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怀疑
我慵懒地翻了个身,丝质床单滑过肌肤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轻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阿哲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金边。他正撑着头看我,眼睛里盛满了我熟悉的温柔。
生日快乐,宝贝。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指轻轻抚过我锁骨处的那条钻石项链,喜欢你的礼物吗
我抬手触碰那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钻石,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这条项链我在杂志上见过,少说也得六位数。阿哲最近刚升职,看来是真的下血本了。
喜欢死了。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故意用鼻尖蹭他的脸颊,不过我最喜欢的礼物昨晚已经拆过了。
阿哲低笑出声,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香气混合着昨夜残留的红酒味。正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别管它。阿哲含糊地说,嘴唇已经贴上我的脖颈。
我瞥了一眼屏幕,是文芝。是芝芝,我推了推阿哲,她肯定准备了什么生日惊喜。
阿哲叹了口气翻身躺平,我赶紧接起电话。
洁宝宝！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文芝的声音活力四射,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公共场所,赶紧收拾收拾来蓝调码头,我给你准备了大惊喜！
什么惊喜啊这么神秘我忍不住笑起来。文芝从大学起就是我的闺蜜,每年生日都会给我准备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出来还叫惊喜吗她夸张地啧了一声,快点啊,十二点前必须到！对了,把你家阿哲也带上。
挂断电话,我冲阿哲眨眨眼：看来我们的晨间活动要改期了,芝芝在码头等我们。
阿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你们闺蜜聚会,我去不太好吧
她特意说要带上你的。我跳下床开始收拾,而且你不想看看她给我准备了什么吗去年可是包了一整个热气球呢。
阿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浴室洗漱。我哼着歌挑了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正好配他送的新项链。
半小时后,阿哲的黑色奔驰驶出酒店车库。我摇下车窗,让初夏的风吹乱我的长发。等红灯时,阿哲的手自然地搭在我大腿上,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
对了,他突然说,我可能不能陪你们太久,下午公司有个紧急会议。
啊我失望地转头看他,今天可是我生日诶,你请个假不行吗
刚升职就请假不太好。他歉意地捏捏我的手,晚上补偿你,嗯
我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按了拒接。
谁啊我随口问道。
公司的事。他语气平淡,可能是催那个会议的。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阿哲直接关机,但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屏幕上闪过文芝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了阿哲注意到我的表情。
没什么。我摇摇头,可能是光线问题看错了,文芝明明在码头等我们,怎么会给阿哲打电话
车子在码头停下,远远地我就看到文芝站在一艘游艇旁冲我们挥手。她穿着一条火红色的露背连衣裙,阳光下白得发光。
生日快乐！我刚下车她就扑过来给我一个熊抱,香水味扑面而来——是那款著名的午夜邂逅,我曾经送过她一瓶。
阿哲站在一旁微笑,文芝松开我后,很自然地也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注意到她的手在他背上多停留了一秒,而阿哲的表情有些微妙。
好啦,上船吧！文芝挽住我的胳膊,今天咱们出海庆祝！
就在这时,阿哲的手机又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抱歉,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什么我和文芝异口同声。
文芝很快调整表情：那太可惜了,不过工作要紧。她转向我,咱们姐妹俩好好玩！
阿哲匆匆亲了下我的额头：晚上见,生日快乐。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刚才他掏手机时,我分明看到锁屏界面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那条的备注是芝。
第2章
危险的香水味
游艇缓缓驶离码头,文芝递给我一杯香槟,水晶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敬我最好的闺蜜,二十五岁生日快乐！她碰了碰我的杯子,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跳跃。就我们两个人我环顾四周,游艇上除了船员,竟然没有其他客人。
怎么,嫌弃我啊文芝撅起嘴,假装生气,我可是包了整艘游艇,就为了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怎么会！我赶紧搂住她的肩膀,就是有点意外,往年你都喜欢搞大派对。
文芝的手指轻轻绕着杯沿打转：今年不一样嘛,咱们都二十五了,该成熟点了。她顿了顿,再说,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心头一紧：怎么了
先吃东西！文芝却突然又笑起来,拍了拍手,船员立刻端上精致的海鲜拼盘,待会儿再说,别坏了气氛。
我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瞄向我的钻石项链。也许是我多心了。
午餐后,文芝拉着我在甲板上晒太阳。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比基尼上装,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你最近和阿哲怎么样她突然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锁骨。
挺好的啊。我眯起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聊聊嘛。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你们在一起三年了吧考虑过结婚吗
我愣了一下：还没想那么远。阿哲刚升职,我也在忙公司的事...
