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晚拖着镶钻行李箱走出VIP通道时,A市的初夏阳光正透过机场玻璃穹顶,在她定制的香奈儿套裙上投下斑驳光影。七年了,她以国际珠宝设计师Lynn的身份归来,只为履行与顾氏集团继承人顾言深的婚约——一场始于家族联姻、终于两情相悦的约定。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车窗降下的瞬间,林未晚的呼吸骤然停滞。沈聿城斜倚在真皮座椅上,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墨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冷硬如刀,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像淬毒的寒潭,将她从头锁到脚。
林小姐,久违了。他倾身替她拉开车门,雪松与冷杉的气息混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将她笼罩,顾少让我来接你。
林未晚攥紧了腕间的鸢尾花手链——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七年前沈聿城亲手为她戴上的。不敢劳烦沈总,她往后退半步,高跟鞋碾过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言深说他亲自来。
哦沈聿城低笑一声,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林未晚的心跳骤停——那是顾言深半小时前发来的取消接机短信,末尾还附着一句临时被沈氏集团缠住,小心沈聿城。看来顾少有些身不由己。他收起手机,指腹擦过车门把手上她的倒影,上车吧,别让长辈们等急了。
七年前那个雷雨夜突然闪回:她打碎沈聿城书房的古董花瓶,趁他处理警报时翻过后墙,而他追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她落在床头柜的鸢尾花发带。此刻他的眼神,和当年如出一辙,温柔得像陷阱,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偏执。
沈聿城,她抬起头,直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他闻言挑眉,终于点燃了指间的雪茄。尼古丁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却遮不住下颌线绷紧的弧度:结束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你走的时候,我在你行李箱夹层放了枚戒指,现在——该还给我了。
林未晚猛地后退,背脊撞上身后的指示牌。那枚鸢尾花钻戒,她一直藏在贴身的项链盒里,像藏着一个烧烫的秘密。七年前他逼她戴上订婚戒指,说等你拿到设计大奖就嫁给我,而她逃到国外的第一晚,就把戒指扔进了塞纳河,却在三天后收到快递——戒指被重新镶嵌在项链上,附言我等你。
劳斯莱斯驶入市区时,林未晚才发现车窗被贴了单向膜。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想起七年前被沈聿城关在顶楼套房的三个月——没有门禁卡,没有通讯设备,连窗台上的玫瑰都被换成了带刺的品种。而现在,他坐在她身边,膝盖上放着个丝绒盒子,像极了当年那个逼婚的夜晚。
这个,你还戴着。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捏着她无名指上那枚素圈银戒。那是她用第一笔设计稿费买的,七年来从未摘下。沈聿城的指腹摩挲着戒壁,眼神暗得可怕,是在提醒我,你当年是怎么光着脚跑出沈家庄园的吗
沈家庄园的主卧室比七年前更奢华,却也更空旷。林未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新栽的玉兰树——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品种,七年前被沈聿城砍断,如今却以更盛的姿态重新生长,只是每根枝条都被精心修剪过,像极了被驯化的宠物。
喜欢吗沈聿城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找了最好的园艺师,用老树根克隆的。他的手滑到她腰间,隔着真丝睡裙摩挲她后腰的蝴蝶骨,就像你,跑再远,根还是在这里。
林未晚僵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这几天他总以处理旧伤为由去书房,回来时袖口总会沾着碘伏痕迹。她想起七年前他替她挡下失控的货车,肋骨骨裂却瞒着她,直到她发现他半夜疼得蜷缩在沙发上。
我的行李呢她转身推开他的胸膛,我需要换洗衣物。
扔了。沈聿城拿起桌上的平板,点开一个奢侈品购物网站,你喜欢的牌子,我每款颜色都订了三份。他将平板塞给她,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包括七年前你在巴黎橱窗里多看了两眼的婚纱。
屏幕上跳出那件珍珠缀满的鱼尾婚纱,标价后面跟着一长串零。林未晚猛地合上平板:沈聿城,我是回来和言深结婚的!
