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我将家中最后的积蓄发给女友,却只换来了女友的嫌弃。
怎么才二十万,这根本不够给阿杰买跑车。
我刚想要对女友解释,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母亲确诊了脑瘤,急需二十万手术费。
我来到女友家中,苦苦哀求她,可她却无动于衷。
钱是你自愿给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医院里,我握着母亲逐渐冰冷的手,母亲安慰着我。
没事的,小鱼家中有急事,先可着她来。
只不过妈看不到你结婚了,到时候可要和小鱼好好过日子……
看着母亲紧闭的双眼,我悲痛不已。
妈,我可能真的不能和她结婚了。
1、
处理好母亲的后事,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这三天,段宏鱼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母亲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我和段宏鱼结婚。
母亲希望我幸福,可是现在和幸福一点都不沾边。
曾几何时,我是真的想要和段宏鱼结婚。
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一切都毁在了她白月光赵志杰回来的那一天。
曾经温柔的女人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变得令我陌生无比。
她开始和赵志杰在外面厮混。
夜不归宿,甚至就连赵志杰向我挑衅,段宏鱼都视而不见。
我生气的和她吵架,换来的只有她的厌烦。
杰哥以前对我很照顾,我现在就是陪陪他,你就这样闹！
回到家中,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有着东倒西歪的酒瓶。
而令我最难受,最不想看到的,是现在在我脚下的那双男士皮鞋。
我压制住心内的愤怒,朝卧室里走去。
段宏鱼正穿着一条吊带睡裙,被男人搂着熟睡。
这场面,不论是谁,都能想象的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紧咬着后槽牙,被怒气憋得眼眶发红。
我的母亲因为钱没有得到救治而死,是我的问题。
我可以不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段宏鱼的身上。
可是,她明明知道了我母亲生着病,她却背着我,在家中和别的男人厮混。
我想不通,明明最开始的段宏鱼温柔贤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恨不得现在趁着他们两个人熟睡,将他们掐死在这里。
似乎是我进来的声音吵到了段宏鱼,她悠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我的第一眼,没有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有任何的愧疚。
反而对我有着一丝的嫌恶。
从医院回来了
洗洗澡吧,一股消毒水味,晦气。
我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她。
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丝一毫的歉意。
想要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背着我做了什么。
可是我终归要失望了。
赵志杰也被段宏鱼的动作吵醒,看到我之后挑衅的笑了笑。
程哥回来了,昨天我和小鱼喝了点酒,就直接在这睡了。
程哥放心,我和宏鱼什么都没发生。
赵志杰故意将什么都没发生咬的很重。
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向我解释什么。
而是故意的,想让我误会。
我根本不想理会他,转身离开了卧室。
段宏鱼伸了个懒腰来到了厨房,她四处翻找着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有些生气,走到我旁边踹了踹我。
喂,我饿了,给我和阿杰做饭！
2、
段宏鱼似乎没察觉到我的情绪。
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我。
可能不是没有察觉,而是懒得管我到底是伤心还是生气。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见我半天不说话,段宏鱼又是来到我的身边。
这次不再是用脚踹我,而是直接将我的脑袋扒拉了起来。
让我直视她。
我倔强的不肯说话,段宏鱼似乎是生气了。
你哑巴了
不会说话了
说着,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嘲笑的看着我。
你生气了是吧
就因为阿杰在咱们家住了是吧！
原因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在我这闹什么脾气！
我冷笑了一声,指着刚才他们两个躺着的大床,上面还未来得及收拾。
床单,被子混乱成一团。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没发生什么。
段宏鱼,你自己看看你信吗。
段宏鱼却一脸愤怒。
你还要我怎么跟你解释,没发生就是没发生。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程萧晨,你现在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吗
你变了,你以前绝对不会这么看我的！
段宏鱼说着,她竟有了几分伤心,眼圈里流着泪花,愤怒又委屈的看着我。
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段宏鱼的演技又高了几分。
她总是这样,将自己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就好像一切的错误来源都在我,而她只是那个无辜被牵扯的人。
