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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音乐滋啦了几下,最终彻底失了声。
一分钟后,周景司竟然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他蹙着眉,黑着脸坐回了车里。
苏念初有些害怕地询问,
他是什么人
疯子!
周景司丢下一句,就开始打方向盘。
可那人却猛地冲过来,扒住苏念初那边还未关上的窗户,指着我尖叫道,
不能带她走!否则你们会有血光之灾!会死得很惨很惨!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弟弟,而是村里的孤儿疯子,只是十年过去,长大了。
这话并没有引起周景司的警觉,反倒回过头来朝我怒骂道,
乔清樾你不仅污蔑念初,还敢找人来演戏!我看你真该进去去学学规矩了!
话落,他猛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
我没心思反驳他,而是立刻朝后车窗看去。
三秒后,疯子身后果不其然出现了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
迷雾中,那生物双眼泛着绿光,无比骇人。
回到家,发现周母正等在客厅,她一见到我就开始叱骂。
我当初是不是说过,想进我们周家当儿媳妇,绝不能一日不回家!
你这倒好,一下离开了两天!谁来照顾景司
对这位婆婆,我向来毕恭毕敬,还妄图解释。
我妈去世了,我......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你妈是死是说和我有关系!
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景司,没做到就该罚!哪来这么多借口!
一个眼色,佣人已经将鞭子端了上来。
不打不成器这是周母信奉的理念。
所以,我左手拿勺子时会被请家法,穿了不好看的旗袍会被请家法,多说一句话也会被请家法。
妈妈无比心疼我,曾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嫁入这样的家庭。
是我一再坚持,拿着周景司的承诺甘之如饴。
他说过,以后一定会护着我的。
我瑟缩地后退了几步,看向一旁的周景司,可却只得到了沉默。
鞭子狠狠抽下,我疼得呜咽,盯着周景司的眼神也只剩下失望。
可周母却以为我在看苏念初,恨铁不成钢地加重了手劲。
做我周家的儿媳妇,就要有容人的肚量!
还有力气嫉妒,看来是罚得不够重!
周母手一挥,换了带小钩的鞭子,仅仅一下就让我皮开肉绽。
血珠溅到周景司脚前,他却护着苏念初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叹气道,
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该好好反省。
念初怕血,我先送她回家。
说罢,他牵着苏念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母罚完后又命令我跪在门口反思,这才心满意足地上楼去休息。
伤口如密密麻麻的蚁虫在身上叮咬,可再痛我也紧咬牙关,没敢掉一滴泪。
直到下半夜,才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我已睡在了沙发上,肚子上还盖了张毯子。
在周家,除了妈妈,不会有人会如此照顾我,可妈妈已经去世了。
我飞快地从沙发爬起,却发现别墅里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走到后院时,心中渐渐涌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硬着头皮拨开了海桐球灌木。
映入眼帘的是周母和佣人的尸体。
她们被抽去了脊骨,又被利爪抓成了流苏状,而昨晚用在我身上的鞭子,此时正贯穿在周母体内......
我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
同时,我听到了周景司回家的声音。
我连忙擦了擦嘴,朝门口跑去,抓住他的胳膊就开始劝道,
这里不能住了,搬家!要立刻搬家!
周景司看着我惨白的脸,不禁皱眉。
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
我下次让妈惩罚的时候小力些,免得你说胡话。
我连忙摇头,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昨晚有歹徒闯进来杀人了!
怕周景司不肯相信搬离,我连忙拉着他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