顾言深他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份文件甩在她面前。那是份婚前财产协议,签名处模仿着她的笔迹,日期赫然是七年前她离开的第二天。当年你跑了,我只好帮你‘代签’。他走近,蹲下身捡起协议,指尖划过她的名字,现在你是沈家养女,按规矩,该嫁给我。
林未晚的血液瞬间冻结。七年前她逃离沈家时,确实被沈老夫人以忘恩负义为由取消了收养关系,而现在这份协议,竟将她重新捆绑在沈聿城身边。她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偏执光芒,忽然明白,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在求爱,而是在进行一场蓄谋已久的捕猎。
你到底要什么她的声音发颤,七年前你逼我订婚,现在又把我关起来,你到底……
我要你。沈聿城打断她,吻落在她颈间,牙齿轻轻碾过跳动的脉搏,七年前在医院,你说等你拿到设计大奖就嫁给我。他的吻向上蔓延,掠过她颤抖的眼睑,现在你拿了奖,该兑现承诺了。
林未晚猛地睁眼——七年前她母亲病危,她在医院走廊对他吼等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就离开你,而他当时只是笑,眼里却没任何温度。原来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话都能被扭曲成偏执的理由。
这时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顾言深的名字。沈聿城的脸色瞬间沉如墨,一把抓起手机按掉,随手扔进旁边的鱼缸。水花溅起的瞬间,他捏住林未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他是谁
放开!林未晚挣扎着,是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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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沈聿城冷笑,将她拖到镜子前,强迫她看着镜中两人交缠的身影。他的手攥着她的下颌,语气残忍,林未晚,看着我。从今天起,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记住了吗
镜子里,他的眼神疯狂而炽热,像燃烧的火焰,而她的脸苍白得像易碎的瓷。林未晚看着他腕间那道旧疤,忽然想起七年前他发着高烧说胡话,反复念叨着别丢下我。那时她以为是醉话,现在才懂,那是他最深的恐惧。
沈老夫人的寿宴设在沈家老宅的宴会厅,水晶吊灯将林未晚身上的藕荷色旗袍照得流光溢彩。沈聿城的手始终揽着她的腰,指尖在她旗袍开叉处若有似无地摩挲,引来席间长辈们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就是林家丫头沈老夫人端着茶盏,上下打量她,玉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当年一声不响就走了,现在倒知道回来了
林未晚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刚想开口,沈聿城忽然替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语气亲昵:奶奶,未晚当年小不懂事,现在知道错了。他的指尖划过她耳垂,那里本该戴着她设计的鸢尾花耳钉,却被他换成了一对鸽子蛋大的珍珠,是吧,未晚
她垂下眼睫,指甲掐进掌心:……是。
这时宴会厅入口传来动静,一个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胸前口袋里露出半截鸢尾花手帕。林未晚的心脏骤停——是顾言深,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评委,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沈老夫人,沈老先生。顾言深颔首致意,目光扫过林未晚时,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这位是……林未晚小姐好久不见。
沈聿城的手臂瞬间收紧,几乎要捏断她的腰骨。他对着顾言深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顾少认识未晚
曾是校友。顾言深递过名片,听说林小姐刚回国发展,顾氏集团旗下的‘鸢尾珠宝’,随时欢迎合作。
不必了。沈聿城打断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妖异的弧线,未晚的设计稿,我会亲自替她‘把关’。
林未晚看着顾言深欲言又止的眼神,忽然想起昨天他发来的邮件——已查到你母亲设计稿的流向,小心沈聿城。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沈聿城突然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到花园那片玫瑰了吗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带来一阵战栗:上周有只流浪猫跑进去,第二天就被杜宾犬撕碎了。
林未晚猛地看向他,却见他正温柔地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仿佛刚才说出恶魔低语的人不是他。顾言深端着酒杯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随即笑道:沈总对林小姐真是上心。
宴会进行到一半,林未晚以去洗手间为由离开宴会厅。她刚走到走廊尽头,顾言深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未晚,跟我走,沈聿城他……
他怎么了沈聿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倚着栏杆,手里转着车钥匙,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顾少想带我‘未婚妻’去哪儿
顾言深挡在林未晚身前:沈聿城,你当年用卑劣手段逼走她,现在又把她关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轮得到你管沈聿城一步步走近,皮鞋叩地的声音像重锤敲在林未晚心上。他忽然抬手,一拳打在顾言深脸上,滚出A市,别让我再看见你。
顾言深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林未晚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沈聿城转过身,抓住林未晚的手腕往回拖,力道大得让她踉跄:谁让你跟他说话的
放开我!林未晚挣扎着,你凭什么打人
凭我是你男人!沈聿城猛地将她抵在墙上,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林未晚,我警告过你,不准看别人,不准跟别人说话,不准想离开我!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是不是觉得,有顾言深给你撑腰,就可以不听话了
林未晚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忽然想起七年前他父亲出轨,母亲跳楼那天,他也是这样红着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没出来。原来他所有的偏执,都源于被抛弃的恐惧。
沈聿城,她的声音软下来,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打断她,吻落在她唇上,带着惩罚性的力道,没有想跟他一起跑没有忘了七年前你是怎么求我放过你的他的吻越来越深,几乎要将她吞噬,未晚,记住了,你是我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我的!
