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惊!考古挖出自己九世情劫的证据 > 第一世:将门之殇:医女&护国大将军
洛阳邙山古墓发掘现场,暴雨将至。
顾南舒跪在墓室中央,手中的毛刷轻轻扫过青铜镜上的千年尘埃。当镜面最后一寸锈迹被清除的瞬间,一道刺目寒光突然迸发——
"啊!"
她猛地松手,镜子却像烙铁般粘在掌心。无数陌生画面疯狂涌入脑海:
第一世:战火中银甲将军胸口插着箭矢,血滴在她雪白的医女服上
第二世:
裂成蛛网的铜镜里,一只苍白的手正穿透镜面抓住她的手腕
第三世:
昆仑雪地上,天雷将那道白衣身影劈得魂飞魄散……
"顾教授!"助手的惊呼声惊醒了她。
镜子哐当落地,镜钮赫然刻着两个小篆——"慕安"。这是她三天内第三次挖到带这个名字的文物,前两件是:
第一件:战国玉珏(出土时自动裂成两半,内壁刻着"南舒慕安,永世不离")
第二件:唐代墓志铭(记载着镜灵与富家女的殉情传说,落款日期正是她前世投湖那日)
"您脸色很差..."助手递来毛巾,却被她脖颈间的胎记惊到,"这红痕...怎么像被桃木剑刺穿的伤口?"
顾南舒颤抖着摸向颈侧。就在此时,发掘区突然传来骚动:
"发现主棺了!棺内...棺内没有尸骨,只有九百九十九片桃花瓣和一把生锈的剑!"
她冲向棺椁,剑柄上缠绕的帛书随风展开,露出斑驳血字:
"第十世,换你永远记得我。"
边关的风裹挟着沙砾,抽打在顾南舒的脸上。她蹲在伤兵营的角落,用牙齿撕开最后一条干净绷带,为那个腹部被长矛捅穿的少年包扎。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木棍不让自已哭出声来。
"忍一忍,"顾南舒轻声说,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你会活下来的。"
"医女!医女在哪?!"帐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将军中箭了!"
顾南舒的手一抖,剪刀当啷掉在地上。整个军营只有一个将军——沈慕安,那个三个月前将她从流民堆里捡回来的男人。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帐篷,差点被一具尸L绊倒。夕阳如血,照得整个战场一片猩红。不远处,几个亲兵抬着一个银色铠甲的身影狂奔而来,那铠甲胸前插着一支羽箭,鲜血顺着甲胄纹路滴了一路。
"让开!让医女过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顾南舒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可当她看清沈慕安苍白的脸色时,心脏还是狠狠揪紧了。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苍白着脸,将斗篷披在浑身湿透的她身上。
"姑娘,可愿随军行医?"记忆中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完全不像个武将。
现在,这个男人紧闭双眼,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准备热水,干净布条,还有我的药箱!"顾南舒的声音出奇地稳,"快!"
主帅大帐内,顾南舒剪开沈慕安被血浸透的里衣,倒抽一口冷气。箭头入肉三寸,再偏半分就会刺穿心脏。更糟的是,箭头上隐约泛着诡异的青色。
"有毒。"她咬牙道。
亲兵队长王猛扑通跪下:"求姑娘救救将军!边关可以没有王猛,不能没有沈将军啊!"
顾南舒没有回答。她先用银针封住沈慕安心脉周围的穴位,然后握住箭杆。这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沈慕安时,他执意要她称呼自已"慕安"而不是"将军"。
"南舒,"他当时笑着说,"名字取了就是让人叫的。"
箭被拔出的瞬间,沈慕安的身L猛地弹起,一口黑血喷在顾南舒衣襟上。她顾不上擦拭,迅速用烧红的小刀灼烧伤口,然后敷上解毒药膏。整个过程中,她的手稳得像磐石,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将军会没事的,对吧?"王猛小心翼翼地问。
顾南舒没有立即回答。她凝视着沈慕安紧锁的眉头,想起这三个月来,他每晚都会来伤兵营帮忙,尽管白天已经操练士兵一整天;想起他偷偷省下自已的口粮,分给营中那些失去父亲的孩子;想起他教她写字时,温暖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的触感。
"他会活下来。"顾南舒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已,"他必须活下来。
三天三夜,顾南舒几乎没有合眼。她试遍了所有知道的解毒方子,甚至冒险去悬崖边采集稀有的七叶莲。第四天凌晨,沈慕安的高烧终于退了。
"水..."他嘶哑地开口。
顾南舒差点打翻药碗。她扶起沈慕安的头,小心地喂他喝水。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时,她莫名红了脸。
"南舒..."沈慕安睁开眼,目光涣散,"我又梦见你了..."
