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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南亚,我很快就熟悉了当地的水土。
沈修远对我格外照顾,每天都会陪着我在海边散步,给我讲当地的风土人情。
他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意,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华侨商人。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调养得很好,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三个月后,我惊喜地发现自己怀上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打趣道:这会你终于消停点了,我腰老酸。
他脸红着说:以后我会轻点。
两个月后,爸爸的忌日到了。
我坚持要回去祭拜,沈修远担心我的身体,但最终还是答应陪我回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回到老家时,江既明竟然砸开了我屋子的锁,理所当然地住了进去。
屋子里臭烘烘的,堆满了杂物和垃圾。
江既明看到我,眼神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砚秋!我就说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你是回来找我的是吗!
他的样子比几个月前更加邋遢,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活像个乞丐。
我看着满脸胡子的他,后退几步,谁让你进来的
他顿了顿,这也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爸曾经说过,这里就是我家。
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还好意思提我爸
我爸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给你去创业,结果你却为了攀附什么华侨,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怎么敢提他的!
结果江既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爸那是自愿给我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再说了,我新建厂子,你不也有好处了吗非要这么跟我计较做什么
听到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我只觉得胸口发闷。
我深吸一口气,深知跟他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转身让保镖替我报了警。
沈修远买好东西回来看到这一幕,警惕地将我拉到身后,冷声道:江既明,你还不死心
江既明刚想说话,宋清欢就弯着腰从院子外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即明哥,怎么了
此刻的宋清欢早就没了从前的灵气,变得邋邋遢遢的。
我瞥见,她的腹部隆起,看起来比我的月份还要大。
江既明见状,猛地将她推进去,你出来干什么没看到砚秋回来了吗她回来了,你赶紧滚!
宋清欢咽了咽口水,哭着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即明哥!你怎么这样对我啊!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啊!
江既明慌乱地看着我,连忙否认:没有孩子!你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
就算有孩子,那也不是我的!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
宋清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泪瞬间涌出。
下一秒,她就皱起眉头朝我扑来:许砚秋!你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你赶紧给我滚!不要回来和我抢即明哥!
沈修远眼疾手快将我抱到一边,宋清欢则直直撞向了院子里的木架,瞬间倒地不起。
她痛苦地朝江既明伸手:即明哥,救我,我肚子疼。
结果江既明疯了似的,走到她身边,抬脚就踹到她的肚子上:没了就好!这野孩子没了就好!没了砚秋就能原谅我的!
他一脚比一脚用力,完全失去了理智。
宋清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这时,警察匆匆赶到,急忙将江既明制服带走。
宋清欢被送到卫生院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带着出生不久的儿子再次回来。
这次回来时,听说江既明早已因为侵占村土地被判了十年。
而他的厂子因为欠了不少债务,债主们雇人进去折磨了他一番,他受不了刺激,上吊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一家三口站在我爸的墓碑前笑了。
爸,看到了吗恶人有恶报了。