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婚第二天,我去看望了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虽然孤儿院没了,但院长对我们好却刻骨铭心。
院长妈妈拉着我的手:瘦了。
我让她宽心,和她开玩笑:现在都流行瘦子美女。
院长妈妈蹙着眉,眉眼间满是担忧:和阿池过得不好吗
我和季宴池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自然知道我和他的事,
想当初,我和季宴池结婚,院长妈妈还来当我的娘家人。
我告诉院长我和他离婚了。
院长妈妈沉默良久,叹气: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啊。
从她知道我们在一起时,她就不是那么赞同。
季宴池在回到季家前叫季凛,那时候他为人桀骜不驯,叛逆又不服管,
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惹到了季凛,可以来找我,因为只有我能让季凛不发火。
那是少年时独属于我的偏爱,张扬又热烈,
和现在完全相反。
这么久过去了,消失在时间里的不只是爱,还有现在让我陌生的季宴池。
院长妈妈,我没事,我现在就很开心啊。
我告诉院长妈妈自己准备去非洲了。
我大学学的是摄影,毕业后也一直从事摄影工作,
对于我们这行的人,没人不想拍出震撼人心的照片。
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再举起相机来......
去非洲草原,一来可以拍拍草原生态,
二是可以让我有个喘息的空间。
前世今生两世,我爱了季宴池半辈子,
猛地将他剥离从我的生活中剥离,
我想让自己慢慢适应。
航班就定在第二天,我简单收拾东西就去了机场。
离开时,门口还摆着季宴池差人送来的补品。
下飞机后,我因为时差原因没有出去玩,
一觉醒来,去散步时却被毒蛇咬了。
我想联系工作人员,却发现自己还没有换卡,
解下鞋绳勒紧伤口的时候,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别动!
是中国人。
一个身形挺拔,把黑色防风服穿的有型酷飒的男人蹲到我的面前:刚才是这条蛇咬的你吗
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我点头。
随后他打开背包,解释着:这附近的医院距离这里最近也有十几公里,工作人员们也没法及时赶来。
我听得有些绝望......
咬你的那条蛇是角蝰,剧毒。他和我对视,从包中拿出一个针剂:我有一些野外生活经验,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这些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角蝰的毒可能会导致组织坏死和凝血障碍,危及生命。
我看着他:谢谢你。
这是默认同意的意思。
他动作利落的为我消毒后,迅速扎进我的身体: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抱起我。
我挣扎:诶,我自己走吧......
你现在最好静止不动,可以减缓毒素的流动。
到医院后,他和医生似乎是认识,打过招呼后为我检查,
他处理的正确又及时,我没有什么大碍。
非常感谢,请问怎么称呼您
低头帮我调整点滴的男人抬头看我,
四目对视,空气中有些尴尬。
喻商。
他就是喻商
哪个喻......
刚和季宴池重逢时,听初进季家公司的他抱怨过,
说相中的项目总抢不过喻家,瑜家现在的掌家人喻商是商场上的怪物。
男人笑了:大概是你想的那个喻。
我讪笑两声,再次感谢他。
只是没想到就在这种地方遇见驰骋商场的喻商,一个身价过亿的总裁会来这,而且还这么懂......
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