文芝转过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我：他那么优秀,你可要看紧了。现在的女孩子,看到优质男就往上扑。
我噗嗤一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了
我这是为你好。她撇撇嘴,伸手来捏我的脸,指甲却不小心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嘶——我轻呼一声。
哎呀对不起！文芝慌张地凑过来查看,我昨天刚做的指甲,还没习惯。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却注意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正是那款午夜邂逅。奇怪的是,这味道浓得有些不正常,像是喷了太多。
正当我想开口,文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立刻变了。
我接个电话。她快步走到船尾,声音压得很低。
海风把她的只言片语吹到我耳边。
...不是说好今天不联系吗...她在旁边...晚上再说...
我皱起眉头。文芝平时接电话从来不会避开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通话结束后,文芝回来时神色如常,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多了点什么。
谁啊我故作轻松地问。
哦,一个客户。她轻描淡写地带过,对了,下周我们去爬山怎么样新开的那个云顶步道,听说风景超棒。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直接按掉,但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磁性,像极了阿哲。
回家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这些奇怪的细节。文芝的异常举动,那个神秘电话,还有她身上浓得反常的香水味。
阿哲说公司有急事,但当我晚上见到他时,他西装革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会议结束了我接过他的外套,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钻入鼻腔。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味道...怎么这么像文芝身上的午夜邂逅
嗯,刚结束。阿哲松了松领带,生日过得开心吗
还行,就是...我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今天是去公司了
阿哲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香水味。我直视他的眼睛,而且很像文芝用的那款。
他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想什么呢今天和营销部的Lisa一起见的客户,她喷的香水吧。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天晚上,等阿哲睡着后,我偷偷拿起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些。翻看聊天记录,最近联系人里确实有Lisa,但对话内容都很正常。
正当我准备放下手机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明天老地方见,想你了。
发件人显示芝。
我的手开始发抖。点开聊天记录,却发现一片空白——阿哲把之前的对话都删了。
第二天一早,阿哲说要去健身房。他出门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阿哲的车没有开往健身房,而是停在了一家偏僻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文芝已经等在那里。她起身迎接阿哲,两人拥抱的时间远超普通朋友该有的长度。
我站在街角,浑身发冷。最信任的两个人,竟然背着我...
回到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我想多了也许他们只是有事情要谈
接下来的几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暗地里开始留意阿哲的一举一动。他最近总是半夜偷偷出门,说是加班；手机换了新密码；西装口袋里偶尔会有酒店房卡。
一周后,文芝如约带我去爬云顶步道。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最近工作怎么样文芝走在前面,语气轻松。
还行吧。我随口应道,眼睛盯着她的背影。自从发现她和阿哲的秘密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和阿哲还好吗她突然回头,笑容灿烂。
我差点撞上她：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们
随口问问嘛。她转身继续走,前面就是观景台了,听说视野超棒。
我们来到一处突出的岩石平台,护栏只到腰部。文芝兴奋地跑到边缘,招手让我过去。
快来！从这里能看到整个城市！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心跳加速。脚下的悬崖深不见底,一阵风吹来,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别怕。文芝笑着拉住我的手,有我在呢。
就在这一刻,她的表情突然变了。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手腕上收紧,身体向前倾——
啊！我本能地往后一挣,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文芝似乎也失去了重心,差点摔出护栏。她脸色煞白,抓住栏杆才稳住身体。
天啊！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差点滑倒了！你没事吧
我坐在地上,心脏狂跳。刚才那一瞬间,我分明感觉到她是想把我推下去...
我...我没事。我勉强站起来,双腿发软。
文芝的眼眶突然红了：对不起,都怪我太冒失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下山路上,文芝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不停地道歉。我观察着她的表情,那副懊悔的样子看起来如此真实。难道真的是意外
回到家,阿哲正在书房工作。我借口找书,翻看了他的抽屉。在一叠文件下面,我发现了一份保险合同。
人身意外险,保额五百万,受益人写着阿哲的名字。投保日期是两周前——正是他开始加班频繁的时候。
我的手指颤抖着拍下照片,又把文件原样放回去。当晚,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最近公司有给你买什么新保险吗
阿哲的筷子停顿了一秒：嗯,集团给高管都加了保。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低头扒饭,不敢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阿哲和文芝的秘密见面,被删除的聊天记录,可疑的保险单,还有今天那个差点发生的意外...
