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变成了女主敬仰的又咸鱼又恶毒的师傅。
为了改变命运,我叮嘱女主不要在外面捡野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有意外了。
我的便宜徒弟就要捡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野男人,然后跟着这个野男人一起,走上她逃他追,恶毒师傅插翅难飞的生涯。
不过,好在我这个徒弟,是个护师傅的。
1.
师徒情深误捡郎
一声巨响,从破败的竹屋外面传来。
我穿过来的时候,我语重心长的告诫女主:不要在外面乱捡男人。
女主看似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我晕了。
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女主司云姚把男主容梵捡回来的剧情了。
我无奈地叹气,看来男女主还是会相遇。
原文中作为女主的恶毒师傅,南山知名隐士,据说剑术了得。
司云姚从小身体不好,被父母送到南山,就是为了学习剑术,强身健体的同时,还能保护自己。
结果,我是个坏人,从来都不教女主,只知道云游四方。
司云姚确实是敬仰我的,作为虐文女主,她可以算得上以德报怨的典范。
原文中,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尊敬我。
司云姚挠了挠头,眼里冒出星星:我觉得师傅这么厉害的人,就该是我敬仰的对象。
我:……
行吧。
至于原来的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我知道,这个二愣子女主会是最难搞的。
又是几声巨响之后,司云姚才摇摇晃晃地背着容梵走到了我面前。
容梵自幼习武,身上都是肌肉,对于娇弱的司云姚而言,确实是不堪重负了一些。
我连忙走上前,伸出手,准备从司云姚手里接过容梵。
结果……
砰。
又是一声巨响。
我讪讪的收回手,原来刚刚的巨响是这么来的。
忘了说了,虽然我穿越成了剑术了得的南山知名隐士,但是我没能继承原主的实力。换句话来说,我还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小菜鸡。
不过司云姚没有时间发现我这个冒牌货,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容梵。
刚刚那一摔,把容梵的全部样貌都摔在了我面前。
面如冠玉,白净文雅,眉眼如画。
得。
不愧是男主。
一个罩面,就能让女主一见钟情了。
现在的女主是否钟情于他,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一点,女主现在肯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毕竟这些年里,她唯一一个能够接触到的人就是我。
而我,则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让她如野草般自由生长。
我是不打算救他的,毕竟在原文中,这个容梵只记了司云姚一个人的恩情,转头就把我这个不管不顾的师傅给宰了。
按理说,我这样身份的一个人,不该下线得那么快、那么轻松,但谁让这是个无脑虐文。
救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杀了自己最敬仰的师傅。
嘿,这虐点不就来了
接下来,美美进入她逃他追的环节。
趁着司云姚还在思索怎么救人,我迅速上下扫了一眼容梵,任何角落都没留,才从他身上发现一块玉。
小说里男主都有的,用来装x的玉。
容梵被我们师徒俩摔了好几次,居然隐隐有要苏醒的架势。
无脑虐文,毕竟不能正常思考。
我眼疾手快地走过去,一把揪下那块玉,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司云姚。
乖徒弟,我捻了捻根本不存在的胡须,皱起眉头,装得高深莫测,你知道怎么才能救下一个重伤的人吗
司云姚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把他留在这里,让他自己康复。
司云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从小就在南山长大,根本没有接触过常人生活的司云姚不疑有他。
不怪我胡说,原文中就是这样,师徒俩没有一个带的治疗技能,最后全靠容梵一个人自己扛过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避免这个疯批容梵醒过来之后,为了报答女主拿我开刀。
拿玉佩不算是我的本意,实在是情况突然,我得跑路。
现在去收拾细软是来不及了,拿玉佩换点钱,还能生活一段日子。
再者,总要给司云姚一点感谢费,再赔我点精神损失费吧!
我拿着容梵的玉佩,带着女主,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跑去。
2.
