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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宁踉跄着倒退一步,待她彻底反应过来后,不可控制地放声大哭,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只会对不爱你们的人感兴趣,一旦到手了,就会觉得乏味无趣,就想着怎么丢掉!
看着向晚宁歇斯底里的模样,我只觉得聒噪。
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雪茄,从前向晚宁最讨厌烟味,所以我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缭绕的烟雾呛得向晚宁直咳嗽,我却没有要熄灭的意思。
向晚宁,我想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你做过的肮脏事吧。
她双眼通红地看向我,随后竟也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远洲,我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而已,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不是吗
我只是过够了平淡的生活,想追求一点刺激而已,我内心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发誓,这次一定不会再乱搞了,以后我只全心全意爱你,你别把我丢下好不好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珠。
向晚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她满脸期待地等我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不好。
我嫌你脏。
向晚宁挺直的腰板瞬间瘫软下来,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会所负责人半弓着身子来到我面前,笑得殷切。
陆总,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我向您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哦对了,我叫段恒,您叫我小恒就行。
我左右看着,随后目光落到他身上,怎么没有烟灰缸。
段恒顿时会意,他半跪在地伸出手,有,有,有烟灰缸。
燃着的雪茄直直按上了他的手心,他痛得闷哼出声,却一动都不敢动。
我嗤笑一声站起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是说要留下我一只手,还是一条腿来着
段恒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我甚至能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嗯现在变哑巴了吗
段恒身体一颤,身子再次压低几分。
陆总,都是我不好,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给您磕头,给你磕头赔罪。
不过半分钟,地毯就被他额头上的血迹沾染。
我没有叫停他,而是继续说道,好像,你还说要把我留在这儿,说会给我介绍生意,是吗
我听听,你这到底有什么适合我的好生意。
他几乎要把头埋到地缝里,说话间牙齿不停打颤。
陆总,你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内此起彼伏地响起,很快他的脸颊便红肿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渗出,整个人好不狼狈。
停吧。
见我叫停,段恒长长舒了一口气。
感谢陆总饶我一命,日后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
我疑惑地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饶你一命了
下一秒,我朝着酒柜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那瓶威士忌了吗喝光。
怕他误会,我还补充了一句,要自费哦。
我知道那瓶威士忌是珍藏品,估值应该在2000万左右。
段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陆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哪里有钱买这么贵的酒啊。
我冷哼一声,看来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自己选吧,喝光还是留下一只手,或者一条腿。
又或者是你的命
段恒咬了咬牙,最后认命般地低下头,我喝。
我嗤笑一声,这瓶酒下肚,恐怕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2000万对他来说已经是巨额欠款,恐怕接下来的几十年他都要为这瓶酒买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