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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沈修远就带着我去了一趟民政局扯了证。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离开前,我给屋子重新换了锁。
这屋子是我爸生前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我决不能让江既明那样的人回来污染它。
至于他的工厂,自从厂里的员工知道了码头的事后,都担心会遭到沈修远的报复,大部分都不来了。
而且随着我收回了制衣技术的册子,他们错漏百出,亏损不少。
可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江既明。
他又能怪谁
就在我准备踏上去东南亚的船帆时,江既明突然出现拦住了我:砚秋,你和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你怎么敢跟别的人走
看着江既明这不要脸的样子,我突然庆幸上天给了我重选的机会。
从前每次我想要的时候,他总在最后关头按住我。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害羞,直到上一世,他设局将我送给村里的老光棍时,笑着说:你浑身臭臭的,碰了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现在跟个老光棍倒是合适。
对了,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练手,我又怎么哄得清欢妹妹那么高兴,让她在床上那么爽呢
我才知道,他一直就嫌弃我。
所以什么夫妻之实,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不等我开口反驳,沈修远就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江既明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对着围观的人说:怎么,这里的人都能作证,我和许砚秋早就在一起了!而你不过是插足我们感情的第三者!
要是放在以前,你们都是要浸猪笼的!
旁人看着眼前的人,缩了缩脖子,只敢看热闹,不敢乱说话。
江既明见没人帮他,还不死心,梗着脖子又说:许砚秋后腰有一颗红痣!看看就知道我和她有没有过夫妻之实了!
我看着沈修远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没有。
沈修远紧紧握住我的手,转头对江既明说:你还活在清朝
即便以前你们一起过,可现在分开了,她换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反倒是你,和砚秋一起的时候,就和宋清欢不清不楚的,该浸猪笼的,是你才对!
这时,围观的人纷纷开口了:就是啊,我觉得还是沈老板说得对,江厂长公然对不起砚秋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
那天在码头,他还口出狂言,让砚秋给他做小呢!
江既明听到这些话,脸色涨得通红,对着大家吼道:你们怕他做什么!就算没有他,还有其他华侨!你们真是废物!
沈修远冷笑一声,说:东南亚一带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
你放心好了,没有我点头,他们不会来。
闻言大家的责备声更大了:江厂长,你可真是害死我们了!
我们这小村本来就不富裕!现在华侨都不来了,你让我们吃西北风吗!
就是!你那破厂都快倒闭了,你拿什么赔我们啊!
江既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他看到我手里戴着和沈修远一样的戒指时,眼眶却突然红了:砚秋,我错了。
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迟到的深情,比狗还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