玉佩风波惹祸端
南山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相反,它离京城很近。
作为一个云游四方的人,自然是有些闲钱买住宅的。
不过一个半时辰,我就已经身处京城,将司云姚安顿好之后,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手里攥着容梵的玉佩,我深知这是个烫手山芋,必须急出。
这会儿正值夕阳西下,来往的行人愈发多了起来,我蒙着头,跻身一个小当铺。
先当我的!
就在我排着队,好不容易成为第一个的时候,一个粗犷的男人将一个香囊丢在了柜台上。
香囊虽然破旧,但是不难看出精致的做工,就连上面的绣线都是金银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男人一出现,周围的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纷纷逃窜了出去,只剩下我。
也许是因为我还在,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开!不长眼的东西!
我刚要开口理论,就见他忽然神色一变,一把抓住香囊就要跑。
紧接着,利剑划破血肉的闷声响在耳边。
我一个激灵,立马后退几步,就见刚刚嚣张的男人右臂鲜血淋漓。
他伸出手在刚刚我的位置抓了个空,眼中恨意更加浓烈,翻身一跃,闯进了柜台后面。
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刚刚还在精打细算的当铺小厮,已经是歹人手中的人质了。
官兵早已经将他包围。
男人已经不再嚣张,反而有一种同归于尽的狠劲。
我蒙着面,本来是想着当掉玉佩,这会儿却成了男人的同党,被一同围了起来。
都让开!让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男人高喊,手中的匕首刺破了小厮的喉咙,已经渗出血迹。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划破长空,直直穿进了男人的胸膛之中。
小厮虽然被解救下来,但到底受了惊吓,整个人瘫在一边直哆嗦。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就结束的对峙,更没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一时胃里翻江倒海。
可能是看我确实没什么威胁,四周的官兵让出一条路来,天蓝色衣袍的男人走了进来,眉眼冷峭,高挺的鼻梁,嘴唇轻抿,看上去很是能唬人。
只是……
眼角上有一点痣,平白让他多了一分勾人的魅力。
他走进来看了一圈后,眼睛落在我身上,微微挑眉。
你怎么在这儿
话里是难以掩盖住的诧异,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厌烦。
厌烦
我陷入沉思。
原文不是写我不爱与人打交道,所以只认识司云姚一家吗
这个男人哪里冒出来的
不等我回答,男人轻笑一声,勾得人心痒痒,却是云淡风轻地吩咐道:抓起来,恐怕是个同党。
虽然我没能继承原主的剑术,但在二十一世纪,我可是八百米遥遥领先的选手。
见势头彻底不对,我脚底抹油,一个转身却被拉了回去。
男人抓着我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小将军,刚刚那个逃犯似乎要先抓这个女人,而且,一开始他们有冲突。
终于有个官兵替我说话了,我泪流满面。
哦
小将军微微起唇,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
万一是内部分赃不平衡有了冲突呢
果然!
手臂被握得死死的,怎么都逃脱不了桎梏。
我愤恨的抬脚,想一脚踹过去,却被抵挡住了。
你看,她刚刚还想用脚偷袭我。
刚刚说话的官兵犹豫了:这……
我想起来了,原文中唯一一个被叫小将军的,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游和。
游和这个人,离经叛道,但因为有功绩在身,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撒开!
确认了身份,根据游和的行为,我更加确定这俩是熟人,说话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我是来当东西的!
我瞪了游和一眼,这次居然轻而易举的从他手里解救出自己的手臂。
游和也没在乎,他索性依靠在墙上,歪着脑袋看我:当东西要蒙面
我……我生病了,怕传染给别人。
游和显然没被这个说法打动,他似乎笃定了我说不出来一样:当什么
我心里头一哽。
坏了,这玉佩是能拿出来见人的吗
游和的身份,自然是能认出玉佩的。
很明显,不能。
我咬咬牙,将自己的软剑抽出来:当这个!
