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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在天空中盘旋的飞机,司止渊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若涵,去追寻你的梦想吧,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
片刻后,在保姆车里坐着等司止渊的池琳,迟迟没有见到他来,便下车寻他。
可她却只看到司止渊怔怔的望着天空中那个已经快消失的圆点,眼泪不断涌出。
她不由得心中暗自窃喜,只当司止渊是因为池若涵的死有些难过,毕竟他也陪她演了那么久的戏,难免会有些伤感。
但那都只是暂时的,自己才是以后要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人。
不论是父母的宠爱,池家的财产,亦或是司止渊的倾心,全部都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池若涵那种明明土到要死却还假装清高的贱人,凭什么和从小锦衣玉食被精心培养的她比,就她也配
放火的保镖都是她的人,到时自会向着她,告诉所有人是池若涵放火想害她不成,自己反被烧死。
自己只需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再随便说几句自己不怪姐姐之类的,所有人自然就会心疼她,偏向她。
想到这,她的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悲凉的神色,将衣服扯得再凌乱些,快步走到司止渊身后,伸手环住他。
【渊哥哥,姐姐她...】
【我只是想要姐姐别和我争,但从没想过要害她啊,可没想到姐姐...最后竟然害了自己。】
【渊哥哥,你别难过,只能怪她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司止渊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温柔的回抱住她。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眸中满是冰冷的厌恶:
【池琳,你别演了,真以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现在若涵已经坐上了离开的飞机,你再也找不到她了,而你的所作所为,也很快就会被池父池母知道。】
【像你这般不知足又恶毒的人,就只配做那阴沟里的老鼠,也配跟若涵比】
池琳怔怔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半晌才终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口:
【所以之前,你故意对她那些百般折磨,只是在我面前演戏】
司止渊的眼底染上一抹苦涩,心中无比酸涩。
天知道他看到若涵痛苦失望的样子时,心中那被刀刮般的难过。
可他必须这么做,他知道,若涵因为自己腿伤的事一直心中有愧,自己若不做绝一点让她彻底死心,她一定不可能走的。
可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若涵为他放弃自己的前途。
他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甚至连池父都打来电话要她务必参加,甚至以不认她这个女儿来要挟。
他也知道她为了能得到这次机会,付出了多大努力。
可最后她却为了他,甚至不惜和池父大吵一架,要拒绝这次机会。
他怎么会舍得。
他知道池琳一直喜欢自己,所以主动找上她,配合着池琳一起伤害若涵,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若是自己不配合池琳,她也一定会再想别的方法来毁了若涵,那事情就更不可控了。
而池父池母又经常在国外谈生意,对两个女儿之间的矛盾鲜有调和。
若非自己如此,只怕稍有一点差池,若涵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他虽心痛至极,可也只能如此。
若涵心中有鸿鹄之志,自己又怎能如此自私的将她困在自己这四方笼中。
况且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自己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啪!
思绪被脸上的疼痛拉回,司止渊抬眼看着池琳,她眼中满是癫狂的怒意:
【司止渊,你敢耍我】
【没了我的资助,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