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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在那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乔安,你们在一起了七年,真的要分手吗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是因为纪言才来到这里的。
泪水就忍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两个人在一起,要相互体谅,才能长远。
母亲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心中疑惑不解,却看到了手机的特别提醒。
原来,纪言把这件事情发到了微博,还自嘲道:
因为米饭的一只小虫子,乔安居然和我提分手了!
还配了一张米饭有虫的照片。
底下人都在劝他和我聊聊,他却回道:凭什么我每次要认错求和,这次就是她太矫情了。
纪言笃定我们都交了首付,不会轻易分手,我闹够了脾气就会回家,一切都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压死骆驼的,永远是最后一根稻草。
我声音一度哽咽道说不出话来,打断了母亲的话:
妈,我和他不合适,钱的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好,你怎么做我都支持,我等着你回来那天。
这句话也是客套,我心里明白的很,除了我自己,谁都指望不上。
母亲打电话来,不外乎是为了我借的五万块。
闹够了吗闹够了你就回来。
纪言的短信发了过来,让我有点窒息。
我都这么认真了,他却觉得我只是闹了一下。
我朝着我们租住的地方走了过去,手机却在刷着周围的租房信息,并给中介发消息道:
您好,帮我在周围找一个单间,能尽快入住的,我周末去看房。
搬家尽量要在周末的时间干完,不能影响到工作。
我到了后,拿钥匙开了门。
纪言坐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他爸在那边得意的说道:
我就说怎么着,分手了吧,你还是得听我的,我看人准吧。
雪柔…我看就—
他的脸色不好看,回头看了我一眼后急匆匆道:
我的事自己做主,不用你管!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我和纪言的恋爱,原来只不过是他和父亲孩子气的打擂台一样,幼稚又有点可笑。
听到我的笑声,纪言仿佛被人戳破了什么一样,脸涨红成了一个柿子道:
乔安,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好好聊聊。
我被他拉着坐了下来,我最后一次近乎放弃尊严的说道:
要么你现在和我领证,要么我们分手,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聊的。
心中忍不住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他说:安安,我们现在就去!
之前纪言说不能委屈我,所以不能这么草率的就结婚了,可我压根不在乎这些。
甚至于朝着刚认亲的母亲借了五万,凑齐了首付。
但纪言脸色骤变,他发了疯一样扇着自己的耳光,质问我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我,非要我死了你们才高兴!
但这次,一直到他打红了自己的脸,我都没有心软。
这个恋爱谈的没有意思极了!
我站了良久,才开口道:
首付钱二十万,你三天内还给我。
纪言他停下了动作,眼神陌生的看着我,喃喃道:
安安,我们不是要结婚了,你在说些什么呢
他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闹脾气,而是认真的和他要分手。
不如说纪言,还是第一次认真的听完说话。
我不顾纪言的震惊,斩钉截铁道:
纪言,我们不会结婚了。我的东西我周末会来搬走。
电视此时正如同独角戏一般,播放着新闻:
著名企业家白念安近日找到了失散十八年的亲女儿,将有可能继承柏云集团。
就如同我的处境一样,无人可依,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