没错,软剑。
原主剑术了得,尤其是一手软剑出神入化,平日里藏在腰间,腰带便是剑鞘。
虽说有点硌得慌,但胜在携带便利,还能出其不意。
哦,好吧。游和的神色淡了下去,似乎是无可奈何,确实有点道理。
我嘚瑟得一挑眉:还不放姑奶奶走
瞬间,周围的官兵冲上来压住我。
干什么!我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蒙面,持剑。游和一转刚刚无可奈何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深,值得怀疑。
就一层面纱而已啊!我惊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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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个转,然后又示意官兵们,响指一打:带走!
这小子,变脸快得离谱!
我恨的牙痒痒。
3.
牢狱之灾真相现
穿来的第一天,我本打算带着女主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然而……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此时的我躺在大牢里。
游和这小子,表情管理跟个影帝似的,很是会唬人。
我不禁担忧起来。
要是原主跟游和真有仇怨,按照游和这说一不二的样子,我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一边思索着挖地道逃跑的几率,一边摸了摸身上的东西。
这一摸不得了,我差点跳起来。
玉佩没了!
在当铺的时候还握在手里,直到游和来了,我才急匆匆藏了起来。
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阿门,希望玉佩没事。
狱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压低了的说话声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天蓝色的衣袍出现在我眼前。
游和!
我一跃而起,扒拉着铁门,对着外面的游和来了个铁窗泪对视。
游和似乎是被我咋咋呼呼的样子吵到了,他后退一大步,摸了摸耳朵。
我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不是长相的眼熟,是气质和行为上的眼熟,很像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
但也许是刚穿越过来,脑子还不太清醒,一时之间想不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游和看着我眼泪汪汪却又想咬死他的样子,似乎是才想起来一样,恍然大悟般掏出一个东西。
容梵的玉佩!
这是什么啊顾温言。
并不是疑问的语气,游和拿着玉佩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很欠揍。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哦,这不是昌王的玉佩么。
不等我说话,游和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依旧是欠兮兮的语气。
昌王,就是男主容梵。
昌王很久没出现了,最后一次听说还是在上次的刺杀事件里呢。
游和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儿不断摇晃的玉佩,在我伸出右手前抛向空中。
右手抓了个空,我又伸出左手。
游和迅速接住玉佩,随意一塞,然后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
又被牵制住了。
可恶!
怎么这么快!
看来昌王失踪,或许跟你有关呢。让我猜猜,你不会把他嘎了吧
我正要说话,就看见旁边来了个侍从,他直接无视了我,走向游和:小将军,昌王找到了,在朱雀大街最南边的一个小院子前。
游和:……
朱雀大街
最南边
小院子
那不就是我的住所吗
本来还想带着司云姚远离容梵,没想到他自己找过去了。
不过这会儿我在蹲大牢,容梵一时半会儿杀不了我。
这第一个虐点出不来,司云姚现在就是安全的。
我幸灾乐祸,想到游和的语气,欠兮兮的贴过去:有人话说早喽~
游和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笑。
不过一刻钟之后,我在牢里站着,手在牢外绑着,中间隔着铁栏杆。
没能继承原主的实力,但是自己打嘴炮的实力还是有的。
我咬牙切齿:你小子,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游和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手伸进来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朵问了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你就叫顾温言呢
脑袋轰然炸开。
什么意思
难道原主不叫顾温言
游和将我错愕的表情尽收眼中,看上去十分满意,大摇大摆走了。
喂——游和说完就跑,根本没给我问话的时候,我只好朝着外面喊,你别跑啊!我有问题!
回答我的是门声和锁链声。
我真有问题!游和!我有问题啊啊啊啊——
巡逻的狱卒踢了踢铁栏杆:老实点,你们待大牢的多少都有问题!
我:……
真的要铁窗泪了。
4.