放在以前,我会立即认错,努力讨好她。
可是这次,我真的不想在像以前那样了。
我默默地点头,然后肯定的说。
对,我就是变了。
能怎么样
段宏鱼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的手段在我的面前瞬间没了作用。
她愤怒的指着我,似乎想要把我戳穿。
赵志杰见情况不妙,直接来到了段宏鱼的身边。
宏鱼不要生气,不就是个早餐,我们出去吃。
他说着,将段宏鱼拽出了屋子。
门嘭的医生关上,将我和他们两个隔绝。
我听到了出门之后段宏鱼愤愤不平的声音。
他怎么能这样,他太过分了。
就是,宏鱼这么可爱,都是程哥做的不对。
两人一唱一喝,好像是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屋内,我攥紧拳头,他们的亲密让我这个正牌男友显得无比的多余。
既然如此,我又坚持什么。
3、
傍晚,电话铃声猛地将正在做噩梦的我惊醒。
我拿起来看,不出意外是段宏鱼打来的电话。
上午还对我满是怨言,现在又打电话过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心思。
电话响起,那头是段宏鱼强硬的口气。
程萧晨,你只要你现在给我拿十万,上午你气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电话这头,我冷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段宏鱼怎么可能真的会良心发现。
怎么可能真的想明白上午是自己做错了。
她打来电话的原因,就还是为了钱。
除了钱,现在对于段宏鱼来说,只需要赵志杰就够了。
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没钱。
段宏鱼不可置信的尖叫。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她没想到过我竟然会说出拒绝她的话。
从她开始向我要钱开始。
一千,五千,一万。
三万,十万,直至二十万。
一次又一次的金钱上涨,她的胃口越来越大。
但是我从没又一次拒绝过她。
因为我爱她。
可是她一直都在践踏我的真心。
用着我的钱,给赵志杰买他任何想要的东西。
可就在我只想让她先把那二十万还给我的时候。
她却告诉我,根本不可能。
程萧晨,还是在意早上的事情对吗
那你就继续生气吧,我还不要你的钱了呢。
到时候,我不和你结婚,我看你怎么和你那个妈交代。
如果不提母亲,我或许不会更加的生气。
段宏鱼是最对不起母亲的那个人。
母亲自从知道我和段宏鱼在一起之后,她就非常的喜欢段宏鱼。
甚至连对我这个亲儿子都亲。
我拿给段宏鱼的每一分钱,都是母亲一分一毫省下来的。
可是到了最后,母亲的手术费,她都不肯将钱给我。
她根本不配母亲对她的爱,根本不配提母亲。
甚至还要用那样恶毒的话语,去诋毁一个老人对我们最诚恳的心。
我气愤的对段宏鱼大喊,像是要将这些时日压在胸口的怒气全都输出。
段宏鱼,别提我妈,你不配。
要钱没有,你去找你的阿杰去吧。
说完,我没有管段宏鱼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
不出我的所料,段宏鱼根本受不了我这样对待她。
没过多久,房门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段宏鱼气愤的打开了门锁,她满脸愤怒的走到我的面前。
昨天我和赵志杰只是喝了点酒,我们喝多了之后就躺在床上聊天。
然后时间太晚了,我们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这回你满意了吧
段宏鱼向我解释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听她说的这些话。
就算是没发生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笑了笑。
所以呢,那二十万你能还给我吗
段宏鱼仿佛恍然大悟。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
程萧晨,我真是看错你了。
原本我以为你给我钱这么大方,就是爱我。
现在想把给我的钱都要回去,你什么意思
她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与无语。
似乎觉得现在的我做的事情根本不能让人原谅。
觉得我不会和你结婚,觉得我把钱都给阿杰花了,所以你不开心了
然后有用你妈生病的借口,把钱要回去。
程萧晨,你这么咒你妈,你不怕遭天谴啊！
段宏鱼嫌恶地看着我,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告诉你,你既然这么想,那你就别和我结婚了。
看到时候你妈问起来,你怎么交代。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家。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我突然冷笑。
分手吧,段宏鱼。
至于你说我怎么和我妈交代,你和我不结婚的这件事。
不需要交代了,因为我妈已经死了。
没有那二十万,所以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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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4、
段宏鱼愣在原地,脸上的嫌恶还没褪去,却在听到死了两个字时骤然凝固。
她先是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指尖胡乱地抹了把脸,似乎要把我的话从耳朵里擦出去。
程萧晨,你疯了拿你妈这种事开玩笑,你是不是人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转身从抽屉里翻出母亲的死亡证明,纸张在空气中展开时发出细微的脆响。
段宏鱼的视线扫过上面的日期和公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颤抖着翕动,却再也吐不出一句狠话。
