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大龄剩女。
三十来岁的我连段恋爱都没谈过。
村里面的人都说我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经常会梦到小时候。
01
那时的爷爷奶奶都还在,爸爸妈妈也才20来岁,叔伯娘们也还年轻。
那时候家里很穷,村里面基本上都是茅草屋,墙壁是用泥土砌起来的。
就两三家盖着那种老旧的红瓦房,能盖起这样的房子说明已经很了不起啦。
我爷爷他们有7个孩子,三个女儿四个儿子。
我的三个姑姑已经嫁人,叔伯们也已成家。
我爸是老三结婚最晚的一个,所以只分得了一个牛棚,跟一头大黄牛。
但好在牛棚的墙,是用泥土砌起来的。
房顶上还盖了几层厚厚的茅草。
我爸他们要结婚前,我爷爷就把里面的牛圈缩小了。
用稻草编制一道墙,隔一小块出来给我爸我妈住,里面还放了一张床。
结婚后,我爸一直带着我妈,在爷爷家吃饭,后来怀了我。
叔伯们都觉得我爷爷他们太偏心我爸妈了。
有一次他们在爷爷奶奶面前说的时候,被我妈听见了。
回家就后跟我爸提了,我爸听了,也觉得这样不妥,再继续吃下去,兄弟会反目成仇的。
再说了我妈还怀着我,我爸也不想让我妈听到些不好的话,怕影响心情。
后来我爸就在牛棚里,床的一边用黄泥土砌了一个灶台。
那时候我爸对我妈还是挺好的,后来生下了。
在他们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比较严。
我妈带着我也做不了农活,我爸压力越来越大。
后面就开始酗酒,还骂我妈肚子不争气,生女娃,每一次喝酒回来就跟我妈吵架。
我妈跟我说过那时候我很小,听到他们吵架就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妈坐月子的时候吃上顿没下顿的,她也不敢跟我外公外婆说。
家里实在没米下锅的时候就到村里一家一家的去借米。
我爸基本上都不管我们,他去别人家东蹭一顿西一顿的。
后面我两个月的时候,我妈就背着我开始下地干活了。
就在我六岁那年开始记事了,有一天我妈挑着秧带着我去田里面插秧。
让我爸后面牵我家大黄牛一起去地里吃草。
去到地里我妈左等,右等,都不见我爸的踪影。
她让我在旁边的两块干地里玩耍,捞起裤脚就下田去了。
那时候没有电话,我妈觉得回去看看我爸又耽误她干活,就继续插着秧。
眼看这都中午了,也不见我爸来,我心想肯定是我爸又跑谁家喝酒去了。
她把早上挑来的秧苗都插完了,收拾收拾就带我回家去啦。
我本以为回去我爸肯定会在家里面,煮好饭等我们啦！
谁曾想,在离家不到两百米远就听到了村里像是吵架的声音。
我看向我妈,知道她应该预料到了,每次村里面不管大事小事,总有我爸的参与。
我妈很伤心,流着眼泪,挑着两个空箩筐,领着我直奔家里。
在掀开门的瞬间,满屋的牛屎味直喷鼻腔。
我家大黄牛看到主人回来了,立马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吃的。
我妈唠唠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就见她爬到了牛棚的小阁楼上,扔了两捆干稻草到牛圈旁。
这时我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想了想直奔灶台去,掀开锅盖,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很失望,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我妈也看到了这一幕,抱着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刚刚我还在幻想,我爸会给我们留了饭菜,看来是我多想了。
不一会儿我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我妈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帮我擦了眼泪说道,我们家小念念是不是饿了,妈给你弄吃的去,等一会儿啊,我点了点头。
我妈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又是烧火,又是做饭的。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跟两碗大米饭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端起碗叫了一声妈妈我们吃饭啦开心的抬起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妈见到怕我噎着,给我碗里舀了两勺汤,加了一块鸡蛋,叫我慢点吃。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急急忙忙从外面传来。
