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5
我,青遥,冷冷开口：跪下。
舔干净我的脚。
周庭枫全身剧震,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双膝重重砸在祭坛的石板上。
不——他拼命想站起来,可契约的力量如铁链般束缚着他。
那些王室长辈见状想上前阻止。
我眼神一扫,冷意如刀。
他们瞬间感到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压制,动弹不得。
这就是女娲血脉的威压。我轻笑一声。
你们这些蝼蚁,也配反抗
周庭枫趴在地上,眼中血丝密布：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个怪物！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怪物
刚才不是还叫我宝贝吗
现在就变脸了
快点,我的脚还在等着。
他的眼泪滴在石板上,可舌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
周庭枫,告诉大家。
你们王室这场舞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要——他拼命想闭嘴。
可话还是从嘴里涌出来：我们王室每年都会挑选无辜少女作为祭品！
用她们的血肉供养古老的邪灵！
换取王室的权势和财富！
现场一片哗然,王室长辈们脸色惨白。
周庭枫一边说一边痛哭：已经死了三十七个女孩了！
她们的尸体都埋在王室墓园下面！
我不想说——求你让我住嘴——
林晚青趁着混乱想溜走。
我头也不回：周庭枫,抓住她。
让她也尝尝做祭品的滋味。
周庭枫像疯狗一样扑向林晚青。
不要！枫哥哥！林晚青尖叫着后退。
我们是一伙的！你忘了吗！
周庭枫的眼中满是痛苦：我控制不了——
他一把抓住林晚青的头发,将她拖向祭坛。
放开我！林晚青疯狂挣扎。
青遥！你这个变态！
我要杀了你！
我冷笑着走向她：杀我
你连蚂蚁都不如。
我走到周庭枫面前,用那把仪式短剑轻轻拍着他的脸。
王子殿下,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他想躲开,可脖子僵硬得动不了。
我故意放慢语速：奴隶的生活,还习惯吗
周庭枫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畅快。
上辈子的屈辱,终于替我还了。
我站直身子,对着在场所有人高声宣布：
从今天开始,黑王子周庭枫,就是我青遥最卑贱的奴仆。
话音刚落,整个祭坛陷入死寂。
那些王室长辈面如死灰,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周庭枫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
求你…放过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蹲下身,凑近他的耳边：
错了
周庭枫,上辈子我也这么求过你。
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还记得吗
6
我让周庭枫换上最破烂的乞丐服。
在青家大宅门口给我当门童。
奴隶周庭枫,欢迎各位贵客。
他每说一次,脸就白一分。
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王室随从来了。
看到他这副鬼样子,有的捂嘴惊呼,有的掩面而逃。
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冷笑。
啧啧,堂堂黑王子,现在成了看门狗。
早说他迟早有这一天。
周庭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契约不允许他逃避。
林晚青就更惨了。
我让她在宅子里刷马桶,洗茅坑。
最恶心的活全是她的。
更绝的是,我命令周庭枫每天伺候她。
端洗脚水,倒夜壶,递卫生纸。
两个曾经的情人,现在看对方都像仇人。
都是你害的！林晚青歇斯底里地尖叫。
要不是你那破游戏,我能落到这步田地
周庭枫被她抓得满脸血痕。
却能忍气吞声。
每天晚上,我让周庭枫背书。
背的全是瑶瑶当年受过的屈辱。
贱人,凭什么是你
一遍遍重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他说一句,眼泪就掉一滴。
说到最后,整个人崩溃大哭。
求你了,别让我说了。
我冷冷看着他：继续。
有一次他想反抗。
刚站起身,契约的力量就让他头痛欲裂。
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痛得快疯了。
服不服
他点头如捣蒜：服了,服了。
偶尔我心情好,会赏他点剩菜剩饭。
他饿得眼冒金星,扑上去就抢。
吃相比野狗还难看。
曾经优雅的王子,现在连尊严都不要了。
我发现他最近总偷偷看我。
眼神很复杂,像在回忆什么。
但更多的是恐惧。
怕我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折磨他。
我带他去见那些当年欺负瑶瑶的女生。
现在,轮到你了。
我命令他跪下,学狗叫,吃她们丢在地上的食物。
那些女生起初还有些犹豫。
很快就兴奋起来。
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黑王子是这副德行。
她们拿出手机疯狂拍照。
7
最近这家伙总是偷偷看我。
眼神怪怪的,像是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听见他在角落里小声抽泣。
瑶瑶…瑶瑶…
他竟然在叫这个名字。
不是青遥,是瑶瑶。
我走过去,他吓得赶紧擦眼泪。
想什么呢
周庭枫浑身一抖,不敢看我。
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瑶瑶她…她其实对我很好。
他的声音颤抖着。
我发烧的时候,她半夜跑出去给我买药。
下雨天怕我淋湿,把自己的伞给我。
我说想吃妈妈做的菜,她偷偷学了一个月…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都忘了,我把这些都忘了。
我只记得她是替死鬼,却忘了她是真心爱我的。
我冷笑一声。
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
瑶瑶被你们折磨的时候,这些记忆去哪了
她跪在地上学狗叫的时候,你的良心在哪
周庭枫扑通一声跪下。
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我错了！瑶瑶,我真的错了！
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
我愿意用命偿还！
磕得额头都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可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机会
周庭枫,瑶瑶死的时候,你给过她机会吗
她求你的时候,你心软过吗
他哭得更凶了,整个人趴在地上。
没有…我没有…
所以现在轮到你了。
你觉得公平吗
我拿出一套粉色洛丽塔裙子。
穿上。
周庭枫的脸瞬间煞白。
不…不要…