现在信了
我把证明拍在桌上,喉咙发紧。
我妈临走前还在惦记你,说让我好好对你……
话音未落,段宏鱼突然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肤。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我一把甩开她,胸口剧烈起伏。
我说了,你给过我机会吗
二十万手术费,你宁可给赵志杰买跑车！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段宏鱼跌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洞地盯着死亡证明,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再看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塞进背包。
临走前,我把家门钥匙扔在玄关。
别再来找我了。
段宏鱼猛地抬头,像只被激怒的困兽。
程萧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没结婚！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我冷笑一声,推门而出。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得她追出来的身影支离破碎。
她的哭喊和咒骂渐渐被电梯门隔绝,直到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车站。
仍能听见她那句我不会让你好过在耳边回响。
我去了另一座城市,在城郊找了间出租屋,白天送外卖,晚上在便利店值夜班。
日子单调又疲惫,但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些破碎的回忆。
然而平静只维持了半个月,某天深夜下班时,我在巷口撞见了浑身酒气的段宏鱼。
你果然在这儿！
她摇晃着扑过来,香水混着酒气熏得我皱眉。
我后退半步,她却死死拽住我的衣角。
程萧晨,我错了……我把赵志杰拉黑了,我们回家结婚好不好
我掰开她的手指,语气冷得像冰。
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你说结束就结束
段宏鱼突然尖笑起来,妆容花得不成样子,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
这些年你给我的钱,早就够买半套房了！
她突然伸手去抢我的背包,指甲划过我的手背,
把卡给我！你还有存款对不对
我忍无可忍,反手推开她。
段宏鱼踉跄着撞到墙上,额角瞬间渗出鲜血。
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痛,反而笑得更疯狂。
程萧晨,你欠我的！你妈也欠我的！要不是你们,我早就和杰哥……
够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段宏鱼,你到底把感情当成什么交易筹码
我逼近她,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妈把你当女儿,我把你当妻子,可你呢你眼里只有钱,只有赵志杰！
5、
她被我逼得退到墙角,突然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伸手想抱我,我侧身躲开,她的手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别再来纠缠我。
我弯腰捡起背包,转身时听见她在身后哭喊。
程萧晨！你会后悔的！我不会放过你！
接下来的日子,段宏鱼像阴魂不散的影子。
她守在我工作的便利店门口,在我送外卖的路上堵我。
甚至跑到房东那里大闹,说我抛弃怀孕的女友。
房东半信半疑地来问我。
我把手机里段宏鱼的骚扰短信甩给他看,他才皱着眉摇头离开。
最过分的一次,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送外卖的路线,故意在路口制造车祸。
当我停下车查看时,她突然抱住我的腿号啕大哭。
老公,你不能不要我们娘俩！
路人纷纷驻足,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我掰开她的手,声音冷得能结霜。
段宏鱼,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抹了把脸,眼神突然变得阴鸷：
除非你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去你老家。
把你妈葬礼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连亲妈的救命钱都拿不出来！
看着段宏鱼恶心的面孔,我几乎都要发疯。
段宏鱼,你怎么能这么的恶毒！
我前前后后给了你近乎四十万,你为什么还要管我要钱。
那些钱,你都干了什么
她面上闪过一阵心虚,她张了张嘴,眼神闪躲。
阿杰当时说了要买车,但是他的钱不够,所以……
程萧晨对不起,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在给我五十万,我就还愿意和你结婚！
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
还有阿姨,她不是最想看到我们两个终成眷属。
我是来帮你实现阿姨的遗愿的！
段宏鱼几乎是把不要脸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
让我觉得一个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就像是没有愧疚之心。
甚至还敢在我的面前提到母亲。
还如此的大言不惭,像是为了成全我一样。
可是现在的我心中早没了对她的爱意。
唯有恨意。
我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了段宏鱼的脸上。
一巴掌,几乎包含了我这些时间所有的恨意。
段宏鱼,人要有脸才能活着。
你好自为之！
