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霜霜，若若，哪有那么多。”
李沉舟话音刚落，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白瑶儿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身红衣似火，杏眼圆睁，脸颊气得通红，连带着额前的碎发都微微颤动。
“霜…
霜…
若…
若…”
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个音节都像是被硬生生掰开的，“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李沉舟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茶水溅在衣襟上形成一片深色痕迹。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洛幽不知何时已斜倚在门框边，一袭紫衣勾勒出曼妙身姿。
她红唇微启，拖长了声调：“哦～～～”
这一个字拐了三个弯，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戏谑。
“这个我知道啊…”
她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洛幽！”
李沉舟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你别乱说！”
洛幽故作姿态地捂住嘴，眼中却盛满笑意：“少尊，不好意思啊……
我不是故意的”
那语气哪有半分歉意。
李沉舟额角青筋直跳，心中暗骂：你特码脸上哪里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瑶儿已经转向洛幽，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告诉我，霜霜，若若是谁…”
她每说一个字，手指就收紧一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洛幽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袖口，突然莞尔一笑：“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不告诉我，”
白瑶儿眯起眼睛，声音突然压低，却更加危险，“下次你去勾搭人，我就告诉别人你五十了。”
洛幽表情瞬间凝固，保养得宜的脸庞闪过一丝裂痕。
她幽怨地瞪了白瑶儿一眼，甩了甩长发：“好啦好啦…
是武当派的两个姑娘，一个叫冷如霜，一个叫张芷若。”
说完，她转头对李沉舟做了个夸张的抱歉表情，“少尊对不起啦…
我是被威胁的。”
话音未落，人已轻盈地跃出数丈，只留下一串幸灾乐祸的笑声在走廊回荡
白瑶儿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李沉舟的衣领，眼中怒火几乎要将他烧穿：“霜霜，若若？你还真有精力啊！”
不等李沉舟解释，她已拽着他大步走回房间，“砰”
地一声甩上门。
门外几个路过的锦衣卫面面相觑，赶紧低头快步走开。
屋内，白瑶儿将李沉舟推到墙边，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她仰着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呼出的热气喷在他喉结上。
“解释。”
她简短地命令道。
李沉舟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姑娘，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冷如霜和张芷若的面容。
冷如霜，武当派大弟子，一袭白衣胜雪，剑法凌厉如霜，性格却意外地温和。
那次在客栈里，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嘴里喊着前辈，脸上却不服输，帮她祛毒时，肤若凝脂的皮肤……
张芷若那一声声：‘李大哥……’
“你在想她们？”
白瑶儿危险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手指已经掐上他腰间的软肉。
“嘶
——”
李沉舟倒吸一口冷气，“瑶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同时招惹两个武当派的美人？”
白瑶儿咬牙切齿，“还是解释为什么你从没跟我提过她们？”
李沉舟张了张嘴，却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如何解释他与冷如霜只是君子之交？
如何说明张芷若对他只是一时兴起的好感？更重要的是，如何哄骗眼前这个炸毛的小狮子暂时相信，他心里装的只有她一人？
窗外，洛幽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竖起耳朵偷听。
她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小声嘀咕：“这下有好戏看了…”
次日清晨，李沉舟扶着门框颤巍巍地走出房门，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他揉了揉酸痛的腰眼，不禁苦笑：“这大宗师的体质…
还真是名不副实。”
忽然，脑海中响起清脆的提示音：
“叮
——
检测到宿主气血两虚，肾元亏损。建议立即服用龙精虎猛丹…”
“吃！现在就吃！”
李沉舟迫不及待地从系统空间取出丹药。
只见那赤红丹丸刚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原本酸软的肌肉瞬间绷紧，丹田处腾起灼热气息，连带着眼中都泛起精光。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正要迈出门槛的右脚突然收回，在青石板上碾出半寸深的脚印。
“这次…”
李沉舟转身时衣袂翻飞，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定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夫纲如山！”
晌午时分，烈日当空。
李沉舟推开房门，阳光如瀑般倾泻在他身上。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衣衫微乱，脖颈处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红痕，却掩不住他眉宇间那股畅快之意。
“叮
——
系统提示：开始融合《五毒神掌》”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李沉舟闭目凝神。
刹那间，一股阴寒之气自丹田升起，如毒蛇般游走全身经脉。
这《五毒神掌》乃是西域奇功，以毒入武，练至大成可化真气为剧毒，中者无救。
“正在融合”
李沉舟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细密汗珠。
他盘膝而坐，双手结印，体内真气如沸水般翻腾。原本清澈的内力渐渐染上一丝墨色，顺着经脉流向双手。
“呃啊
——”
情毒对身体的刺痛瞬间袭来，仿佛千万只毒虫在啃噬骨髓。
他双臂青筋暴起，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如墨，指甲缝里渗出诡异的紫黑色液体。
“给我…
凝！”
李沉舟猛地睁眼，一掌拍向院中花岗岩。
掌风过处，石面
“嗤”
地冒起青烟，竟被腐蚀出五道寸许深的指痕。
一缕粉红色雾气从掌心飘出
——
正是困扰他多时的情毒。
“呼”
长吐一口浊气，李沉舟看着恢复如常的双手，眼中精光暴涨。
多天来动用内力时的钻心疼痛，终于随着情毒排出而烟消云散。
情毒解决了，他决定先完成一下任务。
地牢阴湿，火把摇曳。
赵师爷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听见脚步声惊恐抬头。
待看清来人面容，顿时面如死灰：“李…
李大人饶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请您看在布政使大人的面子上，放小人一条活路吧……”
“嘘
——”
李沉舟食指竖在唇前，笑容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省些力气，黄泉路上慢慢说。”
寒光一闪。
血罪冥渊精准刺入心窝，赵师爷瞪大眼睛，喉间发出
“咯咯”
声响。
诡异的是，伤口竟无半滴鲜血流出
——
所有血液都在接触刀刃的瞬间被吸收。
“叮
——
获得
5
年寿命”
“叮
——
任务一完成”
“奖励：二十年内功修为”
“当前寿命：120
年”
李沉舟掏出一枚龙眼大的赤红丹药扔进口中。
大还丹入腹即化，澎湃药力如长江大河奔涌在奇经八脉。
“叮
——
内力值
+
10
年”
原本因传功损耗的内力尽数补回。
“三百六十六年内力”
他握了握拳，空气在掌心爆出音爆，
“血衣楼，该好好利用一下了。”
月光如水，李沉舟倚在窗前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系统界面在眼前闪烁：
“可消耗寿命抽奖”
“当前抽奖所需：100
年
\/
次”
“用命换机缘么”
他轻笑一声，指尖突然发力，令牌
“咔嚓”
裂开
道细缝，“正好拿血衣楼的人来填。”
窗外树影微动。
洛幽的声音幽幽飘来：“少尊笑得这般瘆人，莫不是又要算计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