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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起来。
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连忙追着季父问: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季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胸口不断腾升的怒火。
如果两个人孩子想在一起,他不会不同意,毕竟他早就把姜笙玥当自家孩子。
可季瑾年误会姜苼玥为杀母仇人,这样对待姜笙玥,那他就无法坐视不理了。
季父冷冷看着他: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有些事情,也该让瑾年知道了。
他带着季瑾年离开婚礼现场。
刚上车,助理就发来了一个酒吧地址。
父子俩随即赶到酒吧包厢,透过小窗,隔壁包厢里的场景一览无余。
朱彤愤愤地摔碎了酒瓶,玻璃四溅,发出清脆的巨响。
而此时,季瑾年那群好兄弟正把她围在中心。
他们语气卑微的哄着她:别生气了,小心再动了胎气。
朱彤眼神阴鸷:哪来的胎气之前陷害那个贱人的都是姨妈血,也就季瑾年那个蠢货,说什么都信。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心中顿时了然。
他们跟了朱彤多年,可比季瑾年了解她这个狠角色。
其中一人担忧:当年的事,万一被季家发现怎么办
季瑾年瞳孔一缩。
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医院非礼姜笙玥的那个!
他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朱彤却毫无预兆的抬手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她的五官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扭曲:还不是你办事不利!
我让你搜查姜笙玥身上有没有视频,没有的话,就直接把她玩烂!
你就不会把人拖出去在外面做吗让所有人都看到姜苼玥的模样,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干什么吃的!
还有你们,我不是告诉你们给姜苼玥下药,把她玩死吗她人呢,怎么还被季瑾年带回来了!
她控制不住地朝所有人咆哮。
在场人,也只能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别生气。
季瑾年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原来,他身边这些所谓的好兄弟,竟也全部都是朱彤的人!
这么多年,他竟还毫不知情。
男人被抽了一耳光,也只是卑微:我当时都摸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时间紧迫,早玩烂她了。
季父忍不住怒瞪季瑾年一眼。
季瑾年一双眼睛已经猩红,心脏宛如被人死死攥住一般。
他难以想象,姜苼玥被人强迫非礼时该有多无措害怕,可他的出现不是救赎,反而是再次侮辱折磨她!
他第一次意识到,心中那股异样的情感,原来是后悔!
或许他早就后悔了!
包厢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哄着朱彤,可她还是始终阴沉着脸。
那贱人就应该扒光了扔大街上!
早知如此,当初在电梯井,就该直接扔石头砸死那两个蠢货再跑,现在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祸患!
季瑾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脑子里一阵嗡鸣,某些模糊的片段在这一刻,从眼前闪过。
当时朱彤将他们推下电梯井,以为他必死无疑。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他冷得瑟瑟发抖,全身是血,几乎晕厥。
可有人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还抱着他,哄着他说:别睡好不好,警察叔叔很快就来了,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在他烧得迷迷糊糊时,是她割破了手腕,将温热的鲜血喂进他嘴里。
那张模糊的小脸,这一刻终于有了清晰的五官。
是姜笙玥!
季瑾年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随即他看向季父。
季父满眼的怒气和怨怼给了他答案。
他几乎碎裂,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撕碎似的痛不欲生。
朱彤发完了火,这会儿又忍不住烦躁。
现在视频已经曝光,季家迟早会查清楚,到时候一旦定罪,就算她杀人时还是未成年,只怕也得进去吃几年牢饭。
朱彤烦躁:这事我处理不了了,看来得找我爸才行。
她刚要掏出手机,却听嘭的一声。
季瑾年带着保镖一脚踹开包厢门。
包厢里气氛瞬间凝滞,众人脸色煞白。
他眼眸低垂,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见他沙哑的开口:动手。
朱彤立马躲到众人身后。
她开始慌了:你要做什么!我肚子里还有季家的种!
事到如今,她还妄图把他当傻子玩弄。
季瑾年神色阴冷:别说你没有,就算你有,你觉得,我还会留你的种么
朱彤嘴唇一颤,她意识到谎言已经破灭。
她眸光一闪,当即又道:我劝你放了我,否则,我就把姜笙玥的床照发遍全世界!
朱彤虽然不在他的兄弟群里,可这群兄弟都是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对他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呢。
那些他发在群里的床照,朱彤早就通通备份。
她看着季瑾年的眼神终于不再无辜,反而如同毒蛇一般带着阴恻恻的恐吓和威胁。
季瑾年捂着胸口,差点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