6、
段宏鱼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程萧晨,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踉跄着爬起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却在我心里敲出阵阵不安。
从那之后,段宏鱼的纠缠愈发变本加厉。
她开始在我居住的小区四处散播谣言。
说我为了攀上富家女,狠心抛弃相恋多年且怀有身孕的她。
不明真相的邻居们看我的眼神渐渐充满鄙夷。
就连平时熟悉的便利店老板,也开始对我冷嘲热讽。
更过分的是,她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社会闲散人员。
天天堵在我下班的路上,对我推搡辱骂。
还扬言要让我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一天傍晚,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疲惫地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转过街角时,却看见段宏鱼正依偎在赵志杰怀里。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家豪华餐厅。
赵志杰手上戴着一块崭新的名表。
那表盘上的钻石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正是我上个月给段宏鱼转的五万块买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感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原来她所谓的拉黑赵志杰,不过是又一个用来骗我钱的谎言。
当晚,我收到段宏鱼发来的消息。
程萧晨,只要你再给我三十万。
我就彻底和赵志杰断绝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我盯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直接将她拉黑。
可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号码接连打来电话。
我犹豫再三,还是接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段宏鱼带着哭腔的声音。
萧晨,求你救救我！
赵志杰发现我找过你,他说我背叛了他。
要把我和他的私密视频发到网上……他还打我,我真的好痛……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我冷冷地说,段宏鱼,我早就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
程萧晨！你不能这么绝情！
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别忘了,你妈临死前还盼着我们结婚！
只要你给我钱,我保证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离开你……
够了！
我怒吼一声,
别再拿我妈说事！你根本不配提起她！
说完,我狠狠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接下来的日子里,段宏鱼像鬼魅般阴魂不散。
她开始跟踪我,无论我走到哪里。
总能在人群中看到她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她还像是之前那样,用卑劣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某一天,我正在给客户送外卖。
她突然冲出来,掀翻了我的电动车。
餐盒散落一地,汤汁溅得我满身都是。
客户勃然大怒,不仅给了我差评,还投诉到平台。
害得我被扣除了半个月的工资。
我近乎疯狂,但她还是不依不饶。
直到那个可怕的暴风雨夜的来临。
7、
我刚下班回到出租屋,就收到一段视频。
画面里,段宏鱼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头发凌乱,脸上布满淤青,嘴角还挂着血迹。
赵志杰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程萧晨,看到了吗
你女朋友在我手里。
想救她拿五十万来赎人。
要是报警,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段宏鱼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虚弱地喊着。
萧晨,救我……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内心天人交战。
我恨段宏鱼,恨她的背叛,恨她的贪婪,更恨她对我母亲的冷漠。
可看着视频里那个曾经深爱的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咬着牙,看着视频那头的凶狠的赵志杰。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只有十万块钱！
赵志杰阴狠一笑。
那就没办法了,你就看着段宏鱼被杀吧。
反正她在我这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我就给她一个痛快。
他说着,脸上的凶狠更甚。
手上的刀直接横在了段宏鱼的脖子之上。
稍稍一用力,段宏鱼的脖子就被划破,一行鲜血流淌下来。
这样的剧痛让段宏鱼惊慌失措的大叫。
她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朝我大喊。
程萧晨,我不要死,救救我吧！
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我真的不想死,只要你救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志杰确实冷笑了一声。