老三媳妇,老三媳妇,你快去看看吧!老三闯祸啦。
当他走进来时才看清了脸,这是我的大伯母,名叫赵大芳,平时少言寡语的,说话也很直接。
我妈不慌不忙的说,大嫂你先坐下来慢慢说,我们母女俩还在吃饭呢!你要不要吃给你添副碗筷
哎呀老三媳妇呀！你还有心情吃饭老三跟隔壁那个收草药的老李打起来了,把人家头给打破了。
人家说要报警呢！你快去看看吧,这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
一听到说钱,我妈就抽泣起来大嫂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嫁个这样的男人。
家里面的活不干就算了,还天天跑到外面喝酒惹事。
我们家本来就没几个钱,他惹事了,我还得去给他补上,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大伯母一边安慰我妈,一边劝导春兰呀！我们女人就是这样的。
都想嫁个好的,能让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但这就是命运啊！
你说你是他老婆,你不管他,谁还管他呀！也不能让村里看了笑话去。
那时候的我还小,大人的事情也不是很懂。
但我听大伯母的意思应该是我爸现在遇到麻烦了,虽说我爸不怎么管我,但那是我爸呀！也不想让他出事。
摇了摇我妈放在桌上的手,恳求他去看看爸爸。
兴许那时候我妈看我还太小,而且他跟我爸毕竟是夫妻,哪有不管的道理。
问我吃饱了没我点了点头,我妈就拉着我跟大伯母出去了。
大伯母一边走一边说了大概的经过,说我爸是在村头的张奶奶家,跟张大叔,二叔喝酒。
正好隔壁村的老李来村里收药材,路过张奶奶家,于是他们就一起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儿,就说来赌钱,我爸从兜里掏了两毛钱硬币,再从张奶奶家拿了个碗,他们就转着硬币,碗一盖玩起了猜大小。
02
到最后老李输了钱,我爸就说不来了,他要去地里面干活。
这下老李越想越不对劲,说我爸赢钱就跑,
那两毛钱硬币也是他掏出来说要赌钱。
说他们几个故意合起伙来骗他钱的,我爸不来就得把赢的钱还给他。
我爸死活不给,最后就打了起来,我妈语气有些怨道大嫂你们当时怎么都不阻止一下,还让老三跟别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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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连忙说道:我跟你大哥也是刚干活回来,准备回去吃饭呢！路过张大娘家门口,听到声音才上前去看的。
我也是听张大娘说了经过才知道的,然后你大哥就让我赶紧过来叫你过去的。
我妈默默的回了一个哦原来如此就跟着大娘后面走着。
到了张奶奶家,才知道他们被村长叫走了,
随后我们也跟着去了村长家,才走到了院门口,就见一群人站在那里。
村里人见到我妈就连忙叫着,春兰来啦,有的说严老三你媳妇来啦！。
随后一个妇人走上前来,推了我妈一把,说到大妹子啊,你自己的男人管不好,不要来祸害我家老李呀！。
这10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是个管不住老公的,天天顶着个大太阳,下地干活,让男人在家里面喝酒赌钱。
看你带着个孩子也挺可怜的,好好劝一劝你家严老三,只要把赢的钱跟医药费给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要不然就报警了！让警察来管这些事。
我妈妈看向坐在一旁的老李,额头上明显有一个像是碎玻璃划破的口子。
脸上还残留着血迹,应该是刚刚处理过了。
我爸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没有外伤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妈也不想让事情闹大就。
就把我爸拉到一旁,劝说了起来,村里人也觉得我们应该赔偿老李。
大概是觉得我们家穷吧！连个帮忙出来说话的也没有,他们听了经过都觉得是我爸错了。
我大伯母他们也觉得是我爸错了,也过来劝说,经过大家的商量,说是把赌赢的钱全部归还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可他们四个人一起堵的张家
大叔跟二叔老李还有我爸,但他们始终觉得只有我爸一个人赢钱了。
当大家问老李输了多少钱时,他说是250,但我爸只承认赢了两百,他拿出了兜里零零散散的200块钱,说里面有5块还是他的本金。
张家两兄弟说是一块钱都没赢,刚好回本,老李看我一家好欺负说是我爸赢的。
