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5
但是在桌子上,我发现了一个盒子,上面写着你收。
快点拿过来。
在等待的期间,秦朗心里掠过无数的答案。
她可能只是出去了。
或者她只是想惩罚他。
也许她走了......
想到这种可能,秦朗首先否认了自己。
不——他在心里说。
江慕雪可以不来,但一定不能离开他。
想到我离开他的这种可能,他感到一阵阵的害怕。
但是越想,他越是担心。
这两年来,他对我的各种折磨,瞬间冲入他的脑海。
他故意把沈卿带到我的面前。
他故意当着我的面跟沈卿暧昧。
他把热粥倒在我的手上。
他把鸡汤灌在我的嘴里。
鸡骨划破了我的喉咙......
一件件,都是那么不可饶恕。
但他的本意不是变样的。
刚成婚那年,他也对我很好。
尤其是我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
那时,他以为,我很爱很爱他。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看到了给他捐献眼角膜的人的名字：萧寒枫。
他猛得一震。
他在我的日记本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他那时已经知道了,萧寒枫是我的爱人。
原来,我这么深情的注视他,并不是在看他,只是在看我曾经的爱人。
可是,那时,他已经爱上我了。
他不允许我的心里眼里只有别人。
所以,当看到长得像我的实习生沈卿时。
看到沈卿对他崇拜的眼神时。
他心花怒放。
和沈卿在一起,他再也没有那种无助感和挫败感。
可是,几天的新鲜感过去,他知道,沈卿不是我。
但他还是想知道,我对他,除了眼睛的因素之外,到底有没有爱。
于是,他把沈卿带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嫉妒的眼神,他的心理有极大的满足。
甚至在沈卿欺负我时,他也都默许了。
其实,我只是不愿我爱人的目光,注视到别的女人的身上。
我的嫉妒,也只是在他看向其他女人的时候。
但只是这点嫉妒,也足以让他得到稍许的安慰。
为了看到我更多的嫉妒,他就加强了对沈卿的暧昧,最后甚至发生了实际的关系。
他想,只要我说,我爱他,他就可以放弃沈卿,放下一切,重新好好的对我。
可是,我没有。
我仍然只注视他的眼睛。
直到三周年那天,他想,他要亲口问我一个承诺,只要我承诺了,他就变回两年前的自己。
可是,还没等到他问,我看了一眼手机就离开了。
那时,他的心跳像是漏了半拍。
感觉有什么要发生。
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带了沈卿。
因为,他想再次看到我眼里嫉妒的目光。
可是,我好像变了。
看到他跟沈卿,竟然毫无反应。
气在胸腔往上窜。
他终于忍不住,把滚烫的鸡汤倒入我的嘴里。
其实,倒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但他想看到我的求饶,想看到我像以前那样对他示弱。
直到看到血从我口中喷出。
他慌了。
但他不相信,我会出意外。
所以,管家问的时候,他下意识认为是我装的。
06
思及此,他看到助理拿着一个盒子匆匆跑来。
打开盒子,他看到那枚婚戒。
除了婚戒外,还有一个粉钻项链,一个顶级手链,一个豪华手表。
我结婚时候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
秦朗,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会把戒指还给你。
当时,我那么在意他,他只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只是,戒指是他送的婚戒,那项链、手链和手表,压根不是他送的,留给他算几个意思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只是告诉助理：
封锁所有能出去的交通,万不可让江慕雪离开本市。
助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收到消息,夫人,她已经离开了本市。
心咚得一下,把他震得一下坐到了到地上。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他全身。
对于外界,他好像失去了感知。
直到合作方来兴师问罪。
秦总,你说的赔罪,就是这样赔的吗
我们十亿的订单,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看着合作方的嘴脸,他心里泛起了恶心。
若不是他,江慕雪何至于生气
远远的,他看到沈卿笑意盈盈地向他走来。
一个可恶的计划涌上心头。
他附在合作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合作方满脸堆笑。
沈卿,你多次伤害过慕雪,这次,你就好好的陪着合作方,就替江慕雪赔罪吧。
因为合作方的粗暴,沈卿也小产了。
当她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让人事辞退了她。
在十几天都拒绝见沈卿后,沈卿终于截住了他。
在他下班后,地下车库。
看清是沈卿后,秦朗不禁皱了皱眉。
朗哥哥,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
对上沈卿泫然欲泣的眼,秦朗只觉得恶心。
他冷冷开口：
你被辞退了,不再是公司的员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
听到他的话,沈卿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流。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为什么这样对我
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曾那么期待他的到来,你怎么能狠下心
秦朗开口,神情冷漠：
沈卿,所谓婚外情,就是婚姻存在的附属器。可我现在,老婆都跑了,我还要婚外情干什么
说完,他冷笑一声。
沈卿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
既然江慕雪走了,那我们结婚,正好也没有阻碍了。
我们在一起两年,相互了解,相互爱慕,不正是......