怎么当年瑶瑶被你们扒光衣服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心疼。
他颤抖着接过裙子。
十分钟后,曾经风光无限的黑王子,穿着蓬蓬裙站在我面前。
假发,口红,高跟鞋。
一样不少。
现在,去你的母校走一圈。
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王子殿下的新造型。
周庭枫眼中满是绝望。
求你了…别这样羞辱我…
羞辱
我冷笑。
瑶瑶被你们拖去操场游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羞辱
名校的大门口。
学生们看到这个身影,先是愣住,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天哪,这不是周庭枫吗
黑王子怎么穿成这样
快拍照,太好笑了！
周庭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的腿不听使唤,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走过教学楼,走过食堂,走过操场。
每到一处,都引来围观和嘲笑。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穿裙子
别看,神经病。
周庭枫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疯狂摇摆。
我对不起瑶瑶…我对不起她…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瑶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遍遍重复着这些话。
眼神开始涣散,像个彻底疯了的人。
林晚青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同情,反而更加恶毒。
青遥！你这个变态！
有本事冲我来,折磨庭枫算什么本事！
我转头看她。
折磨他
林晚青,你搞错了一件事。
这不是折磨,这是还债。
当年你们怎么对瑶瑶的,我就怎么对你们。
而且…
我走到她面前。
谁说我不会对你动手
8
我开始一样一样地毁掉周庭枫的一切。
从明天开始,你要在全校面前宣布。
说你的年级第一是假的,是靠舞弊和家族势力买来的。
周庭枫的脸瞬间煞白：不,我不能这么做。
你没有选择。
第二天,学校广播里传出他颤抖的声音。
我…我周庭枫,承认我的所有学术成就都是假的。
我本人愚蠢不堪,配不上年级第一的称号。
台下一片哗然。
曾经崇拜他的学妹们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他不是学霸吗
天哪,原来是个草包。
我还不满足。
我把他和那些王室少爷们的聊天记录全部公开。
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的恋爱游戏规则。
把女孩们当作猎物排序。
谁更容易上钩,谁更好玩弄。
甚至还有赌注。
看谁能让目标女孩做出最羞辱的事情。
网上炸了锅。
恶心！把女生当什么了
渣男中的战斗机！
这种人渣怎么还有脸活着
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们,纷纷撇清关系。
有的甚至反过来踩他一脚。
听说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呢。
周庭枫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我让他站在镜子前。
看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王子殿下,还认识镜子里的自己吗
他的眼神彻底空洞了。
我…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林晚青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我把她送到城中村最脏最累的工厂里。
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
手被机器磨得全是血泡。
住的地方潮湿发霉。
一天只能吃一顿像样的饭。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
青遥,求求你放过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钱我给你钱,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冷笑：现在知道求人了
当初瑶瑶跪在地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周庭枫被迫每天去工厂门口等她下班。
看着曾经光鲜亮丽的林晚青,现在像个叫花子一样。
9
族长来找我了。
他站在青家祠堂门口,看着现在的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遥儿,跟我来。
祠堂里香火缭绕,族长点燃了一炷香。
你知道女娲血脉的真正含义吗
我冷冷看着他：不就是能改变性别
太肤浅了。族长摇头,改变性别只是最表面的能力。
女娲血脉真正的力量,是掌控命运,平衡因果。
但是遥儿,滥用这种力量会有反噬的。
我嗤笑一声：反噬
族长,您是在威胁我吗
这时候几个族中长老也走了进来。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青遥,你对那个周庭枫下手太狠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王室的人,这样折磨他会给青家惹麻烦的。
万一引起国际纠纷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环视一圈,声音冰冷：
后果
当初瑶瑶被他们折磨的时候,你们在哪
现在倒是来跟我谈后果了
一个长老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我们是为了青家着想！
为了青家我冷笑,还是为了你们自己
怕得罪王室,怕失去利益
族长沉声道：遥儿,血脉传承不容有失。
你这样下去,会影响整个家族的。
我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因果。
周庭枫种下的恶因,必须由他自己吞下恶果。
青家若因此受难,我一力承担。
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庭枫端着茶水进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青…青遥…他声音颤抖,你的族人说得对。
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连你的长辈都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转头看向他,眼神如刀。
周庭枫,你在想什么
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了
我当着他的面,对族长说：
女娲血脉赋予我选择的权利,也赋予我审判的权利。
我的选择,不会更改。
周庭枫脸上的希望瞬间消失,整个人瘫软在地。
