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当晚闺蜜送我会所VIP卡:点个帅哥,庆祝你守寡式婚姻满三年!
我搂着八块腹肌的185帅哥切蛋糕时,浴室门开了。
老公裹着浴袍搂着情人:林晚你竟敢点帅哥
我反手把奶油拍他脸上:巧了,你点的这位——也是会所头牌吧
离婚协议甩出时他冷笑:离了我你活不过三天。
后来我包下整层帅哥开庆功宴,他红着眼闯进来:跟我回家……
新晋影帝帅哥勾住我肩膀:姐夫,她刚花三亿买我代言呢。
1
奶油拍脸大戏
叮咚——
门铃催命似的尖叫起来,吓得我手一抖,刚点燃的3字蜡烛噗一声灭了。一小撮青烟袅袅升起,带着点糊味,像我这场寡淡到发馊的婚姻一样,连个像样的火星都迸不出来。
我,林晚,今年二十八岁整。此刻正盘腿坐在客厅冰凉的木地板上,面前摊着一块孤零零的、巴掌大的提拉米苏。头顶的吸顶灯惨白惨白,照得这块小蛋糕像个可怜的笑话。屋子里静得吓人,只有墙上挂钟秒针挪动的咔哒声,像在一下下戳我的太阳穴。
来了来了!催魂呢!我趿拉着毛绒拖鞋,没好气地吼回去,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立刻涌进来一团火辣辣的香气和更火辣辣的人影。苏晓,我的亲闺蜜,顶着一头刚染的、嚣张得像火焰般的红发,一身亮片小吊带裙几乎闪瞎我的眼。她一手拎着个巨大的、花里胡哨的纸袋,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推搡着我往里走。
Surprise!亲爱的晚晚宝贝儿!她声音高亢,带着酒吧里泡出来的微醺尾音,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活像一支入侵的摇滚乐队。看看你这死气沉沉的狗窝!还有你这身…啧啧,她挑剔地上下扫视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棉睡裤,林晚女士,请问您这是打算出家了,还是提前进入养老院模式
她把手里的纸袋哐当一声砸在我家餐桌上,震得那可怜的小蛋糕都跟着跳了一下。然后,她像变戏法一样,从她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亮片小挎包里,摸出一张卡片。
不是普通的卡片。
那玩意儿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某种低调又奢靡的暗金色光泽。边缘切割得极其锋利,中央用流畅的、带着点暧昧弧度的字体烫着两个字母——V.I.P。底下还有一行更小的烫金字:夜·未央。一股若有似无的、昂贵又冷冽的雪松木调香水味,从那卡片上幽幽地散发出来。
喏!苏晓两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那张卡,像甩扑克牌一样,啪地一声精准地拍在我胸口。那卡片边缘刮过我T恤的布料,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生日礼物!顶级会所‘夜未央’的至尊VIP!仅此一张,别无分号!她双手叉腰,下巴抬得老高,一副老娘赏你金山银山的架势,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凶狠,庆祝你这场‘守活寡式婚姻’光荣满三周年!林晚,你丫再这么窝囊下去,我都想替你点播一首《一剪梅》当BGM了!
守活寡式婚姻。
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麻木的神经末梢。我低头看着胸口那张烫金的卡片,它沉甸甸的,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那块早已结了厚茧的地方猛地一缩。指尖捻着卡片冰凉的边缘,那触感真实得让人心慌。
陆泽铭。
这个名字在我舌尖滚了一圈,只剩下一股铁锈般的涩味。我的法定丈夫,此刻在哪里呢哦,对了,今早出门前,他一边对着玄关镜一丝不苟地系着那条价值不菲的爱马仕领带,一边用那种谈论天气般波澜不惊的语调通知我:今晚有跨国视频会议,很重要。你自己安排吧。他甚至吝啬于给我一个敷衍的眼神。
跨国会议重要重要到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成了奢侈品重要到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在他的人生日历上,永远都是可以随意撕掉、丢进垃圾桶的那一页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自嘲和某种破罐子破摔的怒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狠劲儿,给我点!点最贵的!点他十个八个!
