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一笔一画的烙下妹妹的名字,
现在,我让你永远记住她。
啊!~,江念...念念!我错了,饶了我吧!他像条蛆虫般扭动着,鼻涕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我把林桑桑送走...送得远远的!我们重新办婚礼...办最盛大的!
你放了我,我保证,一定给你定最漂亮的婚纱,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嘘——我蹲下身,用桌上的纸巾嫌恶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渍,现在说这些,妹妹听不见了哦。
你应该去地底下,亲自给她说,看她原不原谅你!
铁棍再次烧红,我对准他的膝盖。
你是不是老让她跪啊看来你很喜欢跪着,那就一辈子跪着吧!
我抄起铁棍,狠狠的砸向他的膝盖,将他的髌骨砸的粉碎。
陆怀州彻底昏死过去。
警笛声刺破夜空时,陆怀州的指尖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我仔细调整着他扭曲的四肢,确保每处骨折的角度都和妹妹尸检报告上一模一样。
可不能让他们死啊,那太便宜了。
我要他们活着感受妹妹每一分痛苦。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我已经蜷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模样。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渍,正好在脸上抹出几道血痕。
救救我......
我抖得像个破布娃娃,泪水冲开脸上的血污,他们疯了,要杀我......
满屋焦肉味中,警察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冰凉的手铐戴在我的手上,我瑟缩着,像个被惊吓住的孩子乖乖的跟着上了警车。
重症监护室里,林桑桑和陆怀州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林桑桑仰躺在病床上,喉咙里插着粗硬的呼吸管。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像是拽着砂纸在肺叶上来回摩擦,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
她的嘴唇干裂发紫,嘴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她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断。
曾经那张能言善道哄得男人神魂颠倒的嘴,如今只能无力地张着,再也吐不出半句甜言蜜语。
真遗憾啊,她再也不能用这张嘴哄男人了。
而陆怀州则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牢牢束缚在特制的病床上。
他的膝盖处缠着厚厚的纱布,可黄褐色的脓水仍旧不断渗出,浸透了绷带,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腥臭。
陆先生伤口感染严重,必须再次清创。护士面无表情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这才发现他的胸口上赫然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念字,焦黑的皮肉翻卷着,像是某种扭曲的诅咒。
主治医师皱着眉,伸手揭开了他膝盖上的纱布。
陆怀州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眼球在青紫的眼眶里疯狂颤动,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嘴唇干裂发白,不停地蠕动着,像是在重复着什么。
护士好奇地俯身凑近,侧耳听了半晌,才皱着眉直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和嫌恶:
说的好像是......‘我错了,我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