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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自作多情了,裴临川,我的确没失忆。
卿姝一字一句道:此番回京就是要你,血债血偿。
裴临川闻言,竟却笑了。
他不是个纯粹的蠢货,想不明白其中关窍道理。
这十多天来,她故意下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东宫半步。
可在外她已经夺了皇帝的权,裴昭衡裴云淮两条落水狗,现在站在了他最渴望的权力巅峰的位置。
分明从一开始,他们三个就是密谋好了,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从离京之日便步步设局、层层诡计。
可是为什么卿姝,这么爱他的人,也会选择背叛,四年前不是向他许诺、今生会伴他走向权力之巅,共守江山吗
可裴临川却忘了,是他最先背弃了诺言。
巧了。他突然声似清醒,勾出一个似冷的笑,阿姝,我也没打算放手。
卿姝右眼忽地轻跳了两下,像是有什么祸事要发生。
只是为什么,你要选择裴昭衡那个卑劣的贱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以前为了我什么都能忍......
她忍住一阵反胃,没再理会这疯子的碎语便离开了。
今晚下的毒,足够裴临川体内的蛊虫蹦跶半宿了,她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不出所料,她还没走出东宫的门,那人痛不欲生、乱砸东西的惊叫便响起来。
蛊虫在他四肢百骸里撕咬、割据,要将他撕.裂成无数碎片,而脑子里浓烈的感情又要分裂他的所有。
与此同时,裴昭衡正在太医署翻看密报。
北疆造反了。
北漠军粮已截。我们得加快......永安公主指尖点着舆图。
裴昭衡烧了字条,轻笑:有意思。裴临川终于狗急跳墙了。
而卿姝拿到这张字条时,同样也是笑道:
他以为自己破釜沉舟,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明日启程,打北疆,我跟昭衡带十万军队亲自去。
永安,你留在京城内,见机行事,时机不对随时动手。我倒想看看裴临川想搞什么花样。
裴昭衡的军队撤京,看守东宫的人也少了。
裴临川忍着剧痛,绑着谢娉婷费力逃去了谢丞相府。
他一柄刀按在状若疯癫的谢娉婷面前,逼谢丞相为他找来疫毒的解药。
谢丞相心下恨毒了他,他的宝贝女儿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还被他害得感染上了疫毒,他怎么可能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