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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迈巴赫后座的男人,穿着高定西装,肩线利落,衣领翻折得笔挺。
他的五官清俊深刻,灯光落到他的眉骨,衬出极淡的青影。
饿了吗
顾湛洲不疾不徐地开口。
磁性的嗓音蓦地打破了沉寂。
我怔了怔,一时间没答上。
去昌隆记。
他抬眼示意司机。
然后收回目光,语气仍旧淡淡的:
你喜欢的早茶那儿做得最好。
我有点惊讶,他居然深谙我的喜好。
到了目的地,前厅经理已恭候多时。
他恭敬地引我们绕过满座食客直上顶层雅间。
菜品一一上来,全是我偏爱却极少在菜单上出现的隐秘喜好。
我抬眼与顾湛洲对视,他只垂眸把茶盏推到我面前,语气不动声色:
按你喜好配的,不合口味可以再点。
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我终于脱口而出。
他抬眸,曜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声线依旧沉稳:
记得。
我心头一凛。
他拿出一块琥珀,清隽的眉眼含着淡淡探询:
你不记得我了吗
尘封的记忆倏然苏醒。
......小湛湛
那年夏天,外婆家的老槐树下,我用弹弓救下一个被小黑狗追得哇哇乱叫的小男孩。
从此,他成了我的小跟班,天天被我使唤着爬树、抓知了。
后来外婆去世,他也没再出现。
听说被父亲送去了国外寄宿学校。
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和我结婚吗还送了我这个定情信物。
他眼眸含笑,我的脸却一阵一阵发烫。
他的笑容促狭,显得我像个处处留情的渣女。
顾湛洲掏出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低声道:
是找工匠按你小时候画的婚戒定制的。
温凉的戒指轻轻滑过我的指根,尺寸合适。
他俯视我,嗓音柔和而坚定:
好久不见,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