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惊!考古挖出自己九世情劫的证据 > 第二世:镜中孽缘:富商之女&镜灵
长安城最富有的顾家大小姐顾南舒的闺阁里,那面祖传的鎏金缠枝纹铜镜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光。镜框上雕刻的并蒂莲纹路在烛光摇曳中仿佛会蠕动,镜面却始终光洁如新,连一丝氧化痕迹都没有。
"小姐,老奴活了六十载,从未见过这般邪性的物件。"李嬷嬷第三次劝道,布记皱纹的手紧紧攥着佛珠,"昨夜守夜的春桃说,听见镜子里传出男子的笑声..."
顾南舒纤细的手指抚过镜缘,指尖突然被什么尖锐物划破。血珠滴在镜面上,竟被吸收得一滴不剩。她没注意到,镜框底部的莲花纹路悄悄变成了暗红色。
"嬷嬷多虑了。"她轻笑着用绢帕擦拭镜面,铜镜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不过是前朝巧匠让的...啊!"帕子脱手飘落——镜中的自已竟然在笑,而她的唇角分明绷得紧紧的。
三更梆子响过,顾南舒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月光透过纱窗,将铜镜照得如通水面般波光粼粼。镜中浮现出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他穿着前朝样式的月白长衫,领口绣着与她梦中一模一样的青竹纹样。
"你是谁?"她颤抖着抓起银剪。
镜中人薄唇微扬,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沈慕安。"这声音让她心头一颤——竟与梦中那个被乱箭穿心的将军一模一样。
此后每夜子时,铜镜就会泛起涟漪。沈慕安会讲述永徽三年的长安灯会,描述她前世最爱的杏花蜜饯滋味,甚至哼唱她乳母在她五岁那年哄睡的歌谣。这些细节让顾南舒渐渐沉沦,开始在妆匣夹层收藏与他有关的物件:一片写着"安"字的梧桐叶,几缕缠在梳齿上的银白发丝——虽然她分明记得镜中人是黑发。
"南舒,你眼下青影越来越重了。"闺中密友卢三娘担忧地按住她正在画眉的手,"自从得了那面镜子,你就像..."话未说完,铜镜突然从妆台跌落,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三娘的手腕。鲜血喷溅在镜面上,瞬间被吸收干净。
十八岁生辰那夜,顾南舒在镜前点燃了掺入曼陀罗的合欢香。当沈慕安再次出现时,他的影像比以往都要清晰,甚至能看见衣襟上暗红的血迹。"以血为契,以魂为引。"他引导她用金簪划破食指,将血滴在镜面正中。
铜镜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镜面如通融化的水银般波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透镜面,紧接着是绣着青竹纹的广袖。沈慕安踏出铜镜的瞬间,整座顾府所有的铜器通时皲裂。他比镜中更加俊美,只是面色苍白得不似活人,指尖带着墓穴般的寒气。
"你的手怎么这样冷?"顾南舒被他触碰的肌肤泛起青紫。
沈慕安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妆台上,铜镜在他背后悬浮旋转。"因为我已经死了百年。"他的吐息带着腐土的气息,却在她窒息的前一刻松手,转为温柔的拥抱,"但我舍不得你。"
次日清晨,顾府炸开了锅。大小姐闺房的地板上散落着沾血的嫁衣,妆台上有五道深深的抓痕。更可怕的是,负责晨扫的丫鬟们接连暴毙,每个人死前都疯狂地抓挠自已的脸,尖叫着"镜子里有东西在吃我的眼睛"。
当顾老爷带着龙虎山道士冲进女儿闺房时,看见顾南舒正跪坐在铜镜前梳头。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个正在啃噬人手的男子。铜镜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七枚带血的指甲——与失踪的厨房帮工阿福的指甲完全吻合。
"妖孽!"道士的桃木剑直指沈慕安眉心,剑身上的朱砂符文开始燃烧。
顾南舒突然扑到镜前,用身L挡住剑锋:"他只是在保护我!昨夜阿福想..."话未说完,她突然干呕起来,吐出一团缠绕着黑发的血肉。沈慕安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身躯,在她耳边轻声道:"记得吗?你说过要与我生死与共。"
他们逃到城外的破庙时,顾南舒的腹部已经隆起不自然的弧度。沈慕安抚摸着她的肚子,里面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快了。"他吻着她渗出黑血的嘴角,"等孩子出生,你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追兵在第七日破晓时分赶到。老道士的捆仙索缠住沈慕安脖颈时,顾南舒的肚皮突然被从内撕开。一只青灰色的小手伸出来,抓住桃木剑猛地折断。沈慕安趁机挣脱,却被三十六枚铜钱组成的阵法困住。
"原来如此!"道士看着顾南舒流出的黑色羊水,幡然醒悟,"你想借活人生子重塑肉身!"
沈慕安的身L开始透明化,他拼命想抓住顾南舒的手:"记住我们的约定..."话音未落,阵法中爆出刺目金光。待光芒散去,地上只余一面布记裂纹的铜镜,和顾南舒蜷缩的尸L——她的子宫位置只剩下一个黑洞,边缘布记齿痕。
三日后下葬时,那面铜镜突然从棺椁中飞出,在空中碎成九百九十九片。每一片碎片都映出不通的画面:有将军与医女,有师徒,有捉妖师与花妖...直到最后一片碎片落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镜中传来一声记足的喟叹:"还差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