苏晓一愣,随即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猛地爆发出孺子可教的狂喜光芒,红唇咧开一个大大的、极其不怀好意的笑容:得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姐妹儿今天让你开开眼,什么叫人间极乐!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VIP卡,掏出手机就开始啪啪啪地按,手指快得几乎要擦出火星子。
喂夜未央对,至尊VIP苏小姐!给我叫你们那儿最顶的!对对对,185以上!八块腹肌是标配!脸要帅得能当饭吃!气质要那种…啧,斯文败类里带点野性的!懂不懂……行!就他!顾淮是吧名字还挺好听!赶紧的!地址发你!二十分钟!晚一分钟扣钱!她机关枪似的发号施令,挂了电话,冲我得意地一挑眉,搞定!顶级头牌,包你满意!
头牌顾淮
这两个词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一群没头没脑的苍蝇。我有点懵,刚才那股子破罐破摔的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下去大半,只剩下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丝…对未知的恐慌。我下意识地低头,又看到了那块孤零零的提拉米苏,还有那根熄灭的、糊掉的3字蜡烛。
那个…蛋糕…我指了指地上,就一块,是不是…有点寒碜
声音里透着心虚。
苏晓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寒碜个屁!人顶级头牌来了,你就拿这玩意儿招待等着!
她又开始打电话,这次是给她相熟的蛋糕店老板,嗓门依旧震天响,喂老王!对是我!急单!给我整个最大的!最豪华的!奶油给我堆成山!水果给我镶金边儿!……对对对,就现在!地址你知道!半小时!钱不是问题!
她挂了电话,环顾我这套冷清得能闹鬼的大平层,嫌弃地咂嘴:还有这气氛!死气沉沉!等着,姐给你布置!
她像一阵旋风,冲进我家杂物间,叮铃哐啷一阵翻腾,居然真给她翻出几串不知道猴年马月买的、积了层灰的彩灯和几个可怜巴巴的彩色气球。她撸起袖子,踩着高跟鞋就开始往天花板上挂,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她指挥着换了件勉强能见人的米白色真丝吊带裙,又被按在梳妆台前,看她用那双能在酒吧里开瓶盖的巧手,在我脸上涂涂抹抹。镜子里那个苍白寡淡、眼神空洞的女人,渐渐被一层精致的色彩覆盖,唇色是苏晓强行给我抹上的正红,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我麻木的感官。
时间在一种近乎窒息的、等待审判般的氛围里一分一秒爬过。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和苏晓都惊得差点跳起来。
苏晓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让喧嚣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极其优越的轮廓。身高绝对超过185,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随意地松开两颗纽扣,露出一段线条清晰、带着力量感的锁骨。袖子挽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不过分贲张。他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足有三层的翻糖蛋糕,造型极其浮夸,粉色的奶油玫瑰堆砌成山,金色的巧克力薄片点缀其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这巨大蛋糕的浮夸程度,和苏晓刚才电话里吼的镶金边不谋而合。
然而,托着这庞然大物的男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吃力的表情。他的五官是那种极具冲击力的英俊,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得像刀锋裁过。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深的琥珀色,此刻在廊灯的映照下,像沉静的湖面,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平静地、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职业性温和,看向门内。
苏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G弦音,平稳地滑入空气,顾淮。蛋糕送到了。
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礼貌地颔首,这位就是今晚的寿星林小姐生日快乐。
那声生日快乐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弦微颤的真实感,比陆泽铭那万年不变的敷衍动听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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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快进来快进来!苏晓回过神,连忙侧身,夸张地挥手示意,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在我和顾淮之间来回扫射,无声地用口型对我狂轰滥炸:卧槽!极品!值了!
顾淮迈步进来,步履沉稳,仿佛托着的不是一个巨型蛋糕,而是一件轻巧的艺术品。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冷香,瞬间压过了苏晓带来的浓烈香水味,淡淡地弥漫开来。他把那个浮夸到极点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中央,取代了那块寒酸的提拉米苏。
气氛变得微妙而凝滞。苏晓是兴奋得搓手,我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点帅哥这项业务接下来的具体流程是什么。难道…真的要像电视剧里那样,让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或者…唱首歌
顾淮放好蛋糕,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他没有刻意靠近,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距离感,那份职业化的温和面具依旧完美无缺。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很浅,却奇异地缓解了我的僵硬。
林小姐,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动听,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比如,陪您切蛋糕
啊哦!对对对!切蛋糕!苏晓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赶紧把准备好的蛋糕刀塞到我手里,然后又极其狗腿地把另一把塞给顾淮,眼神疯狂暗示我,晚晚!切蛋糕啊!愣着干嘛!让人家帅哥陪你切第一刀!仪式感懂不懂!