名字之谜难解
游和一去不返了,好在还有点良心,叮嘱了狱卒放我下来。
揉了揉酸软的胳膊,我想着原文中的游和到底是什么样的。
背景强悍,实力过硬,英年早逝。
死因是跟男主抢女人。
不过他快到大结局才死,怎么说都比我这个开局就死的幸运。
游和似乎对我很熟悉,但从原文看,他们两个人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俩到底什么时候搭上线的呢
我干脆躺下,皱着眉环顾漆黑的环境,有些烦躁。
原文并没有写我叫什么名字,顾温言是我自己的。
搞什么啊!
名字不一样也不告诉我的嘛!
早知道在他第一次说顾温言的时候,我就应该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就是顾温言
好歹自己的悬念留下了。
抓心挠肝的人就会变成游和了。
亏了。
5.
师徒重逢煞风景
还算幸运,被亲亲徒弟救了。
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我睡眼惺忪,司云姚抹着眼泪站在我面前。
师徒久别,让人感动。
要是没容梵、游和两个煞风景的人在就好了。
容梵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眉头紧皱,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游和就不一样,依旧笑眯眯的,让人如沐春风。
唯一一次见他面色凝重,还是第一眼解决坏人的时候。
这小子,还是个白切黑。
我搂着司云姚往外走,想问问她昨晚容梵为什么找她,但后面两个跟屁虫实在是烦人。
都快走到朱雀大街了,这俩人没一个离开。
哎!我转过身,看向他们,快到家了,不用跟着了吧
容梵不满,担忧得看了一眼司云姚。
好了我懂了,他估计已经调查清楚了,要把我列为头号敌人了。
但是没关系,重要节点,我自会出手。
游和面色不改:天色尚早,更何况到底是鄙人的失误,才让顾小姐沦落到蹲大牢。保护顾小姐回家,就当赎罪。
你小子,说人话。我受不了了,他怎么变得文绉绉的。
游和:不想走。
我:不想走,那就站在这儿别动。
见招拆招哪家强,朱雀大街顾家强。
游和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上门请罪才叫赎罪。
那你还差荆条。我一边搂着司云姚,一边呛他。
好不容易走到顾家小院,司云姚刚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被我拦下。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两个木桩子,一个站得笔直,一个歪歪倒倒:我到了,你们走吧。
站得笔直的容梵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用目光钉死在这里一样。
游和的站姿其实也不算歪歪倒倒,但离经叛道的纨绔子弟,我看着就烦。
云姚,受欺负了跟本王说,本王替你做主。容梵放软了语气,安抚着司云姚。
司云姚歪了歪脑袋,清瘦的脸上满是不解:没有人会欺负我啊。
容梵不动声色地瞥了我一眼:怎么会没有
就算有人欺负我,司云姚握紧拳头,星星眼看向我,师傅会解决的!
我咧开嘴,龇出一排大牙,揉了揉司云姚的脑袋:乖徒弟。
容梵吃瘪,瞪我一眼:好笑
我一本正经:嗯……不是很好笑,但是我的牙有点热,想出来透透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男主的话还是要听的。
啰哩吧嗦暗讽了我一顿之后,容梵气走了。
我摸了摸下巴,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司云姚。
嗯,傻白甜女主没懂。
但是,游和懂了。
你跟他很熟
游和问得突然,我微微蹙眉,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算……算吧。
我从司云姚手中接过钥匙,打开院门,轻轻推开,刚想进去,游和的声音轻飘飘地飘到了我的耳边。
什么叫算吧
他跟司云姚是官配,我跟司云姚是师徒,他知道我干的坏事,我也知道他做的坏事。
应该是算有点熟,但不多。
我刚想解释给游和听,忽然想到游和干的事,瞬间气上心头:关你什么事
迅速带着司云姚跨进门槛,关上大门,一气呵成。
你赶紧走吧!别待着!我冷哼一声。
不行。
什么不行……
我一转头刚想理论,却发现这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一抬头,就看到蓝色衣袍的少年坐在院墙上,微风吹动少年的长发。
一时之间,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暗恋对象。
长发少年跟短发少年重叠在一起,长相有出入,但是行为举止都很相似。
那个短发少年,也有些离经叛道。
6.