最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如果他们不只是出轨...如果他们想要的不只是背叛...
我翻身下床,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阿哲和文芝的各种社交账号。如果真有什么,总会留下痕迹。
凌晨三点,我在阿哲一个废弃的微博小号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几个月前,他发过一条暧昧的微博：遇见你,才知道什么是心动。配图是一张咖啡杯的照片。
而文芝同一天的朋友圈,也发了类似的咖啡杯照片,配文：命中注定的相遇。
那天,我正好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
第3章
电脑里的谋杀计划
凌晨四点,我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阿哲的微博小号和文芝的朋友圈动态,时间线上的巧合多得不像巧合。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阿哲。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那张我深爱了三年的面孔,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我需要更多证据。
第二天一早,阿哲照例去健身。确认他的车驶离小区后,我立刻冲进书房。他的笔记本电脑通常随身携带,但今天——感谢老天——他忘在了家里。
我试着输入几个常用密码,都不对。正当我准备放弃时,突然想起阿哲曾经说过,他所有密码都遵循一个规律：我的生日加上当天的幸运数字。
040712...我输入我的生日,再加上他最喜欢的数字7。
屏幕闪了一下,解锁了。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电脑桌面很整洁,几个工作文件夹,一些常用软件。我点开文档记录,最近编辑过的文件里有一个名为项目计划的文档引起了我的注意。
点开文件,前几页确实是工作内容。但当我滚动到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进入。
我试了同样的密码组合,无效。又试了阿哲的生日,还是不对。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文芝的生日。
文件夹打开了。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文件夹里有几十张照片,全是阿哲和文芝的亲密照——在酒店床上,在浴室里,甚至在我家的沙发上。最早的一张拍摄日期,竟然是在我阑尾炎住院的第三天。
畜生...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文件夹最深处,有一个命名为未来规划的文档。点开后,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文档内容分为几个部分：
保险清单：
张小洁：人身意外险,保额500万,受益人阿哲
李文芝：人身意外险,保额300万,受益人阿哲
备注：两份保险均已生效,等待期90天
公司接管计划：
张小洁父母留下的清雅化妆品公司,目前市值约2000万
小洁持有80%股份,无其他继承人
婚后财产共有,意外死亡后配偶为第一继承人
实施步骤：
第一阶段：加深与小洁感情,获取公司管理权
第二阶段：制造意外事故（候选方案：登山坠落/车祸/游泳溺水）
第三阶段：处理文芝（候选方案：分手/意外/失踪）
时间表：
6月底前完成公司管理权交接
7月中旬实施计划
8月初处理文芝
文档最后更新日期是昨天。
我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这不是一时冲动的背叛,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我爱的男人,和我最信任的闺蜜,不仅背着我偷情,还计划要我的命。
更讽刺的是,阿哲给文芝也买了保险——他根本没打算和她长相厮守,而是准备一石二鸟。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鸟儿在树枝上欢快地叫着。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我就能早做准备。
首先,我把整个文件夹复制到了我的U盘,然后小心地清除了访问记录。回到电脑桌面时,我注意到阿哲的邮箱客户端还登录着。
点开已发送邮件,我找到了几封发给保险公司的邮件,确认了两份保险的存在。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封发给文芝的邮件里,阿哲写道：
计划很顺利,她已经同意让我参与公司管理。90天等待期一过就动手,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记住,别在登山时做得太明显。
邮件的发送日期,正是文芝差点把我推下悬崖的前一天。
我的手开始发抖,不得不放下鼠标。这不是意外,而是一次失败的谋杀尝试。
我关上电脑,放回原处,然后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刷我的脸。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但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既然他们要玩这个游戏,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一切如常。阿哲依然时不时加班,我假装相信他的每一句谎言。文芝约我出去,我也欣然应约,甚至主动提起那天登山的事。
芝芝,那天在山上真的吓死我了。我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要不是你拉住我,我可能就...
