去！悬崖那么危险！
她的眼神里充满恐惧,要摘花我去摘！师父在洞里等我！
你
墨渊皱眉,那花长在千仞绝壁,没有武功傍身去了就是送死。
我可以的！
苏清鸢梗着脖子,从药篓里摸出一捆粗麻绳,我以前采药爬过悬崖,比这更陡的都去过！
她把麻绳一端系在我腰间,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师父就在洞口看着我,要是我掉下去……
她顿了顿,仰起脸对我笑,师父就用力拽绳子,就当……就当踹我一脚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狂热和决绝,突然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变态女主,真的愿意为了我去爬那千仞绝壁,甚至把自己的生死交到我手里,当成另一种形式的被踹。
墨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概彻底放弃了理解我们之间的诡异逻辑。
他默默走到洞口,指着远处最高的那座山峰：花就在那座山的崖壁上,子时开花。
子时很快到了。
月光透过藤蔓洒进洞,苏清鸢把麻绳在我腰间系了个死结,指尖在我腰侧停顿了一下,小声说：师父的腰……比画里的仕女还细。
我：……
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发情！
她却已经转身,像只灵活的壁虎般窜出洞口。
我攥着麻绳另一端,手心全是汗。
墨渊站在我身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的悬崖,突然开口：她对你……很特别。
何止特别,根本是变态！
我没好气地说,盯着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腰,还说被踹是享受,正常人谁这样
墨渊却摇摇头：我曾见过无数痴男怨女,却从未见过有人把喜欢说得如此……直白又偏执。
他的目光落在我攥着麻绳的手上,或许在她眼里,你的一切都是值得崇拜的珍宝,哪怕是‘虐待’,也是与你链接的方式。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我想起苏清鸢每次被我虐待时眼里的光,想起她每天变着法儿的彩虹屁,想起她抱着我脚踝时的认真……那真的只是变态吗
或许……也有那么一点,是笨拙又偏执的喜欢
就在这时,手里的麻绳突然一紧！
我猛地回过神,只见洞口外传来苏清鸢的声音：师父！拽我上去！我拿到花了！
我拼尽全力拽绳子,墨渊也上前帮忙。
月光下,苏清鸢攀爬的身影逐渐清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束血色的花,脸上沾着泥土和血迹,笑容却灿烂得像满月：师父你看！跟你的眼睛一样红！
她被拉进洞的瞬间,整个人扑进我怀里,手里的花蹭到我的脸颊。
那花的香气很怪,带着一丝血腥气,却又莫名好闻。
墨渊接过花,指尖刚碰到花瓣,身上的金光便再次亮起,洞壁上的龙形石刻也随之发出微光。
成了！墨渊惊叹道,血脉稳固了！
系统提示音终于变成了绿色：
【任务完成！世界线恢复稳定！宿主可选择脱离世界或留下。】
我看着怀里笑得像个傻子的苏清鸢,又看看一脸如释重负的墨渊,突然觉得脱离世界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这个变态女主虽然每天盯着我的手脚犯花痴,但她会为我爬悬崖,会把我护在身后,会用她独特的方式告诉我——她喜欢我。
系统,我在心里默念,我选择留下。
苏清鸢似乎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看我,眼里映着洞壁的火光：师父,你刚才说什么
我低头看着她,突然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说……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山里挖野菜,不准再盯着我的脚看了！
她捂着额头,眼里却笑出了泪花：哦。
可下一秒,她又偷偷瞄向我的脚踝,小声嘀咕,师父敲人的样子……也好看。
墨渊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向洞深处：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
大概是不想再看我们俩变态秀恩爱。
我看着苏清鸢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就算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变态女主的觊觎,好像也没那么糟。
至少,我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恶毒女配,而是有人放在心尖上、连虐待都觉得可爱的……师父。
至于那个本该被我踹下悬崖的男主
就让他在旁边默默当电灯泡吧,谁让他打扰我和变态女主的二人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