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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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在脚踝叮当作响,我蜷缩在笼中看月光漫过鎏金栏杆。
檀香灰混着血腥味在喉间翻涌,裴瑾留下的伤药在掌心硌出红痕。
疼就哭出来。他突然用鞭柄挑起我下巴,白玉冰凉抵着喉结,你这副倔强的样子,最让人想弄碎。
我盯着他腕间佛珠,那上面还沾着林玉棠的茉莉香粉:佛子现在不诵经了
鞭风擦着耳畔掠过,笼柱上又多一道凹痕。
裴瑾的袈裟领口散乱,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抓伤,分明是女子情动时的杰作。
你父亲当年下药逼我破戒时,就该料到有今日。他忽然掐住我后颈,逼迫我看向佛龛后暗门,知道那里面供着什么
暗门吱呀开启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凝固。
整面墙的琉璃柜里摆满我的物件,用过的茶盏、写废的字帖、甚至月事带。
最中央的水晶匣中,赫然是我大婚时戴的鎏金凤冠。
每日对着这些脏东西诵经,裴瑾的佛珠碾过我开裂的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你说我该不该超度你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
林玉棠的绣鞋踢开散落的佛珠闯进来时,裴瑾正用染血的帕子裹住我手腕。
她尖叫着打翻药盒,翡翠镯子磕在笼柱上碎成两截。
瑾哥哥在做什么她拽着裴瑾的袈裟袖子,后颈的观音痣在宫灯下红得妖异,不是说好这贱人任我处置吗
裴瑾任由她拉扯,眼神却落在我被碎玉划破的脚背上:脏东西自然要物尽其用。
他突然将我拽到笼边,沾血的指尖抚过林玉棠的唇珠,但有些乐趣,得亲自教。
林玉棠突然抓起九节鞭抽向我心口:那我要她这处胎记!
裴瑾徒手接住鞭梢,掌心瞬间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银链滴在我锁骨上,烫得惊人。
明日再来。他声音温柔得可怕,眼神却死死钉在我渗血的衣襟,现在我要清理门户。
当林玉棠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裴瑾突然劈手砸碎沉香案几。
飞溅的木屑中,他扯开袈裟裹住我发抖的身子,滚烫的唇压在我耳后:叫。
什么
像刚才那样惨叫。他咬破指尖在我锁骨画咒,鲜血顺着胎记纹路蜿蜒而下,整个裴府都该听见。
我咬唇不肯出声,他突然将佛珠塞进我齿间。
白玉菩提磕碰的声响里,他喘息粗重地解开腰间玉带:非要我动真格
当鎏金笼的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窗外传来管家的惊呼:佛子!林小姐的马车又回来了!
裴瑾的动作骤然停顿。
他扯落经幡盖住我裸露的肩背,转身时袈裟下摆还缠在我脚链上。
瑾哥哥林玉棠举着灯笼照进来,光影交错间,她看清了裴瑾散乱的玉带和我唇间佛珠。
茶盏砸在笼柱上迸裂时,裴瑾的第一反应竟是伸手替我挡飞溅的瓷片。
你们在做什么林玉棠的翡翠耳坠在剧烈摇晃,你说过碰她都嫌脏!
裴瑾慢条斯理地系好玉带,拾起地上染血的帕子:确实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