文芝的眼眶立刻红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提议这种危险的活动了。
不,我很感激。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那次意外让我想通了很多事。生命太脆弱了,我们应该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文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是啊...你说得对。
我决定让阿哲参与公司管理。我话锋一转,最近我总觉得力不从心,有他帮忙会好很多。
文芝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阿哲那么能干,肯定能帮你分担不少。
嗯。我低头搅动咖啡,其实...我最近在考虑和他结婚。
文芝的咖啡杯不小心打翻了,褐色的液体洒了一桌子。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拭,我太为你高兴了...只是有点突然。
不突然啊,都三年了。我笑着看她慌乱的样子,怎么,你不赞成
当然赞成！文芝几乎是喊出来的,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她压低声音,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嫁人。
我差点笑出声来。她的演技确实不错,可惜我已经看透了剧本。
当晚,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阿哲。他表现得欣喜若狂,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我太高兴了,宝贝！他亲吻我的额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
我相信你。我靠在他怀里,藏起眼中的冷意,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介绍给各部门主管认识。
第二天,阿哲西装革履地跟我去了公司。我向员工们宣布,阿哲将作为我的特别助理参与公司管理。所有人都鼓掌欢迎,没有人注意到我眼中闪过的算计。
趁阿哲熟悉环境的空档,我悄悄联系了安保公司,以防止商业间谍为由,在办公室安装了隐蔽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尤其是保险柜所在的区域,我特意要求多角度覆盖。
张总,这些设备都是最新款的,远程监控,自动云端备份。安装人员向我展示操作界面,就算有人发现并破坏设备,之前的录像也不会丢失。
很好。我点点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未婚夫。
三天后,监控系统捕捉到了第一段有价值的画面。
阿哲和文芝在我的办公室里偷情。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下班了,却不知道摄像头正无声地记录着一切。文芝坐在我的办公椅上,阿哲站在她身后,两人热烈地拥吻。
她真的打算和你结婚文芝的声音带着醋意。
只是计划的一部分。阿哲的手不安分地游走,等拿到公司控制权和保险金,谁还需要她
那我的那份呢文芝推开他,你说过会分我三成的。
当然,我说话算话。阿哲笑着捏她的脸,不过得等处理完她再说。
你最好说到做到。文芝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别忘了,我知道你前女友是怎么死的。
阿哲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文芝站起身,整理衣服,只是提醒你,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他们离开后,我反复观看这段录像,尤其是文芝提到前女友的那部分。阿哲确实有个前女友,据说是车祸去世的。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阿哲前女友的死亡新闻。五年前,一个叫林妙的女孩在深夜驾车坠崖,警方认定为意外。当时开车的正是阿哲,但他只受了轻伤。
太巧了。两任女友,都意外死亡,而他都安然无恙。
我关上电脑,走到窗前。夜色如墨,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虚假的繁华。一场生死游戏已经开始,而这一次,我不会坐以待毙。
第4章
背叛者的背叛
周末早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我正收拾行李,阿哲从背后环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真期待这次度假。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温热中带着须后水的清香,就我们两个人,远离一切烦恼。
我转过身,假装没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算计。是啊,好久没放松了。我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对了,文芝昨天打电话说她也想去,我婉拒了。
阿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她...为什么要去
说是担心我们太闷,想给我们惊喜。我观察着他的表情,不过我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度假,想二人世界。
你做得对。阿哲松了口气,随即又警觉起来,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啊。我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他松开我,转身去拿行李箱,就是觉得她最近有点太黏你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男人,一边和文芝密谋杀我,一边又怕她泄露什么。看来他们的真爱也没那么坚不可摧。
收拾妥当后,阿哲开车载我前往郊区的湖景别墅。那是我父母留下的房产,平时很少去,但环境幽静,四周几乎没有邻居——完美的犯罪现场,我在心里冷笑。
车子驶入林间小道时,阿哲的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屏幕,立刻按了拒接。
谁啊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推销电话。他语气轻松,但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
五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没来得及拒接,我清晰地听到文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阿哲,我们必须谈谈——
阿哲猛地按掉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又是推销我歪着头看他。