指着张家两兄弟说:他们都看到了,是不是严老三赢了250块钱。
他们点点头好像是吧!我没怎么注意。
兴许他们怕老李把50块钱要回去,就赖在了我爸身上。
我爸一气之下指着他们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平时我没少亏待你们吧!有酒叫你们一起喝,从小一起玩到大,你们还跟老子耍心眼子。
我爸拿起凳子就想往他们身上砸去,这下大伙连忙拉住我爸,说让他冷静一点。
我妈急了,哭出了声,上前去拉着我爸恳求道严老三啊～你还要给我惹多少事呀不就赔钱吗把钱给人家就是了,不是咱们的,咱们也不要。
她一把夺过我爸手里的200块钱递给老李,还从自己兜里拿出了50块钱。
我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李大哥拿好这是你的250块钱。
严老三咱们回家我爸看向我妈吼到,春兰你给他那么多钱干嘛,你以为老子钱很好赚呀。
我爸向来脾气就不好,上前拽住我妈的手,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这下我急了,哭得哇哇叫。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你打死啦！我就没有妈妈啦那时候我才6岁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哭。
还好我爸还算有点良心把我抱了起来,好不打你妈妈他一手抱着我一只手拉着我妈。
就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老李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这医药费还没给呢就想回去啊村长连忙走过来。
老三啊！给他吧!不给他是不会走的啊,毕竟是你把人打出血啦,追究起来多的都去了。
我爸看着我妈,我妈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兜里拿出了仅剩的20块钱,村长只有那么多啦。
我妈一边哭一边说到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已经没了村长呀我妈哭的泣不成声。
村长只是想把人快点打发走,拿钱给老李的时候也说了些好话,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回到家里,我妈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在那里收拾桌上的饭菜。
我爸突然上前去踹了我妈几脚,把我妈踹飞到了灶台一旁,群里骂的没用的东西。
他酒还没醒随后倒头就睡了,不一会儿,我妈才起来
她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自言自语的说这事闹得现在都四五点了,也下不了地干活啦。
只见他背着背篓,叮嘱我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就出门去了。
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心态这么好,居然没跟我爸吵架。
我妈不在的期间我爷爷奶奶过来看了,见我爸在睡觉,就问了我妈的去向,说了几句关心我的话,就回去了。
我自己默默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甚是安静,只听到了我家大黄牛的喘气声。
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黑漆漆的,我害怕的叫了两声妈~妈,妈妈没有回应,这时我是真的害怕啦！。
大声哇哇的哭了起来,那时候害怕急了,借着一点月光,摸向床上的爸爸,这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我一直抽泣着,眼泪流的整张脸都是,天都黑了我妈还没回来。
我大声的叫着爸爸,妈妈不见了,一直重复了无数次。
我爸爸被我给吵醒了,
他起来点了根蜡烛,蹲下来问我阿念妈妈去哪里了,妈妈怎么不见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妈妈背着箩筐出去了,给牛牛割草了,天都黑了还不回家。
我爸似乎想到了什么抱着我去了奶奶家,跟他们说了来龙去脉,叫着大伯二伯四叔,几个人就出门去了。
03
我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又叫了起来,奶奶知道我肯定饿了,就给我弄了饭吃。
吃了饭,过了一会儿奶奶就让我先跟她一起睡,说我妈等我睡醒了她就回来了。