还未说完,秦朗就打断了她。
沈卿,请端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是一个小三,永远不要想着见光。
而江慕雪,不论跑到哪里,她都是我的老婆,谁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还有,你所谓的相互了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因为你长得像慕雪。并无其他原因。
男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摇下车窗,留下一句话：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要比赔罪那夜受的罪,强十倍百倍。
男人的话,让沈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那一夜的折磨,她再也不想遭受了。
看着男人扬长而去,沈卿呆滞了很久。
秦朗,就你对江慕雪做的那些事,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在车扬起的灰尘里,逃卿大喊着。
但秦朗并没有这么想。
他扔掉了跟沈卿有关的一切东西。
只保留我的东西。
但整理完才发现,我压根没留下什么。
下班后,他就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找寻我生活过的痕迹。
后来,
他去了我可能会去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他找遍了所有我提到过的城市,都没有发生他期盼中的偶遇。
我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而一直蒸蒸日上的公司,因疏于打理,已经悄然衰落。
每天回到家中,就是抱着我睡过的被子,不断酗酒。
有一次酒后,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霓虹,他突然想到,如果跳下去,慕雪会为他难过吗
刚打开窗户,攀上栏杆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无所谓的接通,却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07
助理告诉他,三年前给他捐眼角膜的人,当时一直以为是萧寒枫。
现在才知道,弄错了。
萧寒枫的眼角膜,捐给了别人。
忽然,好像所有的疑惑都明朗了。
江慕雪最后连看也不想看他,也一定是发现了这个事。
那么,江慕雪去找的,一定是萧寒枫眼角膜真正的受捐者。
他让人火速查寻那人的消息。
是在海城的谢星河。
秦朗恨不得立马飞到海城,把我接回来。
时间还短,谢星河与我,肯定还没有在一起。
......
到达谢星河别墅门口的时候,他以为还要等候。
却在门口,就看到坐在秋千架上的我,旁边的谢星河,正剥好葡萄,往我嘴里送。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他大喊一声：
江慕雪,你在干什么
然后向我跑来。
听到秦朗的声音,我身体一僵。
我以为他那么折磨我,一定会迫不及待想要我离开。
我已经离开成全他跟沈卿,他该高兴才是。
但看到他的憔悴,好像过得不好的样子。
脸瘦了很多,胡子也很久没刮的样子,头发也乱乱糟糟的。
以前整洁的西装,现在也皱巴巴的。
谢星河看到他,也是浑身一怔。
他们认识吗
我怎么不知道。
他把我护在身后：
秦朗,你过来干什么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看着谢星河准确无误地认出他,秦朗也感到不敢置信。
但思念战胜了好奇,他大声道：
我是来接慕雪回家的。
谢星河浑身都是戒备：
这里就是慕雪的家。你算什么东西
谢星河的话让秦朗的脸色异常难看。
他没理谢星河,向我伸出了手：
慕雪,我们回家吧。我知道你是想惩罚我,你目的达到了。只要跟我回去,我好好待你。
我冷笑一声：
秦朗,我跟你,早就离婚了。你的家不再是我的家,只有谢星河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秦朗脸色一变,但还是执著道：
慕雪,我们没离婚,你还是我的老婆。别闹脾气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我嗤笑一声：没离婚,你看这是什么
我拿出刚到手没多少天的离婚证,在秦朗脸上晃了晃了。
他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我都没有签过离婚协议。
我收回离婚证：秦朗,你那么忙,忙着跟沈卿你侬我侬,自己签过什么恐怕都忘了吧。
他突然想起来,在我住院的时候,他签过一沓文件。
当时确实只顾得看沈卿的微信,没看都是什么文件。
思及此,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斟酌了一下,他开口：
慕雪,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沈卿,我已经把她打发了。以后,我的身边只你有,再也不会有其他人。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说道,他伸手向我拉来。
谢星河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08
不要碰我的夫人。
秦朗笑了：你的夫人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嫁你吗
我的心猛得一紧。
无端的恐惧包裹了我。
如果谢星河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离开我吗
不自觉得,我微微发抖。
谢星河轻轻拍了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担心。
看到我的表现,秦朗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他看着我,眼中好像已有了三分胜算。
慕雪,我早就意识到我错了。沈卿对你的伤害,我已经替你报复了。我把她送到了合作人的床上,她在你离开的当天就流产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以为说到了我的心里,接着说道：
还有,你送的粥,倒在你的身上,是我不对。那次灌你鸡汤,我也早就后悔了......