你就算是求救又能怎么样,你的好男朋友已经放弃你了。
段宏鱼,要怪就怪程萧晨狠心,是他让你去死的！
他说着,手上更加的用力。
我咬紧着牙关,直到看着段宏鱼被鲜血染红的衬衣,我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够了！
就算是段宏鱼对不起我。
就算段宏鱼之前只要我的钱。
但是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得点点滴滴竟然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也不是铁石心肠。
真的做不到曾经深爱过得人,就这样在我的眼前被人杀害。
赵志杰似乎早就想到了我会阻止他。
他乐呵呵的将手上的刀从段宏鱼的脖子上拿开。
他笑了笑。
这才对嘛。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因为紧张,脖颈处和额头上满是汗水。
我只有十万,给我点时间,我去筹钱。
赵志杰欣然同意。
你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要是让我发现你报警,段宏鱼就活不了。
我一口同意。
电话挂断,赵志杰将交易地址发了过来。
我几乎求了身边所有人,终于将这五十万凑齐。
我一个人拿着钱来到了赵志杰指定的地方,我看到了段宏鱼。
她的脖子上被草率的包裹了一下。
她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无比的激动。
对着我疯狂的摇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后背传来了刺痛的感觉。
然后便是赵志杰疯狂的击打。
他越打越兴奋。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愚蠢的男人。
被段宏鱼玩弄在股掌之中,就算是被绿了,你还要为了她去四处筹钱。
你就是个傻*。
8、
我蜷缩在地上,尽量降低赵志杰对我的击打。
他似乎是发了狠,不知道是想出个气还是想把我打死。
程萧晨,你不知道吧,其实你女朋友说的都是真的。
我根本没碰过她,但是我就是要你误会。
谁让你这么愚蠢,尽然为了女朋友,连老妈都救不了！
我可要替你的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越打越疯狂,似乎是发了狠。
可我却一声不吭,因为我正在拖延着时间。
我越不说话,赵志杰就打的更狠。
不负我的忍耐,治安员终于赶到了现场。
而我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
在昏迷之前,我看到了段宏鱼目眦欲裂的样子。
我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发现段宏鱼和我一样在这个医院。
我来到了段宏鱼的病房。
看到我走进病房,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萧晨……谢谢你……
我站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心里却异常平静。
不用谢我,这是警察的功劳。
段宏鱼,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志杰根本不爱我,他只是把我当成提款机。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有珍惜你。
后悔没有在阿姨生病的时候把钱还给你……
她泣不成声,
要是时光能倒流,我一定……
可惜,没有如果。
我打断她的话,
我妈去世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再被过去的痛苦纠缠。
段宏鱼绝望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明白……是我亲手毁了一切。
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后来,我听说赵志杰因绑架、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
而段宏鱼也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所踪。
偶尔,我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她。
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但更多的,是母亲临终前的笑容。
我知道,我该放下过去,带着母亲的期许,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年后,我辞去了送外卖的工作,在朋友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小餐馆。
店里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我也遇到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她会在我忙碌时默默帮我打下手,会在我疲惫时给我煮一碗热汤。
每当我看着她,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某个清晨,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只有短短几行字。
萧晨,我在另一个城市找了份工作,生活渐渐走上正轨。
我每天都在忏悔,后悔自己的愚蠢和贪婪。
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这是段宏鱼。
我将信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抽屉深处,就像把那段痛苦的往事永远封存。
站在餐馆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