游和归来情难断
游和
过了很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
游和动作微微停滞一瞬,盯着我不动了,似乎是在甄别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坐在院墙上,挑眉道:哟,小顾想起我来了
你奶奶个香蕉皮,还真是。
不过这真不怪我,我穿过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原文,反而是真正的自己有关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游和是我在现代从高中到大学的朋友,也是暗恋对象。
我们家境相仿,成绩相仿,从同一个高中考上同一所大学,互相分享,形影不离。
用网络语言来看,就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情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是朋友。
他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我怕做不成朋友,就一直没进展。
直到现在——
游和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自然的搂住我的肩膀:小顾啊……
还没说完,司云姚幽幽地开口了:男女授受不亲。
游和想说的话哽住,想起这里还有个土生土长的女主,随即嘴角一弯:小顾的乖乖徒弟,我找你师傅有话要说,能借一步说话吗
知道是游和让我蹲大牢的司云姚看了看我,面露难色。
虽然司云姚是女主,但是在时间线上,她现在也才十三岁。
按照原文剧情,现在是她跟容梵因为师傅的死有仇,而容梵一心报答,再过三年的相处,等容梵的白月光回来,就是爱恨交织。
容梵这个家伙,会使出所有虐文男主都会的任何招数。
包括但不限于替身梗、强制梗、法制咖梗。
我面色凝重:云姚,以后不能跟那个人来往,他会害你。
游和无所事事:会害你。
司云姚思索一番,抬头看向我,眼里也满是认真:可是,他要是像昨天一样怎么办
游和百无聊赖:怎么办。
不见他,就说你在学习琴棋书画,不能被打扰。
游和磕牙磕嘴:被打扰。
游和很喜欢在我跟别人交流而冷落他的时候,附和两句加强他的存在感。
但好歹还能说两句人话,像今天这样简简单单重复的,算得上是第一次。
我知道,他这是实在想跟我说话了。
但是!
鹦鹉学舌的人贴在耳边,这谁受得了。
我用手肘捅他,想起来他干的好事,我如沐春风:云姚啊,这是你书画师傅。
画师……什么游和跳脚。
游和的书法和山水画都不错,高中的时候还拿过奖。
不过,教小孩子书法和绘画,就会让他头疼。
他不会跟小孩子相处。
7.
穿越重逢情更深
司云姚走了之后,我们才正式聊起穿越话题。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我唉声叹气。
游和略显惊讶:昨天
我瞬间意识到里面的不对劲:怎么了
游和难得正经起来:我穿越前三天,你昏睡了,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偏偏你也醒不过来。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我是胎穿。
胎穿
我深吸一口气。
乖乖。
这时间差距也太大了。
游和在我昏睡三天后,穿越过来是个小孩子,直到现在长大成人。
而我,并没有经历自己的昏睡,刚刚才穿越过来。
找你很久了,顾温言。游和看着我,眼里是难得的认真,透露出久别重逢的惊。
算起来也是。
游和现在加冠之年,他找了我至少十年。
在这个最好的煽情环节,看着游和眼中的泪意,我脑子一抽:这就是你污蔑我是同党的理由
误会!误会!
游和细细给我讲了这些年的事情。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我一定也在这里。
可他是个婴孩,不能出来寻找我的下落。
于是,他奋发努力,拿出了当年高考学习的架势,成绩优异。
结果因为太过优秀,年仅十二岁的他被圣上夸赞,想要让他跟亲王家的嫡女联姻,吓得他开始摆烂。
然后就是亲王逐渐不满这个准女婿,婚事作废,游和离经叛道的纨绔子弟声名远扬。
在京城找了五年都没找到我之后,十七岁的游和带上盘缠,决定远出京城。
在出城的第一天,他遇到了司云姚的师傅,也就是原文中的我。
我的长相没变,游和一瞬间就以为自己找到了,结果当天被骗光了所有盘缠。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劲,互相过了好几招之后,居然败落下来。
听到这里,我陷入沉思:……原主这么多院落,那么好的实力,还缺钱
要是原文中的我在,肯定要反驳:钱都拿来吃喝玩乐买住宅了,当然缺!京城的房可不便宜!