他每说一个字,那些我曾受的痛苦就像再经受一遍一样。
心脏狠狠的抽痛。
那些委屈,折磨,就这样铺开在我面前。
我看谢星河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关节发出声响。
而秦朗的一句我错了就想抵消我这些年所有的伤痛。
人在太痛苦的时候也会笑的。
就像我现在。
我也忽然间不怕了,就是告诉谢星河原因,又如何
大不了我再走。
至少这段时间,谢星河对我很好。
看着秦朗,我冷笑：
所以呢你一句我错了就把我这些年所受的伤害全部抵消
你知道滚烫的热汤把皮肤烫出燎泡的感受吗你知道鸡骨划破喉咙,血液向外喷涌的无助吗你知道......
我每说一句,秦朗的脸就苍白一分。
还没说完,他低声哀求：
慕雪,别说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会用余生弥补你。
余生我讥讽一笑,你的余生还珍贵吗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闻言,秦朗怔了一下。
我,我有原因,但绝对不是不爱你。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全部告诉你。
看着秦朗的样子,谢星河扬起了拳头。
慕雪跟着你这几年,竟受了这么多伤害。秦朗,你真不是东西。
说着,一拳挥向了秦朗。
秦朗的鼻子里,瞬间就流出血来。
秦朗,不要觉得你受到了伤害,这一拳的力道,跟慕雪所受的伤害比,不及万一。
说完,他再次向秦朗打去。
秦朗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了谢星河所有的拳头。
只要能让慕雪出气,你就尽情的打。
秦朗嘴角都是血,但还是笑着说。
直到秦朗的助理看不下去,拉开了他。
助理拉着他向外走,秦朗挣扎着,但还是说：慕雪,我会回来接你的。你等我。
09
秦朗走后,我惴惴不安。
我了解他,自负,骄傲,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更怕的是,他会不会告诉谢星河真实的原因。
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谢星河一直对我很好。
我怕谢星河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后,会不会感到欺骗和伤心
一晚上辗转反侧,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带着没有睡好的眼袋,我去了谢星河的公司。
我要告诉他真实的原因。
他这么好的人,不该受到蒙骗。
若他能继续和我相处,我定会好好爱他。
若他不能接受,我就在他的别墅旁边买个房子,只要能经常看到他,看到我爱人的眼睛,就好。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秦朗的声音。
你被她耍了吧她爱的压根就不是你,而只是你的眼睛。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紧张得无以复加。
虽然我来也是想告诉谢星河这件事,但我说和他说,意义不一样。
但谢星河只是淡淡说道：那又怎么样
推开一点点门缝,我看到谢星河抽着烟,而秦朗的脸上,挂着必胜的笑。
而且,那也不是你的眼睛,那是萧寒枫的眼睛。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爱你,她爱的一直都是萧寒枫。
吐出一口烟圈,谢星河说道：我知道。
我在受捐眼角膜的时候,我就知道慕雪了。
秦朗不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在受捐之前,我见到了萧寒枫。我知道他们是在去试婚纱的路上出了车祸。为了保护慕雪,萧寒枫硬生生打了方向盘。
他说他很爱慕雪,希望我以后能接着照顾她。
如果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跟她结婚。甚至为了我能有保护她的资本,萧寒枫还把一部分遗产给了我。
我现在的企业做得这么大,都是因为他留给我的钱。
我一个天生盲人,能见到光明,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萧寒枫。
后来,我去找了慕雪,想完成萧寒枫的遗愿。但那时,慕雪已经跟你在一起了。
我就没有打扰她,只是不定期的给她送一些礼物。
秦朗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都是什么礼物
谢星河想了想：
有一条粉钻项链,一个手表,一个手链,还有一些其他的礼物。
秦朗听后怔住了。
我也愣了。
我一直以为这些礼物是秦朗送我的,所以离开的时候,还把这些东西都留了下来。
没管秦朗的失态,谢星河接着说道：但在关注慕雪的过程中,我早就爱上了她。
所以,见到她来找我,我激动得一夜没睡着。
就像我二十几年的等待,上天突然就让我梦想成真了。
原来这样。
我说,怎么刚一出现在谢星河的身边,他就对我照顾有加。
在我稍微表达一些爱慕的时候,谢星河就千百倍的表达爱意。
甚至还没等我提,他就向我求婚。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
不知不觉,我流下泪来。
10
推开门。
看到我在门口,他们都很震惊。
秦朗有些讪讪的。
但他还是强硬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看向我：你想欺骗慕雪,也不用这样吧
我一巴掌打在秦朗的脸上。
谢星河和你不一样,他从来不会欺骗我。
他也不会出轨,不会让小三欺负到我的头上。
他自己更是对我非常好。这都是你做不到的。