入秋后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林未晚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花园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玉兰树。沈聿城从背后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晚上降温,怎么不多穿点
她没有接,只是盯着远处的闪电:沈聿城,我母亲的设计稿,到底在哪里
他的动作顿住,将热可可放在栏杆上:不是告诉你,丢了吗
丢了林未晚转过身,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那为什么顾言深会查到,设计稿最后出现在沈氏集团的海外账户
沈聿城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屋里拖:进去,别在外面淋雨。
我不!林未晚甩开他的手,第一次朝他大喊,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是不是你跟我母亲的死有关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沈聿城的心脏。他猛地后退半步,撞在露台的玻璃门上,眼底翻涌着震惊、痛楚,还有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慌乱。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母亲
不然呢林未晚的声音被暴雨撕碎,混着泪水砸在沈聿城苍白的脸上,她去世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心梗你那天从她工作室出来时,手里拿着她的设计稿U盘!
沈聿城的瞳孔骤然收缩,雨水顺着他下颌线滑落,滴在胸前的衬衫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七年前那个下午突然闪回——林母把他叫到工作室,将U盘塞给他时手在发抖:聿城,帮我把这个交给顾言深的父亲,里面有沈老夫人当年偷换孩子的证据……
她是被人下毒的!沈聿城猛地抓住林未晚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镇静剂过量,法医报告被沈家压下来了!他拽着她冲进雨幕,泥水溅湿了两人的裤脚,你看!
他指着花园角落那棵被雷劈断的老樟树,树干内部露出暗格:当年我把U盘藏在这里,等我第二天想拿出来时,树干已经被人劈了!
林未晚怔住了。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沈聿城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母亲葬礼上,他跪在灵前一夜未眠,鬓角竟生出了白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发颤,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因为我怕!沈聿城的吼声被雷声淹没,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一头困兽,我怕下毒的人是沈家人,怕他们会对你下手!七年前你跑了,我以为把你送出国就能安全,可顾言深那个混蛋……
顾言深怎么了林未晚追问。
沈聿城猛地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偏执的疯狂:他父亲当年和我母亲有染!你母亲的死,他脱不了干系!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顾言深父亲和沈老夫人的对话,提到除掉苏婉清,永绝后患。
林未晚的血液瞬间冻结。原来七年前的真相远比她想的更复杂,而沈聿城的囚禁,竟是以最扭曲的方式在保护她。她看着他腕间那道旧疤,想起七年前他为了帮她拿落下的素描本,被失控的货车擦伤的场景。
所以你把我关起来,她的声音哽咽,是怕我被他们害死
沈聿城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后怕。未晚,他埋在她发间,声音沙哑,别再离开我了,算我求你……
就在这时,几道刺眼的车灯照进花园,沈老夫人的助理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下车。沈聿城,交出林未晚!助理举着电击棒,老夫人说了,知道太多的人,不该活着!
沈聿城猛地将林未晚护在身后,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滚!
暴雨中,黑衣人蜂拥而上。沈聿城挥着匕首挡在林未晚身前,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混着雨点敲击声,构成一曲血腥的交响乐。林未晚看见他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衬衫,却依旧死死将她护在怀里。
快走!他吼道,将她推向老樟树的方向,U盘碎片在树根下,带着证据去找顾言深的弟弟,顾言默!
