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秦氏董事长秦正宏亲自拨出那通电话。
他在办公室坐了一夜，眼下浮青，衬衫没换，手里还捏着凌晨刚出的财经简报。
【Silence旗下团队完成昀格系统过渡，医院端系统接口占有率上升至42%。】
这意味着，封音只用三天，就架起了一个能吃掉半条医疗系统市场的框架。
再拖下去，秦家所有“旧系统背景”都会被列为高风险。
他知道不能再等。
电话那头传来女声：“您好，封小姐暂不接听电话，如有合作事项，请发函至合作邮箱，平台将由程序自动筛选回复。”
冷静，机械，毫无余地。
秘书在旁小声：“要不，我们先写一封道歉信？”
“由我代发。”
秦正宏没回答，只是捏紧手机，一言不发地起身。
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中午，秦家向外发布一份“合作声明”。
内容极其低姿态，称愿意“以最开放的诚意，与Silence团队重建信任”。
配图是董事长亲笔签名的邀请函。
他们以为这次能止血。
但声明发布不到半小时，晨晟科技发布一条公开回复：
【Silence女士暂无合作打算，特此说明。】
紧接着，昀格科技通步更新主页合作名单，排除秦氏所有子公司。
最后压轴的，是一个来自【东程制药集团】的冷处理回应：
【暂不考虑与秦氏有深度绑定的团队达成业务协议。】
评论区直接疯了：
【全商圈开始拉黑秦家了？】
【Silence一句不回，全行业封你门】
【她真成系统级核武器了】
【不站她，就默认是风险投资】
—
下午，秦婉柔从心理监护病房出来，穿着病号服，眼神还没回神。
她不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只听到有人说了一句：
“连东程那边也不接我们电话了。”
她在病床上坐了十分钟，突然抬头：“她还没停？”
助理摇头：“没有，今天凌晨她新项目上线了。”
她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她到底想让到什么地步？”
“她什么都不说，是想逼我死吗？”
助理语气低下去：“现在……不是她逼你。”
“是所有人，都不敢再站在你这边了。”
晚上，封音窝在阳台上，听风灌进衣领。
电脑搁在茶几上，显示器正跑后台系统负载测试。
性能指标在稳定上升。
手机震了一下。
是第三家原本属于秦家的供应商，发来私信：“可否申请一次小范围系统授权？”
她没回。
她没必要回。
那套系统从写下第一行代码时开始，就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她给他们机会过，他们拿她当工具；她走了，他们当她死了；她回头了，他们又来求她放手。
他们真不觉得恶心。
这时侯，短信响起，是晨晟那位商务代表发来的：
【东程药业董事给Silence女士准备了合作草案，但不愿通过秦家间接对接，是否转我口头预审？】
她看着这条短信，半分钟没动。
窗外一阵风，把阳台角落的文件吹翻，几页旧系统审批书散在地板上。
她弯腰拾起来，一边看，一边笑了笑。
“现在知道绕开他们了？”
“晚了。”
晚上九点，财经频道播出专题：
【秦家技术孤岛危机：从行业核心到被集L排斥，仅用了七天】
【封音未发一言，却全盘封锁秦氏渠道】
【Silence背后的资本与技术力量，正在形成“新型系统联盟”】
技术论坛有一条高赞评论：
【她没动手，只是拒绝原谅。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