嗯。他勉强笑了笑,最近信息泄露太严重了。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文芝并不打算乖乖听话。这正合我意——越混乱的局面,对我越有利。
别墅坐落在湖边,三层楼高,带一个私人码头。下车时,我深吸一口带着湖水气息的空气,假装没注意到阿哲躲在车后快速回复消息的举动。
这里真美。阿哲拎着行李走过来,脸上重新挂起温柔的笑容,从没听你提起过这处房产。
爸妈留下的,平时很少来。我输入密码打开大门,不过定期有人打扫,应该很干净。
一进门,阿哲就异常殷勤地帮我放行李、倒水,甚至主动提出做晚餐。我任他表演,时不时报以甜蜜的微笑。
我去码头看看。放下行李后,我指了指湖的方向,好久没来了,想看看风景。
我陪你。
不用。我轻轻推开他,你准备晚餐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走出别墅,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明我是张小洁。我压低声音,关于你上次问的文芝的事,我想我有些线索...对,就是这个周末,湖景别墅区18号。
挂断电话,我删除了通话记录。李明是文芝的前男友,两年前被她骗走全部积蓄后抛弃。我匿名给他发了些文芝和阿哲的亲密照和聊天记录,足够让他怒火中烧了。
回到别墅时,阿哲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牛排、沙拉和一瓶红酒。烛光下,他英俊的面容显得格外温柔,谁能想到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的恶魔
敬我们。他举起酒杯,眼神深情。
敬我们。我微笑着碰杯,假装抿了一口,实则滴酒未沾。
阿哲喝了一大口,随即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我们的未来——结婚、环球旅行、甚至孩子的名字。我配合地点头,时不时插几句话,表现得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晚餐后,阿哲提议看电影。我们坐在沙发上,他搂着我,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的肩膀。电影放到一半,他突然起身。
我去拿点喝的。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果汁好吗
好啊,谢谢。我甜甜地回应。
阿哲走进厨房,我立刻竖起耳朵。冰箱门打开的声音,倒饮料的声音,然后...一阵轻微的塑料包装声——他在往饮料里加东西。
我的掌心渗出冷汗,但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当他端着两杯橙汁回来时,我笑得毫无破绽。
你最爱的鲜榨橙汁。他递给我一杯。
谢谢。我接过杯子,假装喝了一大口,实则让液体顺着嘴角流进了事先藏在衣领里的吸水布。
阿哲看着我喝下果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他自己也喝了几口,然后继续看电影。
不到十分钟,我开始犯困,头靠在他肩膀上,眼皮沉重地垂下。
宝贝累了阿哲轻轻摇晃我。
嗯...好困...我含糊地回答,让身体逐渐放松。
阿哲等了几分钟,确认我昏迷后,轻轻把我放倒在沙发上。我透过微眯的眼缝,看到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她晕过去了。他压低声音,你确定要来...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阿哲开始烦躁地在客厅踱步,时不时查看时间。大约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阿哲快步走去开门,文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怒容。
你疯了吗阿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好不来的吗
我受不了了！文芝甩开他的手,我们必须谈谈！
小声点！阿哲紧张地看了眼沙发上的我,她吃了安眠药,但剂量不大,随时可能醒。
我怀孕了。文芝突然说。
阿哲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么
我怀孕了,两周前确认的。文芝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哲,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们收手吧,拿着保险金远走高飞。
你疯了阿哲的声音陡然提高,现在收手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但这是杀人啊！文芝抓住他的手臂,而且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可以拿着她的保险金和公司股份,足够我们——
闭嘴！阿哲猛地推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那是我的孩子你跟多少人上过床自己记得清吗
文芝的脸色刷地变白：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阿哲冷笑,这孩子可能是李明的,可能是那个健身教练的,甚至可能是你上周勾搭的那个客户的。
你混蛋！文芝扬手要打他,被阿哲一把抓住手腕。
听着,阿哲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而低沉,计划不变。今晚处理掉她,然后按原定方案分钱。至于孩子...打掉。
文芝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不...我不会...
你会。阿哲松开她,走向厨房,我去给你倒杯水,冷静一下。
文芝站在原地发抖,眼泪无声地流下。我几乎要为她的演技鼓掌——如果我不是知道她也是凶手之一的话。
阿哲很快回来,递给文芝一杯水。她接过来,但没有喝。
阿哲,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邮箱里设置了定时发送的邮件会发给警方,里面有你前女友死亡的全部证据。
阿哲的动作顿住了：你调查我
当然。文芝冷笑,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跟你合作杀人
两人陷入对峙,空气仿佛凝固。我屏住呼吸,这场狗咬狗的好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突然,阿哲笑了：好吧,你赢了。我们重新谈条件。
他拿起自己的那杯橙汁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文芝：先喝点水,我们再商量。
文芝警惕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她没注意到的是,阿哲刚才去厨房时,调换了两人的杯子——现在她喝下的,正是原本给我准备的加料饮料。
不到五分钟,文芝开始摇晃：我...我感觉不太对...