林未晚攥着U盘碎片冲进顾言默的私人诊所时,暴雨已将她浇成落汤鸡。顾言默——顾言深那个常年戴着金丝眼镜的弟弟,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术刀,镜片后的眼睛在看见她掌心的血痕时,第一次有了波动。
沈聿城让你来找我他接过碎片,放在显微镜下,七年前我哥就说,沈聿城把真相藏在‘鸢尾花
《炽焰归途:总裁的囚心新娘》
第五章
炽焰中的救赎(续)
沈聿城让你来找我顾言默接过碎片,放在显微镜下,镜片后的眼睛在看见她掌心的血痕时,第一次有了波动。七年前我哥就说,沈聿城把真相藏在‘鸢尾花的灰烬’里。他用镊子夹起一块焦黑的芯片,这棵樟树被雷劈中时,U盘正在高温格式化——沈聿城应该是想毁掉证据,却又偷偷藏了碎片。
林未晚盯着显微镜下闪烁的金属光点,忽然想起沈聿城书房里那幅《燃烧的鸢尾》油画——画中火焰里若隐若现的代码,和芯片残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诊所外传来警笛声,顾言默将碎片塞进她掌心:沈老夫人买通了警察,你必须现在就走。
他掀开白大褂,露出内侧缝着的鸢尾花刺绣:我母亲当年也是被沈老夫人逼死的,这个给你。那是支改装过的钢笔,笔尖能发射麻醉针。林未晚刚接过,诊所的落地窗突然炸裂,沈聿城的特助江哲带着黑衣人闯了进来。
林小姐,请跟我们回去。江哲的枪口对准她,却在扣动扳机前,被顾言默一针麻醉剂射中脖颈。快走!顾言默推着她从密道离开,沈聿城在城南废弃工厂等你,带着这个!他塞给她一个录音笔,里面是沈老夫人承认下毒的证据。
沈聿城被铁链锁在生锈的机床边,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林未晚冲过去想解开铁链,却被顾言深抓住手腕:林小姐,把录音笔交出来。他身后的沈老夫人拄着拐杖,翡翠手镯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当年你妈就是太聪明,才落得个心梗的下场。
心梗沈聿城突然低笑,震得铁链哗啦作响,我妈当年也是‘心梗’死的,巧不巧他抬头看向沈老夫人,眼神里淬着毒,您当年偷换我和顾言深,就是怕我这个私生子继承沈氏,对吗
林未晚猛地看向顾言深,后者脸色煞白。沈老夫人冷笑一声,示意保镖开枪:反正现在兵权在言深手里,留着你这个野种也没用了。子弹呼啸着擦过沈聿城的肩膀,林未晚尖叫着挡在他身前,却听见顾言默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警察已经包围这里了!
混乱中,沈聿城用藏在齿间的刀片割断铁链,将林未晚护在身后。顾言深举枪对准他们,却在扣动扳机时,被江哲的手下从背后击中——原来江哲在昏迷前,已将沈老夫人的罪证发给了警方。
未晚,闭眼。沈聿城捂住她的眼睛,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过后,是顾言深倒地的闷响。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沈聿城正用染血的手替她擦掉溅在脸颊的泥点,眼神温柔得像七年前那个为她包扎伤口的少年。
沈老夫人因故意杀人罪锒铛入狱,沈氏集团由沈聿城和顾言默联合接管。林未晚在母亲的工作室里,找到了被沈聿城藏在钢琴踏板下的设计稿——最后一页画着她和沈聿城在孤儿院的秋千上,旁边写着:等鸢尾花开,就带我的未晚回家。
婚礼在初夏的玉兰树下举行,林未晚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裙摆绣满了燃烧过后重生的鸢尾花。沈聿城为她戴上戒指时,手腕的旧疤轻轻擦过她的指腹:七年前你问我到底要什么,现在告诉你——我要你活着,要你自由,要你爱我。
她踮起脚尖吻他,阳光透过玉兰树叶洒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远处,顾言默正将沈母和林母的合照放进新建的鸢尾花纪念堂,而江哲的妹妹则在花园里种下了第一株蓝色鸢尾——那是用沈聿城藏了七年的花种培育的,花语是救赎与永恒。
(彩蛋:迟来的日记)
林未晚在整理沈聿城的旧物时,发现了他十八岁写的日记:今天未晚说我像没人要的流浪猫,可她不知道,我偷藏了她给我的半块月饼,藏了七年。如果有一天她跑了,我就把全世界都变成牢笼,这样她就只能看见我了。
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糖纸,是她六岁时在孤儿院分给他的橘子糖。而现在,这块糖纸被镶在他们卧室的相框里,旁边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沈聿城笑得温柔,眼底再无半分偏执,只有化不开的爱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