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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整个人犹如飘零的小白花,显得楚楚可怜。
我淡淡开口。
[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是与你一同进府,你说我仗着老夫人疼爱,就苛待你,难道不是你将自己的活都扔给我,最后府里的人看不下去了,才去禀报的老夫人,对你小惩大诫。]
[后来我得到老夫人赏识,涨了银钱,却被你全部拿走,美目其名是替我存起来,实际上却拜了后院嬷嬷为师,整日里学习唱戏跳舞,用羊奶沐浴,买珍贵的胭脂水粉。]
诗瑶被说的脸色一白:
[那又如何,我只不过是用了你一点银钱,我是你姐姐,你的钱自然就是我的钱!]
[你还真说得出口。]
我冷笑一声:
[曾经我感染了风寒,整整半月都爬不起床,想要问你要点银钱请大夫看病,可你却谎称自己没钱,结果转身给自己买了最新款发簪,要不是老夫人发现后,及时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想到此,我便怒气翻涌。
转头问裴昭:[对嫡母不敬,应当何罪]
裴昭握紧了我的手。
[家法仗六十,赶出将军府。]
[看在她是然儿新妇的份上,赶出将军府就不必了,就罚杖责六十替画儿抄写佛经好好赎罪吧。]
[什......什么]
诗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父亲,儿媳冤枉啊,你不能只听这小贱......她的一句话啊!]
裴昭冷笑一声。
[我不信我妻子的话,难不成信你的话吗]
[还不来人给我拖下去!]
几个家丁粗暴的抓起诗瑶的胳膊,就要把她直接拖走,旁边的裴然终于反应过来,挡在了诗瑶的面前。
[父亲,阿瑶她生性善良,从不会撒谎,若不是诗画仗着有老夫人疼爱,教唆着人欺负她,她怎会这般体弱多病,你不能因为偏心诗画就这样责罚与她啊!]
[诗画向来心机颇深,她说的话你怎么能信!]
我气笑了。
[你怎就知道她没撒谎,难道你看见我派人欺负她了吗]
[这么信誓旦旦,难不成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所以每日都跑去后院偷听墙角]
裴然憋红了脸。
[我没亲眼看见又怎样]
[阿瑶都跟我说了,是你将她丢去了后院,让她吃不饱穿不暖,还挑唆着后院的丫鬟们对她动则打骂,否则她为何如此瘦弱不堪。]
[反而是你这个毒妇!被我拒绝不成心生怨恨,便想着陷害与她!]
我懒得跟他多争辩。
站起身来:[是不是陷害,你我都说了不算,把后院的刘嬷嬷叫过来一问便知,免得你说我又苛待与她。]
诗瑶没想到我会找到刘嬷嬷,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起来。
她心虚的拉住了裴然的衣袖。
[裴郎要不我们算了吧,我不想与妹妹争辩,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怨我也是应该的。]
[以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好不好]
诗瑶身躯摇摇欲坠,仿佛一朵纯白无洁的小白花。
我勾起唇角:[这件事情由不得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