秦朗愣住了。
傲娇如他,怎么会受得了别人打脸。
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涨红了脸。
谢星河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扬了扬,放在桌子边缘。
这是这些年我写给慕雪但没有寄出去的信。
上面都有日期。若不信,你可以看看。
秦朗犹犹豫豫,拿起一封。
看完又拿起一封。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也打开看了。
竟然是从捐献手术那年,谢星河就开始写信。
最初,是给萧寒枫的。
告诉他我的情况。
后来,就是给我的。
他在信里表达希望我过得好。
慢慢地,信里出现了思念和爱慕。
秦朗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的手颤抖着,最后把这些信一下扔到地上。
充其量,你们也就认识不到两个月。而我,跟慕雪认识五年多了。
你想用两个月抢走我五年的感情吗
秦朗咆哮着。
谢星河看到信被扔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捡。
你怎么扔了你怎么扔了
心疼在他的脸上展露无疑。
我一边帮着捡信,一边说道：
秦朗,这就是谢星河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和我有关的每一样东西,他都无比珍视。而你,不但忽略了我的感情,也恣意糟蹋我的健康和人格。
秦朗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你还能怎么故意你做得可都是当着我的面。
秦朗脸上极其不自然：我开始,也是对你很好的。尤其是你注视着我的眼睛的时候。但后来,只是,我,我知道了,我的眼角膜的捐献者是你的前男友,我才发现,你只是爱这双眼睛,并不是爱我。
可是那时,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就故意和其他女人暧昧,我想看到你吃醋的样子。
只有看到你吃醋和生气的样子,我才认为你是爱我的。
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嫉妒。嫉妒你为什么不爱我。
说完,他双手捧着脸,嘴微微张开,一副无助的样子。
我把那些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看着秦朗：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错了秦朗。星河,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因为眼睛才找得他。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就毫无芥蒂的接受了我。
对比一下,你还好意思让我跟你回去吗
放着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不要,选择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吧
秦朗的脸色是从没见过的难看。
他知道劝不动我。
转而跟谢星河说：
你可能只是出于报恩的心理,才接受慕雪,不一定是真爱。
只是时间短,还没看透自己的内心。
不像我,早已知道,我此生只爱慕雪一人。
你不是想开发芯片技术吗我这有一项专利,价值十五亿。只要你把慕雪让给我,我就把这项技术免费给你。
谢星河猛地站起身来。
看着他站起来,秦朗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我也是心中一紧。
但谢星河飞速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向秦朗砸来。
烟灰缸砸在秦朗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柱。
谢星河气得脸在发抖：慕雪是一个人,不是商品,她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交换的。
来人,把这个恶心的人给我赶出去。
秦朗捂着流血的头,另一只手指着谢星河：你,你......
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保安拽了出去。
看着我的震惊,谢星河问道：是不是我做得过分了
不,你没有。只是,我担心,如果秦朗起诉你怎么办
谢星河把我揽进怀里：男人之间的事,你不用担心。
以后,只要你开心,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今天本想让你多睡会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公司
看着他真诚的脸,我说道：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找上你的真实目的。
可是现在,我早已爱上了你。
不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全部。
谢星河像是一个毛头小子,激动的手足无措。
突然,他把我抱起来,转了几个圈。
他大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说完,不顾开着的门,他低下头向我吻来。
那个吻,好长好长。
长到让我愿意交付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