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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安跪爬到她身边,不停的摇头哀求: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眼泪从他姣好的脸庞滑落,显得格外无辜可怜。
白芊芊厌恶的转过头心中无澜,甚至不愿再看一眼:你既然如此爱毁人清白,那我便成全你。
在她的示意下,程时安毫无尊严体面的被拖拽了出去,身上的玉佩随着动作起伏掉落在地碎开来。
无论他怎么哭喊着芊芊,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一夜,白府死了许多从前欺负过沈昭的奴才,尸体堆满了乱葬岗,血腥味弥漫冲天,就连一向大门不出的白母也得知了消息。
我的孩子,你当真的要为了那男狐狸精报仇把时安送去青楼当小倌吗,他可是你的结发夫君!
白母捂着帕子不停咳嗽,苍老褶皱的手微微颤抖指向她,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替她拍背顺气。
一向孝顺的她,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起身准备离开。
母亲,您老了,安静的颐养天年不好吗
白母还想说什么,便被这一句话怼了回去。
待她离开后,屋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狐狸精令我家宅不宁啊,我可怜的时安......。
事已至此,她往后还得靠着这个女儿养老送终,再不舍得也只能弃了程时安,以此维护那所剩不多的母女情谊。
......
洛阳最大的青楼内,昏暗的禁室传来锁链磕碰的响声。
程时安蓬头垢面,身上是被鞭打出来的血痕,丝毫看不出往日里少爷的模样。
芊芊......救我......他无助的流着泪,神情充满绝望。
他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容貌有损的丑夫,在他看来沈昭不过是手下败将,凭什么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
此时,禁闭室外龟公端来一碗饭菜,上面只有零星的几片菜叶子,饿了好几日的他不顾形象用手抓起饭就吃。
待吃饱后,他强撑着骨子里的尊严,对面前的人发号施令:去通知芊芊,我想见她,只要她见了我,就一定会原谅我的。
他自信满满的以为,只要自己再掉几滴眼泪,白芊芊定会和从前一样心软,便是要天上的月亮都会摘下来。
龟公摸了摸细长的胡须,阴恻恻的笑了:若没有白小姐的吩咐,你以为你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吗
她可是吩咐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务必要叫你千人枕万人骑。
说着,几个体型彪壮的大汉从另一侧出现,程时安惊恐的往后退去,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不......不可能!
我与芊芊情投意合,她那么爱我,怎会为了那个贱男人来惩罚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
彪壮的大汉一步步靠近,齐齐将他围了起来。
月光的照耀下,男人卑微的求饶声与男人的兴奋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糜烂。
而白芊芊此时正在青楼的贵客包房,烈酒一杯又一杯灼烧着喉咙,她恍若未觉,任由自己醉生梦死。
龟公来禀告的时候,她只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醉醺醺的倒在男花魁怀里,嘴里一直呢喃着。
沈昭......你去哪了。
只要你肯回来,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恍惚间,她错将男花魁当成沈昭,即将吻上的那一刻又恢复清醒意识,连忙将身下的男人推下床榻。
滚......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男花魁不敢反驳,只得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