当然不对。阿哲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喝的是给她准备的双倍剂量安眠药。
文芝惊恐地瞪大眼睛,想站起来却跌倒在地：你...为什么...
因为没人能威胁我。阿哲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尤其是你这种贱人。
文芝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挣扎着看向沙发上的我：她...她会知道...
哦,她会的。阿哲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等她醒来,会发现你试图杀她,而我英勇地救了她,却不小心让你摔下楼梯...或者别的什么意外。
文芝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彻底闭上。
阿哲冷静地看着她昏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他走向壁炉,拿起一根铁制火钳,掂了掂分量。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要当场杀了文芝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就在阿哲举起火钳的瞬间,我故意发出一声呻吟,装作即将醒来的样子。
阿哲猛地回头,犹豫了一秒,最终放下火钳。他快速脱下
gloves,走到我身边轻轻拍我的脸：宝贝醒醒
我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我怎么了...
你突然睡着了。阿哲温柔地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困惑地眨眨眼,然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文芝：文芝！她怎么了
她突然来了,说要给你惊喜。阿哲的表情完美地混合了愤怒和担忧,然后她看到你昏迷了,就开始歇斯底里,说我在害你...我们争执间,她不小心撞到了头。
我强忍着冷笑的冲动,这借口编得真够烂的。但我还是装作担心的样子跑过去检查文芝的脉搏——还在跳动,但很微弱。
我们得送她去医院！我抬头看阿哲,眼中含着泪水。
不行！阿哲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放缓语气,我是说...她刚才威胁说要报警抓我,如果我们送她去医院...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坚持道,同时暗中观察阿哲的反应。
他的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开车。
阿哲转身去拿车钥匙的瞬间,文芝突然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白沫。我心头一紧——那不是普通的安眠药！阿哲在饮料里加了别的东西！
阿哲！我惊呼,她不对劲！
阿哲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变得异常冷静：太晚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
意思是,他慢慢走近我,计划有变。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第5章
螳螂捕蝉
门铃声像一把尖刀刺破室内的死寂。
阿哲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看向大门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文芝,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我深爱过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谁...谁会来这里他的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弦。
我装作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邻居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阿哲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你报警了
没有！我后退一步,心脏狂跳,我怎么可能...
没等我说完,阿哲已经冲向大门旁的监控屏幕。当他看到画面中的人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李明他的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他怎么会...
我趁机跑到文芝身边,假装检查她的状况,实则将手伸进她的口袋——果然摸到了她的手机。我迅速将它塞进自己的后腰,用衣服遮住。
阿哲！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李明的吼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更猛烈的敲门声。
阿哲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转身大步走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去开门。
我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收紧。
对,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告诉他文芝突发疾病,你正在打急救电话,让他帮忙。把他引进来,然后...
他没说完,但我懂了他的意思。这个男人,刚刚还准备杀文芝,现在却要我帮他解决另一个威胁。
我点点头,强忍着恶心。阿哲松开我,迅速躲到门旁的视觉死角,手里握着那根铁火钳。
深吸一口气,我走向大门,打开一条缝。
李明站在门外,高大魁梧的身材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他的眼睛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
李明我假装惊讶,你怎么——
她在哪他粗暴地打断我,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扫视屋内,文芝那个贱人在哪
她...她突然晕倒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侧身让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文芝,我正在叫救护车,你能帮帮我吗
李明推开我闯了进来,直奔文芝而去。当他看到文芝嘴角的白沫和青紫的脸色时,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她怎么了他跪在文芝身边,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
就在这时,阿哲从背后发动了袭击。铁火钳带着风声砸向李明的后脑勺——
但李明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低头躲过,同时转身一刀划向阿哲的腹部。阿哲踉跄后退,火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就知道你会来这手。李明冷笑,举着刀步步紧逼,三年了,你还是这么下作。
我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认识而且看起来积怨已久
阿哲捂着腹部,指缝间渗出鲜血：李明,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李明的刀尖指着阿哲的鼻子,解释你怎么骗我姐还是解释你怎么害死她或者解释你现在又打算害死这个女人他指了指我。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李明的姐姐阿哲的前女友
你疯了。阿哲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林妙是意外死亡,警方已经结案了。
放屁！李明怒吼,我知道是你干的！就像我知道你和文芝计划害死张小洁一样！他转向我,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他不过是为了你的公司和保险金！
我后退几步,装作震惊崩溃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
阿哲突然笑了：李明,我们何必这样他的声音变得蛊惑,文芝已经不行了,我们可以按原计划分钱。三成给你,我一分不少。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们是一伙的！
李明也笑了,但笑容里充满讽刺：你以为我今天是来要钱的他摇摇头,我是来要你命的,为了我姐。
阿哲的表情变了：你...