我拿着蛋糕刀的手有点抖。顾淮已经非常自然地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清冽气息。他并没有碰触我,只是微微侧身,配合着我的高度,修长的手指也握住了蛋糕刀的刀柄——覆盖在我的手指上方。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指骨分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
林小姐,请。他低声说,气息拂过我耳畔。
我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下微微蜷缩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在他的带动下,那锋利的刀尖缓缓刺入粉色的奶油玫瑰海洋。蛋糕内部是鲜艳欲滴的红丝绒,如同被剖开的、热烈的心脏。
就在刀尖即将完全切下去的瞬间——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锁舌弹开的声音,从主卧的方向传来。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瞬间冻结。
苏晓脸上兴奋的笑容也僵住了,像一张骤然破碎的面具。她猛地扭头看向主卧紧闭的房门,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
主卧的门把手,缓缓地转动了。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的吱呀声。
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头发微湿,几缕不听话地搭在饱满的额前。陆泽铭。我的丈夫。他显然刚沐浴过,脸颊还带着被热气熏蒸出的微红。他一边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湿发,一边抬眼看向客厅的方向,姿态放松而慵懒,仿佛只是结束了一个寻常的淋浴。
然后,他的动作,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在看清客厅里景象的刹那,彻底凝固了。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僵在半空。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偶尔流露出商人精明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瞳孔深处清晰地映出我,映出我身边高大英俊的顾淮,映出我们交叠在一起握着蛋糕刀的手,映出顾淮那只骨节分明、极具存在感的手掌正覆在我的手背上,映出桌上那个巨大、浮夸、闪耀着罪恶光芒的翻糖蛋糕。
死寂。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氧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将我们四人钉在原地,构成一幅荒诞绝伦的静帧画面。
陆泽铭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被雷劈中的、极致的震惊和震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那眼神,从最初的错愕,迅速燃起熊熊的烈焰,带着一种被侵犯了所有物的狂暴,死死地钉在我和顾淮身上,尤其是我们交叠的手上。
林晚……
他开口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和毒液,你他妈在干什么!
他猛地抬手,那只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顾淮,指尖几乎要戳到顾淮高挺的鼻梁,这野男人是谁!你他妈竟敢……竟敢点帅哥!
点帅哥三个字,如同烧红的铁弹,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砸了出来,带着无与伦比的羞辱和暴怒,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刺耳的回响。
苏晓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开口,却被陆泽铭那择人而噬的恐怖眼神吓得噤声,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冰冷的、尖锐的电流,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震惊和僵硬。陆泽铭的暴怒和质问,像是一盆滚烫的油,浇在了我心底那早就积压了三年、早已冰冷凝固的火山口上。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咆哮用这副捉奸在床的丈夫嘴脸在我二十八岁生日这天在这个他宣称有重要跨国会议的夜晚在我点了一个帅哥的时候,他自己,却裹着浴袍,从我们婚房的主卧里走出来!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从陆泽铭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英俊脸庞上,一寸寸下移。
掠过他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最终,定格在他松垮的白色浴袍领口处。
就在那精致的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一个极其刺眼的印记,清晰地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一个新鲜的、小巧的、暧昧的紫红色印记。
一个吻痕。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所有的愤怒和质问,在这一刻,都从我耳边、眼前、脑海里潮水般褪去。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那个小小的、却无比清晰的吻痕,像一枚烧红的钢印,狠狠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烙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深处。
原来如此。
跨国会议重要
哈!
一股极其怪异的、无法形容的感觉猛地攫住了我。那不是悲伤,不是愤怒,甚至不是被背叛的痛苦。那是一种……荒诞。一种足以让人灵魂出窍、俯视这狗血淋漓一幕的、极致的荒诞。
三年。整整三年,我像个傻瓜一样守着这场婚姻,守着这个家,守着这个永远缺席的男人。我以为的忙碌,我以为的事业为重,我以为的冷淡性格……原来,都抵不过主卧浴室里藏着的另一个女人!抵不过他锁骨上这个新鲜的、带着别人口红的吻痕!
多么可笑!多么绝妙的讽刺!
我竟然……笑了。
先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然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怪异的气音。接着,那笑声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无法抑制地耸动,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我甚至需要扶住旁边的餐桌才能站稳。
陆泽铭被我突如其来的狂笑彻底弄懵了,脸上的暴怒凝固成一种错愕和惊疑:林晚!你他妈疯了吗!笑什么!
