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乌蒙寨惊魂 > 第一章

林悦坐在火车硬座车厢的靠窗位置,窗外连绵的群山在暮色中逐渐模糊,像是被一层厚重的纱幕遮盖。那纱幕如同一层岁月的尘埃,朦胧而又沉重,将她与故乡的过往隔绝开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一条未读短信:你父亲走了,速回。简短的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她十几年未曾触碰的记忆。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尖锐的石子,砸在她的心湖,泛起层层痛苦的涟漪。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几个字有着千斤的重量,让她几乎握不住手机。
林悦在城市长大,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喧嚣的都市,过着与故乡苗寨毫无交集的生活。她几乎忘记了那个名叫乌蒙寨的地方,只记得童年时模糊的画面:山雾缭绕,竹林摇曳,村口的老槐树下,总有人低声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谣,那些旋律哀婉,像是在诉说某种无人知晓的悲伤。那歌谣的旋律,此刻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不安。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小时候,那时的她总是好奇地听着那些歌谣,却从未想过其中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火车驶入山区,车厢里的灯光昏黄,像是一个垂暮老人微弱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那霉味像是岁月的腐朽气息,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恶心。林悦的内心莫名涌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她抬头环顾四周,乘客们大多低头玩手机或闭目养神,只有角落里一个老妇人盯着她,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冰冷而又阴森,让林悦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将外套拉紧,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寒意。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旅途的疲惫在作祟,但心底的不安却像野草般疯长。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即将面临的危险。
下了火车,天色已近黄昏。站台上冷清得可怕,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摇曳着光晕,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支离破碎。那破碎的灯光,仿佛是她此刻破碎的心情。一辆老旧的吉普车停在出口,车旁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脸上刻着岁月的沟壑。他自称阿旺,是寨子里派来接她的。林悦犹豫了一下,拖着行李箱上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踏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旅程。那车门关闭的声音,如同命运的枷锁,将她紧紧锁住。车内的空间狭小而压抑,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牢笼里,无法逃脱。
吉普车在狭窄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窗外的景色被浓雾吞噬,只能偶尔瞥见嶙峋的山影和扭曲的树枝,像是某种怪物的轮廓。那山影和树枝,在浓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随时都会从黑暗中扑出来将她吞噬。快到了。阿旺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苗族口音。他几乎不看林悦,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仿佛在躲避什么。车内广播突然响起了断续的苗语歌谣,旋律哀婉,低沉的音调像是在诉说一场未完的祭祀。林悦试图打破沉默,问了几句关于父亲的事,但阿旺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便不再开口。他的沉默让车内的气氛更加沉重,林悦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冰冷的恐惧。
夜色渐深,雾气愈发浓重,车灯照亮的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村庄的轮廓。炊烟袅袅升起,却没有一丝人声,寂静得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寨子的入口处,一块石碑上刻着乌蒙寨三个字,字迹斑驳,仿佛被时间侵蚀得摇摇欲坠。石碑旁,一棵老槐树伫立在雾中,枝干扭曲,像是一只巨大的手伸向天空。林悦的目光被那棵树吸引,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曾在树下玩耍,但记忆中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那棵老槐树,此刻在雾气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它的枝干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只只幽灵的手臂,随时可能将她抓住。
吉普车停在一座老宅前,宅子依山而建,青瓦木墙,门前挂着一串风干的辣椒和一枝艾草,红纸条在风中微微摇晃,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林悦知道,这是苗寨驱邪的习俗,但那鲜红的纸条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像是滴落的血迹。阿旺帮她把行李搬进屋,便匆匆告辞,临走前低声说了一句:晚上别乱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林悦想追问,却只看到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雾中。那背影,在雾气中逐渐模糊,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希望。她望着那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那背影的消失意味着她将陷入一个无尽的深渊。
老宅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她童年的模样:斑驳的木桌、墙角的竹篓、挂着灰尘的苗绣挂毯。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冷清得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林悦的母亲在她五岁时去世,父亲独自抚养她,直到她考上大学,父女俩的联系逐渐淡了。她甚至不记得最后一次和父亲通话是什么时候。如今,父亲走了,留下这座空荡荡的宅子和无数未解的疑问。那空荡荡的宅子,此刻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她困在其中,无法逃脱。她缓缓走进屋子,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她沉重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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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设在正厅。父亲的遗像摆在供桌上,旁边点着两盏油灯,火光摇曳,映照出遗像中父亲复杂的表情。那双眼睛似乎带着某种无奈和未尽的告别,像是在诉说某种无法言明的秘密。林悦跪在灵堂前,烧了几张纸钱,试图回忆父亲的音容笑貌,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夹杂着对这个陌生寨子的抗拒。她想离开,但父亲的死讯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牢牢拴在这里。那遗像中的父亲,此刻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她心中痛苦的呐喊。