我不肯,说是要等我妈回来再睡,要不然睡不着,我奶奶在一旁,说到那奶奶陪阿念一起等。
我笑了笑谢谢奶奶
我虽然那时候还小但我还是知道谁对我好的,奶奶是除了我妈对我最好的啦！
我们大概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就听到了我爸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拉着奶奶直奔旁边我家牛棚,我家门没有关我走到门口,只见满满当当的
一背篓牛草。
我走了进去扑上去抱着我妈,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奶奶问道春兰呀,你这是干嘛呀这么晚才回来,你可别想不开呀。
我停住了哭声,想听我妈怎么说竖起耳朵听着。
我妈说到:我没有想不开只是回来晚了看不见路摔了一跤。
妈我越想越难过啊,觉得我命太苦了,我就坐在那里哭,可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听到有人叫我这才醒了过来。
我奶奶也知道我爸的德行,安慰了我妈几句就回去休息了,我爸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我妈的不是。
我妈实在忍不了啦,就跟我爸吵了起来,我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说我的不是。
你一天天的不干活,也不出去找点事情做,就知道喝喝,除了喝酒还赌钱,家里面仅剩不多的钱都被你败光了。
现在1分钱都没有啦！你让我们怎么活呀我妈一直在说个不停。
我爸拿起凳子,又准备打我妈,我吓得大声哭了起来,我爸看向我这才理智了一些。
他看着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道哭什么哭明天我去挣回来还不行吗我越想越来气,以后不跟那张家那两兄弟来往了,居然反咬我一口。
说着就烧火做饭去了,随后端到了桌子上,叫我一起,3个人吃了起来。
第二天我爸说出门找工作,就走了,之后就我跟我妈两个人在家。
然后渐渐的,我妈比以前越来越爱笑了,我明白我爸只要不在家,我妈就不会每天愁眉苦脸的。
半年后一天早上起得早早的就有人敲我家门,我妈正在做饭,正打算吃完饭后就去收稻谷。
然后一开门见我爸回来啦！我妈特别激动,叫我赶紧起床,说我爸回来啦！我也高兴坏了,我爸把一包大白兔奶糖递到我面前。
我连忙撕开那一袋糖,拿出两颗递给了我妈,我妈脸上也全是笑意。
我爸去的这半年里,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没有电话,他想联系家里也联系不到,所以我们也很想他。
我爸说回来帮忙我妈收稻谷,我也很高兴,觉得我爸比以前好了很多。
那天回来我爸掏给了我妈两千块钱,说让我妈放好,于是我妈就把钱藏了起来。
可是就在过年那几天,我妈又再一次绝望了,那段时间很多年轻人,在外面工作的都回来了。
手里都有一点小钱,都想捞多的,那段时间他们又扎起堆来,转硬币猜大小,我爸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又赌了起来。
赌到最后没钱了,就把家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把我妈藏起来,剩下的一千块钱,全部赌输了。
那天是大年初二,我跟我妈去外婆家拜年了,因为我们那里有个习俗,初二要回娘家拜年。
等初三回到家里,我爸见我们回来了,他深知自己犯了错,不敢抬头看我妈。
对我妈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我妈感觉有点不对劲,见我爸那样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她。
晚上我妈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去翻了一下她藏的钱,看一下还在不在,他应该预感了。
我妈翻开一看,果然1000块钱没有了,她崩溃了,又哭又闹的。
质问我爸严老三你把钱弄哪里去了我知道是你干的你说好的不动这笔钱的我还要留给念念上学呢
我爸刚开始还不承认,但眼看瞒不住了,就把他赌钱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妈一听到1000块钱,全部输完了,更是失望。
说到: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我打算安安稳稳的跟你过一辈子,没想到我对你期盼太高了。
我爸解释到我还不是想多赢一点嘛谁知道这手气一点都不好,只输不赢。
后来想着能赢一点回本就好,就回来拿了那1000块钱去,谁知道回不了本还全部投进去啦。