游和没了盘缠,只能无功而返,正值朝廷因为水患发愁,便自发请命。
有了功绩,镇国大将军便不再让他离开京城,而是留在这里,为国效命。
就这样,一直到昨天遇到我。
游和眼中满是惊喜:其实我原来以为不是你,结果居然不反抗,手足无措的。
也是,要是原主,早就一脚踹过去,然后逃之夭夭了。
毕竟是剑术了得的高手,不至于被困。
我:抽烟.jpg
太惨了。
游和混得风生水起,要脸有脸,要实力有实力。而我,不仅没继承实力,脑子一团糟,记忆还屈指可数。
好想给自己点根烟,演一场落寞又无助的戏。
虽然我不会抽烟。
所以,我跟原主是同名吗
这是个问题。
因为游和在跟我相遇的时候,我只会附和,根本没透露任何信息。
而游和,沉浸在与我相逢的巨大欢喜里。
或者说,他自己也愿意。
这本文我看过,游和的经历跟你说的一样,如果你是穿越的,那……
脑子还没有缓过来,很多事情我都还没有想起来,语言的组织能力也一团糟。
但是,好在游和懂我。
游和看着我的眼睛,是失而复得的欢喜,更有久经朝堂后的冷静:蝴蝶效应。
沉默了半晌,我幽幽地开口:所以,你在牢里绑住我的手是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擅长剑术的高手,最不缺的就是剑。
我微笑着从旁边迅速提出一把,并未出鞘,向游和冲过去。
游和理亏,又知道我没有继承原主的实力,只能逃窜。
院子一时间鸡飞狗跳。
被吸引过来的司云姚:o.O
8.
平静生活风波起
在这个世界认了个有背景的亲,再加上我的名声原本就不容小觑,也算混了个勉勉强强。
在京城安顿好后,我联系了司云姚的父母,希望他们常来。
答应司云姚的琴棋书画,我也专门去请了两个先生。
一个教琴,一个教棋。
游和成了司云姚的书画师傅,也许是知道自己惹我生气的原因,每天都要一大早跑过来,勤勤恳恳教司云姚。
记忆和原主的实力,也都在长久的生活中返还了回来。
因此,我干脆就教起司云姚剑术来。
游和变着法似的,给我买京城的各种特色小吃。
终于在一个雪天,我吃着游和带的糖火烧,大手一挥,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至于容梵,他一开始倒是真的坚持来过,赶也赶不走,站在门口就说要见司云姚,回回都被我挡着。
说起对我的怨恨,那会儿应该才是最高的,不过游和这个和事佬在,也不会出多大意外。
时间一久,容梵也不过来了,但还是答应了一个承诺。
只要司云姚有事相求,容梵必须帮忙。
还特地说了一句,绝对不能跟我有关系。
嘿!
报复心还真强。
9.