夜深了,寨子里静得出奇,连虫鸣都听不到。林悦独自守灵,疲惫和不安交织,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午夜时分,一阵低沉的歌声从后院传来,像是女声,又像是童声,断续飘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歌声低沉而诡异,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警告。林悦猛地睁开眼,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她起身,循着歌声走向后院,脚步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那歌声,此刻如同鬼魅的呼唤,牵引着她走向未知的危险。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怖。
后院杂草丛生,月光下,一座纸扎屋赫然立在角落。纸屋约一米高,精致得仿佛一座微缩的村落,屋檐下挂着纸灯笼,灯笼里透出诡异的红光。林悦走近时,歌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死一般的寂静。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了纸屋的细节:屋内摆放着纸扎的桌椅、床铺,甚至还有纸人,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动起来。纸屋门前,站着一个黄纸人,身形高大,面容僵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不属于人类,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那纸扎屋和黄纸人,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怖。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黄纸人,仿佛被它的目光所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林悦感到一阵寒意,退后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影子边缘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但那股被注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她强迫自己冷静,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纸人毕竟是死物,怎么可能有生命但那黄纸人的笑容却像烙印般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伸出手,想触碰纸屋,却在指尖触及的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手指钻进了身体。那寒意,如同冰锥一般,刺痛了她的灵魂。她的手迅速缩了回来,仿佛那纸屋是一个充满剧毒的陷阱。
她猛地缩回手,纸屋的灯笼突然亮起,红光更盛。黄纸人似乎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她的方向。林悦的视线被那双空洞的纸眼吸引,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无法动弹。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歌声再次响起,低沉、缥缈,像是在诉说一场未完的仪式。眼前一黑,林悦失去了意识。那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将她彻底吞噬。她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消散,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抹去。
林悦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田野中。四周被浓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五米。空气潮湿而冰冷,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在一座废弃已久的墓地。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陌生的白衣长裙,赤着脚,脚下的泥土冰凉刺骨。她试图回忆昏迷前的事,却发现脑海一片迷雾,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抹去。远处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是在泥泞中跋涉。林悦屏住呼吸,一个白衣女子从雾中走出。她身形瘦削,长发披散,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眼空洞如深渊,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停下脚步,盯着林悦,沙哑地开口:你终于来了。那白衣女子,此刻在浓雾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她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呼唤,让林悦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林悦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声音颤抖:你是谁这是哪里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示意林悦跟上。林悦犹豫了一下,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穿过浓雾,她们来到一个破败的村落。村中的房屋歪斜破旧,墙壁爬满青苔,地面杂草丛生,仿佛多年无人居住。但奇怪的是,空气中隐约残留着炊烟和饭菜的香气,仿佛不久前这里还热闹非凡。林悦的目光扫过一座座房屋,隐约觉得这些建筑似曾相识,像是在梦中见过。那破败的村落,此刻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鬼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每一座房屋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恐怖故事。
女子停在一座祠堂前,门楣上刻着镜寨二字,字迹模糊,像是被风霜侵蚀了百年。林悦心中一震,她从未听说过镜寨,但这个名字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它早已刻在她的血脉深处。女子推开祠堂的门,示意她进去。林悦犹豫了一下,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推动她,迈进了祠堂。那镜寨二字,此刻仿佛是一把神秘的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恐惧的大门。祠堂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让林悦的心跳再次加速。