没等他说完,李明突然出手,弹簧刀如毒蛇般刺入阿哲的胸膛。阿哲瞪大眼睛,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刀柄,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刀,是为了林妙。李明在阿哲耳边轻声说,然后猛地拔出刀。
阿哲跪倒在地,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白衬衫。他抬头看我,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只吐出一口鲜血。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不知是该上前还是逃跑。
李明转向我,刀尖滴着血：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我声音发颤,我...我和这些没关系...
没关系李明大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张小洁,你真不记得了五年前,阿哲的前女友林妙,我的亲姐姐,是怎么死的
我拼命摇头,大脑飞速运转。五年前...那时我刚认识阿哲不久...
看来你真忘了。李明一步步逼近,那我提醒你。那天晚上,你给阿哲做了不在场证明,说他整晚都和你在一起。而就在那晚,我姐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冲下悬崖。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我想起来了...那天阿哲确实让我帮他做伪证,说他在我家过夜。我当时以为他只是想隐瞒和其他女人的关系,就答应了...
我...我不知道...我的声音细如蚊呐。
不知道李明的表情扭曲,你的伪证让警方排除了他的嫌疑！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查到真相,又花了两年接近文芝,就为了今天！
我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李明的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阿哲躺在血泊中抽搐,文芝则早已没了动静。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你和阿哲一样该死。李明举起刀,放心,我会布置成你们自相残杀的样子。警方会认为阿哲杀了你和文芝,然后自杀。
刀光一闪,我本能地侧身,但还是感到肋间一阵剧痛。我低头看到鲜血涌出,染红了我的衣服。
李明拔出刀,准备第二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尽全力抬起脚,踹向茶几上的玻璃花瓶。花瓶飞向墙壁,砸碎了隐藏在其中的监控摄像头。
没用的,李明冷笑,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话戛然而止。大门被猛地撞开,三名持枪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放下武器！
李明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又看向我。我突然笑了,尽管这让我肋间的伤口剧痛无比。
你...你报警了李明的脸扭曲着。
当然。我虚弱地说,手按着伤口,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这里
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发现阿哲和文芝的计划后,我就做了多重准备——包括给警方匿名发送了别墅地址和可能的谋杀计划。我赌的是他们会重视这条线索,显然我赌对了。
放下刀！最后一次警告！警察的枪口对准李明。
李明看看警察,又看看我,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你赢了他轻声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他多像啊...
然后,在警察冲上来之前,他猛地将刀刺入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李明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不再动弹。一名警察立刻上前检查,另外两人则警惕地扫视屋内。
叫救护车！其中一人对着对讲机喊道,这里有三名伤者,一名女性已经死亡！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视线变得模糊。阿哲躺在不远处,眼睛还睁着,但已经没了呼吸。我们的目光似乎在空中相遇,他那双曾经让我着迷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死亡的空洞。
一名警察蹲到我身边：女士,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我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视线越来越暗,耳边只剩下警笛的呼啸声。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恍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神,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像极了阿哲。
原来在这场游戏中,我们谁都不是赢家。
[三个月后]
我站在法庭外,等待最终判决。肋间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就像这段经历在我灵魂上留下的印记。
警方调查确认了阿哲和文芝的谋杀计划,也证实了李明与林妙的关系。我的行为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但关于五年前那个伪证...我选择了自首。
张小洁女士,法庭工作人员打开门,法官要宣判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被告席。无论结果如何,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而我知道,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