白月光归来乱局
本来以为会平平淡淡过完在这里的生活,结果才平静了三年,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容梵的白月光任如霜回来了。
如果说游和的到来改变了游和的剧情走向,我的到来改变了男女主的剧情走向。
那么,这个忽然出现的任如霜,就彻底撕碎了剧情。
跟我看到的剧情完全不同,任如霜一出现就直奔我的顾家小院。
司云姚十六岁,在我琴棋书画还有剑术轮番上阵的情况之下,早就已经摆脱了原来病殃殃的身体,在京城崭露头角。
作为京中新贵,我正准备带着司云姚去置办新衣服,毕竟司云姚要去参加诗会。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参加诗会,不过这是件好事,说不定哪天一跃成为京城有名才女。
我乐得合不拢嘴。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任如霜。
跟原文里写的不太一样,这个任如霜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仇恨。
看到我打开门,任如霜瞪大了眼睛,冲过来吼道:你居然没死
我:……什么东西
这三年,游和致力于帮助百姓查冤假错案,当上了大理寺少卿,我跟在他旁边帮了不少忙。
不管是查案,还是将人捉拿归案,我都得心应手。
任如霜还想上前,我利落地挽出剑花,逼得她连连后退,随即将剑横在她面前。
没死也没关系,任如霜眼里淬了毒一般,几乎是癫狂地盯着司云姚,反正你师傅也不会护着……
话音中断,因为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挽住了司云姚。
她想说的话,不攻自破。
可能是跟游和待久了,我也喜欢笑眯眯的看着别人,再说几句欠兮兮的话。
除了有时候学不像,反而显得猥猥琐琐以外,其他时候也能唬唬人。
跟着任如霜过来的还有一个丫鬟,这俩人的小动作逃不出我的眼睛。
任如霜,再来一次,不代表其他也一成不变哦~
听到这话,她瞳孔微缩,看着我并不说话。
南山向来传闻多,我这个南山知名隐士传闻也不少,都是一些高深莫测的传闻。
这种掉马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并不冲突。
毕竟,外头甚至传我是个修仙的,体验完人生百态就要飞升了。
现在,我不过是想警告她,既然她没话说,我也没有必要多说些什么。
云姚,轻轻拍了拍司云姚的肩膀,我勾唇一笑,跟这位客人打声招呼,向她告别。
听起来很是无厘头,但司云姚懂了,在我和游和的教导之下,她也早就不是什么虐文傻白甜了。
相反,她现在机灵着呢。
独立自主有主见,一目十行,出口成章。
妥妥的女强文女主。
任小姐好,司云姚粲然笑着,与癫狂的任如霜形成鲜明对比,任小姐再见。
跟任如霜说再见,也跟虐文剧情说再见,司云姚会迎来不同的人生。
再后来的事情,我没去探听,只要任如霜不发疯搞事就可以了。
我和游和一致认为她是重生的,上辈子按照原文来看,死得那么惨,估计会对司云姚下手。
提防了她几个月,直到她正式成为了昌王妃之后,我跟游和才渐渐松了口气。
看来我的警告是有效的。
10.
宫宴赐婚情终定
不过……
在一场宫宴上,还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南山作为一方传闻颇多的势力,我跟司云姚也受邀在列。
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衣袂翩翩地走上前,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微臣心悦于南山司云姚已久,还请圣上赐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抬眼看去,是新晋朝廷新秀,去年的状元郎。
状元本就是几家争夺的对象,更何况,这还是游和夸赞过的人。
圣上的目光落在司云姚身上,司云姚并不闪躲,沉着冷静:民女愿意。
我就说,亲亲徒弟有段很不对劲,每天都想出去,又有些纠结,每次都要来问我觉得她打扮的怎么样,是否端庄。
原本以为她频频出席诗会是爱上作诗了,现在看来,有些出入。
虽然现在跟我想的有点差距,但也算得上圆满。
那个状元不仅是游和夸过,我也是见过的,人很不错。
唯一就是……
我歪过头看向游和,却发现对方一脸恼火。
怎么了
游和死死的瞪着那个状元,瞪得对方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原本我想请求圣上为我们赐婚,结果被这个毛头小子抢了。
这么突然!我惊住了。
游和愤愤不平:就是啊,谁知道居然他横插一脚。
不是,我的心扑通扑通往外跳,怎么都控制不住,你是要……
对啊,游和脸上微红,耳朵倒是要更红一点,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现代准备好了表白,你却晕了。要在这里还不说,我会呕血三升的!
大了状元五岁的游大爷偏过头,十分生气,生硬的扯开话题:我看错人了,这小子其实也不过如此!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笑弯了眉眼。
嗯,唯一缺少的也被补上了。
现在十分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