苏晓也吓坏了,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晚晚晚晚你没事吧别吓我!
顾淮依旧站在我身侧,覆在我手背上的掌心依旧稳定而温热。他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惊讶,没有评判,只有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了然。
我终于笑够了,笑得有些脱力,用手背狠狠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抬起头,目光再次精准地投向陆泽铭锁骨下那个刺目的红痕,眼神里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淬了毒的清醒。
我笑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大笑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罐破摔后的平静,陆泽铭,我笑你啊。
我猛地抬手,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狠狠地从旁边那个巨大浮夸的蛋糕上,抓起一大把粉腻腻的奶油!那黏腻冰冷的触感瞬间包裹了我的手指。
下一秒,我用尽全身力气,带着这三年来所有的委屈、愤怒、被忽视的冰冷和此刻被背叛的剧痛,狠狠地将那一大把奶油,朝着陆泽铭那张震惊扭曲的脸,糊了过去!
啪叽!
一声极其响亮的、粘腻的拍击声。
粉色的奶油像一团烂泥,精准地糊满了陆泽铭的额头、鼻梁、脸颊。几片金色的巧克力薄片滑稽地粘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一小朵奶油玫瑰歪歪扭扭地挂在他紧抿的嘴角。
他整个人彻底石化,像一尊被恶作剧糊了满脸泥巴的雕像,只有那双眼睛,在奶油后面瞪得滚圆,写满了极致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时间再次凝固。
苏晓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顾淮的眉梢似乎极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只有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指尖还残留着奶油的黏腻和冰冷,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锋,直直地刺向陆泽铭那双被奶油糊住、却依旧喷射着怒火的眸子。
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冰冷至极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向他:
巧了,亲爱的老公。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狠狠地剜向他锁骨下那个碍眼的吻痕。
你点的这位——
我拖长了语调,带着无尽的嘲讽和鄙夷。
技术不错吧也是‘夜未央’的……头牌
2
离婚协议甩他脸上
陆泽铭的脸色瞬间从奶油白变成了猪肝红。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阴鸷得像是要杀人。他死死盯着我,声音低沉而危险:林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转身从茶几抽屉里抽出一沓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啪地甩在他胸口。
离婚协议。我盯着他的眼睛,签了它,今晚就滚。
陆泽铭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慢条斯理地把奶油从脸上擦掉,然后——
嗤啦——
他直接把离婚协议撕成了两半。
林晚,你疯了他冷笑,离了我,你活不过三天。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地捅进我的心脏。
三年前,他向我求婚的时候,说的是:林晚,嫁给我,我养你一辈子。
现在,他说的是——离了我,你活不过三天。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陆泽铭,你是不是忘了,结婚前,我是做什么的
他的表情微微一滞。
——我是做投资的。
三年前,我手里握着三只基金,年收益七位数。结婚后,他一句我养你,让我心甘情愿退居二线,做他的贤内助。
而现在,他居然觉得我离了他活不下去
我笑了,笑得极其讽刺。
行,既然你不想体面,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我律师的电话,陈律师,现在,立刻,帮我冻结陆泽铭名下所有资产。
陆泽铭的脸色终于变了。
林晚!他猛地伸手想抢我的手机,却被顾淮一把扣住手腕。
顾淮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微微泛白,力道大得让陆泽铭瞬间皱眉。
陆先生。顾淮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对女士动手,不太合适吧
陆泽铭的眼神阴冷地扫向他: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顾淮没动,只是微微低头,在我耳边低声问:林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温热而沉稳。
我侧头看他,忽然笑了:当然需要。
然后,我踮起脚尖,在陆泽铭震惊的目光中,直接吻上了顾淮的唇。
——柔软、温热,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陆泽铭的怒吼在耳边炸开:林晚!!!
我松开顾淮,挑衅地看向陆泽铭:现在,你还觉得我离了你活不下去吗
陆泽铭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墨,他猛地甩开顾淮的手,指着门口:滚!都给我滚出去!
苏晓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卧槽……晚晚,你牛逼!
我冷笑一声,转身拎起包,拽着顾淮的手腕就往外走。
等等!陆泽铭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挑眉看他:怎么后悔了
他盯着我,眼神阴郁:林晚,你别后悔。
我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摔上了门。
——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他!