"将军别说话,保存L力。"顾南舒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在梦里...你是医女,我是将军...但我们好像又不只是..."沈慕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又陷入昏睡。
顾南舒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来到军营,她总让一些奇怪的梦——有时她是站在铜镜前的闺秀,他是镜中的影子;有时她是山上的道姑,他是她遥不可及的师父。最可怕的是,这些梦中的情感真实得令她心碎。
帐外传来脚步声,顾南舒迅速收回手。王猛探头进来:"姑娘去歇会儿吧,我来守着。"
"不用。"顾南舒摇头,"毒性未清,随时可能反复。"
王猛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退出去。油灯下,顾南舒仔细端详沈慕安的睡颜。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失血而苍白,却依然好看得让人心颤。
"你到底是谁..."她轻声问,"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好几辈子?"
第七天夜里,沈慕安终于清醒过来。顾南舒正靠在床边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疲惫的小鸟。他忍不住伸手想碰碰她的脸,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顾南舒立刻惊醒:"怎么了?疼吗?"
"看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沈慕安虚弱地笑笑。
月光从帐缝漏进来,照在顾南舒憔悴的脸上。她瘦了一圈,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沈慕安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不是伤口疼,而是一种更深更钝的痛。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我?"他问。
顾南舒正在换药的手顿了一下:"我是医女,救人是本分。"
"只是这样?"
帐内陷入沉默。远处传来守夜士兵的歌声,苍凉悠远。顾南舒突然抬头,直直望进沈慕安的眼睛:"如果我说不是呢?"
这次轮到沈慕安愣住了。他看见顾南舒眼中闪烁的泪光,看见她咬得发白的下唇,看见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某种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握住那只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南舒,我..."
号角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王猛慌张冲进来:"将军!北狄人夜袭!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了!"
沈慕安强撑着起身,不顾顾南舒的阻拦开始披甲。他的伤口还在渗血,每动一下都疼得冷汗直流,但眼神坚定得可怕。
"你疯了吗?"顾南舒拽住他的手臂,"伤口会裂开的!"
"南舒,"沈慕安扣上最后一截护腕,"边关后面是十三座城池,上百万百姓。"
"可你会死的!"顾南舒声音发抖。
沈慕安突然转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听着,如果我回不来..."
"不许说!"顾南舒捂住他的嘴,眼泪终于落下。
沈慕安轻轻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去找李军医,他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走!"顾南舒倔强地摇头,"我等你回来...你答应过带我去江南看杏花的,记得吗?"
沈慕安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低头吻住顾南舒,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决绝的意味,短暂得像个幻觉。
"我记得每一世的约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
顾南舒呆立在原地。"每一世"?他刚才说的是"每一世"吗?
战斗持续到黎明。当亲兵抬着沈慕安回来时,顾南舒几乎认不出他了。他的银甲被血染红,胸前又多了一支箭,这次直接穿透了心脏位置。
"将军坚持到胜利...然后..."王猛泣不成声。
顾南舒机械地接过沈慕安的身L。他还有一丝气息,眼睛半睁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当看到顾南舒时,他嘴角微微上扬。
"南舒..."他气若游丝,"我看到了...我们有好几世..."
顾南舒的泪水滴在他脸上:"别说话,我帮你拔箭..."
"没用了..."沈慕安艰难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记住...无论转世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
他的手突然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顾南舒抱着他尚有余温的身L,哭得撕心裂肺。她没注意到,自已落在他唇上的泪珠,渐渐渗入皮肤,形成一个极淡的桃花状印记。
"我等你..."顾南舒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最后一吻,"生生世世。"
帐外,朝阳升起,照在边关的残垣断壁上。远处传来凯旋的号角,却再也唤不醒那个说要带她看江南杏花的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