族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再多说。
但是遥儿,记住一点。
真正的强者,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他们走后,祠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看着供桌上的长明灯,我忽然有些疲惫。
仇恨确实能带来快感。
但这种快感过后呢
我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直到周庭枫彻底疯掉
还是直到我自己也变成怪物
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进祠堂。
10
我看向周庭枫,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时候了。
什么…什么时候了
我拽着他的衣领,往校园走去。
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你的游戏,该有个结局了。
校园里人来人往,学生们看到我们都指指点点。
周庭枫想躲,可契约让他动弹不得。
我们站在操场中央,就是当年瑶瑶被游行的地方。
还记得吗
你的小公主就是在这里,被你们羞辱到不成人样。
周庭枫开始发抖。
别…求你别…
我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很快,十几个男生围了过来。
都是周庭枫曾经的好兄弟。
枫哥,你找我们来干什么啊
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笑着开口。
各位,还记得你们的盲盒游戏吗
今天,周庭枫就是你们的新玩具。
玩得开心点。
那些男生眼神瞬间变了,像饿狼看到了肉。
周庭枫疯狂摇头。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们老大！
第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
老大你现在算个屁！
枫哥,别怪兄弟们不念旧情。
谁让你现在这么惨呢
他们开始撕他的衣服。
周庭枫拼命挣扎,可一个人怎么敌得过十几个。
住手！住手！
我是王室的人！你们敢动我！
一个男生狠狠踹了他一脚。
王室哈哈哈,谁还当你是王子啊
现在你就是个落水狗！
他们把他按在地上,用马克笔在他身上乱画。
写满了贱货、废物、垃圾。
周庭枫哭得撕心裂肺。
青遥！求你住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时候,林晚青也被人推了过来。
她已经彻底疯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涣散。
看到周庭枫的惨状,她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看啊！
这就是我们的王子殿下！
跟我一样,都是贱骨头！
她指着周庭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枫哥哥,你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也有今天啊！
活该！活该！
周庭枫看着她,眼中满是绝望。
曾经的爱人,现在成了最恶毒的刽子手。
那些男生越玩越疯。
他们让周庭枫跪在地上学狗叫。
逼他吃地上的垃圾。
用脚踩他的头。
每一样,都是当年瑶瑶经历过的。
周庭枫的声音都哑了。
我错了…我错了…
瑶瑶…对不起…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
有人在拍视频。
有人在起哄。
有人捂着嘴偷笑。
没人同情他。
没人阻止。
就像当年没人救瑶瑶一样。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周庭枫。
他抬起头,满脸血污。
你现在明白了吗
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他流着血泪,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明白了…
我罪该万死…
瑶瑶…对不起…
我该死…我该死…
他开始用头撞地。
一下,两下,三下。
额头很快血肉模糊。
我伸手制止了他。
死
太便宜你了。
我站起身,对着所有人宣布。
从今天起,周庭枫被剥夺一切王室继承权。
流放到无人荒岛。
终生不得返回。
周庭枫彻底崩溃了。
不要…求你杀了我…
求你杀了我…
我冷冷看着他。
杀你
你想得美。
你要带着这份耻辱,带着这份痛苦。
孤独地活下去。
直到老死。
这就是你的下场。
11
三个月后,新闻播报着王室丑闻。
周氏王室因继承人失踪、财务造假等多项丑闻,正式宣布解散…
我关掉电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活该。
林晚青被送进了疯人院。
听说她每天都在重复一句话：我是公主,我要见枫哥哥…
护工说她已经彻底疯了。
认不出任何人,也记不起任何事。
只会傻笑。
我走进青家祠堂。
香火缭绕中,我跪在祖先牌位前。
谢谢你们。
谢谢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眼泪滑下脸颊,但这次不是痛苦。
是释然。
爸妈站在门口看着我。
遥儿,你变了。妈妈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变得更强了。爸爸点点头,眼中满是骄傲。
他们不再担心我会被人欺负。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强大。
这些天,我开始处理青家的生意。
女娲血脉赋予我的力量,不该只用来复仇。
少爷,这批货出了问题,对方想赖账。管家汇报着。
我淡淡一笑：安排见面。
一个眼神,那些想耍无赖的商人就乖乖交钱。
血脉威压,比任何威胁都有效。
我用这份力量去保护,而不是毁灭。
阳光洒在青家花园里。
我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摆。
风吹过脸颊,带着桂花的香味。
少爷,有个女孩想见你。
说是你的同学。
我摆摆手：不见。
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好奇。
我学会了享受独处。
也学会了爱自己。
那些想靠近我的人,我都会仔细观察。
真心还是假意,我一眼就能看穿。
再也不会被欺骗。
傍晚,我站在青家最高的阁楼上。
远远眺望着海的方向。
那座荒岛就在那里。
周庭枫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的命运。
少爷,晚饭准备好了。
来了。
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女娲血脉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权利。
我选择了做青遥。
也选择了放下过去的伤痛。
瑶瑶的眼泪已经流干。
青遥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走下楼梯,脚步轻快。
像一阵风。
潇洒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