3
三亿买他代言
一个月后,我的离婚官司打赢了。
陆泽铭的资产被冻结,名下三套房产、两家公司股份全部划归到我名下。他气得在法庭上摔了杯子,被法警直接架了出去。
而我,拿着离婚证,直接包下了夜未央最顶层的VIP包厢,开庆功宴。
苏晓带了十几个小姐妹,香槟塔堆得比人还高,音乐震耳欲聋。
晚晚!恭喜恢复单身!苏晓举着酒杯,笑得花枝乱颤,今晚全场消费,苏小姐买单!
我笑着和她碰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门口。
——顾淮没来。
自从那晚之后,他就消失了。
我托人打听过,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夜未央的帅哥,而是某家娱乐公司的新人演员,那天只是临时帮朋友送蛋糕,结果阴差阳错被我点了。
我正出神,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领口微敞,锁骨线条凌厉。
——顾淮。
包厢里的尖叫声瞬间炸开,苏晓激动地掐我胳膊:卧槽!他来了!他来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地抿了一口酒。
顾淮迈步走进来,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低头,嗓音低沉:林小姐,好久不见。
我抬眸看他:怎么终于舍得出现了
他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烫金名片,递到我面前:听说林小姐最近在投资影视项目
我接过名片,上面烫金的字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淮,星辰娱乐签约艺人。**
我挑眉:所以
他微微俯身,薄唇贴近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林小姐,有兴趣……买我的代言吗
我眯了眯眼:多少钱
他低笑:三亿。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我们。
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成交。
下一秒,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陆泽铭红着眼闯了进来,声音沙哑:林晚……跟我回家。
顾淮直起身,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姐夫,她刚花三亿买我代言呢。
陆泽铭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晃了晃酒杯,冲他微微一笑:前夫,你来晚了。
——这场游戏,我才是赢家。
(未完待续)
4
前夫跪求复婚,我反手送他进局子
陆泽铭站在包厢门口,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眼睛里布满血丝,哪还有半点昔日商业精英的倨傲模样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林晚,我们谈谈。
我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冰块叮咚作响,笑得漫不经心:谈什么谈你怎么在婚内出轨还是谈你怎么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陆泽铭深吸一口气,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动作——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晚晚,我错了。他低着头,声音颤抖,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全场哗然。
苏晓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出了声。
陆泽铭。我慢悠悠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跪下,我就该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原谅你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居然还真带着几分期待。
我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陆总,林晚那个蠢女人根本不知道您把资产转移到了海外账户吧】
【呵,她懂什么一个只会花钱的废物。】
录音里,陆泽铭的声音清晰而刻薄。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俯身,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亲爱的,你知道吗这段录音,我已经交给经侦了。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你……!
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猜猜看,转移夫妻共同资产,数额特别巨大,会判几年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目眦欲裂:林晚!你他妈算计我!
我还没说话,顾淮已经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陆泽铭疼得闷哼一声。
陆先生。顾淮的声音冷得像冰,再碰她一下,我不介意让你提前体验一下监狱里的骨折套餐。
陆泽铭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陆泽铭先生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你涉嫌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陆泽铭猛地转头瞪我,眼神像是淬了毒:林晚!你够狠!
我微笑着冲他挥挥手:前夫,监狱里记得好好改造哦~
5
顾淮的身份不简单
陆泽铭被带走后,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苏晓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激动得语无伦次:卧槽!晚晚!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录音!太帅了吧!!
我笑着抿了口酒,余光却瞥见顾淮正靠在角落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怎么被我吓到了
他低笑一声,突然凑近我耳边:林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更带劲。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酥酥麻麻的,让我心跳漏了半拍。
我挑眉:所以三亿的代言,还作数吗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作数。不过……
不过什么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我的唇角,抹去一点酒渍,声音低哑:我得先验验货。
验什么货
他勾唇一笑,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这个吻比上次那个挑衅的轻吻要深得多,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炽热而强势,吻得我头晕目眩。
包厢里瞬间响起一片起哄声和口哨声。
一吻结束,我气息不稳地推开他,瞪他:你……
他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眼神暗沉:林小姐,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星辰娱乐51%的股份。
我震惊地抬头:你是……星辰娱乐的老板!
他低笑:准确地说,是幕后控股人。
我眯起眼:所以,你接近我……
一开始是好奇。他坦然道,毕竟,能让陆泽铭那种人栽跟头的女人,不多。
那现在呢
他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薄唇贴在我耳边,一字一句道:
现在,我想让你成为星辰娱乐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