我妈指着我爸,抽泣的说道你滚,你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爸这火气也上来了,说道:该滚的人是你吧,这里是我家,你要实在不想见到我,你就滚远点。
随后气冲冲的出去了,我妈一个人坐在床上那里好久,不发一语,我那时候只能默默的陪着。
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见我妈起来在屋里翻来翻去的。随后她叫着我的名字,念念以后饿了就去奶奶家吃饭,跟奶奶睡好不好,妈妈累了想睡觉,我要睡很久很久才起来。
我只记得她跟我说了很多,我突然说饿了,她让我去找奶奶,我高兴的应了一声,好就出去了。
我去奶奶家找了一圈没见着,就回去告诉我妈当我一开门,见到了我这一生最怎么也抹不掉的记忆。
我被吓到了,我妈上吊了,她就挂在那里,见到我她拼命的挣扎,似乎不想让我看到这一幕,我大声喊着妈妈!妈。
这时我爸正好回来了,连忙把我妈抱了下来,大声吼道让我赶紧去找爷爷奶奶,跟叔伯他们。
我连忙跑了出去,见到他们就把情况说了。
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没有,都各自放下手上的活,跑去了我家里。
见到我妈没事,众人才松了口气,随后一人一句的劝着她。
我知道我妈肯定是很绝望了才会这么做,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本来就很朴素,她已经承受太多了。
她一次次想把这个家维持好,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后来她认命了,不再去管我爸,就这样我爸也越来越放纵自己,喝酒,赌钱一次又一次的。
我妈也不闻不问,默默的做农活,后来两年后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我爸见是妹妹脾气越发的暴躁,动不动就打我妈。
03
后来我妹妹两岁的时候我也10岁了,我们村里面的很多妇女都陆陆续续的出门去打工。
我妈妈也跟着我二伯母一起出门去了,本来是我爸要去的,后来我妈答应他,每个月给打钱回来,最后我爸同意了。
果然两个月后我爸就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就是那种诺基亚。
但渐渐的在村里面传遍了,都说出去的妇女,都在城里面,勾搭上了城市里的男人。
有几家的老婆联系不上了,说是跟人家跑了,我爸越来越心慌,天天打电话联系妈,一天都要联系一次,生怕我妈也跑了。
我妈过年没有回来,在外面待了两年才回来的,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都感觉快不认识了。
完全变了一个人,穿着很好看,头发也烫了,我还发现他比以前年轻了好多,应该不在我爸身边他过得很快乐吧。
之后他回来我爸就没敢让他出去外面打工了,我们村里已经有好几家老婆跑了。
我爸怕我妈继续出去也会跑,就不再让她出去啦!渐渐的我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感觉不像刚打工回来的样子充满活力。
就在我读大一的时候,我妈跟我爸离婚了,原因是《这一年他们两个都出去外面上班了,一放假我爸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妈,
然后有一个男同事,刚巧住在我妈他们租房子的隔壁,知道我爸会打人,每次都会替我妈解围,
后来慢慢的他们两个人看对眼了,我爸知道后打了我妈一顿,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全程都不去看我妈一眼。
那个男同事每天都在医院里照顾我妈,后来我妈好了,就提出了离婚》刚开始我爸不同意。
可那个男人愿意给我爸两万块钱,就这样他们离了。
我妈还是会时不时打钱给我和妹妹用,过年的时候回来看我们一眼,给我们买新衣服,给红包。
我妹妹对我妈是有些恨意的,恨我妈抛下了她,在她出生的时候日子已经慢慢好转了很多。
所以他并不知道妈妈在她出生以前,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好。
我妈经常打电话给我,说我结婚要选好对象,千万不要,找像我爸那样的。
问我怪不怪她离开我们,其实我不怪她,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生了对双胞胎,都是男孩。
而且那个男人比我爸还爱她,说起我爸,他现在好像过得也挺好的,虽说没有再找,可他现在搞起了养殖,也盖了一层小楼房。
只有我在大学毕业后,一直都不敢谈对象,怕遇到坏男人,所以导致现在30出头了,在镇上教书,还没谈过对象。
也许是受到了小时候的影响,迈不出那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