祠堂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纸的焦味。堂内摆满了纸人,形态各异,有的持刀,有的持杖,有的低头默哀,像是守护着某种秘密。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像是族谱,又像是某种咒文。林悦的目光落在一列名字的正中,那里空着一块,旁边隐约可见她的名字正在被无形的力量缓缓刻上。她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女子将她推到一座祭坛前,祭坛上摆着一张黄纸,纸上画满了复杂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那祠堂内的纸人和符文,此刻仿佛是一群邪恶的使者,预示着她即将面临的恐怖命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寒冷的气流所笼罩。
女子低声念诵着听不懂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急促,像是某种仪式的高潮。周围的纸人突然活了过来,僵硬地转动头部,空洞的眼睛齐齐看向林悦。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像是在召唤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纸人们开始围绕祭坛跳起诡异的舞蹈,动作僵硬却整齐划一,嘴里哼唱着那首童谣:纸门开,鬼来归,三魂七魄莫相违……林悦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撕扯,身体仿佛被无数双手拉向深渊。她挣扎着,试图逃离,但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祭坛上的黄纸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无数张面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带着悲戚的神情。林悦意识到,这些都是她的祖先,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哀求,仿佛在诉说某种无法逃脱的宿命。那咒语和童谣,此刻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她的灵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被无数的幽灵所纠缠。
在幻觉与现实的交界处,林悦看见了父亲的身影。他站在祭坛的另一端,面容憔悴,眼神悲悯。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痛苦:悦悦,我曾想带你逃离,但终究没能抗拒血脉的命运。这是我们林氏的诅咒。林悦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父亲叹息,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愧疚:林氏百年前与祖灵订下契约,以活人替身换取族人平安。每一代女婴,在十八岁时必须进入镜寨,成为祖灵的代行者。我以为把你送出寨子,就能让你摆脱,但血脉的召唤无法逃避。父亲的背影逐渐模糊,林悦扑过去,却只抓到一片虚无。她再次跌入黑暗,耳边只剩下那首童谣的回响,像是一把锁,将她困在无尽的轮回中。那父亲的身影和话语,此刻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要将自己淹没在痛苦的海洋中。
林悦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老宅的床上。窗外天光微亮,灵堂已经撤去,供桌上只剩一盏熄灭的油灯。她低头一看,床边赫然摆着一尊纸人,与后院纸屋前的黄纸人一模一样。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的诡笑在晨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林悦挣扎着起身,感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灵魂上。她走出屋外,寨子里恢复了平静,村民们来来往往,但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恐惧,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期待。林悦试图与他们交谈,但无人回应,只是匆匆走开,像是怕被她沾染上什么。那纸人和村民的目光,此刻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她的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仿佛被那一夜的恐怖经历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想离开寨子,却发现双腿沉重无比,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绑。她回到老宅,翻找父亲的遗物,试图找到线索。在一个旧木箱里,她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族谱,上面记录了林氏历代女性的名字,每一个名字后都标注着替身二字。她的名字赫然在列,墨迹尚新,像是刚刚写上去的。林悦感到一阵绝望,她终于明白,父亲的死并不是终点,而是将她拖回这座寨子的开始。那族谱,此刻仿佛是一本死亡之书,宣告了她悲惨的命运。她的手颤抖着翻开族谱,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个沉重的诅咒,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那天起,林悦的行为开始变得怪异。她常常在深夜出门,站在后院的纸屋前,低声哼唱那首童谣。她的声音空洞而缥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村民们私下议论,说她已被祖灵选中,成为了镜寨在人世的代行者。有人说,夜里见过她在山间游荡,身后跟着一群模糊的影子,像是那些纸人活了过来。那童谣和模糊的影子,此刻仿佛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时刻缠绕着她。她的眼神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多年后,一位名叫陈然的调查员来到乌蒙寨,调查一桩失踪案件。他听闻林悦的故事,决定拜访她。林悦接待了他,依旧面容姣好,但眼神冰冷,像是失去了灵魂。陈然问了许多问题,林悦只是淡淡地回答,语焉不详,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临走前,他在寨子里听到一群小孩哼唱着那首童谣:纸门开,鬼来归,三魂七魄莫相违……歌声在夜幕下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力。陈然感到一阵寒意,决定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那童谣和林悦的眼神,此刻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警告,让陈然感到无比的恐惧。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被那歌声和眼神所震慑。
当晚,他在旅馆整理笔记时,听到窗外传来奇怪的响动。他推开窗,看到远处后院的纸屋亮起了灯火。黄纸人缓缓转头,朝着寨口的方向,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陈然的心跳加速,他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便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回来。那纸屋的灯火和黄纸人的微笑,此刻仿佛是一个邪恶的信号,预示着更多的恐怖即将降临。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乌蒙寨,那寨子在晨雾中显得更加阴森,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之源。
夜幕下,乌蒙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纸屋的灯火依旧摇曳,黄纸人的笑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等待下一个归来的人。那寂静和若隐若现的笑容,此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更多的人陷入其中,无法逃脱。而林悦,依旧在那座老宅里,被无尽的恐惧和诅咒所缠绕,她的命运就像那首永远唱不完的童谣,在黑暗中循环往复,永无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